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你在干嘛?!”白緞前腳還在強迫自己與曹鈺瑩退到朋友的界限之外, 後腳就被對方抱進懷裡親了個七葷八素,整個人都不太好。
更重要的是, 對方還穿著女裝, 這讓白緞有一種自己被女子壓制輕薄的錯覺——一屆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帶著幾分小鳥依人的模樣, 這種錯位感……實在令白緞心情復雜到難以言喻。
“夠了!你放開我!”白緞掙扎著想要從這種窘迫的境況中掙脫出來, 但曹鈺瑩哪裡能容許他逃避?終於吃上了肉, 怎麼可能有繼續倒回去吃素的道理?!
白緞扭動的身體蹭的曹鈺瑩心頭起火,身上更是火熱一片,於是沒過多久,白緞自己就安靜了下來,乖順的窩在曹鈺瑩懷中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大腿根部貼上了一個熟悉的、又硬又熱的東西。
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 眼睜睜看著身下的女子衣裙被撐起一個十分明顯的凸起,白緞嘴角一抽, 只覺得……十分之辣眼睛。
然而,雖然白緞識趣兒的不再亂動,但曹鈺瑩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只不過動作卻舒緩了一下來, 不再像是方才那般強硬凶狠。
輕輕撫著白緞的後腦勺, 將他重新壓向自己, 曹鈺瑩貼上戀人的唇瓣, 溫柔的吮吸, 隨後又沿著他的脖頸下移,輕柔的啄吻舔舐。倘若說方才強硬的姿態還能引起白緞的反抗之心的話, 如今纏綿悱惻、帶著幾分討好意味的安撫,卻令他瞬時間軟在了曹鈺瑩懷中。
白緞面色通紅、眼中水光淋漓,腦海中松動的道侶契約歡欣鼓舞,渴盼著來自道侶的觸碰親吻,而白緞推拒的動作也開始無力起來,仿佛欲拒還迎。
曹鈺瑩拉開白緞的衣襟,吮吻輕咬著他精致優美的鎖骨,一手牢牢將他抱在懷裡,另一只手則從衣擺下探入、拉開腰帶、深入中衣與褻衣,突破了重重障礙,最終成功覆上白緞泡了一晚上修復液、越發光滑嬌嫩的肌膚。
白緞被他摸得顫了一顫,抵著曹鈺瑩胸口的雙臂終於帶上了幾分力度,勉強拉開了一絲距離:“別……不行……不要在這裡……”
“不在這裡,難道就行了嗎?”曹鈺瑩啞聲輕笑。
白緞噎了一下——他勉強還記得自己剛才是怎樣義正言辭的向這個將自己撩得上火的家伙表示要“只做朋友”。雖然目前的情況完全是曹鈺瑩一手主導,但白緞卻仍舊有一種自打嘴巴羞窘,畢竟……他也起了反應,甚至丟盔卸甲的沉迷於對方的親吻與愛撫。
“別抗拒我,我保證,比起朋友,愛侶才是更適合我們的定位。”曹鈺瑩說著,忍不住將自己快要忍到爆炸的部位向上頂了頂,直接嵌入了白緞緊閉的雙腿之間。
縱使隔著好幾層衣服,白緞仍舊被那侵略感十足的動作蹭的一個激靈。他望著一襲女裝、妝容未亂、只是口脂暈開大半的曹鈺瑩,又感受著對方衣裙下蹭著他大腿內側緩緩抽.插的硬物,忍不住一個“變.態”脫口而出。
曹鈺瑩愣了一下,隨即失笑:“變.態?此為何意?”
白緞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從哪裡聽過這個詞彙,但他卻相當清楚,這個詞在此時此地用來形容曹鈺瑩,實在再恰當合適不過。
雖然被心上人罵為“變.態”,但曹鈺瑩卻絲毫沒有懺悔收斂的意思,反倒躍躍欲試的想要更加徹底的詮釋一下這個詞彙的深刻含義。
他將探入白緞衣內的手縮回來,然後在戀人剛剛松了口氣的時候雙手用力,將他橫抱了起來。
白緞身體騰空,下意識勾住曹鈺瑩的脖頸,一臉懵逼的被對方抱著、走入書房之後用於休憩小睡的隔間。
早在進入書房之時,曹鈺瑩就已經以精神力驅散了書房周圍的僕從、保證沒有人在聽牆角,也順帶掃描了一下整間書房的內部構造。那書房隔間內的矮榻雖然算不上舒適,但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偷情”場所,矮榻邊寬大的窗框與窗外搖曳的綠竹,讓人有一種光天化日、幕天席地的刺激,格外有“情調”。
將白緞置於矮榻之上,曹鈺瑩綿密的親吻再次落在他的臉上身上。感受到戀人的絲絲不安,他含住白緞的喉結、輕輕咬了咬,引得白緞一陣戰栗,剛剛凝聚的力氣瞬時間又散了大半。
“放輕松,這很舒服的,你昨晚也體會到其中的美妙之處了,不是嗎?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曹鈺瑩側身躺在白緞身邊,一手攬著他的肩膀、將他抱在懷中,另一手則干脆利落的徹底扯掉了他的腰帶,褪下了他的褻褲。
白緞的身體微微發顫,也不知是在害怕還是渴望,腦海中的道侶契約更加肆無忌憚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將曹鈺瑩對於白緞的吸引力放大了數倍。
在戀人與道侶契約的雙重影響下,白緞明知自己在做不對的事情,卻仍舊忍不住在心上人溫柔的哄誘中暈頭轉向,下意識順從的放松了身體。
撫摸著戀人修長赤.裸的雙腿,曹鈺瑩將其緩緩拉開,隨後自己翻了個身,將白緞罩在身下,然後迅速脫下裙底的褻褲,將白緞的雙腿盤在自己腰間。
兩人的上衣都還好好穿在身上——雖然白緞的領口被拉開大半——但下.身卻在長長衣擺的遮掩下赤.裸相貼。
如此曖昧又情.色的場景引得白緞顫抖的越發厲害,當然,其中也有那根貼到他穴.口處、蓄勢待發的灼熱器官的“功勞”。
白緞被燙的清醒了一瞬,然而不待他開口阻止,那東西便在摩擦兩下、草草打了聲招呼後,迫不及待的頂入了昨晚被過度使用、如今仍舊柔軟的入口。
白緞被頂得悶哼了一聲,緊接著就被骨子裡傳來的微妙又舒爽的感覺刺激的渾身發紅,下意識抬手摟住曹鈺瑩的脖頸,甚至連腳趾都微微蜷起。
這副神魂顛倒的模樣,看在曹鈺瑩眼中宛若鼓勵邀請,引得他衝撞的動作越發頻繁用力,幾乎將身下之人撞得泣不成聲。
呻.吟支離破碎,因為快.感而浸出的淚水沿著眼角滑落,白緞雙眼緊閉,稍稍將頭偏向一側,也不知是徹底沉浸於情.欲之中,還是無法接受現實而試圖逃避。
曹鈺瑩又重重撞了兩下,抬手將白緞的臉掰正,啞聲輕笑:“閉著眼睛干什麼?睜開眼,看看我!”
