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開荒與黑魚

在菜市場上買回不少廉價的豬肉。打算給家裡的「金剛」和「暴徒」加加伙食。俗話說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張牛現在的心情就可以用這話表示。

　晚上在家裡把情況說下，只說到縣城，把前幾天在山上採到的人參給賣了幾萬塊錢，父親聽後特高興。那時幾萬塊在農村可是很大一筆錢。為此還多喝了幾碗黃酒。

　接下來的日子，張牛的生活也進入開荒時代。

　招到二十來個村上比較勤奮的人來做事，也順便把父親也叫上來幫忙下。山腳邊一下就變的熱鬧起來，嚇的上岸的鴨子嘎嘎直跑回水塘。

　「暴徒」給張牛強制要求呆在水中不准出來嚇人。家裡養鱷魚同別人可不好解釋。畢竟這傢伙比「金剛」更兇猛。

　在水塘的下手邊，也就是蒼蠅樹附近。張牛打算就在這地方挖口水塘，黃鱔喜陰厭陽。這地方有蒼蠅樹可以先將就用下。晚點栽點柳樹上去，之後再把這些難看的蒼蠅樹全砍掉。現在也就是廢物回收利用。

　在果苗老闆的幫忙下。張牛很快就找到經營挖掘機比較出名的地方。空地上停著好幾輛鏟土機。挖掘機。還有老式的東方紅牌推土機，也有不少人在修理設備。

　老闆很早就知道，今天有人要找他幫忙，也就沒出去而是呆在辦公室裡。唏噓幾句後進入話題。當張牛提出自己要挖一口水塘。並說明路況不怎麼好走。問他能不能過去，現在這年頭鏟土機之類的重型工具已經成為很好的生意項目，每天都基本都給人包出去。尤其已工地和開荒居多。

　老闆很爽快的就答應。直接派了個一個三十出頭的開車司機，先跟著他回去認路，之後再把機器運過去。

　告別老闆後跟著開車司機上車。張牛才知道跑事情原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現在還得要靠關係。要不是自己有人介紹，或許老闆一聽那種小山溝地方，鳥都不會鳥自己呢。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派人跟自己前去呢。不過回程路費又能省下不少。

　一路顛簸後。回到張家村後。司機只是簡單說句。就開回去。要他明天早上在這村頭等。到時自然會有機器運送起來。

　簡單休息下。張牛又跑到村長家。村長對前幾天生的事還歷歷在目，看到跑的滿頭大汗的張牛過來。忙招呼到家裡。

　張牛坐下後也不客氣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大碗的白開水。咕嘟喝下大碗水。才感覺舒服多了。對著村長說道。「我想把通往山上的那條小山路擴大點你看能行不」

　村長一聽還以為是什麼重要事情。原來就是想把山路擴大點這事啊。

　「行啊。你不說我也要去找你。那路是窄小點。聽說你又在忙活那荒地了吧！」村長抽著土煙回答道。

　「最近手頭有點閒錢，就準備先投進去。明天有台挖掘機要到山上去，山路不好開道，所以過來問問你，這事究竟要雜辦。

　「山路那邊是屬於村大隊的，我記的那山路兩邊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吧！山路也不能擴的很大。能通過一輛後驅動車怎麼樣，也算是村裡給你的優惠吧！

