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丫的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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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黎明的曙光穿透天邊東方的白雲時，復州衛已經落入了遼東軍黑甲精騎的手中。

比起千里無人煙的金州衛，復州衛還算有些靈氣，除了鞋子兵外。還有一百多戶老百姓，零零散散的遍佈在復州境內。

按照既定方針，黑甲精騎將要屠光復州衛的老百姓。

然而，當黑甲精騎的鋼刀懸在他們的頭尖時，卻是沒有能夠下去手。

是的！

如果殺輕子可以毫不留情，那麼殺漢人也能夠保持鎮定嗎？

「有多少漢人？」詹曾勇少校轉頭問向探馬。

探馬報告，整個復州衛只有八十五戶老百姓，不到三百人，其中三戶是教子，老少有十八人，剩下的都是漢人。

「怎麼辦？。沈秀芳上尉湊過來問。

杜永臣上尉道：「就算見血練手。也不能拿咱們漢人同袍開刀啊！」

「說的也是！」王元龍上尉補充。

詹曾勇少校點點頭，命令道：「把勒子都宰了，連同其他教子的腦袋。全都掛到城門口上，大軍開拔！」

杜永臣上尉突然道：「我們宰了勒子，一旦輕子大軍回來，見到他們的人被斬示眾，又找不到咱們，勢必會遷怒於這些老百姓的」。

沒錯！按照輕子的凶殘，這些老百姓在這裡已經是芶活著了 他們勢必會遭到惱羞成怒的鞋子們的報復。

「你們的意思呢？」

詹曾勇少校也沒轍了。

沈秀芳上尉說道：「不如讓他們到金州衛去吧！反正校長說那以後將是遼東百姓的收容所，讓他們過去。也好給金州衛添些生氣，說不定他們還可以幫忙修城呢！」

詹曾勇少校點點頭，道：「那就這麼辦吧」。

接下來，黑甲精騎將教子盡數斬。連同昨夜的教子腦袋，盡數掛在復州衛的三個城門上。

漢人老百姓們慶祝的同時，也接到了背井離鄉的命令。

起初，很多漢人老百姓們不願意走，後來詹曾勇少校派人給他們解釋，不走就等著教子回來報復吧！

老百姓們看到城頭上幾百顆鞋子腦袋，方才清醒過來，於是不得不哭哭桑桑的收拾東西撤往金州衛。

好在老百姓們從黑甲精騎們的口中得知金州衛已經光復，正在修築鞋子無法攻破的城池，老百姓們心中方才有了念頭。再看一萬裝備精良的黑甲精騎，鋼盔鋼甲在老百姓的眼中顯然潛意識的認為強於教子騎兵。因此他們便相信了黑甲精騎的話。舉家遷往金州衛。

老百姓撤退的度很快，黑甲精騎一邊嚇唬他們勒子就要回來了。一邊開始動手燒房子、填埋水井，不給勒子留下任何可以補給的東西。

掃蕩了復州之後，黑甲精騎稍作休整，便繼續向下一個目標前進

蓋州衛。

蓋州衛離著復州衛和金州衛都很遠，基本上已經進入遼東半烏腹地。渤海灣內側了。通往蓋州衛只有一條路，詹曾勇少校率領一萬黑甲精騎，沿著官道，一路向前掃蕩。。

附近沒有大批的鞋子兵，最多就是幾十人，不到百人的教子獵戶，都不屬於正規的輕子騎兵，因為勒子正規軍都被努爾哈赤帶去松錦前線了。

黑甲精騎分成十個千人隊，在官道兩側，時而分散至官道兩側，深入周邊十幾里進行掃蕩。時而聚集到官道上，從新集合，清點人數，匯報和分配戰利品。

一路燒殺搶掠，越靠近蓋州衛，人口越多，勒子也越多。

即便是鞋子的老百姓，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詹曾勇少校在五十寨驛站分兵後，黑甲精騎深入官道左右幾十里的各個村落，結果碰到了大批的輪子分封貝子、固山等家族勢力，每個家族勒子兵少則十幾個」多則上百。還有漢人奴隸組成的僕從軍，且有一定的防禦能力。 「這才有意思！」

