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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懶女搞曖昧(限)(18限干物女2)》第4章
第四章

  丁藍藍出生於台南白河,雙親都是樸實的鄉下人,以務農為生,上有二名兄長跟三個姊姊,在家排行老么。

  她的兄弟姊妹都定居在台南,也全都已婚,兩個哥哥及嫂嫂跟父母同住,姊姊們也都嫁不遠,過著單純的主婦生活。

  總之,丁藍藍是丁家的「黑羊」,永遠不按牌理出牌的那個。

  不愛唸書的她,讀到高中畢業後便隨著朋友到台北找工作,當時才十八歲的她還是偷偷離家後才打電話跟父母報備。

  因為她實在不想跟姊姊們一樣,年紀輕輕就嫁人,然後生一堆小孩,每天在老公跟小孩中打轉。

  她喜愛自由,嚮往無拘的生活,她想要自己賺錢自己花,不想受到約束。

  而她現在的確是過著這樣的生活。

  二十八歲的她,擁有屬於自己的店,可以稱得上是位小富婆,跟兩個情同姊妹的室友住在一起,沒有男友,也不需要愛情。

  她真的不是因為愛面子才這麼說的,憑她的條件,追求者不少,想當年還是百貨公司專櫃小姐的她,情人節收到的求愛玫瑰花束都是以打來計算。

  有些追求者也的確讓她心動過,不過,幾次約會下來,她終究還是放棄,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適合戀愛吧,如果她的「懶惰」個性始終改不了的話。

  沒錯,她真的很懶。

  所以她有個外號叫「丁懶懶」。

  她懶的程度啊!呃……連她自己也不會形容,不過,她的兩位室友一一連杏羽跟成雪櫻倒是挺歎為觀止的。

  連杏羽就常笑她是「門前門後」各一個樣。

  所謂的「門」就是指公寓的「大門」。

  一旦踏出門上班,她可是光鮮亮麗,但一回到家中,她可是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總之,就是邁遏到最高點,一點女人該有的形象都沒有。

  誰說女人就該愛做家事?就該保持清潔?該注重形象?她丁藍藍才不屑,辛苦工作一整天,回到家後當然要完全放鬆。

  所以,回到家後,她拒做家事,拒絕還要繼續維持形象,除了張嘴吃飯跟零食,還有用手指頭按遙控器之外,她根本一動都不動。

  她想要穿輕鬆自在的寬大運動褲、她想解放被束縛一整天的胸部,不穿內衣在公寓裡趴趴走,她想要大大方方的挖鼻孔不怕被人發現………

  當然,她知道她這樣的行為好像就是網路上盛傳的一一「干物女」。

  「干」一「乾」,干物女又叫「魚乾女」,是指女人就像魚乾等一樣乾扁扁的晾在家裡,她們已經放棄戀愛,凡事都說:這樣最輕鬆的女人,So What?

  就算是干物女又如何?

  她覺得,人活得自在最重要。

  況且,也不僅僅是她。

  她的兩個室友,連杏羽跟成雪櫻,個性的古怪面跟她不相上下。

  連杏羽,是個非常精打細算的愛錢小氣女,搶錢的功力一流,哪個地方有錢賺,哪個地方有最低的折扣,她就往哪裡去。

  不過,也就是她這愛錢的模樣,吸引大學教授鍾子沂的注意,對她是越看越喜愛,甚至想盡辦法將她留在自己的辦公室擔任助理,利用近水樓台之便擄獲芳心。

  對於鍾子沂這種「奇俘」的眼光,她跟成雪櫻研究討論過幾次,只能說愛情這一檔事,真的是「各花入各眼」,各人喜好有所不同。

  至於成雪櫻,人如其名,長得宛如在清冷的夜空中搖曳生姿的雪白櫻花,直髮鳳眼,肌膚賽雪,整個人就是有氣質的不得了。

  但是一一

  千萬別被她的外表所騙。

  別看她說話總是輕聲細語,體態婀娜多姿,愛穿連身洋裝的她,只要定在路上總會惹來許多男人愛慕的目光。

  哪個男人不愛溫柔又恬靜有氣質的女人呢?

  哈哈,溫柔?恬靜?

  大家真是想太多了。

  成雪櫻是個天生的急性子,她的骨子裡一丁點耐性都沒有,生平最痛恨的事情就是一一叫她等。

  對於好友連杏羽的戀情,丁藍藍跟成雪櫻都相當祝福。不過,戀愛對她們兩人而言,還是敬謝不敏。

  她只要一想到,談戀愛還得打扮出門約會就覺得累;成雪櫻則是認為談戀愛隨時隨地都要等對方電話,或是等對方赴約,麻煩死了。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一個人好,多麼的悠遊自在啊!

