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老屋有鬼[三]

　　就在毓園心裡糾結的時候，因為避開著大家的視線，沒有想到這一直反抗的蓮花，居然就勢讓自己後臀貼緊了毓園。不知道她是無意的掙扎，還是故意的所為，反正旁人沒有看出來。毓園心裡有些發顫，但是看到旁人沒有看到，身邊兩個人也都看著唐遇仙，膽子便大了幾分。

　　常言道一年不識肉滋味，看到母豬都動心。要說這蓮花和小雨有的一比，雖然不是格外出眾的姿色，勝在也還沒有生養過。如今看到她胸前波濤洶湧，因為自己堂客懷了孩子正好不能行事，好久沒有舒服過的毓園，自然心裡一陣蕩漾，看著這堂客似乎有意思，想到平時她高傲的性子，忍不住頂了她兩下。

　　唐大華和唐久園都一本正經的樣子，希望唐遇仙可以快一點。其實也不時用自己手肘去觸碰堂客，自然側著身子便偏開了視線。而外面大家本來就慌張，加上遇到這種恐怖的事情，大家自然沒有人看到這邊的情形，甚至沒有人關心這檔事。

　　毓園本來一片好心哪裡會想到這塊，但是鄉里人平時沒有娛樂，夫妻之間除了這事別無他樂。看到這平時似乎道貌岸然的堂客，誰知道自己只是稍微一撩撥，這堂客忽然感覺到了某種興奮一樣，不但沒有拒絕自己的刺激，反而翹起了後面讓自己廝磨。

　　毓園不知道是鬼迷心竅，還是平時和這堂客也曾說過話，在意料之外的情形下多了幾分興奮，絲毫沒有因為今晚的異常，而想到別的不妥。畢竟這個時代剛剛從動亂中過來，大家只懂得安逸和穩定哪裡會想到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看到她被自己拽著的頭側過來看著，本來凶狠的眼神裡居然帶著一股媚意。開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當感覺到這堂客真的主動迎合的時候，毓園心裡便有些欣喜了起來。一邊看著那邊唐遇仙手忙腳亂，一時間不但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再次的頂了這堂客幾下。

　　鄉下人的直接和粗魯，完全在這種恐懼和黑暗裡表現出來。

　　而唐遇仙因為知道自己堂客不對，完全不是普通病症的感覺，心裡早就慌了主張。他莫名其妙想到了有些反常的向茜菲，記得當初自己檢查那小孩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種反常。唐遇仙怕大家認為自己胡說八道，所以一直不敢認真和大家說。而這次連續兩天老屋發生這種怪事，終於輪到了自己堂客身上，唐遇仙居然想到了那個眼神帶著深意的駱冉。

　　對於一個學醫的人來說，本來是不該有這種想法的。可是想到年前自己父親本能嚥氣，還不是多虧了牛爺主事？後來才知道他也是聽從駱冉的，唐遇仙心裡不但動搖，而且完全堅信的不時看向自己發出低低獸吼的堂客。幾次用鹽水調和安定粉劑的時候，不但沒有扎進去瓶裡，而且差點連針頭都拔空了針。

　　他心裡心慌意亂的，即使看到毓園似乎站在堂客身後，甚至那隻左手緊緊從前面箍抱著堂客的腹部，他都沒有想到太多，哪裡會注意到自己堂客的異樣。

　　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這屋裡一直有一股黑氣淡淡的瀰漫，似乎是順著門口上面的門框，正緩慢的從外面湧了進來。因為黑氣是完全貼著門框頂進入，加上屋裡的煤油燈似乎又暗，而這股黑氣進入屋裡之後，居然慢慢無聲無息的發散開來，最後變成無數細微的寒氣一般，分別湧進了屋裡幾個人的鼻孔七竅裡。

　　外面的人雖然看不到屋裡大家臉上的變化，卻感覺到屋裡的光線似乎暗了一些。大家對於這種變化倒沒有驚訝，因為煤油燈照明的效果實在有限的很。

　　這唐四元雖然也沒有發現不對，可是幾十年的人生經驗，讓他雖然年紀稍大感覺卻絲毫不差，反而因為忽然的陰森更多了幾分警覺。想到今晚老屋先是和昨晚一樣繼續騷動，然後前面再次突然出現的陰影，無疑再次證實了異常。接著便是唐遇仙這堂客詭異的變故，這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揣測。唐四元隱隱猜到這一切很不正常，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便只有低低的朝堂客說了句：「老母現在太晚了，明兒久園還要去遙巨村呢！你早點去休息吧！」

　　十四娘倒也沒有回駁，加上旁邊的人看著屋裡緊張也沒有吱聲，便折身示意旁邊看熱鬧的兩個女兒一起回家。梧園和華園還沒有回身走，可能看到唐遇仙舉著針管過來，一時間便沒有舉步。

　　而這邊小雨卻好像魔怔了一般，眼神帶著迷離被唐達風拉近，隨後掀開了外面裹著身體的軍大衣。

　　要說這小雨的姿色雖然比不上沈素這些堂客，但是長得也挺秀氣，實在強過一般農家女子，不然以毓園的家世和自己的外貌，怎麼會看上同樣是出身農家的她。何況這個時候她有了身孕，胸脯比平時要豐滿大了許多，身材也顯得豐盈彈性有肉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姿態。

