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二更剛過,窗外的蛐蛐聲就響了起來。
不等賀衍召喚,窗戶被人打開,一個人輕手輕腳地跳進來:「將軍。」
賀衍坐在床沿張開雙臂,胸膛立刻被少年微硬的身體撞得生疼。他低頭,熱切的唇貼上去,舌尖著急地打開洛謙的牙關。
洛謙的腿順勢盤上來,身體跨坐在他身上,開他的衣衫暖著雙手,嘴唇卻沿著身體移下來,不老實地含住胸前的小紅豆。
賀衍的喘息加重:「我去軍營三天,你做什麼了?」
「練武,練字貼。」
「練字帖?」 賀衍挑眉,慢慢褪下洛謙的褲子緩緩摸著,又鬆開自己的腰帶。
洛謙被他勾得喘息不止,手指也探進他褲子裡亂摸:「練了。」
賀衍把他的褻褲拉到腳踝,陽根緩慢地頂著小穴,一下又一下地揉擦:「練了多少?等下我要檢查。」 陽根輕輕頂開小穴周圍的柔軟褶皺,埋進去半寸。
「是。」 洛謙有些迷亂地抬起屁股,一邊吻著他,手指一邊從背後抓著抵在後穴的硬熱陽根,慢慢坐下去。
小穴沒有經過擴張,有點疼有點緊,兩個人都有些輕微的不適。洛謙呲牙咧嘴地輕聲抱怨:「三天沒做,又緊了。」
賀衍沒說話。
他不知道別人家的是不是也這麼直白。
陽根緩緩滑進去,洛謙的喘息急促起來,抱著賀衍的脖子轉動屁股:「想我了麼?」
賀衍緊緊閉著眼不回答。
洛謙見他沒有反應,提起真氣,含著陽根的小穴一上一下隨著屁股吞吐著,手也探下去愛撫他的雙丸:「將軍,將軍想我麼?」
賀衍忍不住翻了翻眼睛,抱著他的腰一個翻身,將他壓在床上固定住。
洛謙動也動不得,陽根卻緩緩從小穴裡滑了出來,輕聲呻吟:「輕點,輕——」
話未說完,陽根直挺挺地衝了進去,研磨著敏感的極樂點,一捅而到最深處。
洛謙呻吟扭動著抱住他。
賀衍的牙關緊了緊,狠狠又撞了一下。
用力地捅了十幾下,小穴裡已經緩緩生出淫液來,隨著撞擊發出清晰的水聲。洛謙每被他撞一下就叫一聲,不多時就眼角帶淚。
賀衍不曉得他這種勾人的本事到底從哪裡學來的,當即含著他的嘴巴:「別說話。」
洛謙哽咽地抱著他的脖子,下半身被粗大的陽根頂弄折磨著,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賀衍發現洛謙最近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兩人第一次在一起時,剛剛做完之後互相擁著,賀衍隨手摸了他的臉一把,手上卻濕漉漉的全都是淚水。問他怎麼了,卻忽然意識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摸著,手底正是綠林山受重傷時留下的疤痕。
之後,每次只要做完愛,洛謙的手必定放在那傷疤上撫摸,有時候還會趁他睡著之後,低下頭去輕輕親吻。
綠林山中幾欲崩潰,失而復得,自然珍愛之極。
小別勝新婚。
賀衍去了軍營三日不得見面,這天兩人難分難捨,足足在床上幹了一個多時辰才平靜下來。賀衍攬著他親吻:「明天就要出發回京了,今晚早點睡。」
「好。」 洛謙躺下來,又有些奇怪地問道,「現在邊關多事,民間動亂,大軍不在各地平定鎮壓,回京做什麼?」
賀衍沉了片刻,輕聲道:「暫時不關你我的事,不必想太多。」
31
回京路上奔波勞累,洛謙騎著馬跟隨在賀衍身邊,陪著他說笑聊天。晚上等兵士們建好軍帳,洛謙打水、收拾床鋪、準備衣物、服侍梳洗,一切都照顧得妥妥當當。
外人面前主僕有別,兩人連碰個手都要小心翼翼,就怕被人發現。洛謙不敢睡在賀衍身邊,鋪張墊子仍舊躺在冰冷地面上。
忍了十幾天,賀衍終於有點受不住了。
這天晚上洛謙在帳中服侍他梳洗完畢,賀衍輕聲道:「聽說朝南離這裡半里遠的地方有條小溪,水很乾淨。」
「是麼?」
洛謙已經半個月沒有好好洗澡,服侍賀衍躺下睡覺,趁夜深人靜的時候騎著馬去那條小溪。