  像今天店休,她睡到下午才起床,填飽肚子後就窩在客廳電視機前,吃著零食,喝著清涼飲料,看愛看的電視節目。

  啊!真是舒服!

  「藍藍,可以幫我個忙嗎?」

  連杏羽前陣子受到兩名歹徒攻擊,受了些皮肉傷,這些天都在家休息。

  「喔,好吧。」

  要不是連杏羽受傷,丁藍藍想必不會這麼乾脆答應幫忙。

  「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月的房租拿給房東,謝謝。」

  什麼!?還要到一樓去喔,好遠耶………丁藍藍的表情很清楚的寫著她腦袋裡所想的。

  連杏羽噗嗤一笑。

  要「懶懶」走五樓確實是件苦差事。

  「房東前些日子出國子,現在『花圃』的房客歸房東的侄子管,他就住在B棟五樓,隔壁而已,不用走到樓下去。」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丁藍藍接過連杏羽裝房租的信封袋,準備出門到隔壁「繳稅」。

  「等等,你就穿這樣去嗎?」連杏羽連忙喚住她。

  丁藍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居家」的穿著。

  「不然呢?穿這樣不對嗎?」連杏羽有些無言。

  丁藍藍穿著一件阿爸等級的寬大短褲,臀部的部分都已經起了整片的毛球,至於上半身則是男人平常當內衣穿的無肩白色棉質上衣,一頭長髮隨便用十塊錢的塑膠鯊魚夾盤在腦後,非常的歐巴桑。

  「我只是去繳租,難道還得盛裝打扮嗎?」

  「呃……這倒也不必。」

  「那就對了。」況且從A棟走到B棟,由於兩棟的陽台是相連的,根本不用二十秒。

  前後用不到一分鐘她就回來了,幹嘛還要花時間換衣服啊。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丁藍藍穿上很瀟灑,也很台的藍白拖,趴搭趴搭晃過去B棟。

  ★〃☆﹋★〃☆﹋★〃☆﹋★〃☆﹋★〃☆﹋★〃☆﹋

  悠揚的旋律在室內迴盪。

  近中午十二點,申晨淵在悠哉的假日看了一早上的書,也順便回了幾封在美國友人的mail,現在正準備動手自己料理午餐。

  叮咚!叮咚!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訪呢?申晨淵脫下身上的黑色圍裙,穿過亞洲風格設計的客廳,打開公寓大門。

  門外是一名一一呃……很邋遢的女子。

  不過基於禮貌,申晨淵當然不可能將心裡所想的表現出來。

  「請問你是?」丁藍藍顯得漫不經心的。

  「這是,A棟五樓這個月的房租……」她只想繳完房租趕緊回公寓繼續嗑零食、看電視。

  但當她拾起眸,對方的臉龐印人她的眼簾時一一

  喝!她整個人往後大大退了一步。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那表情就像是看到妖魔鬼怪。

  申晨淵一臉狐疑。這按門鈴的女人是誰啊?

  「你認識我?」

  要不怎麼會問他為何出現在這裡,還有,她的表情令人很受傷,彷彿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申晨淵想了想,確定記憶中不曾跟一個如此邋遢的女人照過面,要不然他肯定印象深刻。

  丁藍藍瞪著他,很努力的瞪著。

  現在是怎樣,以為假裝不認識她就可以將過往的「恩怨」給一筆勾消嗎?沒那麼簡單。丁藍藍抽回裝著房租的信封袋,非常防衛性的眼神瞅著他。

  「快說!」

  「說什麼?」這女人真的太莫名其妙了。

  剛剛不是說是來繳房租的嗎?現在怎麼發起神經來了!

  「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天啊!你該不會是闖空門吧?」對申晨淵印象差到不行的丁藍藍就只會往壞處想。

  丁藍藍的話讓向來斯文有禮的申晨淵也微微動起怒來。

  「這是我家。」

  「你家?怎麼可能!?」丁藍藍倒抽口氣。

  連杏羽說房東的侄子住在B棟五樓,也就是說……

  「你是房東的侄子,現任的代理房東?」

  「對。」

  「我怎麼那麼倒楣,到哪兒都遇到你!現在竟然還跟你當之鄰居,我今年肯定是犯太歲,才會流年不利,搞不好等等出門還會踩到狗屎。」

  「這位小姐,請你說話客氣點。」怎麼這個女人說話的方式可種熟悉感,好似在哪兒「見識」過……

  「客氣,我幹嘛跟你客氣。」

  「我們素未謀面,但你卻一直抨擊我,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有禮貌嗎?」

  「你居然還有臉說我們素未謀面!」這個男人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不錯嘛。

  「當你踏進我的店,『命令』我遷店的時候,我還真巴不得是跟你『素未謀面』。」丁藍藍雙手環胸冷哼。

  申晨淵鎖眉皺臉,她在胡說些什麼啊?他什麼時候踏進她的店……

  「你、你………」申晨淵顫動著下唇,手指著丁藍藍,老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你中風了嗎?」丁藍藍笑他瞠目咋舌的蠢樣。

  「你是……丁藍藍?」不會吧!申晨淵再次將她從頭打量到腳,搖頭再搖頭,他根本認不出來。

  在「小性感」裡的丁藍藍打扮的光鮮亮麗,不管彩妝或髮型都是無懈可擊,但現在站在他眼前的女人,不僅頭髮像稻草的亂捆,身上的衣物還真是叫人不敢苟同,比歐巴桑的碎花洋裝還可怕,還有,瞧瞧她腳上穿酌,竟然是藍白拖!

