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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摸摸頭,溫涼的。
看來是那個叫——刮——刮什麼來著?的東西管用了。GIN試著想起身,卻——
動不了?!
艱難的仰頭——
黑線——
這家夥的睡癖真不好!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好!
噴著溫濕的氣息,那家夥睡的正香。惡!多大人了─還流口水!
不過,這家夥睡著的時候——
仔細打量著男人,GIN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其實長的很好看。
烏黑的頭髮不是很軟,微微捲著,很符合主人有點滑頭的性格;眉眼有點下斜,是老好人的面相,不過很多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也是這種長相;眼睛是很深的雙眼皮,雖然是男人,眼睫毛不很長長,卻有好看的弧度;鼻子很挺,推翻了GIN心裡東方人普遍塌鼻樑的看法,有點鷹勾的鼻子,是心思狡猾,意志堅冷的人常有的,出現在這張臉上倒意外的適合;最後——
忽然想起來,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左邊會有酒窩,深深的,已經不能僅僅稱為酒窩,說是酒坑倒更合適一些,意外孩子氣的酒坑。
視線落到這裡,貓眼一瞇,目光落在那唇上。對男人來說不算薄,上薄下厚,就像中國人的元寶一樣的弧度,很討喜。看上去很柔軟,色度很好,靜靜綻放在那裡誘人親吻……
忽然想到自己居然有了一親「芳」澤的念頭——
懊惱的,GIN別過頭去——
媽的!什麼「芳」澤!根本是——
想到自己拿到男人的調查報告,這唇——SHIT!一片朱唇萬人嘗的混蛋!
不再多想,不自知的紅著臉,猛的用力——
GIN把麻花一樣纏在自己身上兀自清秋夢中的齊大哥——
痛快的踢了下去。
不料,被踢下去的人沒什麼反應,這邊行兇者卻——
「混蛋!」狠狠一個噴嚏,GIN咬著牙打著寒顫。那只色狼,自己被踢下去就算了,居然還把被子牢牢抱走了,有被子墊底難怪不疼,光著身子的自己這邊可就——
「媽的凍死了!」感覺身上薄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GIN皺著眉跳下床:因為自己喜歡涼爽的溫度所以自己房內的溫度一向被設得很低,往常蓋著被子倒不覺得,現在,那昨天發了一天燒的身體,對這溫度似乎……
拽了拽被子,少年眉頭更緊。這家夥居然還不醒!乾脆一個大力,從齊樂身子下面把被子抽掉,看著齊樂的身子好笑的滾了開去,可居然還是一動不動,GIN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這家夥,這樣還能睡!
可過了一會兒,忽然發現:這家夥怎麼還不醒?這才發覺不對勁的GIN匆忙扔掉被子頓到兀自沈睡的齊樂面前。
臉紅得不正常!
忽然想到剛才迷惑自己的男人溫熱的吐息。莫非……
手掌抵上男人的額頭——果然!
「SHIT!」騙人!不是說笨蛋不會感冒發燒的麼?!
心裡罵著,不過手上倒是拖起齊樂的腳老實得把他丟到床上,然後輕輕按下對講機——
「找個醫生來,快點。」看了看似乎覺得寒冷而不斷朝自己這邊依偎的男人,皺皺眉,輕輕扯過被子,把不安分的男人蓋的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