　「那實在是太謝謝了。不過問下這路錢應該是大隊出的吧！」張牛美滋滋的說道。

　村長嘿嘿一笑倒讓張牛感到有點上當的感覺。

　「這路嘛算是村你給你開的。不過這鏟路。修路的錢嘛，還是要你自己出，畢竟那山路也沒什麼人過往，也就你用用。村裡的經費也不足了。也要體諒下我們村的難處。」

　張牛在心裡直接鄙視老村長，村裡沒錢那真是百年鐵樹開花，母豬也會上樹，

　不過張牛還是說道。「那我自己想方法解決吧！那我明天可要開進去了。最好你能來一趟指點下。」

　「行，沒問題，明天那我在家等你。」到時在門口叫下就可以了。

　「那我先回去了」。

　出門在路上，張牛有點氣憤。氣歸氣。這路也還得要自己修。做條泥土路算了。反正也沒多少人經過。雖說雨天難行。那也是初春頭個把月的綿綿細雨才會這樣。

　修路讓他想起報紙上常說的。村裡要財。先修路。車到家前。財也就來了。這話倒不錯。

　晚上趕鴨子回棚。張牛現小鴨子現在都已經退掉身上那毛茸茸的毛，雙翅的尖角已經抽出許多白色的細毛。想不到短短時間鴨子已經開始長大了。

　「暴徒」也給張牛從水裡喊上來。出水的「暴徒」爬到他面前大口一張。吐出兩條八斤多重的黑魚，掉在地上的黑魚還使勁的亂蹦亂跳。

　張牛想不到呆在水裡的「暴徒」居然還能捉到黑魚。估計這魚應該是以前留下的。沒被人釣走到才長到這麼大。

　黑魚肉很嫩。不過長的很慢，在他頭骨裡面有一塊軟骨頭。越是大條的黑魚那軟骨也就越大。小的時候誰家孩子帶上一個魚骨。後面肯定就會跟著一群小孩，就是想看看摸摸魚骨。也不知道誰說的。帶著魚骨的小孩子。一年四季很少生病。身體也健康很多。

　看著眼前兩條大黑魚，不忘誇獎下「暴徒」。

　用草籐把黑魚栓在一起好拿回去。

　留下一條裝在大臉盆裡準備明天帶回給家裡的小妹嘗嘗，那塊黑魚魚骨。她也一定很喜歡。

　去魚鱗，刨肚。取出靠近魚頭處的軟魚骨。魚骨呈暗紅色心型有點透明。剛拿出的魚骨帶有魚腥味。這魚骨也就黑魚特有，

　把黑魚垛成一塊塊。裝在盆裡。又從淹缸裡取出自己做的酸菜。準備做一大盆的水煮魚。

　要是好吃就要多放點辣椒。越辣越好。

　大黑魚毛刺比較少。等魚肉熟之後撈出大魚刺骨。這樣吃的時候更加方便。剛放上桌。「小不點」就跳到桌上。吱吱叫。「金剛」也只能在下面看看。更不用說那「暴徒」只能咕嚕幾下。

　看著眼前等吃的傢伙。夾出幾塊魚肉和湯放在碗裡推到小不點面前。示意這是屬於它的晚餐。而下面的「金剛」和「暴徒」。也都很均勻的分上一份。把魚頭夾給「暴徒」這是大功臣。「小不點」雙爪抓著啃魚肉就啃，「金剛」和「暴徒」可就不懂的享受美味。沒過一分鐘就迅解決掉。「金剛」甚至把放魚肉的盆都翻了過來。

　看來體形大也有不少優勢，吃啥東西那個度是有點嚇人。
第二十章 開心小築

次日一早。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原來是挖掘機已經送到村頭。匆匆洗把臉，騎上單車。就往村頭趕去。讓別人在那等久了，那就有點失禮了。

　等趕到村頭村長已經在那。

　今天來的是一位年輕人。看上去有點孩子氣，其實這人已經是公司上開挖掘機的好手。要不是老闆要求，他現在還在工地上呢。這也是後來張牛才知道。

　年輕人很爽快的就做自我介紹，姓張。可以叫他小張。還說了句大家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他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都覺的這小伙子挺有幽默感。

　在開工前，小張拿出一張收費表，上面列出收費項目。挖掘機按時間收費。一個小時是二百三十，你是老闆的朋友，上面說了算你整數二百。要是沒問題的話現在就簽上時間就可以開工了。

　張牛不怎麼懂這行情，不過還是簽了自己名字。家裡還拿出一串鞭炮。掛在竹竿上。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這也是好開頭。事事順力要是過年後辦這事。還要包一個紅包給別人呢。

　張牛在前面引路。挖掘機就在後面跟著壓的破樹枝啪啪直響，最後面還跟著一群看熱鬧的野孩子。挖掘機這東西在村裡也是難的見上一回。貌似都是跟著看熱鬧。

　關於擴大山路。村長倒是很有眼光。沿著村外的小山路而上。一路上的小土堆。村長都要小張幫忙扒平。對於小張來說無論什麼事在上班期間都要努力做好。所以他才能成為公司裡開挖掘機的能手。

