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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蠢徒》第201章
第200章

 制符前, 賀椿先把腦袋上趴著的鱷魚獸給扯下來, 放在腿上拷問他。

 「說,搞嘛呢?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不說剝了你的皮!」

 鱷魚獸張嘴, 咬住賀椿的手指,但不到一秒就一臉噁心地吐了出來。

 賀椿:「你知道這不是我的身體。」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鱷魚獸半張著一雙死魚眼,沒反應。

 賀椿冷笑:「你裝, 繼續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我這具身體就是那個人偶,而你當時就看出人偶不對了是不是?你故意不提醒我們!」

 鱷魚獸這次乾脆把兩個眼皮全合上了, 擺明了「別問我, 我什麼也不知道」。

 賀椿笑容猙獰:「你就說你還想不想睡我吧。」

 鱷魚獸睜開半個眼睛,上下掃了青年一遍, 那眼神要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賀椿氣笑:「你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具身體。」

 鱷魚獸冰冷無機質的眼神露出了一點點掙扎, 過了一會兒他頭上突然冒出一排用黑氣組成的字符:「等你換回原來身體再色/誘我,現在沒用。」

 你媽!賀椿甩手就把鱷魚獸給扔了出去,「您老愛到哪兒玩就到哪兒玩去吧, 拜拜了您!」

 鱷魚獸想進來, 「砰!」大門關上。

 鱷魚獸撩起眼皮:逆徒!

 賀椿已經不是第一天懷疑他這具身體與人偶有關。剛接手這具身體後, 他就仔細檢查過這具身體, 除了不能修煉混沌煉體術,其他一切內外表徵都和真正的人類一樣。

 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他的身體就不是那個人偶,只能說那個人偶的材質本身就有問題。

 摸摸臉皮,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具穿著布衣的男性青年人偶, 其容貌則顯得有點失真。但讓容貌失真的法術很多,有些巫蠱用的人偶大多都只是求神似不求形似。

 如果他現在這具身體真的是那個人偶,那他原來的身體在哪裡?村長老頭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他的靈魂在人偶裡,那他原來的身體是不是跟他大堂哥一樣出現了失魂症狀?

 換言之,他大堂哥是不是也遇到了和他一樣的困擾?

 另,賽白澤和阿蒙為什麼會都沒有看出人偶的不對勁?還是說他們看出來了,但因為某種緣故沒說?

 對此,賀椿有個很不愉快的猜測。

 先把他的猜測放一邊,阿蒙和小圓圓都在龍棲城出現,這證明他的推斷正確,想要解決他和他大堂哥的失魂之謎,首先就得從育龍會下手。

 晚上,賀椿上床睡覺,他這具身體無法修煉,想要恢復精神力和體力只能靠睡眠。

 大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一隻巨大的鱷魚獸爬進來,進來後還不忘用尾巴把門關上。

 小圓圓從賀椿衣襟裡冒出來,見是那個可怕的存在,又乖乖縮了回去。

 鱷魚獸上肢立起,扒到床頭看青年,見青年睡熟,又聞聞他身上的味道,見自己留下的味道還在就沒管他。

 鱷魚獸爪子一揮,床前地上出現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再一揮,被子上出現了一個介乎與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英挺大男孩。

 鱷魚獸看到大男孩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又抬頭看看床上的青年,低頭再舔舔床下的大男孩。

 大男孩眼睛閉合,宛如睡著了一樣,臉蛋紅撲撲的。

 鱷魚獸再次抬頭看向床鋪,驀然看到一雙睜開的眼睛。

 賀椿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麼,但他醒來還有點迷糊,看到床下的鱷魚獸,呢喃了一聲:「師父?」

 鱷魚獸身體一哆嗦,眼睛有點冒火。

 「師父你在幹嘛?」賀椿趴到床沿邊往下看。

 鱷魚獸趴在棉被上蹭了蹭。

 賀椿見棉被上並沒有其他東西,以為自己看錯,翻個身繼續睡了。

 鱷魚獸吐口氣,只覺得自己給自己出了一個超大難題。蠢徒弟越大就越撩人了呢,那半醒不醒的呢喃聲讓他第二隻尾巴立刻就翹了起來。

 但……

 鱷魚獸寶貝地把藏起來的大男孩再次放出來,可他只是蹭了蹭、親了親,並沒有繼續其他。

 沒了靈魂的身體,也只不過一具空殼。

 但他也不想在有著原主身體的情況下,對著另一具盛裝物發/情,真是糾結死了。

 「師父,你這個大變態……」蠢徒弟不知做了什麼夢,夾著被子又冒出一聲呢喃。

 鱷魚獸蹭地立起,兩隻眼睛亮得要發光。

 低頭看看身下的大男孩,再抬頭看看床上的青年,這麼近的距離,他其實可以在不驚動陰謀者的情況下建立短暫連接,尤其在某種特殊狀況下,陰謀者就算察覺有異也會想到另一方面。

