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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幽妃(郎心如鐵之三)》第2章
  邪皇幽妃1

  如此邪魅的眼神

  輕而易舉定住了我的心魂

  引領著我 一步步走進你的懷抱

第一章

  草原、荒郊、野嶺,勁風忽起,偃草而過,一片望不盡的蒼茫美景,天穹湛藍清澄,荒草漫漫,一匹快馬在天地間馳騁,清脆的蹄聲踏破曠野,粉碎了錦繡如織的寂靜美景。

  忽那海策馬狂奔,直至一處水草豐美的小溪邊,才小心翼翼地躍下馬背,放慢了腳步接近,他暗暗吞了口唾液,以尊敬卻又害怕的眼光望向躺臥在樹下枕石假寐的男子。

  原野上的微風輕輕揚起,不羈的黑髮隨風撲在男子沉靜的臉龐上,他的眼眉如雕琢般銳利有型,一如西域人特有的深刻,只不過五官更顯得冷峭霸氣,微揚的唇角帶著一絲睥睨的笑意。

  忽那海的長靴踩過草叢,發出了窸窣聲響,忽地,他倒抽了一口冷息,暗叫他死定了!

  就在這時,男子勾起幽冷的笑意,眼皮掀也不掀一下,淡聲道:「忽那海,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偷偷摸摸的接近,反而容易引起哈薩兒和亦速兒的警戒,牠們的利牙可是半點都不會留情的。」

  男人冷淡的話聲一落,伏憩在他身旁的獅子早就發現了忽那海,警戒地發出低嗚聲,可怕的事情還不止如此,抬眼一瞧,在樹幹的頂端還潛藏著一隻小黑豹,牠的銳爪盡出,似乎隨時準備一躍而下,狠咬住敵人的喉嚨。

  「主……主子,你可不可以教牠們不要太激動,我有要緊事情稟告。」雖然經過了那麼多年,忽那海還是不能理解主子飼養野獸,並且讓牠們隨時陪在他身邊的怪興趣。

  「說吧!牠們才剛吃飽,只要你別輕舉妄動,牠們不會咬人的。」男人悶吭了聲,狀似漫不經心,然而,獅子和小豹卻像兩隻聽話的小貓咪,重新恢復慵懶的模樣,趴伏在原地享受牠們的午睡。

  「是!」忽那海換了口氣,才正色道:「屬下剛才得到消息,他們兩方的人馬果真見面了!」

  聞言,旭烈兀緩慢地睜開雙眸,乍現兩泓深邃的幽色,彷如從冥府而來的魅黑,沁染著冷絕的笑意。

  「終於碰頭了,是嗎?」他的話聽起來不像個疑問句,反倒像是個肯定句,語音微微的揚起,還含有更多的自信,以及志在必得的把握。

  忽地,他高大的身形一躍而起,沒有絲毫的邂滯,鳴哨喚來坐騎,一匹神俊的黑馬遠遠奔來,旭烈兀輕身飛上馬背,立刻調頭往草原的盡頭奔去,動作一氣呵成,就如他慣常的作風般,完美而果決。

  看見主人離開,猛獅起身,立刻奔隨主人身後,而年輕的黑豹也躍下樹幹,野眸冷覤了忽那海一眼,靈迅的身形眨眼間就隱沒在草原之中,不消片刻,就己經超越了猛獅,追隨在主人的身後。

  草原、荒郊、野嶺,勁風忽起,偃草而過,這樣的和風吹拂在忽那海的背脊上,因為冷汗而備覺寒涼……

  同年十月,中原皇帝與青龍國單於密謀合作,領兵親征旭烈兀,東西夾攻,約定兩軍會合於蘭城。

  不料,旭烈兀早就知道父親借刀殺人的預謀,以他多年征戰的經驗,再加上遊牧民族對地形特有的敏銳,佯裝敗退,誘使中原皇帝率先鋒部隊向北追擊,不經意中深入敵境。

  待中原軍隊前進至蘭城咐近,突然間,旭烈兀親領的騎兵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切斷了天朝軍的主力接應,再加上此時的北方邊漠已經是風雲交加,來自南方的中原士兵們不耐風雪,紛紛不支,天朝皇帝就如同甕中魚鱉,只能任由旭烈兀宰割了。

