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歸隊
汐蘭被捂著眼,靠在一個溫暖的懷中,待耳邊狂風停止,仍不舍得睜開眼楮。這熟悉的感覺讓她再次迷失,過了許久才睜開眼看著眼前那美得眩目的紫眸,嘆了口氣。
“帶你坐免費飛機,還嘆氣?”
“虧你還知道免費飛機。”汐蘭勉強笑了笑。
“你別忘了,我為了等你,可也在二十一世紀泡了那麼久。”
“沒料到你也會地遁術,而且修為還這麼高。”
“我的好處多著呢,只是你沒發現。”止暢張望著四周,“按我推斷,三藏他們便在這附近。”
汐蘭听說三藏他們就在附近,相見也就是近在眼前的事,滿心歡喜。有些日子沒見到他們了,打心底地有些想念他們,見不遠處有個小飯館,便道︰“我肚子餓了,我償雲浮那飯館吃些東西,順便打听一下吧?”止暢點頭應好。
二人進了小飯館,汐蘭卻被坐在角落的四人吸引住了,止暢順著望去,見四人均是平常百姓穿著打扮,穿著布衣,包著頭巾,除了面向他們的那個人體態十分肥胖外,也無特別之處,不明白汐蘭為何對那幾個人如此感興趣。
汐蘭盯新舊他們看了一會兒後,面露喜色,向四人走去。一把抓下胖子的頭巾,叫道︰“姐夫。”接著極快地抓下另三人的頭巾,露出幾個光光頭來,口中不停地叫道︰“師傅。死猴子,師弟。”
止暢一愣,想來那胖子是變了模樣的八戒,而另外幾個正是三藏,行者和悟淨三人。
四人突然被人娶下了帽子,大驚失色,忙各在搶回包頭巾戴上,才看見汐蘭立在桌前。個個露出狂喜歡之色。
“小徒兒。”
“師妹。”
“四妹妹。”
“師姐。”
四人齊聲叫道。
這四人又不是經過喬裝打扮的三藏師徒,又是何人?
行者見汐蘭身後並無楊戩,奇道︰“你一個追來地?那臭子小子呢?”
汐蘭搖搖頭。指指身後,“是一個朋友送我來的。”說完才想起止暢,回頭看去,哪里還有人影。
三藏張望了一回,問道︰“為何不見楊施主?”
汐蘭神色一黯,隨既笑道︰“他不曾與我一起,我們和你們分開不久便分道而行了。”
雖然汐蘭只是瞬間的變化,三藏已猜到定發生了什麼事,試探著問道︰“你還好嗎?”
汐蘭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更燦爛些,“我很好。”
三藏見她不肯說。也不好多問,“好就好。”
行者只是于一旁將汐蘭的每一個表情看在眼里,卻也不多問。
三藏遞了一個饅頭給汐蘭,“還沒吃飯吧?”
“嗯。正餓著呢。”汐蘭接過饅頭便吃,心里升起一陣暖意,在他們身邊真好。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打量著他們的衣著,問道“你們為何穿成這模樣?”
八戒往嘴里塞了一個饅頭。一邊嘟嘟啷啷地道︰“別提了,這鬼地方重道士,輕和尚。只要見是和尚便要拉去做苦力。我們也是怕被抓去做苦力才穿成這樣。”
汐蘭看了看行者,“難道猴子也會怕不成?”
行者切了一聲,“我老孫何曾知道過怕字?只是和尚不想多事,我也只能跟著湊和著了。”
汐蘭輕輕一笑,這才是他的性格,念叨著,重道士。輕和尚。突然“哎呀”一聲,“難道這走到了車遲國了?”
三藏嘆了口氣︰“這正是車遲國,這兒重道士,輕和尚,這關文交換只怕十分麻煩,可愁死為師了。”
汐蘭掃了一眼行者。“這猴子平日里不是自持聰明嗎?此時怎麼沒了主意?”
行者濃眉一皺。這丫頭才一見面,便挑老孫的刺。“你哪里知道,我說真接進城,提了那皇帝老兒出來,交換了關文,自便走了就是,可是和尚偏說要什麼以理服人,不可強來。”
“修行之人,理當以德服人。如憑這般強迫于人,與強盜有何區別?”三藏對行者那套說什麼也不能認可。
“迂腐。”汐蘭低聲罵了聲。
三藏耳尖,卻被他听了去,搖頭道︰“你也受我訓化了這幾年,怎麼還如同你大師兄一般毛燥?”
汐蘭忙伸了伸舌頭,不再言語。她怕惹上了三藏的話匣子,他非經念上兩個時辰的經不可,行者被他念得死去活地的功夫,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幾人悶著頭吃完飯,回到客棧,汐蘭慫恿三藏騙換官文,也好早些離去。然三藏卻說什麼也不肯,非要設法解救這車遲國的和尚。
汐蘭無奈,只得私下拉了行者,要他進宮打探是否宮中真有叫,虎力,鹿力,羊力的三個國師。
行者雖不知她的目的,但也想早些離開,爽快地答應了,抬腿便走。走出幾步又轉了回來,問道︰“是不是那姓楊的欺負了你?”
汐蘭強作歡顏︰“一慣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何曾有別人欺負我的?”
行者哪里會信,“你不必怕,如果他欺負了你,老錄定會為你出頭,打他個三百棍。”
感激之情在汐蘭心里一閃而過,“你不害我,便是阿彌陀佛。”
“你此言差了,你我雖一慣不合,但總是一家人,你如受人欺負,我且能坐視不理?”
都不知他幾時成了一家人,“你還是早些去打探消息吧,我們能早些離開,比什麼都好。”
“以往你從來不急著趕路,喜歡一路游山玩水,四處收購喜歡地事物,為什麼現在急著趕路了?”
“這不是重道士,輕和尚嗎?還有什麼可逛的。”
“你又不是和尚。”
“……可是我同伴是和尚。”
“你自己逛,我們並不跟隨你左右。”
“那你說你為何要急著離開?是不是因為姓楊的?”
“我說不是便不是,你到底想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想……”
“那還不去查探!!!”汐蘭一聲河東獅吼。
行者見她拉下了臉,知道再問下去,多半難討得好,轉身便走。
汐蘭看著他遠去,才卸下偽裝,深深嘆了口氣,回頭間卻見三藏站于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