075 天花亂墜
更新時間2010-10-26 23:38:03 字數:3417
歐陽“西貝”雖然不是第一次喝酒,可是以往何曾這樣喝過如此烈酒,沒想到一杯酒,趕到嗓子眼里火辣辣的,仿佛一根碳條探入喉嚨,直入小腹,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張文進見狀,咧開嘴笑了笑。
那歐陽西貝雖然辣的淚嘩嘩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卻沒離開張文進,見到他如此無禮的取笑,擦了擦眼角,用那雙丹鳳眼深深的剜了張文進一眼。
如今的張文進眼睛今非昔比了,WHO怕WHO?你瞪我就了不起了?怎么說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慌不忙若無其事地打量著歐陽西貝。
彎彎的細眉,俏挺的秀鼻,面如凝脂,眸如晨星,說不出的俊俏,只可惜,咳,張文進掃了掃那平坦坦的胸部,心里一陣嘆息,太可惜了,本來就這份容貌,可以跟子萱一較高下,可惜這胸,比子萱差太遠了,想起子萱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在床上的嫵媚和誘人,張文進難耐內心的燥熱,恨不得現在就回家……
“張兄弟,旅途茫茫,玩幾把牌消遣消遣如何?”一旁一個叫胡通的臺州客商把張文進從YY中拉了回來。
“嗯,”張文進漫不經心的答應了,轉過頭一看,靠,不是老子發明的林氏紙牌么。
桌上剛剛聊天的幾個人,包括鄰桌的幾人,見到這林氏紙牌,一個個兩眼發光,很快,眾人拼起了兩張桌子開始玩了起來。
張文進對這不感冒,便退了出來,自己雖然是這個“鼻祖”,可惜這玩意玩起來全靠運氣,自己玩過幾把,輸多贏少,總覺得沒有帶著紅菱玩骰子爽,而且自己定下了賭坊內部人員不得賭博,自己作為掌柜,自然要遵守,身邊的郭沖自然也退了出來。
單仲平見張文進退出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眾人賭,不禁對這年輕人增添了幾份好感。這林氏紙牌的誘惑太大了,特別是對年輕人,學會了沒有不喜歡玩的,看著張小哥的眼神似乎明白其中的玩法,卻不參與,真是難得可貴。
一會功夫,眾人已經玩了幾把了,俗話說,玩牌怎么著要來點刺激,眾人都是行商的,賭起來自然也不同凡響,賭法跟張文進在如意坊創立的規則一樣,但是下注卻大得多。
一局完畢,趁著洗牌的間隙,單仲平轉頭對張文進說:“張兄弟,聽胡兄說這林氏紙牌就是你們海陵人發明的,想必你早就見過了,怎么不來玩兩把,一路上如果不找些樂子打發打發時間,你會悶壞的。”在交談中張文進表露自己是海陵人,只不過名字叫張山。
“單大哥,謝謝你的好意,恕小弟愚昧,看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玩,所以……呵呵。”
張文進笑了笑,卻沒想到他的話勾起了一個人的好勝之心,就是那個西貝貨平胸絕色女歐陽西貝。
這些天雖然也見到一些人玩著紙牌,可是歐陽西貝沒有在意,如今見那個有些討厭的卻有著幾分帥氣的家伙竟然看不懂,不禁起了好奇和好勝之心,不露聲色地走到眾人后面,看看這紙牌如何玩法。
張文進發明這紙牌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而這幫海商從南向北,再從北向南已經數月了,所以這船上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林氏紙牌。
這林氏紙牌在海陵城風靡一時后,周邊縣城一些小賭坊便通過各種關系從海陵賭坊協會設法搞到一些,而剛剛掏出紙牌的胡通,便是在船隊停靠在如皋港的時候寂寞難耐,跑到附近的小賭坊賭了幾把,深深地被這新賭具吸引,便高價買下了幾副。
當歐陽西貝認真地看著眾人玩,當看到這牌上的一些符號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
這上面竟然有“A”,“J”,“K”,“Q”等符號。
歐陽家族世世代代是海商,干得就是跟外國人做買賣,碰到一些西洋人就不稀奇了,碰到他們,自然會接觸到他們的一些東西,上面印著一些文字,里面有的文字跟這叫什么林氏紙牌上面的符號一摸一樣,雖然歐陽西貝不認識,但是心里卻懷疑這林氏紙牌會不會是西洋傳過來的。
這林氏紙牌的玩法簡單,心有疑慮的歐陽西貝看了兩三局,便看明白了,這個時候,她不再用惡狠狠的眼神看一旁的張文進了,相反,她的眼神中帶著些憐愛,心想這可憐的孩子,這么簡單都看不懂,還要去做生意,恐怕被別人騙買了還幫著別人數錢呢。
張文進見歐陽西貝如此眼神看自己,嚇了一跳,心里疑惑著歐陽西貝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喜怒無常啊。卻絲毫沒想到別人已經在同情他了,便收起了剛剛的笑意,同樣報以同情的眼神。
兩人都覺得對方的腦子有問題,一時間,兩人竟然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胡兄,這紙牌真是好玩,你花三十兩銀子買這一副,確實值!”單仲平贏了一副,興致高昂道。
張文進聽了差點沒吐血,三十兩?這紙牌的制作成本雖然高,但是批量做起來不會超過一兩,哪個王八蛋竟然賣到了三十兩?早知道這么好賣,還開什么賭坊,直接賣紙牌就可以了。
胡通聽到了夸獎,頗為得意,不亞于做成功了一筆生意:“那是當然,那小子開始跟我出價八十兩,我砍價砍掉五十兩!最后你沒看到那小子哭喪臉那樣!”