  因為,中原皇帝無論如何都等不到青龍國單於前來會合迎救,早在他們密謀之初,旭烈兀已經先下手為強,一舉擊潰了他父親的軍隊主力,殘兵敗將,早已經是無力回天。

  中原皇帝見大勢己去,銳氣盡失,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豎白旗投降,並聽從隨行臣子們的意見,提出以和親納幣的方式,維緊兩國之間的和平。

  ★★天長地久的蹤跡★★

  所謂的和親,就是將一朝公主送去敵人的陣營裏當人質,以求取短暫的和平,比較起勞民傷財,又不保證輸嬴與否的戰爭,這種方式省事多了。

  對方指定了要皇帝最疼愛的女兒,一直以來,皇帝疼愛的公主都是下嫁給親近大臣的公子,根本就捨不得揀擇給外族單於當後妃,或許是因為私心裏想將最寵愛的可人兒留在身邊,隨時可以看照得到。

  厭離並不以為自己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她在官裏排行十三,母后總是誇她長得清麗靈秀,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但,每當皇室家宴時,在一群打扮嬌豔的姊姊妹妹之中,她總是最不突出的一個。

  她以為自己終此一生都會被忽略,可能隨便被指給一個官員的公子,或許是新科進士,當一個相夫教子的平凡妻子,直到她這輩子結束為止。

  沒想到,她竟然被指派前去和親,母后說這是父皇天大的恩寵,教她一定要聽話,珍惜這難得的機會,千萬不許違抗。

  呵……知她者,母后也!她確實很想抗旨,一直以來,她只是不喜歡在姊妹之中表現突出,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個性,只是她母后的性子太過柔順,才會教人們以為她也一樣好欺負。

  但她終究還是披上了嫁衣,擇吉日出發前往青龍國,越往北走,農田風光漸漸變成了草原,原本,在關外還有幾個國家,但自從「馬背上的惡魔」出現之後,他在短短的數年之內併吞了所有國家的領土,如今,才出關口就抵達了青龍國的領域。

  她曾經聽說,一出了關口,就算是騎乘千里馬沒日沒夜馳騁百天,都出不了青龍國的邊界,直至如今,她才正式領略到這個傳說的真實與震撼,而她竟然要嫁給那個佔領這遼闊疆土的男人!

  「公主,我們到了!」馨兒探頭往窗外一望,立刻就興奮地把頭縮回馬車內,手舞足蹈地敍述道:「人們說的果真沒錯,大都真的好壯觀,咱們的京城根本沒法子比,公主,妳也瞧瞧……」

  在侍女的鼓動之下,厭離終於撩起車簾往外望去,一瞬間,她內心深處有一種被震撼的感覺。

  大都是青龍國的首城,其氣勢之磅磚,教人不敢仰視,它坐南朝北,呈方形,南北較長,帶有北方之帝的雄渾氣魄,其中良城、宮城是王室活動的地方,皇城以外的城區整齊劃一,共分五十坊,是百姓的聚居地。

  厭離高高地仰起美眸,彷佛坐落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力大無窮的巨人,她找不出更好的詞句來形容這座氣勢驚人的城池,中原的京師與它相較起來,根本就渺小到了極點,簡直無法比擬。

  就在這時,一支青龍國的軍隊從城門開出,來到花嫁隊伍的前頭停下,為首的將領拱手說道:

  「可汗有令,只許王妃一個人入宮,其他的人都必須在這裏打住,立刻起程回中原去。」

  聞言,厭雕慌亂到了極點,「不!怎麼可以……至少,至少留下馨兒,她是從小服侍我的丫鬟,至少讓她留下!」

  「公主……」馨兒不舍地哭了起來。

  將領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可汗沒有這道命令,恕屬下難以照辦,來人!迎王妃入宮,不得有誤。」

