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狂歡節3
包廂中只有他們兩人,劇場十分昏暗,僅有的光線都集中在舞臺上,從別的位置看不到包廂中的情形。左右牆壁後的觀眾都在為演員的出色技藝而歡呼,根本沒人想到一牆之隔的地方竟有兩個人正在做這種羞恥的事。
朱利亞諾脫光衣服,騎坐在恩佐身上。他們都戴著面具,所以沒有親吻。他的身體早已習慣了恩佐的侵入,不需要多少前戲,僅僅是幾下碰觸和撫摸就足以讓他的身體升起情欲。他扶著恩佐勃起的陰莖,將前端送進自己的小穴。穴口濕軟的嫩肉一下就吞沒了堅硬的龜頭。
他緩緩沉下身體,陰莖捅開緊閉的甬道,直直刺進他體內。沒遭到多大阻力,但他還是覺得有點兒疼。面具後逸出一聲低微的呻吟。這時劇場中安靜了下來,男主人公登場,開始新的唱段。朱利亞諾不敢再發出聲音,生怕引來旁人的注意。他第一次在如此人多勢眾的場合與恩佐交合。一想到隔壁包廂的人搞不好會聽見他們做愛時的響動,他便又羞又怕,同時又興奮不已。
小穴將整根陰莖都吞了進去。朱利亞諾停了一會兒,等身體適應了體內的巨物,他稍稍抬起臀部,讓陰莖滑出來一些,再用力坐下去。恩佐握住他的腰,幫助他順利起伏。他扭動身體,使陰莖從各種角度貫穿自己的小穴,用彈性十足的穴口和緊窒淫媚的肉壁套弄堅挺的肉棒。
恩佐一開始還遊刃有餘地躺在地上接受主動服務,但沒過多久,他也忍不住了。他緊緊扣住朱利亞諾的臀瓣,腰部挺送,陰莖以極快的速度在小穴內進出。朱利亞諾被幹得幾乎叫出來,只能咬住嘴唇忍耐尖叫的衝動。恩佐的抽送太激烈了,他毫無準備,突然就遭到進攻。穴口被幹得無法合攏,淫水順著陰莖流下來,在兇猛的貫穿中四濺,打濕兩人的下體。
朱利亞諾喘不過氣。小穴被操得很疼,但每一次抽送都準確無誤地摩擦他體內最敏感的一點,為他帶來潮水般的快感。他好希望現在身在一處無人的森林中,這樣他就能無所顧忌地放聲叫喊,只要恩佐想聽,他什麼淫浪的話都說得出來。他努力地用自己能發出的最輕微的聲音懇求:“慢點兒,我……我受不了了……”
“恐怕僅僅這樣還不夠讓您銘記我。”
朱利亞諾拼命搖頭,聲音帶著哭腔:“已經夠了……”
恩佐坐起來,有力的雙臂環住朱利亞諾的後背,下身猛地用力,陰莖刺進媚穴最深處。然後他無情地抽離自己,就在朱利亞諾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他再一次兇猛地頂了進去。就這樣整根進入,再整根抽出,每次都狠狠楔入朱利亞諾體內,像是要把他柔嫩的小穴搗壞一樣。
“夠了……不要了……我不行了……”
他低聲哀求。可恩佐不聽他的,依舊蠻橫地操幹他的小穴。朱利亞諾從未被這麼粗暴地侵犯過,以前只要他說不想要,恩佐多多少少都會體諒他一些,但這次刺客徹底無視他的意見,兇狠地支配他的身體。他被幹得快要暈過去了,全身的感覺都擊中在下體。很疼,卻又意外的滿足。他無力地趴在恩佐身上,任由對方索取。不知過了多久,被幹得敏感無比的小穴感到一股黏稠的熱流噴了上來。身體本能地痙攣了一下,跟著高潮了。
他還沒從激情的餘韻中回過神來,身體就被恩佐放在了地上。恩佐隨意地用一件衣服蓋住他赤裸的身體,然後快速穿戴好,走向包廂門口。
“你去哪兒?!”朱利亞諾連忙爬起來,後穴閃電似的一疼,他“嘶”了一聲。
“分別的時候到了。”恩佐握住門把手,“很遺憾我必須離開,但相信總有一日我們會重逢的,屆時希望您還能認得出我。”
“我跟你一起……”
“歌劇還沒演完呢,您何不看到最後?”