當第一名黑甲精騎騎兵戰士陣亡的消息傳來，詹曾勇少校眼中一陣寒芒閃過，嘴角微微揚起。

傷亡不可避免的生了，這是無法避免的，也是難以迴避的。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甚至更多的傷亡。

隨著黑甲精騎各隊不斷傳來騎兵傷亡的消息，詹曾勇少校唯一的答覆就是一 「殺！殺光敵人！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戰友兄弟們的亡魂！」

沈秀芳問道：「要不要合兵一處，大軍整體行動！」

詹曾勇搖搖頭，道：「如果黑甲精騎的千人隊對付百十個鞋子都不行的話，那黑甲精騎乾脆回家抱孩子去吧」。

王元龍道：「這次出征，校長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他要的一支嗜血的騎兵，哪怕回去的只剩下了一千人，校長也是高興的！」

杜永臣道：「我們一萬黑甲精騎。上至將軍，下至士兵，從未經歷過戰爭的洗禮。用校長的話說。我們都是一群綿羊！然而，綿羊殺過人之後，活著回去的都是狼，下次再出來的時候，那是才是狼群，才可以跟豺狼般的勒子正面對決！」

詹曾勇歎道：「難怪校長給咱們騎兵起了六七個拉風的騎兵番號，最後卻是一個都沒有給咱們，只給了一個籠統的黑甲精騎，要求日後

杜永臣笑道：「這次活著回去的，一個拉風的騎兵番號是少不的了！」 沈秀芳笑道：「那還等什麼？看看咱們誰先拿到校長的騎兵番號！」

詹曾彎哈哈一笑。道：「連沈秀芳這假女人都這麼說了！咱們純爺們自然不能慫了」。

施秀芳：

他們分析的沒錯。這也是那浩楠命令黑甲精騎傾巢出動的另外一個目的，利用殘酷的戰場來淘汰弱者，只留下強者。

否則。黑甲精騎永遠都無法長大變強。

或許這有些殘忍！

然而，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無法迴避的問題。

一萬名黑甲精騎戰士，從他們加入黑甲精騎那天起，他心中就想過將來可能戰死沙場。

他們害怕過，但想要博得生前身後名，建立一番事業，想要封妻蔭子。那麼就要先付出代價的。

希望。人類進步最簡單，最原始，但卻是最有效的。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那浩楠給了他們希望。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明明知道這是一個不該有的希望，但他們卻怎麼也不捨得放棄這個希望。

這個希望令一萬黑甲精騎瘋狂！

每個千人隊負責不同的村落。鐵騎所過之處，只有殺戮和破壞。

很多輕子已經放棄了遊牧生活。轉而兼併大量的漢人土地，抓漢人當奴隸，從事農耕生活。

或許他們太過於相信他們的大汗了戰無不勝的努爾哈赤令他們不再擔心漢人會殺回來。

然而，當他們看見黑甲精騎狂奔而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刀起刀落，傻的輕子還沒有來的急叫喊出聲，人頭已經飛起，骨碌碌的滾落遠處，鐵騎疾馳而過。勁風將無頭的屍體刮到在地，鮮血染紅了路邊的溝渠。

春天，農田里的漢人們正幫著他們的教子主人辛勤耕種，當看到絕塵而來的黑甲精騎，瞬間砍殺監護他們的勒子時，頓時都愣住了。

「大明騎兵！」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既然是殺輕子的，那麼就應該是大明的騎兵。

「朝廷大軍打回來了！」

猛然間，這些漢人們頓時驚醒。紛紛放棄手中的農具，急忙跟著黑甲精騎後面，往村裡跑去。

或許是平時被這些勒子主人欺負慘了。當漢人老百姓們看著黑甲精騎屠殺教子的時候，紛紛叫號。同時也加入其中，幫著黑甲精騎尋找村裡的教子，務求一個不落的統統殺死。更有甚者。仇恨的情緒令很多漢人親自動手砍殺輕子。

