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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齊樂那從來沒在賭場上為自己贏得一分錢也從沒在考場上蒙題上發揮過作用其爛無比的直覺——彷彿嘲笑主人一般的——成真了——
接住第二天早上GIN當著眾人的面從餐桌一頭扔到自己面前的一束豔紅玫瑰,齊大哥一臉尷尬。
齊樂沒敢看,他要是抬起頭,就會發現周圍的眾人臉上的驚訝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這——是族長?
「今天早上從玫瑰園剪的新鮮玫瑰,喜歡麼?」少年笑瞇瞇的看著對面的齊樂,想聽到肯定地回答。
喜歡你個頭!哪有男人收到另一個男人送的紅玫瑰還高興的?除非他是同性戀!
不過,少年身後的保鏢嚴肅瞪著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容許自己說不……
啜著淚,齊大哥只好違心的掛著勉強的笑容委屈的收下了這輩子收到的第一束紅玫瑰,還是男人送的……
中午的時候,收到了一封信。
GIN的保鏢交到自己手上的,狐疑的用食指和中指拎起那詭異的粉紅色信封。在保鏢嚴厲如石刻的表情暗示下硬著頭皮拆開信封——
手一滑,兩頁信紙便滑到了腳下,急忙去撿,一行字映入眼簾——
「——今天晚上8時,中央花房裡見,不准攜伴,不准攜帶武器——」還沒看完,齊樂臉色一白,抖著手裡的信紙,
「這是恐嚇信?還是……戰書?誰寫的!」媽的!絕對是因為那小子的舉動——
優雅的後退一步,堅決不向那信紙看上一眼。保鏢先生冷冷的回答。
「那張應該是族長寫給齊先生您的晚餐邀請函。」
往下看去,果然還有一行字:不要吃晚飯。
末了,簽著GIN的大名,旁片居然還簽了一行小字:
「喜不喜歡我的情書?」
白著臉瞪著地上另一頁紙,彷彿它是什麼猛獸,可在保鏢先生的目光示意下,齊樂不得不揀起那頁紙,顫巍巍的看,然後——
「惡!」
好噁心的!這東西是——情書!
齊樂的臉一下子青了。這麼古錐這麼肉麻這麼OOXX的~情書?!真是~那個家夥寫的!?
繼續——惡~~~~~
保鏢的電話卻響了,只聽虎背熊腰的保鏢恭敬的對著電話說著——
「是的……齊先生已經看過了……嗯,2封都看過了……齊先生的——反應?!」保鏢低頭看看一臉鐵青彎著腰一幅想吐出來樣子的齊樂。然後面無表情轉過身去——
「他感動得哭了……嗯……是的,不好意思接電話……」
「喂!你這家夥!」說假話!什麼老子哭了?!電話那頭的人不用說,一定是這封噁心而又莫名其妙的信的主人——GIN,正想大聲辯解好讓電話那頭的人聽到,卻——
按下阻隔鍵,暫時隔斷了對方的聽話,保鏢轉過身來,
「族長今天翻了很多資料,放棄了很長的工作時間寫這封信,所以請您珍惜他的心意。」保鏢先生面色沉緩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成功的把齊樂的舉動阻止了。
「還有,今早那些花,也是族長早上5點起床親自挑選採摘的。」說完,看齊樂沒了動作,保鏢便繼續和主人通話。
齊樂看著保鏢不急不緩的掛了線把電話收進口袋,微微偏頭——
「時間和要求,您都看清楚了?」
齊樂點點頭。
「好的,再見。」說完便轉身欲離去。
「等、等一下——」忽然被人叫住了,保鏢重新回轉過身,沒有不耐煩,只有微挑的褐色眉毛透露了主人的詫異。
「先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麼?」
「不。只是……您……克萊恩……先生對吧?」
對方輕輕頷首。
「您真是個體貼的人,這麼關心GIN。」齊樂微微笑了。
對面高壯的保鏢微微一怔,隨即偏偏頭回轉身子。
「我只是……族長的保鏢……而已。」
齊樂聳聳肩,反向轉身,踏上了與克萊恩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