當夜剛下了一陣朦朧細雨,月照水溪,柔光浮動。
洛謙痛快淋漓地洗了一半,身後有人的腳步聲傳來,其聲簌簌。他緊張地提劍:「誰?」
回頭一看,卻是賀衍微微笑著在月色裡看著他,一身光華,秀目含情。
賀衍輕聲道:「如此美景,可賦詩一首。」
說完踩著溪水慢慢走過來,吟道:「月浸雨松青。」
第一句念完,洛謙臉色酡紅,未著寸縷,發尖滴水。
賀衍又念道:「溪沉寒玉寧。」
洛謙自然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也猜得出賀衍在調戲他,紅著臉道:「將軍是何意?」
賀衍此刻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但可暖卿夢,何怨化春風?」 手中冰冷的劍柄在他的大腿上滑動,輕聲道:「想睡你的意思。」
說完,劍柄寒涼,沾了滑潤治傷的蘆薈,慢慢送入他雙股之間。
洛謙顫慄不已,指關節泛白,扶著身邊的樹輕聲喘息。賀衍此刻卻就是欣賞他這副無依無靠的模樣,劍柄慢慢抽動,九淺一深,撞上他體內的極樂之處:「你二十歲那年,我給你取字青寧,如何?」
洛謙沒有開口,突然間劍柄抽出,有什麼硬熱的東西頂進來。體內的快感源源不斷,洛謙低頭咬著唇,閉了嘴。
終日游離於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真實與虛幻的界限,已經逐漸模糊了。
這春色無邊的夢做到一半,莫清正滿身大汗地低聲喘息呻吟,身體又突然沒有預警地直直墜落,狠狠撞上了正在沉睡的男人。賀衍突然驚醒,一個反手把他摔在床上。莫清痛得骨頭發酸,委屈惱怒道:「我,是我!」
對洛謙又是吟詩,又是愛撫,對他卻喊打喊殺,可以不要這麼差別待遇麼!
本帖最後由 天天向上看 於 2016-8-5 22:56 編輯32
賀衍面無表情地看著莫清胯下的突起,微揚眉毛。莫清渾身汗濕,惱羞成怒,摀住自己的私處:「又不是因為你硬的。」
賀衍冷淡道:「那是為誰硬的?」
莫清低著頭不說話。
賀衍也不追根究底,伸手從懷中撿出玉珮來,靠在床柱上低頭看。莫清突然間紅了臉,一把將那塊玉珮奪下來,喉嚨像是哽了似的發不出聲音。
賀衍低頭望著他:「這塊玉珮,喚作青寧扶桑。」
青寧扶桑,青寧扶桑,那不就是剛才所做的夢?青寧是他,他低頭扶著桑樹被賀衍從背後插,這也要做成玉珮的樣子!還以為是多麼高雅的東西,原來竟是個春宮!
莫清苦澀地嚥著口水:「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不懂?」賀衍欺身過來,單手壓住洛謙的手腕,另外的手探入他的睡褲之中。洛謙本來就硬得發痛,被他一摸頓時顫抖個不停,痛苦地輕叫:「別碰我!」
「別碰你?」 賀衍的聲音低啞,手指滑入他的雙股之間,輕輕摳弄。小穴有些濕潤柔軟,竟然不知羞恥地吸住他的手指,賀衍神色不變,眉眼間卻似乎有絲淡淡笑意:「好個別碰你。」
莫清忍不住扭動腰肢,掙扎之中卻含住他的手指,甩也甩不開。賀衍把他抱在膝蓋上,撐開雙腿,手指緩慢地捅進去,貼著柔嫩的內壁勾動。
莫清自然知道他在找什麼,前後都難受到了極點,雙手又被他鉗住不能自行撫慰,陽根貼在他的腿上輕輕摩擦,低聲呻吟。
都說禁果香甜,越是不能碰便越想碰。莫清坐在賀衍雙腿上,身體動不得,只得羞恥地用自己的男根摩蹭。賀衍的手臂一收,兩人的私處貼緊研磨,兩個囊袋也被他的手指攥緊,莫清沙啞地叫了出來。
賀衍的嘴角有些淡薄微笑,五指收攏,攥著莫清半硬的陽具而上,不多時便捋得全硬,待摸到頂端小孔,已有幾滴透明濕液滑落。莫清掙脫不開,賀衍將舌頭滑入他的口中,靈動交纏,也不強硬,深深淺淺地進出,似交合之態。兩下裡上下夾擊,下半身被他捏在手中輕揉慢捻,莫清著實受不住了,津液沿著嘴角流出,下身也是瑟瑟顫抖,只聽他呻吟一聲,猛然間身體繃緊,兩人互貼的身體之間一片濡濕。
