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試了不少辦法,總算把金鑰匙給捏扁變形了,先不說其他的,這種金屬真的好硬。
壽命太短了,如果沒死的,大概能在虛空之中佔有一席之地。
李溫一次將冒出來的黑洞按壓回去,他想了想,進入了黑洞之中,再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匣子。
匣子微微震顫。
「你的那誰來找你了。」蚯蚓敲響你們的門,他要離開這裡,天天都在操心,感覺自己跟個大管家一樣。
寧舒將鑰匙放在了介子空間裡,走出門看到李溫,桌上擺著一個黑匣子。
寧舒心頭一動,不過面色如常地說道:「皇兄找我什麼事情?」
李溫將盒子往寧舒一推,「送給你。」
寧舒歪了歪頭,一臉詫異,「為什麼要送這個東西給我?」
「不知道,它最近躁動得厲害。」李溫喝著茶。
寧舒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沒能看出來,一如既往地高深莫測,他的臉上彷彿貼了面具。
而這個面具深深扎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和他融為一體了。
寧舒拿過匣子觀察了一下,又看了看匣子的鎖,問道:「該怎麼打開,你有鑰匙嗎?」
李溫搖頭,「沒有。」
寧舒哦了一聲,「那我也沒辦法。」
李溫放下茶蓋,垂眸說道:「皇妹,你知道嗎?」
寧舒瘋狂搖頭,我不聽不聽不聽……
帝王一旦開始煽情,那絕對會發生災難的。
寧舒將匣子推了回去,看材質,這匣子似乎還是木頭,可李溫卻打不開,這就有點稀奇了。
「我不知道啊,這是皇兄你的東西,我怎麼能收呢,無功不受祿。」
她幾乎下意識要摸向自己的介子空間裡了,但深深忍住了,指尖微微顫動了兩下。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可言說,旁邊的蚯蚓擰著眉頭看著兩人。
李溫笑了一下,收回了匣子,說道:「你還記得你以前去過的黑洞嗎?」
寧舒:「應該記得吧。」
「我不能徹底掌控那個黑洞城市,你知道為什麼嗎?」李溫又問道。
寧舒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這都叫什麼事情啊,別問我了行嗎,這種動不動就問問題的毛病是怎麼回事。
李溫的手指點著黑匣子,「就是因為它,我始終無法打開這個匣子,也一直都在想辦法打開。」
寧舒握拳:「那皇兄,你加油。」
李溫定定地看著她,「就在剛才不久,黑洞有些躁動,而且時不時出現在你周圍。」
「既然鎖,那麼肯定就有鑰匙。」
寧舒瞪大了眼睛,「皇兄,你在說什麼,你說我有鑰匙?」
李溫:「我一直都在尋找這個種族的蹤跡甚至於後裔,亦或者是墳墓,這個種族毫無疑問是突破位,進入虛空之中的人類。」
寧舒哦豁了一聲,一臉驚奇,那李溫的運氣有點差呀,這東西可以說近在咫尺,李溫卻沒有發現。
墓地那混亂的磁場一直保護著就鑰匙和屍骨,一旦鑰匙被取走了,所有的墳墓都將掩埋在地上,沒有磁場的保護,恐怕黑匣子會感應到鑰匙。
寧舒眨了眨眼睛,「哦,這樣啊,有鑰匙才能獲得這個種族的傳承嗎?」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李溫說道。
寧舒連連推遲,「既然這個東西這麼珍貴,我怎麼能收下呢。」
李溫微微一笑,「那麼皇妹能幫我打開嗎?」
寧舒擺擺手,「我哪有什麼本事能夠打開這個東西,而且我打開了,傳承也是我的,我怎麼能搶奪你的傳承呢?」
李溫嘴角勾起的笑容弧度更大了,「那麼,皇妹能把鑰匙給我嗎?」
寧舒的內心流寬麵條淚,這個世界真的很危險。
厲害的種族,而且還有聰明的人,更有又聰明還厲害的存在。
她真的弱小可憐又無助呢。
寧舒搖頭,「皇兄,我的身上沒有你要的東西,而且,你不能打開匣子,是不是意味著,你並沒有資格和機緣得到這個種族的傳承呢。」
李溫並沒有生氣,「所以,皇兄遇到了你。」
寧舒:……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遇到你。
她的身上出了汗,汗水流過傷口的位置,醃得傷口刺痛不已,她笑了笑,問道:「那麼皇兄,你要付出什麼東西來得到這個傳承呢?」
「這個傳承難道不值得皇兄你付出一些代價嗎?」
他們叫著皇兄皇妹,可是根本沒有脈脈溫情,只是一個簡簡單單,不帶任何感情的稱呼。
「皇妹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呢?」李溫問道。
寧舒:「你能付出什麼?」
李溫:「你想要什麼?」
寧舒:「正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才問你能付出什麼?」
李溫:「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怎麼代價。」
「你要給出價格。」
寧舒聳肩,「嗶嗶這麼久,我還真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李溫按住了躁動的匣子,「皇妹,我不想傷害你的。」
寧舒:「皇兄,我不想於你為敵。」她非常乾脆拿出了金鑰匙,「看見了嗎,我剛剛得到的東西,我就這麼隨隨便便就得到了,你跑了那麼多地方都沒有找到。」
李溫看到金鑰匙,下意識去抓鑰匙,寧舒又拿出了一個鐵鑰匙,從金鑰匙上複製出來的。
「這位先生,請問你掉的金鑰匙還是鐵鑰匙?」
看著兩把一模一樣的鑰匙,一個金光閃閃,一個古樸無比,散發著歲月的痕跡。
寧舒:「我不想於你為敵,但這是我得到的東西,這麼直接給你是不行的,你想要獲得傳承,就必須要有所抉擇。」
「我得到了這個東西,意味著我有責任為這個種族的傳承盡一份責任,那麼現在,你從中選一把鑰匙,機會只有一次。」
「只能選擇一次。」
李溫走的路,寧舒是不能走的,但這麼直接給李溫,心裡太憋屈了。
「就看你跟這東西有沒有緣分。」
李溫直勾勾地看著寧舒,他嘴角笑容壓了下去,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