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修真問道瑪麗蘇文(10)
柳溪聽到玉清低低的聲音,仿佛耳邊一個炸雷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嘴唇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你都想起來了……」
若說每一次柳溪的死亡都叫他痛不欲生,那麼背負著兩人所有記憶的柳溪,又何嘗是輕鬆的呢。
一個是在生命中等待的絕望,另一個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面對戀人永遠不知道的陌生。
「別哭……」玉清看到柳溪的眼裡已經充斥的一層水光,心裡也一陣陣的難受。從柳溪的話語裡,他明顯的聽得出,那些記憶,不止是他擁有,就連柳溪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般想來,玉清更覺得心裡仿佛被鈍刀子一刀一刀的切割一般,原來見到她的心動,並不是紅塵情劫,而是早就命中的注定。
伸手攬著柳溪,將柳溪的淚水一點點的吻乾,臉頰貼著臉頰,感覺到肌膚之間暖暖的溫度,玉清的聲音帶著一種罕見的柔情:「我都記得,這一次,我會牢牢記住我們的每一世,誰都不能拆散我們。」
柳溪閉上眼,緊緊的反握住玉清的手掌,那手掌乾燥有力,臉上因為激動而透出淡粉色的紅暈,紅唇開開合合之後,終於低低的說道:「這一次,我不會讓它再傷害我們。」
「它?它是誰?」玉清很敏銳,抓住了柳溪口中所透露的信息,難道,柳溪每一次的死亡,都是由它造成的嗎?想到這裡,玉清心裡一陣陣的鈍痛,他竟然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手臂不由自主的使勁,將柳溪摟的更緊一些,仿佛要將柳溪嵌入自己的身軀之中,合二為一。
「就是那顆被火燒著的珠子。」柳溪主動的摟著玉清的脖頸,將頭埋了下去,悶悶的說道:「我先前不是問過師傅知不知道系統,那顆珠子就是系統,就是因為它,我每一次都沒什麼好下場。」
玉清聽得恨極,表情陰鬱,單手摟著柳溪,另一隻手取出了火鳳離火罩。頓時一股灼浪噴湧而來,洞府的溫度一下子就高的嚇人。柳溪瞇起眼睛,微微將眼皮掀開了一條細縫兒,仍然覺得眼睛刺痛不已。扭過頭不敢在看。
低頭細看,玉清發現火鳳離火罩裡那顆灰綠色不起眼的珠子完好無損,九天的時間,三味真火竟對它沒有絲毫的損害。這個叫系統的東西,倒是叫人不容小覷。
面無表情的熄了火鳳離火罩裡面的火,頓時那火被罩子底部的一股吸力吸了過去,緩緩的收攏起來,只剩下綠豆大的一點火苗在跳動。
伸出手便想把那珠子取出來,柳溪急急的叫了一聲:「師傅,方師叔說這可能是一顆種子。」
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玉清手一頓,立刻就明白了柳溪的意思,天地間植物的生長條件不外乎就是泥土、水和陽光。若是一顆種子倒是好辦了。
玉清隨手一揮,那珠子就悠悠的飄到了半空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是帶著濃綠色的膠狀體,有著植物的芳香。
那珠子準準的落在了裡面,被那膠狀體層層包裹起來,讓人驚奇的是,那淡綠色的膠狀體不止將那珠子包起來,甚至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半透明變成乳白色,凝固起來。
「師傅,這是什麼?」柳溪好奇的用纖細白嫩的手指戳了一下,真硬。
「這是從寒極之地的一棵萬年冰霜樹的樹葉中提取的樹液,這種東西只有用冰霜樹做成的盒子才能保存,若是遇到異物,便會凍結起來,除非是大乘期的修為,不然很難打開。」玉清慢條斯理的對柳溪解釋。
系統杯具的被困在裡面,周身都是黏黏糊糊的感覺,這感覺還沒過三分鐘,竟然凝固了,讓它想滾動一下都不能。還不如剛才黏黏糊糊的呢。
明明只要有一點點的水或者泥土,它都能生根發芽,可是現在,難道要把它永遠困在這裡面嗎?
這任務沒法做了。系統含著眼淚,拼命的掙扎了老半天,除了把自己給弄得心煩意亂之外,沒其他作用。
柳溪雖然心中一鬆,隨即又蹙起眉頭來,系統進入劇本中雖然有限制,只是若是她完成了任務,那她也會離開的,這個似乎就連系統都控制不了。
若是不完成任務,她也一樣會被傳送離開,光對付系統寄居的這顆種子是不成的。
心裡被壓抑的沉甸甸的,柳溪看著玉清自信的樣子,終於拉住了玉清的手,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憂慮。
「可恨。」玉清惡狠狠的咬牙,難道就眼睜睜的柳溪再一次死在自己的面前。系統?系統……
一種熟悉的波動從腦海中閃過,玉清突然知道了這系統的弱點和漏洞,這種感覺,很玄妙,也很奇怪,但他知道,這是真的。
心中仿佛要把這些給屏蔽掉一般,一個聲音在自己的心底發出冷冷的警告:你只要這樣做,那就會永遠的失去柳溪!