  「你真的是丁藍藍?」無法置信的再問一次。

  丁藍藍抬起下顎,莫非他剛剛是認不出她?哼,怎麼可能,他一定是故意裝蒜。她將信封袋塞進他手裡。

  「以後不許你越過樓梯,過到A棟來知道嗎!」

  交代完畢,丁藍藍毫不遲疑轉身,踩著藍白拖,氣呼呼的朝A棟公寓走去。

  她覺得自己真的有夠倒楣,為什麼那傢伙會是她的鄰居呢?

  申晨淵看著丁藍藍幾乎冒火的背影,再瞧瞧手中的信封袋,上頭寫著「A-5F」,沒想到丁藍藍竟是那三位古怪女人其中一位。

  他搖搖頭,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他跟丁藍藍的確有緣;不過以她對他的敵意,他們之間完完全全是孽緣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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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藍藍一臉氣急敗壞的直衝廚房,從流理台上方的櫃子拿出鹽巴罐子,然後打開公寓大門向外灑鹽。

  「藍藍,你在做什麼啊?」連杏羽坐在客廳見丁藍藍怪異的行為,好奇的問。

  「我在驅散惡靈。」嘴巴還唸唸有詞。

  「惡靈!?」成雪櫻人也在,她搗著嘴偷笑,從頭到尾知道狀況的就是她,不過她什麼都沒說。

  尤其她剛剛在房裡聽見連杏羽拜託丁藍藍去繳房租,她就連忙放下手邊工作出來看好戲。

  丁藍藍的反應果然很激烈。

  「那個討厭的男人竟然就住在B棟五樓!天啊,我實在不想跟他當鄰居。」

  「B棟五樓!那不就是房東的侄子嗎?」連杏羽還是搞不懂,「他哪裡惹到你了?」

 「他就是那個拿五十萬叫我將店搬走的壞蛋。」

  「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嗎?」難道真是冤家路窄,連杏羽再一次確認。

  「對,我真是倒楣透頂,不管走到哪裡,都遇到那個討厭鬼。」丁藍藍氣呼呼的坐下來,拿起桌上的零食猛塞發洩情緒,「的確,就連到醫院也會遇到,你們真的是太有緣了。」成雪櫻補上一句,提醒丁藍藍。

  丁藍藍沒好氣的翻翻白眼,懶得再說什麼。

  「醫院?藍藍什麼時候去醫院了?」連杏羽疑惑的表情一直沒變。

  「就是上一回你被攻擊發生意外時去的……」成雪櫻頓了頓才說:「藍藍口中那個討人厭的男人,同時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就住在B棟五樓,隔壁而已,就隔壁而已喔,很近的。」

  她提醒連杏羽,想要感謝對方,其實是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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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點半,丁藍藍收店回到家,隔著公寓大門就可以聽見裡頭充滿歡愉的聊天聲,其中笑聲更是不斷。

  這麼晚了家裡還有客人?丁藍藍帶著狐疑打開門。

  在客廳裡的人都將視線集中在她身上。

  「藍藍下班啦。」連杏羽就坐在鍾子沂身旁。

  成雪櫻也在,還有……

  「丁小姐,你好。」申晨淵主動示好,俊臉堆滿笑容。

  丁藍藍瞪著他,表情很難看。

  不敢置信這個討厭鬼竟然坐在她家的客廳,跟她的好友嗑著雞排、吃著滷味閒聊天!

