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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蠢徒》第58章
第58章

 想要找到賀蠢蠢很簡單,他只要展開神識搜索就可以。

 但是他不能,小範圍可以,一旦大範圍擴展就很有可能被……察覺。

 到時候又會是無休無止的麻煩,就跟上次在荒野大陸一樣。

 他不是很喜歡殺生,真的。

 那麼飛到天空上?可他目前表現出來的是一個還沒修煉的凡俗小孩,他如果還想繼續保留這個身份,顯然就不能這麼做。

 他沒有可使用的法器,其他能想到的不驚動他人、不暴露他非修者的尋人手段都需要超過練氣期的修為,偏偏這裡是一個低級小密境,只要展現超過練氣期頂峰的修為就會被強行排擠出去。

 阿蒙想來想去,張嘴,氣運丹田,發聲:「賀蠢蠢——!你在哪裡?」

 天狼鬥場的看客們跌倒一堆,好吧,他們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原始的尋人手段。

 接著他們就看著那小疤臉一路喊一路再次走進綠洲。

 賀椿在意識到他家阿蒙很可能迷路後,就掙紮著坐起身,從放在身邊的包裹裡摸出一個煙花。

 上次在迷宮找人時,經過多次實踐,大家一直覺得煙花很好用,這次進來也買了一堆。

 而且內院的煙花比外院的質量好,外院的是純煙花,而內院的煙花就有專門被設計成信號用的,且分晝夜型。

 賀椿找出白天用的信號煙花,用力砸在地面上。

 砰的一聲巨響,一股黑色火焰筆直地衝天升起,飛到很高才炸開,炸開後,留下的黑煙不散,在晴朗的天空中看起來特別明顯。

 賀椿祈禱阿蒙能看到煙花並在天黑前趕回來,他可不想一個人躺在毫無遮擋的草地上過夜。

 旁邊的火堆已經快要熄滅,就算他能起來加柴,如果來了野獸,以他現在的身體真不知道能撐多長時間。

 祈禱中的賀椿不知道,在阿蒙離去不久,他躺著的這片草地已經被蜘蛛大軍給佈滿,別說猛獸,就是妖獸,只要稍微敏感一點的也不會朝這裡靠近。真靠近的,大概也會在接近賀椿之前,先成為蜘蛛們的口糧。

 小半個時辰後,小小的阿蒙拎著兩隻兔子回來了。

 草叢裡一陣震動,大量蜘蛛如退潮般迅速離開以賀椿為中心的方圓三十米。

 如果這時有人扒開草叢仔細看,肯定會被密密麻麻的蜘蛛數量給嚇得雞皮疙瘩冒起。

 不過草叢下的動靜,大約只有阿蒙注意到了,他也沒在意。蜘蛛特別喜歡賀蠢蠢,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嗯,幸好有這群蜘蛛守著小孩。下次它們再來挑戰他,他會記得手下留情。

 賀椿看到阿蒙狂喜,有氣無力地招呼:「天爺!你總算找回來了,幸虧這裡沒有狼,否則……」

 「有。」

 「哈?」

 「有狼群。」阿蒙給火堆重新添柴,把在途中剝洗乾淨的兔子架到火堆上。

 「你看到了?」賀椿嚇一跳。

 「嗯。」

 「你沒事吧?」

 阿蒙意外地看向小孩,他以為小孩會大罵他一通。

 賀椿側頭望著小號阿蒙笑得很誠摯,「迷路是沒辦法的事,這跟個人磁場有關。狼群很厲害,別逞強。」

 他知道阿蒙也許極為厲害,但是該關心的還是要關心,再厲害的人也會陰溝裡翻船。

 阿蒙沒說話,默默地烤兔子,等烤好了,分給小孩一隻。

 賀椿用另一隻完好的手臂接過來大口啃,他餓壞了。

 吃過沒多久,賀椿再次睡著。他失血比較嚴重,精神非常差。

 阿蒙點燃兩個火堆,坐著守夜。

 半夜,他起來走到小孩身邊,似乎困了一樣在小孩身邊躺下,把蓋住小孩的被子也拉到自己身上。

 被子下面,阿蒙的手摸索到小孩胸膛,伸進衣服裡,手貼近他的心臟部位,慢慢沉入。

 賀椿閉著眼睛酣睡,一無所覺。

 不一會兒,賀椿的額頭忽然極快地閃現了一個黑色花紋,但一閃即逝,又是黑夜,無一人注意到。

 被子下面,阿蒙的手又慢慢從小孩的胸膛中拔出,他的手掌心也出現了一個紋路。

 好了,以後就不怕小孩走丟了,無論他到哪裡,他都能找到他。

 阿蒙懶得起身,索性抱著小孩就這麼睡了,反正他醒著和睡著都一樣。

 賀椿早上醒來時,呆呆望著天空回憶昨晚的夢境,他昨晚做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夢,其中有一個最古怪,他好像又夢到了那張絲網,自己躺在絲網中央,身上還裹著絲。就像……被蛛網捕捉住的獵物?