終究忍不住,還是在他的手中洩了。
莫清把他推開了,低著頭擦拭腰腹間的濡濕。賀衍倒也不說話,身體半裸,只將那身形極美的腰身倚著牆壁,拉著他來到懷裡。
「今天更始帝怎麼沒捉鬼?」 擦乾身體坐了一會兒,莫清仍舊受不了無聲的氣氛,先開了口。
「不曉得在搞什麼。」 賀衍垂目望著他,不知道怎麼又來了興致,說道,「青寧,上來坐著。」
莫清紅了臉。
賀衍拉他在自己身上跨坐,雙手壓著他淡褐的雙腿分開,緩慢撫摸他的肌膚,莫清低著頭一聲不吭,又抬眼望他。兩人舌尖相抵,賀衍把他口中每一處細細舔吮,莫清呼吸不順想要後退,手不經意地碰到他粗硬之物,卻沒有推開,反而不知所措地摸了摸。
不知為什麼,就是不討厭跟他做這種事,甚至有種羞恥的快感。
那硬物比他自己的要大上幾分,怒張勃發,似乎早就硬了大半天,毫無半分羞澀之意。莫清把外面的包皮捋下來,竟也不是多嚇人的顏色,只比他的肌膚略深。他低頭無意識低頭看著,無意識地撫摸,又想起當年被窩裡一起看的春宮。
賀衍就算被他這麼揉弄著,也仍舊神態如常,只是問:「青寧,你想起多少了?」
莫清低著頭不說話。來之前正夢到青寧扶桑,怎麼說?
賀衍摟著他靠在自己懷裡,兩人並肩疊股而坐。少頃,莫清把頭搭在他的肩上,手還在不斷撫摸著巨大的男根,賀衍的喉頭上下動了動,把莫清壓著倒在床上:「很喜歡?」
莫清立刻鬆了手,半天他才問道:「我想問你,此長彼消,魂飛湮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 賀衍神色一動。
話未說完,忽聞遠處鳴金之聲,這一次卻不比以前,錚錚之聲不絕於耳,似乎從他的腦海中發出,以前幾次強了不知道多少。莫清聽聞這聲音就覺苦惱,頭痛欲裂,四經八脈都似無數鋼針遊走,橫衝直撞,像是要把身體扯爛撕裂。
他把賀衍緊緊抱在懷裡,哆嗦道:「顏溪,他們又來殺我了吧?」
賀衍的臉色像是凍結了的寒冰。
他以唇把陽氣傳送給他,莫清連忙貪婪地吸吮迎合,身體也不顧羞恥地貼上來。兩人的身體緊密相連,莫清竟還是不夠,痛得臉色蒼白悶悶出聲,手指緊抓著絲綢被套:「顏溪,痛。」
賀衍低頭看著他,突然間讓他翻身趴在床上。少頃,粗硬的男根抵著小穴,慢慢掀開柔嫩的褶皺,硬擠著挺進去。
後穴內壁的軟肉層層劈開,莫清的手緊抓著被子,皺眉冒汗。豈不知他雖然哀怨,男根卻是身體至陽之物,插進去之後暖陽襲來,遍佈全身。不多時,除卻這穴口的內壁火辣辣地疼,其它各處的痛楚竟然消了大半。
賀衍也不著急,輕抽淺送,莫清後穴裡湧進來重重暖陽之氣,漸漸舒服得耷拉了腦袋,也不撒嬌抱怨,當真好多了。抽送幾下,男根在體內埋得更深,莫清羞恥回頭,但見賀衍面頰淡紅,冷漠的雙目竟也有些動情。兩人的視線相交,莫清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他這副隱忍模樣當真可愛,胯下微動,自己那物也不自覺地抬起頭來。賀衍低頭拉著他的頸項,又把舌頭推進他口中,莫清被他吻得流下津液,後穴又軟滑許多,嗚咽出聲。
悵然間,生出不願結束的感覺。
後穴裡的粗硬之物深深插入,猝不及防地頂上敏感的陽心,莫清輕叫一聲,前身又是一抖,竟然又洩了。
莫清紅了臉:「將軍,你家的絲綢被子,被我弄髒了。」
賀衍「嗯」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身體虛虛浮浮的感覺傳來,莫清低著頭,不曉得該如何是好。那東西仍在他體內不斷抽插,越來越深入,莫清不敢看他,只說:「將軍,我得走了。」
轉眼間,懷裡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