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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渣到底》第140章
第140章 第九渣(二十二)

  「你急什麼呀?」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了的時候,安妮突然說話了,頓時所有人都望向了她這邊。

  一開始蔣煜那邊失去了聯繫她還多少有點擔心,但是在知道了具體的情況之後,安妮卻反而冷靜了下來,「這繁衍場又不會自己長腿跑了,副指揮還能和我們聯絡說明情況,這就意味著事情還沒有緊急到需要犧牲其他士兵的性命來求得勝利的地步。」

  眾人一聽,的確。

  繁衍場的位置是不會改變的,在確保副指揮安全的情況下,無論多長的時間他們都能等的起,只是一隻連總指揮都沒有能夠贏過的蟲子,副指揮真的能在它的手下安然無恙嗎?

  最怕的就是,其餘的士兵沒有被救出來,而副指揮也不幸遇難。

  如果現在把繁衍場給轟了的話,擁有機甲的副指揮說不定是可以不受波及的,可是同樣的,其餘的同伴甚至是總指揮的性命,就等同於被放棄了。

  實在是個相當兩難的抉擇。

  「你們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安妮見他們一個個都面露糾結,覺得很奇怪,「我們只是士兵而已,需要為這些事情糾結的是指揮,我們要做的只是服從命令。」

  「誰給了你們,指揮不在就能私自做決定的錯覺?」

  夏朵也不再說話了,她雖然心中依舊焦急,但是在聽了安妮的話之後,她才意識到真的是自己太過衝動了,她的腦海裡只剩下了復仇,擺在眼前的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這才讓她失了分寸。

  一直以來他們的的確確消滅了許多蟲族,甚至是摧毀了數以百計的繁衍場,但是卻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讓她清楚的感受到,消滅了這只母蟲,蟲族就徹底被消滅了。

  安妮雖然多少料到了蟲族這麼多母蟲之中,肯定有一隻最為特殊的蟲母,蟲族是雌性社會,它們的統領者自然肯定也是一隻雌性,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蟲母與其他的蟲族竟然相差這麼巨大。

  當初小茗姐姐預料到了那些被帝國漏算了的繁衍場,那麼她預料到現在這種情況了嗎?

  唐茗當然是料到了的。

  劇情的發展總是有一個慣性在推動著它的,曾經的蔣煜在原著中的這個時候遇到了另一場威脅,而那場威脅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被唐茗給接手解決了。

  於是身為死亡結局的男主,他勢必要經歷一場生死的考驗,於是他又遇到了第二個麻煩。

  不過這應該是最後的了,其實想想也沒什麼不對,僅僅依靠十年的時間就重新組織了五千萬蟲族大軍鋌而走險的來攻打帝國,要說沒有一個特定的領導者,是不可能的。

  又一隻白色的蟲繭被那架黑色機甲給取走放進了備用倉,唐茗小心的躲過蟲母的觸手攻擊,它的攻擊十分迅速,每一次攻擊的間隔都不明確,就像是伺機而動的蛇一樣,讓人猝不及防。

  算上蔣煜本人,他的小隊一共是四十名成員,唐茗心中默默計算著被她放進了機甲備用倉的人數。

  還剩下一個人,可是在哪?

  這巢穴裡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唯一能夠照明的就只有那些泛著螢光的蟲卵,還有就是那隻母蟲所噴射出來的粘液,它的那些粘液也是帶著螢光的,綠油油的,一看就知道不能碰。

  要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在一群蟲卵裡面找到包著人的蟲繭,真的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可是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這裡所有遇難的人都是她認識的人,從她第一天加入帝國軍起,他們就一直都在,平時一起開著玩笑打打鬧鬧的朋友,她無法就這麼扔著不管。

  只希望外面不要衝動行事,現在還不是時候。

  終於,她找到了最後一個蟲繭。

  可是那個蟲繭的位置處於蟲母的腹下,並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拿到手的。

  之前因為不知道那些被蟲繭包裹著的士兵的具體位置,所以她一直束手束腳的,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個,而且位置明確,她也就不需要顧慮那麼多了。

