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國暗金傀儡 第40章 挑逗和挑釁

“幽默的執政官閣下，您真風趣。”昆丁夫人只錯愕了一瞬間，立即恢復冷靜，近距離打量眼前的年輕男人，攤著手端一只茶杯，在她眼中挺像一位准備吟誦詩詞的宮廷詩人，至於起初得知他是【秩序】長官的震驚反而淡化許多，畢竟就如同別人看待她一樣，因為有一張打敗歲月的娃娃臉，誰都不會把她往輔修亡靈術的異端方向猜測。

“愛麗絲，去幫我再盛一杯錫蘭高地紅茶，我喜歡喝溫的，所以不用急。”奧古斯丁微笑著將精致茶杯遞給愛麗絲。

“現在嗎？”愛麗絲猶豫道。她雖然一直在家族的呵護下遠離帝國政客，遠離血腥和陰謀，但她再單純也看得出來奧古斯丁與昆丁阿姨之間的氣氛並不融洽，奧古斯丁只是想要支開她而已，最終，愛麗絲還是接過茶杯，跑向黛西城樓的主陽台，那裡私人管家會幫她保證錫蘭紅茶的熱度和口味。

“我不僅風趣，而且很有情趣。”奧古斯丁等愛麗絲離開大廳後，笑容無所忌憚。偌大的地圖大廳，只剩下一個膽敢單槍匹馬殺入白像城堡的年輕男人，和一位身份搖擺不定的年輕夫人。

“風趣我聽出來了，情趣的話，可不好說。”昆丁夫人歪著腦袋，堅挺胸部也隨之略微傾斜。”

“等到了cosmo，昆丁夫人就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奧古斯丁輕聲笑道，他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她與大陸版圖一般壯觀的豐滿胸脯上，而是轉頭望向帝國西北邊郡省的脈代奧拉修道院，在那裡，他曾經有望繼承教父的地位成為整個郡省的精神父親，神學院教會了一位貴族少爺如何抵抗各種欲望。

“為什麼要邀請一位花露領地的純潔客人去【秩序】，坐在白像城堡的陽台上喝喝紅茶看看風景不好嗎？”昆丁夫人一臉無辜道，神態與實際年齡和成熟心智嚴重不符的她可憐兮兮望著幾步外的男人，現在她已經不奇怪為何一位核砝並不出色的年輕魔法師可以擁有完美攝符的【溫泉】，既然他是創造教廷奇跡的奧古斯丁執政官，那麼越是不現實的事情就越是正常，很簡單的逆向思維。

在香榭麗女巫街的皇後古董店內，昆丁十分肯定奧古斯丁的核砝規模，因為伽馬術士天生對魔法波動有一種敏銳的捕捉能力，這種被單向眷顧的能力類似元素魔法師對各種元素的“親近”，可現在她已經無法准確揣度他隱藏能力的上限，不過她並不相信年輕巨頭那個有關核砝的比喻。

格林斯潘的皇室魔法師老卡佛也不敢端著茶杯站在大廳，說出那個誇張的形容。

因此不等奧古斯丁回答，昆丁夫人就踏出一步，再度拉近距離，嫵媚笑道：“再者，堅持要帶我去詩呢哥城堡談論教義的大執政官，您哪來的信心將我從格林斯潘庇護的花露莊園牽走？”

每個人類都具備不同容量的核砝，這是造物主對人類的單獨饋贈，一般來說核砝就是魔法師的寶藏，寶藏大小因人而異，所謂魔法天才就是在年輕的時候就打開寶藏大門，挖掘出潛力財富，同在奧格斯歌城的”北奧武符家族瑰寶“君士坦丁，或者羅桐柴爾德一脈的“女巫”迦卡妙，都是年輕時代超出奧古斯丁十條大街的魔法寵兒，可憐奧古斯丁只能一次次憑借對異端魔法陣的鑽研化險為夷，或者在一些最基礎的魔法技能中壓榨潛能，聖地瑪雅神廟門前豎立三根雕繪不同魔法神祗形像地門柱，左邊神祗聖卡洛贈送給人類一句箴言：核砝是一根無形的神聖杠杆，孩子們，去尋找支點，然後撬起一個帝國，甚至是一個大陸。

魔法規模即核砝容量在帝國魔法公會有嚴格的設定，在魔法師評選中也占據很大評分份額，瘋狂修習9項主職業的奧古斯丁最新拿到的魔法證書上明確記載，魔法操控力達到令人驚艷的大師級別，核砝容量卻是寒磣的中階6級魔法師水准，這就讓他具有巨人的頭腦思想，卻只有一副侏儒的身軀，在魔法道路上步履艱辛。