還有不少教子的僕從軍，給黑甲精騎也帶來的不少的傷亡，最後見打不過黑甲精騎。便要投降。

然而，黑甲精騎卻是不會接受這些已經成為教子的走狗了的漢奴的。同時村子內的漢人老百姓們。平日裡被鞋子欺壓，更厲害的卻是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輕子走狗，因此老百姓們恨透了他們，使得黑甲精騎不再猶豫，對這些鞋子的僕從軍，盡數屠戮。

「將所有勒子的財物都分給老百姓」。

一名黑甲精騎軍官左手勒住戰馬。右手揮舞著軍刀，指揮手下們將鞋子家裡的財物分給老百姓。

「鄉親們，收拾東西，一路往南走，到了金州衛就安全了！我們有百萬大軍在那裡！」

每到一處，黑甲精騎便在殺光勒子之後，煽動老百姓帶著東西前往金州衛，然後放火焚燬村子。

其實這都是半強迫式的，老百姓們既然願意留下來給勒子當奴隸，就不想離開家鄉。然而，黑甲精騎屠殺了勒子，並開始放火，他們不的不舉家王金州衛逃跑。

但願他們說的是真的吧！

很多老百姓都懷疑，因為他們已經不止一次被毛文龍所部騙走，結果毛文龍卻沒法保護他們，他們中的很多人受到牽連而被輕子殺害。

不過，看著黑甲精騎威風凜凜的樣子，老百姓們還是半信半疑的，糊里糊塗的就離開了村子。

當黑甲精騎將村子全部放火燒燬時，他們已經別無選擇，只得背井離鄉，前往金州衛。

三天後，黑甲精騎第七次集合的地點是熊岳驛。

黑甲精騎的傷亡報告送上了後。全軍已經陣亡一百七十多人，三百多人不同程度的受傷。

陣亡將士就地火化，受傷的黑甲精騎則帶著老百姓直接前往金州衛。

這些陣亡和受傷的黑甲精騎。大多數是頭一次越到輕子的反抗的時候。沒有什麼經驗而陣亡和受傷的。

隨著越來越多次的戰鬥，黑甲精騎的傷亡損失人數從一開始的幾十人。下降到了幾個人，到了第七次的統計的時候，只有十幾個人受傷。卻是沒有陣亡的了。

「進步了！」

「這是好事！」

「耍的就是這種結果！」

詹曾勇等人對於結果還是很滿意的，一路殺來，斬輪子兩千七百多人，漢奴僕從軍一萬多人，燒燬七十多個村子，解救四萬漢人老百姓。

杜永臣上尉笑道：「算起來，黑甲精騎已經人人見血了！」

沈秀芳上尉道：「那可不一定！就拿我的部下來說，殺過人的騎兵每次都衝在最前面，還有至少三分之一的騎兵還沒有直接殺過人

王元龍隨聲附和。

詹曾勇少校道：「前面就是蓋州衛了，探馬來報，蓋州衛勒子不少。有兩千左右，加上僕從軍。有五六千人，我們將面臨嚴峻的考驗！」

「有什麼計策嗎？」

「正想著呢？」

詹曾勇少校當下拍馬前進，沈秀芳等人無奈的笑笑，後面緊追。※※

錦州城外，鞋子連營幾十里，每日皆派出一萬勒子馬步軍攻城，袁崇煥指揮城率教、左輔二人守城，以紅衣大炮和要塞虎蹲炮反擊。

因為錦州城遭到鞋子破壞，剛剛修復，且火炮數量少。僅有六門。殺傷輕子士兵沒粒政果，只是用來轟擊勒子的攻城器械。

努爾哈赤原本紮營十里外，生怕被紅衣大炮轟了。可是經過幾天的觀察，現原州明軍的火炮只有兩門打的到五里的火炮，其他四門都只能射不到一里的炮彈，且只能打擊攻城器械。

於是，努爾哈赤命令金兵距城一里，四面紮營佈兵，將錦州城包圍。明軍太監紀聰 總兵趙率教駐錦州，負責築城、守城。當努爾哈赤逼近時，左輔等人，撤入錦州，憑城固守。

這太監紀用，是魏忠賢派來監督鄧浩楠的，不過他沒有找到鄧浩楠。因此來到了錦州前線。浩

皇太極一開始得知城內有個太監督軍，以為是小七公公」氣的咬牙切太，恨不能立復飛進錦州城，將「小七公公」生吃了。於是皇太極親自督軍攻城，然而，明軍已無退路，太監紀用表現的令明軍吃驚。他親自登城督戰，而不是躲在城內抖。這在大明的閹黨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特例，明軍見太監都上來戰鬥，難道還能被太監比下去嗎？頓時士氣大振，金兵攻城五天。傷亡慘重，卻未能破城。