  周圍那些蟲卵長得有機甲一半的大,唐茗拔劍刺向了其中一顆,長劍刺入時的手感和音效她簡直不想多提,未成形的幼蟲發出了死亡前的悲鳴。

  幼蟲的悲鳴聲刺激到了蟲母,它的攻擊頓時猛烈了起來,唐茗如法炮製的一路刺破了數十隻蟲卵,蟲母被徹底的激怒了。

  它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唐茗猛地一躲,下一秒蟲母粗長又銳利前足刺在了地面,它一擊不中又立刻轉身追了上去,唐茗並不想和它過多的糾纏,她的目標十分明確。

  她成功的將剩下的一枚蟲卵塞進了備用倉,但是卻沒能避開速度極快的蟲母的觸手。

  它的觸手並不如一些□□畫裡的那樣柔軟細長,而是長著倒刺極為醜陋的存在,它在抓住她的第一時間便伸出了另一根觸手,猛地扎進了她的機甲內核。

  就算在操縱倉裡,唐茗都能聽到機甲內核被刺破了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想起董傅那張面癱臉,記得當時她就是這樣刺破了他機甲的內核,原來坐在駕駛座時機甲逐漸失去控制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機甲內核破碎之後還是有一段時間可以被進行操控的,唐茗迅速的聯繫上了安妮。

  她只說了一個字。

  「炸!」

  而這個時候,繁衍場以外已經聚集了所有的帝國軍部隊,無數的戰艦將這僅剩下的繁衍場包圍了起來,就等待最後的命令。

  為了等這一個字,他們已經原地不動等待了一個多小時。

  雖然自己放下了大話,說了士兵就該聽從指揮的命令什麼的,但是等了那麼長時間,安妮也有點坐立不安了,可偏偏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意氣用事。

  等待了一個小時,那安靜了許久的通訊設備中終於傳來了這一個小時裡的第一道指令,安妮立刻聯繫上了其他戰艦,因為個子矮,她乾脆就站到了座椅上。

  無數的戰艦同時集中火力,在統一的發射倒計時後,火光衝天,繁衍場被炸燬時的氣浪甚至波及到了那些靠的近的戰艦。

  繁衍場被炸燬,蟲母頓時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因為受到衝擊,被它觸角貫穿了的機甲頓時被氣浪拍了出去,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得以讓它脫離蟲母的掌控。

  他們可以看到蟲母的嘶吼,但是卻聽不到聲音,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就算沒有指揮下達命令,他們也一清二楚。

  夏朵猛地一轉身,沒等到旁人的阻止,她已經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進入了戰艦內部的備用機甲裡,然後按下了封閉按鈕,直接脫離了戰艦。

  現在她分外的冷靜,正是因為這一個小時的等待,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被氣浪拍開了的機甲因為距離蟲母還相當的近,所以無法被直接回收,夏朵看了一眼蟲母的位置,計算了一下大致的距離,便直接向著那架漆黑的機甲衝去。

  安妮一看她的動作,頓時就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了。

  「哼!你這樣亂行動,回頭是要吃處分的!」

  通訊器裡傳來了安妮的聲音,夏朵乾脆的就關掉了。

  安妮也不在意,她聯繫了一下其他戰艦的負責人,因為她是負責總指揮所在的戰艦的小指揮,所以這種時候還是挺有話語權的。

  「打它!」她簡短的兩個字一落下,所有的戰艦便都瞄準了蟲母的位置。

  原本蟲母正準備要攻擊獨自衝向它的那架機甲,但是還沒等它抬起觸手,無數火光頓時從它身上炸開,它的動作頓時遲緩了起來。

  夏朵趁此機會一把架住了那架戰損的黑色機甲,目的達到之後她立刻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副指揮的機甲被撤到了安全的位置,其餘的戰艦也就不用再多加顧慮了,同時被那麼多戰艦全火力圍攻的蟲母根本就不可能還有反擊的餘力。