恩佐打開門,閃身離開,剩下朱利亞諾一個人跪坐在淩亂的包廂裡。
他是什麼意思?根本猜不透。他行事一向神秘而乖張,雖然有他的道理,卻總讓朱利亞諾摸不著頭腦。獨自一人待在空蕩蕩的包廂中,朱利亞諾生出了一種“慘遭無情戀人拋棄”的悲涼感。他默默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將椅子復位,儘量不給打掃的人添麻煩。至於地毯上那些可疑的濕痕……實在沒辦法了。直到歌劇結束,他的臉都是紅彤彤的,沒等演員出來謝幕,他就灰頭土臉地跑出劇院。
他孤零零地穿過小半個梵內薩,回到“鮮花湧泉”。此時天色已晚,妓院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到了。他混在一群奇裝異服的客人進了妓院。新一輪選美大賽開始了,一群赤身裸體的妓女戴著面具穿過大廳,客人們忙不迭地起哄。朱利亞諾看也不看他們,匆匆上樓,來到靜謐之間。
推開門,他發現恩佐也在房內。刺客除去一身華麗裝扮,只披了一間銀灰色的絲綢浴袍(朱利亞諾敏銳地觀測到浴袍下面一絲不掛),頭髮隨意紮成一束,赤腳站在房間角落的黑胡桃木架前,端詳架子上的東西。朱利亞諾簡直不好意思往那個方向看——不是因為恩佐,而是架子上放著一堆稀奇古怪的“玩具”,從大小不一的假陽具到各類材質的鞭子,還有許多根本猜不透其用途的東西。
朱利亞諾摘掉面具,疲憊地癱坐在床上。“你不該把我一個人丟在劇場。”他抱怨道。
恩佐好奇地轉向他,仿佛他們今天第一次見面一樣:“我認識您嗎,先生?”
“……哈?”
“真奇怪,我們以前明明沒見過,我卻覺得您似曾相識。您真像我一位舊識。”
朱利亞諾一怔,心中豁然開朗。原來是這樣。《瑪德萊娜與洛倫佐》還沒結束。兩人在狂歡節上分別,後來又恰巧地重逢,然後認出彼此。
他說:“天下竟有這等巧合?您那位舊識姓甚名誰,我也想認識認識。”
“可惜,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相貌。我們在狂歡節上相遇,彼此都戴著面具。我一看到您就想起了他。”
“我也想起了自己的一位舊識,同是在狂歡節遇到的。”
“我曾同我那位舊識一同遊覽梵內薩,乘船順流而下,經過大圖書館和陰影塔……”
“還有帕拉朵宮和愛恩斯橋?”朱利亞諾問。
“最後去了大劇院……”恩佐向他走來。
“當時正在上演《花之歎息》。”
“可惜我沒有聽完。”
“真的是你嗎?”
“我也不知道。或許一切都是巧合。”恩佐惋惜地說,“狂歡節上那麼多人,大圖書館、陰影塔、帕拉朵宮,誰都可以去,歌劇誰都可以聽……”
“但是我記得他。”朱利亞諾握住恩佐的手,“如果你是他,你也一定記得我。”
“我想我們需要確認一下……”
恩佐解開束髮的緞帶,白金色的長髮像瀑布一樣披在肩上。他將發帶系在朱利亞諾眼睛上。
“您不要看,免得被視覺擾亂了判斷。”
朱利亞諾仰躺在床上,任由恩佐剝去他身上的衣服。他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恩佐接下來會做什麼。心裡打著鼓,疲憊的身體因未知而興奮起來。他是不是硬了?陰莖立在雙腿之間,就在恩佐眼前?
他不由地向後退去,然而恩佐抓住他的右腳踝,將他扯了回來。
“請您辨認一下,‘這’是您的那位舊識嗎?”
恩佐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
朱利亞諾的右腿被折到腹部,露出隱秘的後穴。他不久前才被恩佐狠狠操過,後穴一時間無法閉合,只要穴口稍微張開,裡面的精液和淫水就會汩汩地往外流。小穴被這麼多液體浸潤,也不需要什麼潤滑。朱利亞諾死死抓著床單,感覺到有個堅硬的東西塞進穴中。那東西冷冰冰的,又粗又大,不知有多長,一直塞到他忍不出呻吟出來,還沒全部進入。
這不是恩佐的東西,是……是……是架子上的某個假陽具!恩佐居然把這玩意兒塞進他下面!他以前從來沒這麼做過。他自己就很厲害了,所以不需要道具額外的輔助。
“拿、拿出去……!”他喘息道。
“嗯?不是‘他’嗎?”