“我既然敢拜訪花露莊園，就等於一開始就做好應付最糟糕狀況的准備。”奧古斯丁平靜道，他對昆丁的拉近距離視而不見。

“最糟糕有多糟糕？我覺得最後可能會高於您的想像一點點哦？”昆丁夫人笑道。

表面上僕人稀少的白像城堡有何等程度的防御力，她自信要遠遠超乎年輕人的想像力，“帝國是貴族的帝國”，這是一個隱晦卻毋庸置疑的真理，甚至不是皇帝陛下的帝國，因為每一個在神聖帝國舞台上占據一席之地的貴族除了浮出水面的實力，台下都有錯綜復雜的勢力，就像一株沙漠裡的植物，就像帝國排名前20的羅桐柴爾德家族，即使被判決叛國罪，光是對朱毗特大帝有威脅性的刺殺就不下10次，所以，一名魔法賢者，一名聖棺騎士，或者一名親王級吸血鬼，都不可能憑借強悍的個體實力去抗衡一個家族，尤其是老牌貴族。

了解格林斯潘更了解白像城堡的昆丁夫人非但不畏懼一個【秩序】的頭銜，更不忌諱一位年輕男人，床下不忌憚，床上當然更不怕，甚至說還有可有可無的一點期待。

她故意伸出右手，抵在臉頰上。

纖細小拇指果然有一段暗金色的古拉丁語文字。

“這兩年我一直在努力成為一名合格的政客，效果細微，發現還是做儈子手簡單輕松，因為帝國政客們太喜歡比拼籌碼了，又不太願意冒大風險，處處想著靠嘴皮子撈便宜。”奧古斯丁掏出紅黑色兩只手套，這是羅桐柴爾德遺留給他的隱秘私人財富。他終於沒有耐心繼續陪一位小伽馬師繞圈子，在聖事部守夜者組織爬上僅次於條頓巨頭的頂點，靠得怎麼可能是風趣和情趣？

“不玩啦？”昆丁夫人或者說昆丁少女故作驚慌道。

“嗯，我還等著愛麗絲那杯紅茶，先熱身一下。”奧古斯丁咧開嘴，露出罕見的暴戾笑容。

因為選擇騎士信仰【虔誠】最高階的【聖徒】，使他近幾年無法在女人肉體上盡情歡愉，少了這個帝國貴族最鐘情的發泄途徑，當暴躁、仇恨、貪婪等一切陰暗情緒在奧古斯丁內心積累，到達某個界線後，就跟即將衝破大壩的洶湧洪水，經不起再多的“挑逗”。更重要的是他比誰都迫切渴望知道自己在聖降沐浴後，核砝到底有多少深度。

賭注越大的賭博，風險和收益一定成正比，可一旦賭贏，勝利的果實一定會十分豐碩。

奧古斯丁強力召喚出一位看上去像征意義遠遠超過實際性質的【聖烏爾班】，聖降的余暉首先就是讓伊麗莎白兩只黃金亞種寵物晉階到距離生物進化鏈頂點只差一步的8階，黑曼巴王蛇重新被伊麗莎白丟進黑天鵝湖，以免有人通過爆破掉玻璃湖底對詩呢哥地下城堡造成威脅，尼羅河白蟒則守護在第8層巢穴，那裡有薩滿女王的一系列研究成果。

第二個好處就是帝米特親王睡入鮮血石碑，迎接新一屆也是黑暗君主倒數第二次的【冬眠】，事實證明剩下的鮮血“棺材”是吸血鬼最佳的棲息地，幾乎等同於【黑水】對於狼族的意義，除此之外，最隱蔽也是最恐怖的變化，就是【聖烏爾班】在跨越深淵位面的蘇醒過程中，將奧古斯丁背後一個禁錮魔法陣給打開，它叫【莫比烏斯指環】，是一個奧古斯丁誕生於羅桐柴爾德第一天起就烙印下的神秘魔法陣。

除此之外，巫婆阿爾忒彌斯也就是奧古斯丁兒童時代的私人魔法老師還設置了兩個魔法陣，【尼伯龍-根心髒】和【13聖徒】，這些從不載入官方甚至是異端書籍的魔法陣已經伴隨奧古斯丁二十多年，之前對【莫比烏斯指環】毫無頭緒，等解開後，奧古斯丁才知道那是一個約束他核砝的強大魔法陣，作用除了禁錮和制衡，還有一種類似“【坍縮】附加【寵幸】”的能力，一旦在合適的臨界點解放，以前被壓制的核砝就會成倍遞增。

如今的奧古斯丁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實力暴漲後忍不住要橫衝直撞。

“您真打算對一名心靈純潔的少女親自動手，奧古斯丁大人？！”昆丁夫人泫然欲泣道，眼神卻充滿鄙夷。

“我缺一名合格的女奴。”奧古斯丁陰笑道，戴好兩只手套。

“不知道哪位軍事家說過，教務院人數最多的麻雀騎士團都未必能攻下花露莊園，您難道一個人就要向野蠻人發出挑戰？您難道認為自己是聖棺騎士中的王者，可以戰勝一支千人騎士團？奧古斯丁大人，您無與倫比的自信讓我感動羅桐柴爾德不曾丟失她的‘戰爭血脈’。”昆丁夫人語氣充滿調侃。

“希望到了詩呢哥城堡並不舒適的小床上，您的嘴巴還能保持這樣的靈巧。”奧古斯丁眯起眼睛道。站在原地，蓄勢待發。

昆丁夫人終於露出惱羞成怒的正常表情，咬牙道：“一定如您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