 想到就做,鱷魚獸再無猶豫。

 賀椿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回到了地球,正在臥底一個專門偷渡珍稀動植物的走私團體。

 他趁夜潛入走私團體的地下基地,結果看到大量長相稀奇古怪的超珍稀動物。

 就在他拍下照片留做證據時,基地突然大亂,警報聲連連響起。

 之後就是一團混亂,混亂中,一隻宛如史前巨鱷的超級鱷魚獸出現在基地中,那身長超過十多米的鱷魚獸到處踩踏撕咬,基地保安開槍,卻無法打穿它的皮肉。

 鱷魚獸終於幹掉基地中所有敗類,賀椿想要悄悄逃走,卻被鱷魚獸堵了個正著。

 賀椿眼看逃跑無路,試圖向鱷魚獸表達自己不是壞人,鱷魚獸卻衝他爬了過來。

 他轉頭就跑,鱷魚獸從後面把他撲倒,並開始撕扯他的衣褲。

 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事情發展卻超出了他的想像……

 最可怕的是那鱷魚獸竟然在發現尺寸不合後主動變小自己的身體,直到勉強硬塞進去。

 賀椿……從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哭得那麼厲害,可他被死死按住了,那鱷魚獸死沉死沉,壓得他動彈不得,略微放開他的時候都是想再次重擊他的時候。

 賀椿死在了夢中,他以為。

 醒來時,青年猛地掀開被子坐起,那表情跟吃了狗屎似的。

 媽蛋!他怎麼會做這麼變態的夢?還那麼真實?連醒來後他都有一種剛剛那什麼過的感覺。

 都說夢境是潛意識的具現。賀椿捂臉,簡直無法直視自己的潛意識。

 對了,混蛋師父呢?

 昨晚他好像有看到他跑進房間裡。

 賀椿轉頭向床下看去,地上什麼都沒有。

 難道他昨晚看錯了?還是那也是夢境的一部分?賀椿疑惑。

 知道一半實情的小圓圓:「大王大王,求聯網!」

 精神力被封在身體中的賀椿沒有聽到小圓圓的殷切呼喚,起來悄默默地換掉內衣褲,洗漱乾淨出門買早點……

 門外一隻只有他胳膊長的鱷魚獸趴在台階上,可憐巴巴地轉頭看他。

 賀椿只當沒看到。

 鱷魚獸邁起四隻小短腿飛快跟上:蠢徒弟滿眼春天景色,可不能就這麼放出去,這個世界沒節操的動物太多了!

 育龍會在即,哪怕是普通人待的地盤都有不少修龍者和龍血人在晃蕩。

 賀椿再次看到了昨天那個長角龍血人,巧合的是,與長角龍血人說話的另一個人他也認識。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賀椿對那人印象相當深刻,正是他在雲城夜間碼頭看到的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抬頭,賀椿目光避之不及,索性大大方方地對他點了點頭。

 黑衣人挑眉。

 長角龍血人也注意到了賀椿,他似乎聞到了什麼味,朝賀椿方向嗅了嗅,臉上隨即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黑衣人嗅覺沒有長角龍血人敏銳,低聲問:「你聞到了什麼?」

 長角龍血人撇撇嘴,「媽/的,好不容易看中一個,這就被人睡了。不過這小子體質不錯啊,看著沒那麼強壯,竟然能被那麼高級又大隻的龍血獸疼愛過還能正常出門,走路都沒什麼異常。這小子該不會天賦異稟吧?」

 長角龍血人說到最後幾個字,那眼中對賀椿的興味越發重了。

 他們龍血人和龍血獸都非常強壯,一般人和獸都吃不消他們,這要是能遇到一個隨便他們攻伐還不會撕裂又骨折的,那還真稱得上是寶貝一個。

 黑衣人聽說賀椿和龍血獸/交/媾過,眼中當時就流露出一絲厭惡,還有點說不出道不明的難受。明明在碼頭他是第一次見到青年,可不知為什麼,他見到這瘸子青年時就覺得很舒服,很想和他親近。

 可他並不適合和普通人親近,就沒有太接觸青年。直到他發現那隻低級龍血獸跑出去獵食,他也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青年,想到青年就在碼頭幹活,就出門去找那隻低級龍血獸,這在他可是從沒有過的行為。

 誰知那能在普通人間隨意肆虐的低級龍血獸竟然被人迷幻住,這也讓他有了機會殺死對方併吞噬了那隻低級龍血獸的身體。

 後來他稍微調查了下,就把迷幻住龍血獸的對象鎖定在那個瘸子青年身上。

 對於敢出手對付龍血獸的普通人和修龍者,他一向保持欣賞態度,還想著什麼時候再遇到青年,一定要和青年親近親近,可如今他聽說了什麼?