眾人齊贊,胡兄真是英明神武,精明過人!
那歐陽西貝按耐不住了,一旁脆生道:“這林氏紙牌,真是海陵人所發明?”
胡通轉過頭來,見歐陽西貝站在自己身后詢話,簡直是受寵若驚,連忙回答道:“是是,歐陽公子,這這林氏紙牌,聽說是海陵城里一家叫如意坊的所發明!”
歐陽西貝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是,我看這紙牌應該是從西洋傳入才對!”
張文進聽了大吃一驚,不由得對這歐陽西貝刮目相看,細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這歐陽家是做通番貿易的,認識些西洋的字母自然是一點也不稀奇。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歐陽公子,這紙牌非但不是西洋傳入,而且這紙牌的發明者還是一個啞巴!”
啞巴?一個啞巴能發明這么好玩的東西?眾人不禁好奇起來,一個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胡通,意思是讓他說下去。
胡通心里一陣得意,心想前幾天上了一次岸,真他媽的太值了,不僅僅一向孤傲的歐陽公子都主動和自己說話了,而且自己成為了船上的焦點。
不過胡通總算還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張文進是海陵的,便道:“這啞巴的事情,我也就略知一二,不過聽人說,在海陵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兄弟是海陵人,一定知道得比我清楚。”
眾人齊刷刷地目光轉向張文進,繼續期待著。
這算怎么回事?自己講自己的故事?說差了叫虛偽,說好了叫吹牛,說自己就是那啞巴,就等于說自己是騙子!因為如果你真是那啞巴,那為啥叫張山騙大家;如果你不是那啞巴,那就是真騙子。
張文進進退兩難,推脫道:“實不相瞞,小弟家在海陵鄉下,從小也很少出門,對那些市井傳聞一直很少關注!”
哦,原來如此。
眾人又齊刷刷地把頭轉向胡通,只有歐陽西貝還是看著張文進,越發覺得這孩子值得可憐了,不僅僅腦子不好使,而且還可能是個關在家里的書呆子。
胡通一聽這話,精神抖擻!剛剛不說,是怕張文進知道得比自己清楚,如今自己成唯一的知情人,好說歹說,還不是全憑自己的一張嘴?
胡通一打開話匣子,便滔滔不絕。
“話說這海陵城里有一個新張的人家,是做酒樓生意的,十幾年前誕下了一名男孩,據說當時這孩子一出生,你們猜怎么著,就是滿屋子的香氣,鄰居都看到喜鵲全部停在他家的屋頂上。”
眾人一聽,嘖嘖稱奇,這樣的事情,沒少聽說過,大凡這樣的孩子,非富即貴!
張文進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咋不說我一出來就滿屋子里跑?
“一家人自然是高興萬分,取名文進。可惜讓人遺憾,這孩子卻是個啞巴!”胡通真他媽的是個講故事的天才,知道怎么引人入勝,講一講,頓一頓,喝口酒。
“直到這啞巴十八歲那年,突然來了一個外地的道士,這個道士見到了張文進,一眼就認出此人不是凡人,十八年來不開口是因為沒有遇到高人點化……”胡通又想端起酒杯喝一口,卻抓了一個空,旁人揣著酒杯催促道:“胡兄,快講快講,講完了我請你喝酒!”
“這道士呢,也不是尋常人,道行極高,能掐會算,他和這張文進前世有很深的交情,都是在天上排著號的,據說兩人還排得挺近,交情不錯,所以他這次見到了張公子的真身,便點化了一番,只見他振振有詞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然后輕輕拍了拍啞巴的后腦勺,啞巴從嘴巴里吐出一口白氣,接著就會說話了。
“后來,這啞巴,哦不,這張文進張公子大放異彩,不僅僅讓自己家快破產的酒樓變成全泰州最大的酒樓,短短數月光分號就開了幾十家,還辦了一個兩淮地區最大的賭坊,這林氏紙牌就是他發明的,后來更發生了一件你們都想不到的是……!”胡通又他媽的停了。
眾人恨不得想揍他丫的成豬頭。
眾怒難犯,胡通連忙繼續道:“后來泰州知州見著張文進如此能干,便將自己一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女兒都嫁給了這張文進為妻,一時間成為美談!
胡通講完,一陣舒暢,編故事太他媽的爽了。
眾人聽完,感嘆不已,絲毫不懷疑這故事的真實性,即使是假的,也當他是真的了,誰讓海上的生活如此枯燥。
張文進跟郭沖兩眼一對,面面相覷!
自己啥時候娶一對雙胞胎了?不錯,自己岳父是有對雙胞胎,可那是龍鳳胎,自己娶林子杰?想想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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