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薔薇花嫁(11)
西隱這枚男神在學校掀起好大一陣狂風。
不少人組團圍觀他。
時笙一天都沒去教室,西隱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
下午只有兩節課,西隱在無數女生的尖叫聲中踏出校門。
因為那些人太吵,西隱就選了一個人少的小路。
西隱越走越不對勁,這條路雖然有些偏僻,但是也不至於一個走的人都沒有。
他停下來,前後看了看,還能看到遠處從校門出來的人,甚至有人要往這邊走,可是走了幾步似乎看到什麼,又折返回去。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身體無力的往地上倒。
誰暗算他。
他竟然毫無察覺。
這是西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兩個念頭。
……
夜色迷離。
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灑落進來,將黑暗的房間裹上一層銀色的月華。
西隱動了下手指,突然摸到一絲冰涼柔軟的東西。
他還有模糊的意識瞬間清醒,唰的睜開眼。
他先看到的是一個黑影,半靠著床頭,而他摸到的東西是一雙手。
他不用看也知道那個黑影是誰,這個味道,除了那個叫祢奈的還能有誰。
在他睜眼的時候,那雙手突然抓緊了他。
「西隱,你不行啊。」戲謔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不行?
什麼不行?
這個女人……竟然敢綁架他。
他蹭的一下坐起來,被子滑到腹部,他身上什麼都沒穿……
什麼都沒穿!!
連身上都是光溜溜的。
時笙俯身,流裡流氣的道:「要不要再來一次,好好感受一下。」
「祢奈,你……」西隱氣得說不出話,她真的敢。
真的敢……
他活了那麼久,遇上的女人無數,可從來沒那個敢這麼大膽子,將他……
還說他不行!
西隱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想掐死這個女人。
「生氣啦?」時笙翻身上床,半跪在他面前,「一個大男人,被睡一下而已,我不信你沒睡過女人。」
西隱抓著被子,表情隱在黑暗中,時笙看不到。
時笙眨巴下眼,她只是把他衣服扒了而已,也就摸了下小手,什麼都沒幹好不好。
他一副被強丨奸的樣子是要做哪樣?
難道他自己都感覺不到嗎?
當然時笙是不會告訴他的。
時笙等了一會兒,西隱都沒說話,她聳聳肩,翻身下床。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西隱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沒有。」
他的聲音很低,有些壓抑,「你……是第一個。」
時笙愣了下,轉身,雙手撐在他兩側,俯視著他,「嗯,我會負責的。」
西隱依舊低著頭,抓著被子的手緊了又緊。
時笙流氓的挑著他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直接親了上去。
西隱血液在那瞬間恍如沸騰起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生出一種名為緊張的情緒。
只是很淺的吻,如蜻蜓點水,時笙放開他,聲音柔柔,「以後你睡這裡吧,接受我可能要些時間,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她起身離開房間。
她沒有再進來,西隱盯著虛空半晌。
眼底有些迷茫。
剛才他的反應……完全不像他。
西隱就這麼枯坐到天亮,陽光穿透房間,將整個房間都照得透亮。
房門被人推開。
西隱被驚醒一般,他恍然想起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拉著被子直接遮住脖子以下的地方,有些怒氣的瞪著進來的人。
「我什麼地方沒看過,至於麼。」時笙見西隱那動作,很不客氣的翻個白眼。
昨晚扒衣服的時候,她可是哪裡都看遍了的。
西隱抿著唇,盯著時笙不吭聲。
「要我幫你穿衣服嗎?」時笙晃了晃手上的衣服,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不要,你出去。」不要臉的女人。
「我說……」
「你出去。」西隱聲音很彆扭。
細看的話會發現他耳尖都是紅紅的。
時笙無辜的聳肩,「那好吧。」
真是一個大男人還這麼彆扭,不過好可愛啊!啊啊本寶寶的少女心要炸棚了。
等時笙出去,西隱才拿過時笙放到床邊的衣裳翻了翻。
他愣了下,這些衣服……
都是上次他給她寫的。
她不是不給他買嗎?口是心非的女人。
看到最下面的內褲,西隱整張臉都紅了。
等西隱穿好衣服,扭捏好一陣才下樓,一下去就發現下面有不少人,正在進進出出的搬東西。
那些東西都是被封存好的,不過看包裝上的標誌,他就知道里面是什麼。
西隱抓著扶手,看著下面忙碌的人,心底有些複雜。
她是真的打算養著他嗎?
「站這裡幹什麼,下去看看喜歡嗎?最近有點窮,等有錢了再換臥室的。」時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聲音清澈,這些話說得極其自然,好像說過無數遍。
「你對男人都這麼好?」西隱臉上突然浮起一絲冷笑。
「只對你好。」別人她才懶得管。
西隱心跳漏了半拍,他放開扶手,抬腳下樓,沒有回應時笙那句話。
下面的工人已經在開始拆包裝,裡面全是嶄新的家具,而且都是手工定做的。
按照時間,就算是加急的,也需要在一週前定做。
她那個時候就已經定做了……
工人按照時笙的吩咐,將所有家具都安置好。
等所有人都離開,西隱偏頭看著時笙,一字一頓的道:「就算你這麼討好我,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他會和她在一起,因為他們……
這是他們家族的規定,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
只能和伴侶發生關係。
但是,她用這種手段,他是絕對不會喜歡她。
「坐等打臉。」時笙回了他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只要他是鳳辭,他就不會不喜歡她。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西隱有些聽不懂,但是瞧著時笙不打算多說,他也沒在問,直接上了樓。
他現在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回到房間,西隱將門反鎖,陽光正好照射他身上,他有些厭惡的皺眉,移到陰暗的地方。
餘光掃到牆上那副畫。
西隱身形一頓,喃喃出聲,「果然是宿命嗎?」
逃不掉。
避不開。
陽光落在西隱垂在身側的手腕上,紅線若隱若現,上面墜著月牙形的吊墜折射出流光溢彩的色澤。
可在細看,他手腕又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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