 其實到這裡,夢還不是很奇怪,奇怪的是後面。

 他雖然被絲裹住了,但他覺得就像睡在棉被裡,躺在絲網上總體來說還是很愜意,並沒有自己被捕捉的感覺。

 可是睡得正美的時候,他感覺到絲網震動,莫名的巨大威脅突然逼近。

 當他睜開眼睛時,他看到濃濃的黑色液體宛如活物一般從絲網的一頭向中心的他滾動。

 他下意識就想躲避,但那黑色液體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一下就飛撲上來包裹住了他。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被那黑色液體給侵染了。

 更糟糕的是,也不知這幕詭異的場景觸及到他哪個開關,讓他夢到了他很不想回想的某一夜。

 那晚,那個人大概喝多了,在他把他扶回位於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後,他把所有保鏢都趕了出去,卻死拉著他不放。

 一開始他還有耐心哄哄人,可那人酒精上湧竟把他當作特殊行業服務人員,按著他就往床上壓。

 推開一次,不行。推開兩次,又纏上來。

 他火氣上來,揍了對方幾拳,結果那人反而更加亢奮。

 更糟糕的是,他打不過那個人。

 更更糟糕的是,那張該死的大床竟然是復古鐵藝大床,特別方便那啥。

 而他們兩個人加起來有兩條皮帶,兩條領帶。

 再後來,就是關於一條大蟒蛇為了尋找溫暖家園,與家園主人各種鬥智鬥勇乃至血腥搏鬥的勵志故事。

 賀椿早晨是被嚇醒的,他夢到那條大蟒蛇不但把家園主人幹掉,還因為體型過大,把房屋給撐裂了,就這樣它還不肯走,不但繼續在那可憐的小窩裡翻滾鬧騰,還大有鑽進去就不肯離開的勢頭。

 這個破夢太不健康!肯定跟昨天的幻聽有關,還有就是……

 賀椿抬手摸摸自己的胸膛,那黑色液體最後就是從這裡進入了他的身體,然後就再也沒有出去。

 進入的位置不一樣,但感覺超級像,都他麼的賊霸道!

 阿蒙過來,低頭嗅嗅小孩身上的味道,很滿意。

 「起來吃早飯。」

 「哦。」賀椿坐起身,發現傷口處竟不像昨日那麼火燒火燎得疼,左臂也能上下抬動了。

 之後,兩人在原地休息了兩天。

 第三天,賀椿自覺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期間他想看傷口,都被阿蒙把衣服拉上,不讓他把傷口露出來。

 賀椿很快想到有人監視的事,也不再執著於看傷口癒合程度。

 賀椿以前也受過重傷,靠近胸口的位置還挨過槍子,那時候無一例外他都得在醫院躺很久,那還是有現代醫藥和手術治療的情況下。

 就算這個世界是修真背景,但他們用的藥都是在照心閣買的普通人用藥,藥效再好總不能兩天就讓傷口全部癒合吧?

 其實賀椿覺得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的傷口就已經好了,不過阿蒙還是讓他又躺了一天。

 賀椿對阿蒙擠眼睛:「師父的藥就是好,這麼重的傷也很快就長好了。早知道我好得這麼快,就大家一起走了。」

 阿蒙:「藥少。」

 賀椿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阿蒙大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有辦法讓他傷口快速痊癒?

 阿蒙傳音:「沒錯,我的治療方法只對你有用。」用在其他人身上就是虐殺。

 賀椿感動,阿蒙師父對我還是很好噠。

 傷好了,當然是要去做任務。

 兩人把行禮鋪蓋捲好背上身,順著夥伴們留下的印記走向沙漠。

 賀椿不知第幾次提起:「如果有儲物袋就好了。」

 「照心閣有賣。」

 「我知道,太貴,買不起。」

 「沒事多練習紡線。」阿蒙提醒他。

 賀椿愣了愣,阿蒙是讓他把己絲捻成線嗎?想著,他從荷包裡摸出一團己絲開始捻線,捻好的線就纏繞在手腕上。

 用己絲捻線對他來說似乎更加得心應手,他都不用想,手指微微一搓,線就自然而然在手指間形成。

 經過綠洲的唯一水源地,兩人沒有看到其他學生,連留守人員也沒有。

 「看來大家都買了地圖,知道沙漠中有其他綠洲。」賀椿有點擔心小夥伴們。除了孔鴿,其他人都太小了,就是孔鴿也不過才二十而已。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分開走也許更好。」