　　不過她被臉色慘白的唐達風抱著近門邊暗處，使得她身形似乎完全被廊柱擋住了。而且因為被分開了軍大衣之後，一對豐滿的胸脯便頂著了唐達風。但是這個臉色蒼白的唐達風，似乎對小雨這點身材不感興趣。一對有些陰沉興奮的眼睛，似乎一頭飢餓了的野獸看著面前到口的美食一樣，殘忍裡帶著有些陰狠。餘光看著這邊的人都朝著唐遇仙屋裡，根本就看不到這邊。他居然目光依舊不變，右手卻往下把小雨穿著睡覺得褲子拉了下去。

　　原來小雨還真只穿著睡覺得衣褲，裹著男人的舊軍大衣就過來了。這個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看著面前模糊的面孔，感覺到似乎有些熟悉，卻似乎又帶有些憧憬的感覺。她自然不知道唐達風在幹什麼，更加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任憑唐達風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那已經微微隆起，甚至稱不上明顯，卻如今彈性十足的小腹。他好像看到了一件心愛的寶貝，眼神中蹦現出一陣興奮激動的神色來。好像怕稍微如果重一些，就驚動了這心愛的寶貝！

　　不過眼神一直帶著一絲戾氣看著這邊沒有變化的唐達風，似乎好像下面長了眼睛一樣。他那消瘦修長的手指，卻輕柔靈巧的猶如女子。在小雨那白嫩的小腹上撫摸著，而小雨臉上卻泛起了一陣駭人溫馨的笑意。似乎感受到了愛人的撫摸，心裡有著一陣舒坦和溫暖，好像期待著唐達風的手不要就此停下一樣。

　　這個晚上奇異的感覺，還有這令人無法揣度的陰森，卻充斥這整個弘政堂。

　　前院和後院雖然距離極近，但是好像隔離著什麼，但是當前面隱隱傳來一陣哀鳴的時候，後院天井這邊空氣裡似乎驟然收緊了，一陣陰寒使得人汗毛倒豎，直接鑽進了每個人的身體裡一樣。

　　唐遇仙屋裡透出的煤油燈光昏暗，投射到天井裡的漚塘，更顯的外面陰暗滲人。旁邊唐殿風家緊閉的木門，似乎從透著的門縫裡，散發出一股令人發寒的陰氣和深邃。雖然關著門但是也讓人感覺到心寒，唐四元看到有很多人在這裡，卻忍不住催著堂客到堂屋來。回首不敢看唐殿風家，卻隱隱看到毓園家開著的門，和唐達風這邊開著的門。好像看到一些什麼，不過距離有些遠了，這邊又黑他便沒有太過在意。

　　小雨卻似乎感覺到自己看到了初戀，耳朵裡本來有的動靜逐漸的消失，腦海裡只有一個微微帶著笑意的臉盤，在不住的朝自己招手。

　　這似乎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其實短短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邊唐遇仙的藥劑已經調好，看著三個人把著自己堂客，便舉起了針管往自己堂客脖子扎去。

　　而這邊唐達風隱藏在黑暗中，加上小雨裹著厚厚的軍大衣，外人根本看不到什麼。這個時候因為小雨這隆起的小腹，臉上居然閃現一股妖異的笑容，這股笑容在這夜色裡令人不寒而慄。就在小雨臉上泛起一股開心笑意的時候，他突然收回自己的右手，伸著自己中指到嘴邊狠狠的一咬！

　　血瞬間在黑暗中猶如黑色的湧泉，順著手指這舉起的高峰湧下指節。外面似乎沒有多少光亮輝映，但是在那唐遇仙家透出來的餘光中，讓人看來卻似黑油一樣令人渾身不寒而慄。

　　手指上的血珠在黑暗裡泛著黑色，有些妖異有些陰寒。唐達風卻沒有遲疑的，將右手再次伸向小雨那白嫩的腹部。

　　小雨似乎癡迷的看著唐達風的眼睛，似乎看到自己心愛的戀人和自己男人毓園一樣。絲毫沒有感覺到那只帶著鮮血的中指，已經在自己肚臍周圍劃了一圈，然後帶著流血的指尖點到肚臍眼裡。鮮血順著手指從肚臍流到了光滑微隆的小腹上，慢慢往下流去。唐達風卻似乎絲毫不覺，然後他連看都不用看，手指直接在小雨的小腹上劃出一個無法看懂的血字。這既像是一種神秘的儀式，又像是一種滲人的刺激行為。

　　當最後一筆順著那淒淒芳草處，滑向小雨那顫抖的雙腿之間的時候，唐達風的雙眼再次爆射出一股黑色興奮的精光，就像完成了某種使命。門後的他似乎雙眼變成了黑色，這種黑色卻泛著滲人的精光。如果小河在的話，一定可以看出來這眼神似曾相識，和埋在王家園子裡那個作怪死嬰的眼神一模一樣。然後他居然伸出自己的舌頭，怪異的比常人居然長了三分之一，直接伸進了小雨那微微啟開的嘴裡。

　　他那舌尖上居然帶著一絲血跡，在先行滴落到小雨唇裡之後，隨即他的舌頭猶如一條靈蛇一般，直接的伸進了小雨的嘴裡。

　　幾乎盡在咫尺之間，這邊竟然沒有人看到異樣。

　　唐達風雖然俯頭好像是在親著小雨，可是雙眼一直看著這邊，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長舌進入小雨口腔之後，直接的捲住了小雨的舌頭。隨著他眼睛裡的黑光似乎逐漸的減少，便露出來一絲駭人的獰笑。小雨的身子在唐達風的摟抱中微微顫動，但是似乎絲毫沒有反抗唐達風。

　　唯一令人驚恐的是小雨雙腿似乎凌空，好像離地足有了五寸高低的距離，在不住的微微絞著顫動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