面對八萬鞋子包圍了錦州城，袁崇煥知道無法退敵，而且相持下去的話，不出幾天，勒圍就會破城而入。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那浩楠了。

他知道鄧浩楠將要率軍攻佔遼東金州衛的事情，而此時還沒有接到金州衛那邊傳來的消息。袁崇煥已經等不及了，於是找來紀用商議。

「我打算將遼東將軍鄧浩楠攻擊金州衛的消息放出去，以推教子大軍圍城！」

紀用皺眉道：「這樣不好吧！如果那將軍率大軍登陸遼東半島，還未帶立穩跟腳，鞋子大軍反撲的話，豈不是累了鄧將軍！」

袁崇煥擺擺手道：「顧不了那麼多了！本官為遼東巡撫，失了錦州城關乎大局！而那將軍即便拿不下金州衛，但他有南洋水師，直接退回來便是，以後還可以再圖攻擊時機！可是我們不同，丟了錦州。你我命喪於此不說。影響朝廷平遼大計！」

紀用點點頭，道：「只是這樣一來怕是對不住鄧將軍了！」

袁崇煥道：「鄧將軍和毛將軍他們二人本來就是為了牽制數子的。真正的正面還是松錦防線，他們也怨不得我們！」

紀用歎了口氣，道：「咱家沒有意見！」

袁崇煥點點頭，喜道：「如此最好！」

二十六日，遼東巡撫袁崇煥派人送給松山防線的祖大壽的書信，被金兵截獲，勒子飛報努爾哈赤。

信中內稱「本官業已調集平遼將軍那浩楠之南洋水師援兵八萬，戰艦百艘將至止。海關，薊州、宣府兵亦至前屯，沙河、中後所兵俱至寧遠。各處蒙古兵，已至台樓山，南洋水師陸戰旅業已登陸旅順口，襲占金州衛，並趁機攻擊賊窩，旦夕可下，望爾等堅守兩日即可大獲全勝」云云。

「你們怎麼看？」

努爾哈赤將信件傳遞給代善和皇太極等人觀看。

皇太極道：「怕是有詐！這些天我軍輪番強攻，袁崇煥自知已經堅守不住了，因此放出這個，風聲來迷惑我們！」

努爾哈赤搖搖頭，朝著阿敏點點頭。

阿敏道：「我已經派人打探了。鄧浩楠的南洋水師最近從覺華島運走了數量龐大的磚石和木料，全部都是用來建城的！」

代善急忙問道：「運往哪裡？」

「旅順口！」

皇太極問道：「往旅順口運？我們的哨探可有消息！」

阿敏道：「金州衛和復州衛都沒有了消息，我猜想邸浩楠已經襲擊了這兩個衛所，並且開始築城！」

「不用猜了！」努爾哈赤臉色鐵青的道：「一定是了！」

努爾哈赤信以為真，旋即收縮圍錦兵力，聚集於城西，以防明援師。同時。感到時間緊迫，且金軍已圍城七天不克，人馬疲憊士氣低落。

二十七日，努爾哈赤將金軍分兵為兩部：一部繼續留駐錦州，由皇太極統領，兵力兩萬。在錦州城外鑿三道灤，加以包圍。另一部由努爾哈赤親自統帥，率領官兵六萬，急忙撤出錦州，回師瀋陽。

此時，覺華島上的鄧浩楠接到了消息之後，氣的撅鼻子瞪眼，心中頓時將袁崇煥大罵了幾百遍。

「該死的袁崇煥！丫的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