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小蝙蝠的逆鱗

開學回到學校後，佩妮與西弗趁著剛開學學業不那麼繁重，兩人卯足了勁把暑假裡研究完成的草圖製作完成。終於在半個月後，第一個空間手鐲完成了。

興奮的同時，西弗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給了佩妮，斯拉格霍恩教授因為西弗已經四年級，交了很多任務給他。

雖然佩妮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那個教授只交給西弗任務而從來不邀請他去參加那什麼舞會，但這正合她心意，她也就不去查探原因了。

佩妮在製作的同時貓頭鷹了馬爾福，言明如果他需要，她可以把其他幾種製作方式一起賣給他，除了金錢外她唯一的條件就是保密她與西弗的能力，並且聲明此次交易結束後她將中斷兩人的合作。

三日後，佩妮收到了馬爾福的回信，信封裡只有一把古靈閣的鑰匙。佩妮開心的一笑，把手邊所有的製作資料當即放到一個袋子裡，寄給了馬爾福。

第二天下午，佩妮在有求必應室裡聚精會神的對著手鐲施展魔咒，好一會，總算搞定了一個，她鬆了口氣。雖然製作流程已經清楚，但是一點小小的錯誤就會導致前面施展的魔法全盤崩潰。

突然，有求必應室的門開了，西弗一臉寒霜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佩妮驚訝的看著怒氣橫生的西弗。

「你跟馬爾福做交易？」西弗冷冷的瞪著佩妮。

佩妮皺眉，她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是啊，我那些製作出來的東西都是交給他賣的。」

「不是那個！」西弗緊緊攥著拳頭咬牙道。

佩妮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西弗，「西弗？！」

西弗狂怒的吼道：「你跟馬爾福做交易，把自己的才能交給他，然後讓他來幫我？還讓他趕離那些斯來特林？！」

佩妮無言以對，她緊咬著下唇輕聲道：「西弗，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我說好嗎？」

西弗用力的閉了閉眼睛，然後面無表情的輕聲問道：「佩妮，你是不是認為我是被人丟棄的狗，需要被人同情被人照顧？」

佩妮皺眉的看著他，「不，西弗……」

「那你認為我是什麼呢？」他冷笑的看著佩妮，「一隻可憐的不被人喜歡的小貓？愚蠢的只會被人利用的白癡？還是沒有你就什麼事都做不到的可憐蟲？」

佩妮猛的站起來上前：「不，不要這樣說自己，西弗，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你從來都說不是這個意思，佩妮，」西弗輕柔的討好的看著她：「也許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呢，你看，我需要你給我吃的，需要你給我錢，現在甚至需要你給我愛，是不是，佩妮？」

佩妮緊咬著嘴唇猛力搖頭，不，不要這樣說，西弗。

「你從小就知道我需要什麼，是嗎？」西弗淡淡的微笑，帶著黑暗的狠厲，「我的生活中只有你和莉莉，尤其以你對我最好，你讓我離不開你了，佩妮，」他笑得越來越尖銳，「梅林知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你成功了，佩妮，」他咬牙切齒的落下眼淚，「我愛你，一度我以為你也是愛我的，可是，佩妮，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同情我？你給我所有的東西，甚至是愛情，可是你確定嗎？」

西弗深吸口氣，撇開臉冰冷的開口道：「我不需要你偉大的賣了自己來換得我安穩的生活！」他冷淡的看著佩妮：「收起你廉價的憐愛吧！我不是那些可憐的小動物，就算我確實被父母丟棄，但我也不是那些哭著乞求別人施捨的可憐蟲！」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打開門走了，看也不看一眼淚流滿面的佩妮。

接下來的一個月，佩妮再也找不到西弗，就連莉莉看佩妮不對勁去找西弗也找不到。

晚上，佩妮坐在窗邊失神的看著窗外的狂風大雨，想著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見到西弗了，輕歎口氣，不行，她不能任由事情這樣惡化下去。

她想了想，拿起魔杖點了點手環，再點了點：[西弗，我在你們斯來特林的交誼廳門口等你，如果你今晚不出來，那我就等一晚上，如果被抓了，那我就明晚繼續]

然後佩妮開始換衣服，打算出門。來到斯來特林的石牆前，她攏了攏斗篷在旁邊坐下了。抱著雙膝開始發呆，回想著自己的行為，由於西弗越來越多的容忍退讓她越來越自做主張，以愛為名的干涉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傷害，這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嗎？佩妮把頭埋入膝內，她真的是一錯再錯的蠢蛋啊！

突然，旁邊的石牆開啟，她抬頭就看到西弗正冷淡的看著她。

輕咬下唇，佩妮扶著石牆站了起來：「西弗……」

西弗抿了抿唇，撇開頭道：「回去。」

佩妮撲上前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裡，「西弗，你真的不原諒我了嗎？」她抬起頭看著西弗，「西弗，你什麼都可以懷疑，但是請不要懷疑我的愛情，」她垂下眼睛，輕柔道：「或許我的做法太自以為是，但是我從來沒有同情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你，希望你能過得很好。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愛你，但是現在我真的非常愛你。」西弗轉頭看著石牆不說話，只是身軀慢慢的不再僵硬。

佩妮輕柔的捧著西弗的臉盤，讓他看著自己，「我愛你，西弗，對於我的做法我很抱歉，但是不要質疑我的愛情好嗎？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真的認為我不愛你嗎？」

西弗緊抿著嘴唇看著她，突然他輕輕的把佩妮推開。佩妮一愕，沉默的看著西弗，西弗卻不再看她，他低頭沉默了半晌，才抬頭道：「我先送你回去。」

佩妮看著他烏黑的眼睛，裡面不透半點情緒，她不明白西弗現在的想法，不過看到西弗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她點了點頭，輕聲道：「好，我先回去，不過你不用送了。」

西弗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佩妮淺笑：「現在時間太晚了，沒有必要再送來送去的，我回到寢室手環告訴你吧。」西弗點點頭，道了聲晚安，就回去了。

佩妮看著他進去，輕歎口氣，也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