 因為你是穢神嗎?賀椿伸手握住阿蒙的手,明明前面都沒事。可是他知道阿蒙不這麼想,被人長期說自帶晦氣的人,不管周圍發生什麼事都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恐怕孔鴿和他幾近淘汰,小隊組隊不順等等事情,阿蒙大概都以為和他有關?

 阿蒙沒有拒絕小孩握住他的手,印記都打上了,再多接觸一點也沒什麼。

 跟在兩人身後的蜘蛛大軍在接近沙漠邊沿時停了下來,再往前就不是它們這一族的地盤,只能忍痛目送那可愛美味強大的異形離開。

 兩個小孩手牽手,背著鋪蓋和行禮,迎著太陽走在黃色的大沙漠中。

 遠看,這真的是一副非常美好的畫面。

 實際上,賀椿走得口乾舌燥,時不時就想喝口水卻因為水量有限,只能硬忍著。同時要忍的還有腳下的黃沙,有時硬有時軟,不小心就會一腳陷進去,半天拔不出來。

 更不要說身上越走越沉重的包袱。

 阿蒙沒有管他,也沒有特意為他減輕負擔。煉體煉體,身體不鍛鍊怎麼行?

 「我們要不要停下來挖一挖?」賀椿走得太累,停下來建議道。

 阿蒙搖頭,「這裡離綠洲很近,附近如果有沙漠之眼也給人挖光了。」

 「也許有呢?沙漠之眼埋在黃沙底下,我們怎麼能肯定已經給人挖光?」

 「周圍沒有植物。」

 「嗯?」

 「沙漠之眼是能量結晶,有能量的地方也會有植物生長。這裡沒有,附近都沒有。」

 「……好吧。」賀椿不得不提起重了幾倍的腳,繼續前行。

 尋找沙漠之眼的過程非常枯燥,兩人在發現植物的時候,就會停留下來在植物附近挖掘。

 可是就這樣停停走走,將近一天過去,他們連一枚沙漠之眼都沒有找到。

 賀椿多少次用渴求的目光看阿蒙。

 阿蒙全當不知道。

 賀椿磨牙:混蛋師父肯定知道哪裡有沙漠之眼,但為了鍛鍊他,就是不肯說。

 阿蒙傳音:「仔細觀察。仔細感受能量的波動。你可以,只是你沒有意識到。」

 賀椿吸氣,開始有意識地感受周圍的能量波動,能被他吸取的是負面能量,不能被他吸取的就是其他能量。

 說起來簡單,但真要清楚分辨起來,很難。

 一直到天色變黑,兩人依舊一無所獲,賀椿已經快要累癱。

 晚上,兩人找了背風的地方休息。賀椿脫下靴子,看到自己一雙小腳丫被磨得全是水泡。

 阿蒙抓起他的腳丫瞅了瞅,「煉體不到位,這幾天練功你重點鍛鍊腳部。」

 「怎麼鍛鍊?」賀椿奪回自己的腳,把水泡一一挑破。

 阿蒙傳音:「你不是習慣在練功時畫那個原始符紋嗎,試著想像在雙腳腳底畫。」

 賀椿抬頭:「說到這個,我現在好像對……越來越模糊了,感覺怎麼畫都不對勁。」

 阿蒙傳音:「這很正常,你第一次畫記憶最深刻,甚至能在硯台上留下具有三分道之意境的痕跡,但隨後你練習得越多,賽白澤傳給你的最初印象也會變淡,不過這並不是壞事,這表示那個原始符紋正在變成你自己的符紋。」

 賀椿臉上打出問號。

 阿蒙簡單解釋:「掌握了才是自己的。你一開始畫的屬於賽白澤的記憶,你只是模仿了出來。」

 賀椿似懂非懂。

 阿蒙揉揉他的腦袋,「時刻練習就是,不一定用筆,用手指,用心去描繪一樣。」

 賀椿想著阿蒙的話,手指自然而然開始動作,正好他手上纏著今天一天捻出來的絲線,就用絲線繞著手指想要把那個符紋給繞出來。

 一開始,他只是抱著玩的心理想要試試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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