“不是!拿出去!”
假陽具迅速抽離。小穴頓時空了,穴口饑渴地一張一合,期望被龐大的東西填滿。很快,它便被又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插入。這次的東西比剛才那個小一些,形狀彎彎曲曲的,表面佈滿尖刺般的突起物,塞入的過程中,突起物摩擦著內壁,帶來異樣的快感。朱利亞諾扭動身體,雙腿卻被恩佐強行拉開。他自己看不見,卻能想像出現在的情形:他被蒙住雙眼,躺在床上,雙腿不知羞恥地張開,露出被蹂躪成肉紅色的浪穴,一隻假陽具插在穴中,只露出外面一截握柄,而恩佐饒有興致地打量他淫蕩的姿態。
“也……也不是這個!嗯……拿出去……!”
“真的不是嗎?”恩佐握住假陽具,故意抽出一截,再向內推入。突起物擦過柔嫩的內壁,激起戰慄的愉悅感。
“不是……求你……拿走……”
假陽具抽出去了。朱利亞諾無力地啜泣。淚水打濕遮眼的緞帶。他今天已經經歷過一次激情,再來一次怕是真的受不住。可恩佐偏偏喜歡跟他玩遊戲。
手指按摩穴口,使其放鬆下來。又一個硬物抵了上來。
“不要……不要那些東西……”朱利亞諾可憐兮兮地說,“我要你……求你……操我……”
話音未落,小穴就被硬物貫穿了。他仰起身體,唇間泄出哭泣般的呻吟。他熟悉體內的這個東西。他被它插入過成千上萬次,熟悉它的形狀,它的熱度,它抽送時的力道和射精時的顫動——他熟悉它的主人。他曾以為男人的性器差不多一個樣,做來做去也沒多大差別,現在才發現他能認出恩佐。他被他幹過那麼次,早已離不開他的身體。
“是你……”朱利亞諾鬆開床單,茫然地抓著空氣,希望能碰到恩佐,“我認出來了,是你……”
“我也認出來了。”
手腕被恩佐捉住,然後壓過頭頂。
“是你,我最親愛的。”
嘴唇被另一個溫暖的嘴唇覆蓋住。恩佐奪去他的呼吸和思想,用溫柔的吻和霸道的抽送再度支配他的身體。早先他已經經歷過一次情事,而此刻的交合比起之前那次,激烈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朱利亞諾被操到前後同時高潮,然後恩佐翻過他的身體,從側面接著上,又讓他射了一次。最後他什麼也射不出來了,恩佐就讓他趴在床上,從後面幹他,讓他只用後穴高潮。朱利亞諾被幹得呻吟不止,然後,呻吟變成抽泣似的嗚咽,變成低沉的悶哼,最終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無聲地埋首在一堆枕頭裡,接受恩佐一次又一次的征服。他幾次失去意識,又在下體被抽插的快感中蘇醒,繼續新一輪激情。
一直幹到恩佐也筋疲力盡,這場性愛才宣告結束。恩佐抽出陰莖,解開朱利亞諾臉上的發帶,抓住他的頭髮讓他趴到自己身下,將陰莖塞進他嘴裡,全部射給了他。朱利亞諾吞咽著恩佐的精液,舔去唇角殘留的液體,然後恩佐俯下身,深深地吻他,兩個人嘴裡都彌漫著男性荷爾蒙的濃郁味道。
恩佐他身邊躺下。“感覺怎麼樣?”
“洛倫佐有問過瑪德萊娜這種問題嗎?”朱利亞諾聲音沙啞。
“嗯,這個問題是梵內薩的恩佐問朱利亞諾的。”
朱利亞諾拱進他懷裡。“從沒這麼好過。你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嗎?”
“因為你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我想讓你開心一點。”恩佐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朱利亞諾的頭髮,“別擔心,只是刺殺博尼韋爾而已。就算刺殺失敗,我拼了命也會保護你逃出來的。”
“不許說這麼可怕的話!我們兩個要一起活下去,如果你死了,我就和你一起去死!我們一直都要在一起!”
他直視恩佐的眼睛。
“答應我。”
這不是個問句。
恩佐撩起朱利亞諾的頭髮,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他額上。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