這個警告是真的!
玉清驚疑不定起來,低頭看著懷裡的柳溪,但見她的臉頰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胸膛,滿是眷戀和憂慮,白玉一樣的臉龐因為火鳳離火罩的緣故,沁出了點點的汗珠,幾縷頭髮貼在臉頰上,整個人倒是帶了幾分虛弱。
玉清心神動搖,想到柳溪也許會離開自己,竟感覺喉嚨仿佛被人扼住一般,每吸一口氣都帶著絕望,眸子裡染上了極淡極淡的紅光,一絲黑色的魔氣緩緩的纏繞上了玉清的丹田。
「別怕,萬物相生相剋,總能找到對付這東西的法子。」玉清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過,就連他自己的都沒能覺察到,淡淡的聲音裡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柳溪吐出了一口氣,眸子裡閃著一種奇特的光芒,這一次她已經下了決心,就算是死,那她也要對付系統,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這個法子沒有作用呢。
緊緊的盯著那個盒子,眼神變幻莫測,最終堅定起來,她不願意再一次的成為他的累贅。
「師傅,這個盒子讓我收著吧。」柳溪認認真真的朝玉清保證:「這一世,我們一定可以好好在一起的。」
「好。」玉清口中溢出了一絲嘆息。
小山峰上了涼亭裡,昏死在地上的凌古終於被人發現,那一個剛進門的弟子見到有一個滿臉滿身都是血肉模糊的人躺在那兒,心中一陣陣的害怕,眼尖的發現凌古腰間的玉佩,才記起這個是大師兄凌古。
才趕快的用紙鶴傳訊給了掌門,自己費勁的抱起凌古,回到凌古的住所。
紫霄宗的掌門趕到的時候,但見凌古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竟是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樣子,心中一緊,身形一晃,立刻就瞬移到了床邊,捏起了凌古的手掌,細細的探查。
待發現凌古不過是身體中的真元紊亂,需要費些時間重新梳理,臉龐和胸口被人炸傷之外,倒也沒什麼大礙。
頓時才鬆了一口氣,從一個玉瓶中取出一粒丹藥塞到凌古的嘴巴裡,那丹藥入口即化,不過片刻功夫,凌古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叫喚了一聲:「師傅。」
藥力遊走全身,凌古被炸傷的地方開始癒合,只是讓掌門驚奇的是,那臉頰和胸膛的傷口雖然癒合,但卻是坑坑窪窪高低不平的,使得凌古整張臉仿佛扭曲得厲鬼一樣恐怖。
心下奇怪,立刻細細的檢查凌古的傷口,才發現這傷口是被一種毒草造成的,這毒草威力並不大,甚至對修真者本身沒有什麼危害,會形成蚯蚓一樣的傷疤,只是卻十分的難治癒,需要極為珍貴的靈藥才能將這毒解開。
很多修真者被這樣的毒弄傷之後,都是秉著不理會的態度,用那些珍貴的靈藥來醫治這毒,太划不來。
況且到了掌門這一個境界,已經不在乎外在的皮相是俊美還是醜陋,力量和心境才是他們所追求的。
「凌古,你是與誰起了衝突,怎麼弄得這般狼狽?」掌門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弟子。凌古在他眼裡一貫是天分聰慧,人又溫和有禮,和紫霄宗的弟子都十分的融洽。
「是,是柳師妹,大概是我這些日子太照顧驕陽,讓她不高興,我們吵了幾句嘴,沒想到師妹不知道從哪兒尋來的金珠,把我炸成這樣。」凌古苦笑了一聲,滿是無力的說道,口氣帶著對柳溪的包容。
「難怪,這小妮子越發的大膽了。」掌門雖然這樣說,卻帶著對柳溪的寵愛,口中滿是維護之意。若是凌古受的是重傷,說不定掌門會立刻就替他討回公道,偏偏這傷不輕不重,就被他看做是師兄妹之間的打鬧,也就不以為意。
凌古自然能聽出掌門的意思,心中暗恨不已,垂下的眸子中閃過毒辣,他的仇,他自己報。定要叫那柳溪死無葬身之地,還有那驕陽,不識抬舉。
想到那個時候被自己壓在身下那軟香嬌軀,那膩滑的觸感,凌古心中一蕩,早晚將那小丫頭給拖上床。
上古遺跡的開啟,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得儘快養好傷,到時候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