  蟲族徹底被消滅了,雖然過程並不是特別的順利,但這也依舊難掩群眾們高漲的情緒。

  唐茗本身受到衝擊,失去能源的機甲也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等眾人撬開了駕駛艙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

  眾人連忙把人給送往了醫院,好在並沒有生命危險。

  唯一讓他們有點遺憾的是,駕駛艙裡只有副指揮一人,那些被蟲母虜獲的同伴似乎並沒有被救出來,夏朵也多少感到了遺憾,但是恐怕副指揮也是實在無可奈何,畢竟她堅持了一個多小時後才下令開火。

  她已經努力過了。

  所有人都這麼想,只有安妮提著她的工具箱爬上了被平放在地上的機甲,她敲敲弄弄的打開了機甲右側的一個小艙口,一直到安妮指揮著幾個力氣大的獸人幫忙把那塊金屬板給移開,眾人才發現那裡竟然還有一個備用倉。

  這是安妮自己一時興起加的,其餘人不知道也是很正常。

  在備用倉裡的是被蟲繭包裹著的同伴,眾人齊心合力把所有人都搬了出來,撕開蟲繭後發現都還留著一口氣,所有的蟲繭加起來一共四十個,不多不少,全部都在這裡了。

  一些負責後勤的女兵在得知這個數字的時候,眼眶都禁不住的紅了。

  所有的受傷人員都被送到了帝國軍直屬的醫療部,這次戰役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人們再也不用因為蟲族而擔驚受怕,更不會因為蟲族而流離失所。

  唐茗有一種一切都變了的感覺。

  她一醒過來,馬上就有醫護人員通知了醫生過來幫她進行診斷,沒過多久數十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就把她給團團圍住了,除了一些正常的測試,他們甚至還不放心的幫她檢查了牙齒,就差幫她做個視力測試了。

  一位女性醫護人員走之前還偷偷的拿了個筆,拜託她在她的終端上籤一個名。

  在她住院休養期間,甚至還有帝國高層跑來特地慰問她,非常貼心的帶了幾籃子水果,順帶告訴她,她的軍校已經從中將升級到了上將。

  不光是這樣,就連從未見過的唐家的兩個哥哥也跑來看她了。

  「從小你就調皮,我還以為你只是突發奇想去帝國軍玩玩,沒想到就把蟲族給玩沒了,哈哈哈哈,行啊你!」二哥特開心,十分沒自覺的拿了她果籃裡的水果,剝了一個橘子,往自己嘴裡塞了一片後,才把其餘的給她,「二哥為你感到驕傲!」

  他話音剛落,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二哥下意識想要罵人,但是一看大哥的表情,到嘴的話就又嚥了下去,「哼……仗勢欺人。」

  大哥皺著眉,看到她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似乎十分擔憂,「如果覺得累就回家,我們家不缺錢。」

  「……」唐茗被震住了。

  唐家的兩兄弟走了之後,安妮又帶著慰問品來找她閒聊,她來的時候手裡還捧著一隻小灰狼,小灰狼見唐茗在看他,頓時羞愧的把頭埋了起來。

  為了討別人喜歡特意變成小灰狼的樣子賣萌什麼的,被認識的人發現了好丟人!

  每天都能有幾個人來探病,病房裡的鮮花果籃各種慰問品越來越多,光是簽名就已經簽了數不清多少了,唐茗深深的覺得世界變了。

  她哪怕當大明星的時候,也沒有如今這麼受歡迎啊好像。

  在住院的第四天,唐茗頭一次在病房裡見到了董傅,他恐怕是除了安妮以外唯一一個面對自己的時候和尋常沒有什麼區別的人。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她的病床邊坐了下來。

  「覺得怎麼樣?」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唐茗莫名覺得有點熟悉感。

  就算是離開了軍校,但是董傅總教官的形像還是在唐茗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我身體沒什麼問題,應該很快就能回軍隊了。」唐茗覺得自己再在病床上躺著都要發霉了。