  「公主!」一群從中原隨行而來的護從也跟著驚呼。

  將領長手一揚,立刻就有人將馨兒拖出馬車,把厭雕一個人留在車裏,隨著軍隊浩浩蕩蕩地開回城內,中原的使官就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每個人都眼睜睜地看著青龍國的人將他們的公主帶走。

  「馨兒!馨兒……」

  厭離的喊聲在城門合上之後消失,她放棄了無用的呼喊,這時,她看見了夾道迎接花嫁的百姓。

  冰冷,這是她唯一能夠從他們眼中看到的情緒。

  厭離不自覺地用雙臂環抱住自己,試圖抵擋從群眾眼中透出來的寒冷之意,他們心裏根本就不接受她這位新任王妃!

  花嫁的隊伍綬綬地在人群夾道中前進,約莫半裏長的路途上,除了馬蹄與車輪的轉動聲之外,四周靜得幾乎怏要教人窒息。

  厭離坐在馬車裏,看著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孔逝去,心也跟著一陣陣發寒,如果她不是在心裏極力說服自己,她會以為自己進入的是一座毫無人氣的死城……

  入夜,大殿的廣場前,正進行著一場熱鬧的慶典,每個人都在為新任可汗的大婚而歡騰不休,營火、美酒、歌舞,還有烤得金黃酥脆的全羊,男人們以隨身搞帶的短匕割下烤肉,配著美酒大回往嘴裏送。

  厭離一個人走過長毯,拖曳著長長的嫁裳後襬,頭上的珠飾重得她幾乎快要抬不起頭,她忍不住往兩旁看,立刻就收回目光,不敢再造次,因為,她彷佛一隻誤入狼群裏的羊兒,被一雙雙狼眼盯著。

  然而當她回眸抬首,就發現自己寧可面對身旁的那一群狼子,也不願面對眼前那雙惡魔之瞳,她一時膽怯了,忍不住想停下腳步。

  但,雙腳卻就像著了魔似的,違背她的意志,一步步地往坐在首位交椅上的男人走去,她一步步越走越膽怯,卻無法停下腳步,心裏也跟著亂了調,她告訴自己要勇敢,終於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下。

  旭烈兀一手執著酒爵,一手擺靠在鋪著貂皮的椅臂上,眸色慵懶邪氣地瞅著眼前的少女,她的模樣確實青嫩得出人意料,比起許多高大健美的北方女子,她嬌小得教他以為隨時會被捏碎。

  「把它喝掉。」他將手中的酒爵遞到她面前。

  他低沉渾厚的嗓音教她一震,厭離頓了一頓,才經緩地伸出雙手接下酒爵,她深吸一口氣,仰首意圖將酒爵中的液體一口飲盡,但隨即被熱辣的酒給嗆到,咳嗽不止,狼狽的模樣引起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厭離抬起被淚水嗆紅的美眸,無措地盯著他,發現他並沒有笑她,只是以眼神示意她將酒爵中的酒飲盡,對此,她心裏有些感激,至少,他並沒有加入取笑她的行列。

  她所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常笑,通常只有在戰場上將敵人置於死地,奪得勝利的那一剎那,才可以看見他唇畔陰冷的微笑。

  這次,她學乖了!一口一口慢慢將酒送進喉嚨,但熱辣的口感還是數度嗆著了她,終於,她喝完了全部,把酒爵交回他伸出來的大手中。

  「咱們青龍國不比中原,不時興什麼拜天地,王妃,既然妳已經飲盡了可汗親賜的酒,就當做是禮成了!」在一旁的忽那海微笑說完,轉頭向廣場上的人們揚聲喊道:「可汗成親了!弟兄們,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聽見男人們的吆暍聲像是千軍萬馬般在夜空中迴響不絕,厭離心裏有些震動,她成親了!跟眼前這個自始至終都神色陰沉的男人,他有著西域人獨特的深刻五官,而那雙深邃陰沉的眸子,彷佛隨時都會將人吞噬進去!