白緞沾著淚珠的睫毛顫了顫,終於在曹鈺瑩的再三催促中緩緩掀開眼簾,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合上,不甚合作的將頭扭向了另一個方向。
從戀人的舉動中感受到了一絲嫌棄的味道,曹鈺瑩心裡一個“咯噔”,生怕戀人在厭惡他這一次半是哄誘半是強迫的情.事。他連忙停下了動作,用手肘撐住身體,捧起白緞的雙頰,語氣溫柔而忐忑:“為什麼不看我?嗯?”
白緞被他擔憂的聲音弄得心頭發軟,他再次睜開眼睛,抽了抽嘴角,輕輕吐出四個字:“……太傷眼了”
——感覺自己像是被女人醬醬釀釀一樣……又傷眼又傷自尊,還有著一種微妙的難以言喻的錯位感,真是酸爽極了。
瞬時間明白戀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曹鈺瑩:“………………………………”
雖然承認自己的女裝大約的確……有點傷眼,但這卻並不意味著曹鈺瑩願意在做.愛的時候聽到這句“大實話”。
作為報復,他撞擊的力度與速度頓時又凶狠了不少,很快將白緞僅存的一絲理智撞的灰飛煙滅。而更過分的是,他還在這一過程中強迫意識全無的“誠實”的戀人仔仔細細的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讓他深刻記住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
於是,在這一場情.事結束後,白緞只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深層次的“洗禮”,整個人渾渾噩噩、一塌糊塗的趴在“妻子”的胸口,還下意識蹭了蹭那兩片軟綿綿的……假.胸。
胸部都被蹭歪了的曹鈺瑩:“………………………………”
由於矮榻並不怎麼舒服,所以曹鈺瑩只壓著白緞做了一次便鳴金收兵。
將軟綿綿的小駙馬扶起來,親手幫他穿好衣服、梳理好頭發,曹鈺瑩這才一邊心滿意足的看著斜靠在矮榻、似乎仍舊沒有完全回神的秀色可餐的戀人,一邊將自己打理妥當——扶正了兩片移位的假胸。
確認自己沒有異常後,曹鈺瑩忍不住又撫上戀人紅撲撲的臉蛋,在他唇上偷了一吻。
白緞終於回過神來,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卻再也沒有說出什麼“退到朋友界限之外”的話。
——畢竟,昨晚的情.事,白緞還能以“醉酒”為借口拒絕承認,但現在……他卻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內心,接受自己並不厭惡、甚至極其享受……被另一個男人擁抱、親吻、乃至進入的感覺。
這對於素來保守的白緞而言,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離經叛道了,但心底裡卻有另一種聲音告訴他這才是“正確”的——如此矛盾的感覺讓白緞無法理清頭緒。
倘若沒有與曹鈺瑩發生肉.體上的關系,也許白緞會用好幾年才能逐漸接受與男子相戀,但如今兩人連本壘都雷厲風行的打了兩回,白緞的接受速度頓時便提升了好幾個檔次——而這也是曹鈺瑩為何會選擇隱瞞性別、直接結婚上床的原因之一。
愛嘛,做著做著就出來了,更何況他與白緞早已相戀。既然戀人忘記了,那就更需要多做一做,才能更快的找回那份深愛的感覺~
於是,當白緞放棄與曹鈺瑩“做朋友”的妄想後,兩人的關系自然突飛猛進。盡管他仍舊有些糾結,卻已然不再抗拒曹鈺瑩的親密動作。
御史府與公主陪嫁的僕人們便看著公主與駙馬從新婚之初“羞澀”的不知該如何相處,迅速進入了濃情蜜意、如膠似漆的蜜月期。無論走到哪,這對新婚燕爾都手牽著手、肩挨著肩,時不時還會摟摟抱抱、唇齒糾纏,當真喂了眾人一把接一把的狗糧。
對此,眾人一方面覺得兩人實在太不莊重、有違禮教,另一方面卻又對於他們之間的深情厚誼羨慕不已。
總之,無論旁人的想法如何,白緞與曹鈺瑩卻當真甜甜蜜蜜的過了整整三天——而接下來,就到了“新娘子”婚後歸寧、回宮謝恩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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