　村長感覺能為村上做點事還是很好的。不用出錢的事，傻瓜才不會去做呢。

　蜿蜒的山路阻止挖掘機的前行。小張在挖掘機上指出，只要要把兩邊的小樹等一些東西扒平。用苯重的挖掘機來回壓它幾次。山路就能擴大許多。這山地都是硬土壓幾次就堅實。

　這建議村長和張牛來說非常滿意。不是專業人員，還真有點麻煩，有老村長在場，山路擴大也就很順利的事。

　光短短的小山路。小張開著挖掘機就忙活大半天。

　中午叫上村長和小張一起到他家吃黑魚。村長倒是有點吃驚，黑魚可是好貨。而且聽說是八斤多重的時候。那雙看上平凡的雙眼猛的一亮。可以看出村長也是愛吃魚的人。

　小張也聽說過黑魚，沒想到下山村來。還能吃上這美味。感覺還沒白來。在縣城誰會花高價錢買這稀罕貨呢。

　中午幾個人就圍坐了一桌。黑魚當然還是做成村裡比較喜歡的水煮魚。味道比張牛自己做的好上很多。畢竟還放上一些他那所沒的佐料。味道上更勝一酬。

　小張由於下午還要忙事，不準備喝酒，村長和父親就喝著燙過的溫黃酒。張牛倒是沒喝。招呼著小張多吃，不用怕生就當自家一樣。

　酒足飯飽。小張不停的讚歎這黑魚肉果然好吃。比其他什麼扁魚。草魚等美味都要鮮。中午整鍋火辣的水煮魚都吃的一乾二淨。

　稍微休息後。又準備開工，至於村長不勝酒裡也就回家去，反正下午已經沒啥事要他幫忙了。

　經過擴大的山路。再也沒以前走在裡面的那種陰森森感覺。現在山路已經一通到底。太陽都可以直接照到山路上。

　在張牛引路下。開進那蒼蠅樹附近。就這這地方幫忙挖口水塘。因為在不遠處就有條大水渠。水庫放水就從那過。以後抽水就方便點。

　張牛躲在樹下看小張不停的操作，倒是有點羨慕。不過想想要整天坐在上面還真不習慣。雖然工資很高。也還有外快可以拿。但還是累。至於外快聽說是明明是干十二個小時的活，在報告上則寫十小時。老闆不可能每天都跟在後面，所以也就掙隻眼閉只眼。

　看著他在忙活。打聲招呼後，去二狗家的山頭上買點橘子回來。

　二狗家的山頭就在張牛這附近。不遠十來分鐘的路程。到的時候二狗還在摘橘子。今年天氣好。風調雨順是個豐收年。

　他家的橘子現在摘的屬於是早熟品種，二狗平時都是自己開拖拉機運出去賣，早熟的橘子的價格有一塊多。

　一般在橘樹尖頭上面的橘子皮厚，不怎麼好吃。摘的話，摘尖頭下面的那種皮薄。汁多。橘子不能多吃。現在早熟的味道都是酸酸的。味道很不錯。

　拿著一袋的橘子下山。準備拿給小張嘗嘗。

　蒼蠅樹那邊已經挖出一個見方的水塘。小塘養小魚。大塘養大魚也不知道這話誰傳的大家都比較相信。

　叫小張下來休息下。吃吃橘子嘗嘗先。現在還沒到大出的時候。

　對於剛出的橘子小張還是很喜歡，就是太酸。

　傍晚的時候水塘已經挖的差不多。和上面的養鴨子的水塘差不多一樣大。養黃鱔和魚鰍沒必要挖多深。也就一米四左右。深了不好養，也不準備養塘底魚象鯉魚等等。

　天晚只能安排小張住在家裡。剩下的事明天在再做。

　夜靜悄悄。

　躺在床上的張牛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枕頭邊的「小不點」倒睡的香兩隻小爪子抱著腦袋縮成一團，睡像別提那模樣有多好笑。

　回想起白天吃黑魚肉。連住在縣裡的小張都那麼喜歡，自己為何不明天再叫他挖口水塘拿來專門養黑魚呢！最多也就多花半天工夫。黑魚價格那也不是問題，先搞口塘養起來再說。

　迷糊間就睡著，等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小張也很早就就上來，還說這地方環境不錯。比城市裡好。

　張牛不免說幾句，農村別的比不上城市。就空氣好。到現在村裡還幾個九十來歲的老壽星。

　小張上挖掘機前。張牛和他說了下挖好這口塘後，在水塘旁邊再挖一口。中間留個三米的寬的小路。

　昨天那口塘就挖的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已經很順利的挖好另外口塘，在大水渠旁邊也挖了條一米深的小溝直通這兩口塘。到時直接把抽機機架在水渠那就可以那水順著水溝流進來。

　事情都辦好，最後一結帳。三十個小時，一共六千塊，張牛感覺這不是一般的貴。簽字付錢。現在山路可以開車進來。就是現在還怎麼好開。下午的時候就把挖掘機運了回去。

　張牛傍晚的時候在房前的路邊，掛上一塊木板。上面模糊可以看幾個龍風鳳舞的大字。《開心小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