  她慌忙地低頭斂眸,不敢再瞧他一眼,她早就發現的,不是嗎?這個男人可怕極了!

  「過來,把妳的頭抬起來看本汗。」旭烈兀投給她慵懶的一瞥,語氣卻是不容否定的堅決。

  厭離照他的話走上了階,距離他不過寸步,更感覺到他的高大威猛,她不敢注視這男人寒冰般的雙眸,才不過與他四目相交,就立刻硬生生地別過雪白的俏顏,喪失了心底最後一絲勇氣。

  在他的眼底,她彷佛看見了攝人魂魄的魔魅,她感覺自己就快要被他活生生給吞噬了,這個男人……就是她要相伴一生的夫君嗎?

  一時間,她被這個念頭給嚇壞了,心裏恐懼得無以復加,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沒用的膽小鬼,但她就是無法直視他陰沉的惡眸,他銳利的目光每一次移動,部像是利刃般輕劃過她的背脊,她必須小心翼翼,生伯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劃開一道鮮紅的口子。

  「妳怕我嗎?」他唇畔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淺痕。

  「不……」她緊捉住最後一絲力氣,在他的面前逞強。

  聞言,旭烈兀彎起嘴角,眸底沒有絲毫的笑意,卻另有一絲玩味,她是第一個對他說出「不」字的人,這教他感到新鮮而有趣。

  「妳的樣子出乎本汗的意料,聽說中原皇帝有許多女兒姿色豔若牡丹,沒想到他竟然給本汗送來一株荏弱的水仙花。

  「很抱歉教可汗大失所望。」

  「那倒不,妳這株水仙花的出現確實出人意料,不過,仔細看起來倒也不令人生厭,本汗身邊要多少豔色女子部不怕沒有,就是缺了一位像妳這樣的女子,妳就留下吧!」

  厭離覺得自己就像一匹母馬般,供他挑三揀四,大肆批鬥一番之後,才被大恩開赦,勉為其難地留了下來,這個想法教她心口一悶,卻又不能發作,只能把這委屈硬吞下肚。

  「對了,妳應該還沒見過牠們吧?!知道牠們的名字,因為,你們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得是。」他往半空中彈了下手指。

  他是要向她介紹這宮裏其他的妃子嗎?厭離就算心裏不情願,也努力地擠出笑顏,才正要抬起頭向來人招呼,就被出現在面前的龐然大物給嚇了一大跳,雙腿一軟,背脊發冷!

  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隻獅子與一隻黑豹!

  「哈薩兒、亦速兒,我的乖貓兒,向你們的新王妃打個招呼吧!」他眼底沁染一絲冷笑,挑眉覷了她一眼。

  乖貓兒?!牠們明明就是會吃人的猛獸!厭離瞪大盈滿驚嚇的美眸,兩條腿就像棉花般軟弱無力,她不自覺地伸手揪住旭烈兀的長袖,不停地搖頭,

  「不要……不要過來……」

  「怕嗎?他們只不過想向妳打個招呼。」他斂眸看了她揪住自己衣袖的小手一眼,神色出現了一絲難解的情緒。

  「不……不要……」她嚇得花容失色,看著獅子與黑豹不斷地往自己逼近,就在獅子張開了大口時,她看見了牠口中的撩牙,心血一時轉換不過,眼前襲上一片黑霧,跟著就昏迷不醒了。

  旭烈兀抱著昏倒在自己懷裏的人兒,嗤地一聲冷笑,「牠只不過是打個呵欠,有必要這麼害怕嗎?」

  說完,他起身抱住了她,轉頭往寢殿的方向步去,廣場上的臣民們看見這幅景象,無不發出更熱烈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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