  誰知道她這話說完,氣氛突然就凝固了起來,董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天都沒有說話,他不說話,唐茗也不想特別找話題。

  過了許久,還是醫護人員跑來給她例行檢查完畢走了之後,董傅才說道:「我一直不知道我當初做的究竟對不對。」

  唐茗第一時間沒有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回過神來想了一會才問道:「你是指讓我提前畢業的決定嗎?」

  「這也是一點。」董傅承認。

  「你就算當時開槍了,一年後畢業我也還是會趕上這次戰役。」唐茗覺得這不是什麼需要糾結的問題,董傅並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而感到自責,「而且我沒有受什麼傷,蟲族的問題也解決了,可以算得上是皆大歡喜。」

  董傅卻搖了搖頭,「我並不是指這個,我從來不後悔讓你提前畢業,你有這個資質,我只是不知道我當時究竟該不該向你認輸。」

  這兩個難道不是同一個問題?

  「除了比賽以外,我還輸了點別的東西。」

  唐茗愣了一下。

  看到她一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樣子,他倒覺得有些有趣,只是儘管這樣他還是安慰道:「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必放在心上。」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他話頭一轉。

  如今的帝國也已經十分安全了,沒有蟲族的侵擾,帝國軍也能變得安逸起來,往後想要得到功勛可就困難了,而她年紀輕輕便成為了上將,一戰成名未來也可謂是前途無量。

  「沒什麼打算,大概就是回軍隊吧。」唐茗說道,「你知道蔣煜上將怎麼樣了嗎?」

  「他今天上午的時候醒了,沒什麼大礙。」

  唐茗又從董傅那裡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一直到日落了,他才離開。

  雖然說蔣煜已經醒了,但是一直到唐茗出院,她都沒有見到他,或許是傷的比較嚴重吧。

  唐茗這麼想著,便買了點東西去探病。

  因為當時蔣煜是直接從駕駛艙裡被託了出來的,他的傷勢相比一直在機甲內的唐茗而言要嚴重的多,他雖然醒了,但是看起來卻依舊十分慘烈。

  聽到她敲門的聲音,他轉過頭看了過來。

  唐茗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蔣煜是以獸形的樣子被送到醫療部的,如今他雖然恢復成了人形,但是那對耳朵卻依舊沒有變回來。

  「你還好嗎?」她說著,注意力卻不由自主的就被他毛茸茸的耳朵給吸引了。

  原本還有點沉重的蔣煜看她這樣頓時笑了出來,「耳朵有點疼。」

  她伸手趁機揉了一把毛茸茸的耳朵,「還疼嗎?」

  「好多了。」

  「對了,你之前說要跟我說的話是什麼?」

  她隨口提起了他之前說過的話。

  蔣煜的神色頓時一僵。

  被自己心儀的女性給救了,這種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過慚愧,這幾天蔣煜都在為這事感到煩惱,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有這個資格向她吐露心聲。

  她是因為崇敬他才加入帝國軍的,如今看到這樣的他會不會對他感到失望……?

  蔣煜不確定。

  可是哪怕是這樣,有些話他還是必須得說出口。

  「其實我就是阿煜。」

  「這個我知道。」

  「我是為了想要和你有所接觸才會去學校做指導的。」

  「嗯?」

  「那天在浴室的也是我,因為能量還不穩定所以變不回獸形。」

  「我知道啊。」

  「我喜歡你。」

  簡單的四個字,但是卻似乎包含了他全部的力氣。

  任務的終結就在她的面前。

  蔣煜和唐茗遇到的其他攻略角色多少有點不同,他不會說什麼花言巧語,雖然追求的意味十分直白,但是又的確十分的認真,她能夠順利的完成支線可以說大部分都要歸功於他,這幾年的相處也不是一眨眼就過去的。

  關鍵他還是個毛絨絨。

  天哪,簡直作弊。

  唐茗伸手摸上了他的腦袋,多了一對獸耳的腦袋看起來也毛絨絨的,手感簡直一流。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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