  「你怎麼會在我家!?」丁藍藍大怒。

  連杏羽連忙出來打圓場。

  「是我邀請晨淵過來的,藍藍,你別這樣,來,來我這邊坐,子沂今天還特地買了巷口那家你最愛吃的滷味回來呢!」連杏羽趕緊起身將丁藍藍拉到她跟鍾子沂之間,好將她跟申晨淵隔開距離。要不然待會兒萬一打起來可就不好了。

  自從知道她的救命恩人就是新任房東後,連杏羽跟鍾子沂一同登門拜訪道謝。

  跟申晨淵接觸之後,她發現其實申晨淵並不是丁藍藍口中那種令人討厭的男人,而且他的淵博學識跟彬彬有禮的舉止都讓鍾子沂跟她讚譽有加。

  她想,藍藍肯定是對申晨淵有所誤會,她決定找個機會將兩人重新兜在一起,好好的談談,搞不好如此一來什麼誤會都會解開。

  可是,現實的情況好像沒她想的那麼容易。

  「丁小姐都這麼晚下班嗎?真是辛苦了。」

  申晨淵很努力的陪著笑,儘管丁藍藍隔著桌子一直瞪著他,那笑容依舊沒垮,這讓成雪櫻好佩服。

  「當然辛苦,我可不像某人,頂著國外名校頭銜回到台灣哄哄小孩,就能從那些家長手中騙到大把大把的鈔票。」

  「藍藍,話不能這樣說,晨淵對台灣的幼兒教育真的很有心,他設立的學校………」連杏羽連忙替申晨淵說話。

  「我有指名道姓說是他嗎?」

  丁藍藍雙眼直盯著申晨淵,手裡的竹籤發狠的往桌上滷味一插,再將插中的豬血糕往嘴裡送。

  這期間她陰鷙的眼神從不曾離開申晨淵。

  申晨淵打了個寒顫,怎麼感覺自己就像她嘴中咀嚼的豬血糕,幾乎已經殘缺不堪了呢?

  其實他不是不懂連杏羽的用意,他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多跟丁藍藍接觸,好化解她對他的誤會。他是真的非常有誠意,希望能夠跟丁藍藍坐下來好好談談,只要她對他的敵意可以解除,以後才有機會和平相處。

  客廳的氛圍頓時尷尬到萬分,除了成雪櫻用有趣的目光來回打量丁藍藍跟申晨淵之間。

  呵呵,她似乎有嗅到「火花」的氣味,只是那「火花!到底是會發生「血腥事件」的火花?還是「愛情事件」的火花呢?這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感覺還挺微妙的。

  「藍藍,晨淵是我邀請過來的客人,再怎麼樣他也救過我,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讓他太難看嘛。」連杏羽連忙給丁藍藍咬耳朵。

  唉,果然好人做不得,吃力不討好啊!

  丁藍藍抿抿嘴,好吧,看在這個討厭鬼還算做對了一件事情,在這節骨眼上,她就給他一個台階下。

  「我先進房間卸妝、換衣服,滷味記得留些給我。記得等『某個人』離開後,再叫我出來吃。」

  話畢,丁藍藍就轉身回房,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被指名的申晨淵最為尷尬,摸摸鼻子,暗歎。

  成雪櫻則拍拍他的肩,很無厘頭的說:「拿出你的男性魅力,再多多努力,我很看好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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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丁藍藍穿著波西米亞風的米白色洋裝準備上班,怎知可愛的粉紅復古小機車卻怎麼發也發不動。

  申晨淵正好返家拿資料,看見丁藍藍在大太陽下用力踩著車,車子卻不聽話。他立刻主動上前幫忙。

  「丁小姐,需要我幫忙嗎?」丁藍藍一聽有人願意幫忙。一喜,轉身卻見開口的人是申晨淵,欣喜的表情在瞬間垮下。

  「不必。」

  「丁小姐,我只是單純的想幫忙………」

  「我說不用,不需要。」

  「丁小姐,你就非得對我如此仇視嗎?」只不過一次請她遷店的「溝通」失敗,從此他在她眼裡就跟大壞蛋沒兩樣。

  「難道我得對拿錢叫我遷店的無賴客氣有禮嗎?」

  「我不是無賴,我是非常誠心誠意的在跟你溝通。」

  「溝通失敗,謝謝。以後你看見我、我看見你,就當彼此是陌生人。」沒有通融的餘地。

  「唉,丁小姐,我坦白講好了,你真的有些無理取鬧。」申晨淵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讓他很無措。

  丁藍藍雙手叉腰,氣炸。

  「對,我就是難以溝通、蠻橫無理,怎樣?我可沒求你來跟我說話,車子壞了,大不了我今天就走路去上班。」

  為了賭一口氣,丁藍藍穿著三寸高跟鞋,在大太陽底下挺直了背脊邁開步伐。

  果然,才沒走多久,丁藍藍就汗如雨下,就連臉上的妝都糊了。不過,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爐香,丁藍藍知道申晨淵就站在原地盯著她看,無論如何她都會撐下去。

  看著丁藍藍的背影,申晨淵突然有股莫名的感受,那女人讓他深刻體會何謂「女人心,海底針」,不僅難以捉摸,甚至有些不可理喻。但現在這麼望著她,心中卻湧起一股佩服感,針對她的一一固執。

  他佩服她!?佩服一個完全無法溝通的女人?他肯定自己是瘋了!八成是早餐沒吃,血糖太低所導致的幻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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