 那瘸子青年竟然和一隻高級龍血獸/交/媾了!

 哪怕知道那青年九成是被迫,但某方面有潔癖的黑衣人還是覺得無法接受。

 再看旁邊長角龍血人對青年那興趣盎然的表情,黑衣人更是一陣不舒服。

 龍血人和龍血獸可沒有貞操可言,這些骯髒暴虐的東西彼此交換配偶如家常便飯,更不要說是交換奴隸一類的純發洩對象。

 長角龍血人確實有這個想法,但在他剛邁步時就看到一隻變小的鱷魚形龍血獸唰唰唰就爬到那瘸子青年頭頂上趴下,一雙陰冷無情的雙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恰向他掃視過來。

 長角龍血人腳步一頓,自我安慰那高級龍血獸對那瘸子符師應該正在興頭上,要提交換的事不妨先等上一段時間,好歹等他膩味了再說。

 長角龍血人很明智,但不是所有龍血人和龍血獸都明智。

 龍血生物太雜,彼此之間並不受等級壓制。低級龍血生物可以通過吞噬中高級龍血生物升到中高級,中高級龍血生物也可以為了強大彼此吞噬。

 除非像昨天似的,鱷魚獸出手把所有覬覦賀椿的龍血生物都暴揍一頓,讓他們知道厲害,他們才可能暫時壓下心中欲/望。

 這不,一名剛到龍棲城,閒著無聊特地跑到普通人居住區來狩獵的龍血人就一眼看中了賀椿,這名龍血人有個很高貴的姓,龍方。

 這裡需要說明一點的是,龍血生物看交/媾對象一般很少看臉,他們會先從味道上分辨,其次是身體,再其次是氣質,最後才是容貌。

 賀椿這具身體長得不算多好看,只能算中人之姿,年齡大約二十出頭,還拖著一條腿,如果找對象,他這一類的肯定是被首先排除的。

 可問題是昨晚有某個大大大混蛋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偷偷建立起暫短的靈魂連接,把人翻來覆去地挑逗。

 賀椿的靈魂被煎了一夜,這早上剛起來,身體難免會留下一點餘韻,眼神、表情也自然會帶出一些,就如某鱷魚獸說的,他家蠢徒弟滿眼都是春/情,看誰誰硬!

 尤其賀椿現在身上還留下某混蛋特意留下的味道,這對大部分龍血生物來說確實是「我佔了他,你就不能碰」的信號,但對於某些有特殊嗜好……比如就喜歡搶奪和侵犯有主物的龍血生物來說,那就跟「我很不錯,已經有其他龍血生物看中我,你要不要」的當面勾引一樣。

 龍方星波不但喜歡人/妻,還是個特別喜歡扮豬吃老虎的,為此他經常在市井裡晃蕩找目標,享受的就是一個當他身份被揭開、一干屁民全部嚇得屁滾尿流的過程。

 賀椿想把鱷魚獸扯下來,沒扯動,只能頂著這混蛋去買包子。

 包子鋪老闆娘瞅瞅賀椿頭頂上的鱷魚獸,分不清那是龍血生物還是普通蜥蜴類,但見那醜陋生物乖巧地趴在青年頭頂,又只有那麼點大,也就沒怎麼害怕。

 「二十個肉包子,再來十個豆沙。」他自己本來就能吃,阿蒙更能吃,不過阿蒙大多都是嘗個味,修者想要從普通食物中獲得飽腹感,那還不知要吃多少才能夠。

 鱷魚獸一聽那數量就知道青年把他的份量也買了,兩隻小爪子就在青年兩太陽穴上輕輕劃拉了幾下。

 賀椿翻個白眼,接過包子,隨手遞了一個包子到頭頂。

 鱷魚獸張大嘴巴,啊嗚一口就吞了進去。

 老闆娘突然開始顫抖,竟然不管外面的蒸籠,轉頭就躲回了後面的店舖兼家裡。

 賀椿嘀咕:「你看你把人嚇的。」

 不是我。鱷魚獸不滿地用尾巴拍拍蠢徒弟的脖頸。

 賀椿抓起包子正要吃,一個高大的黑影擋住了他。

 賀椿抬頭,看到一名長得還算英俊的男子,但男子嘴唇兩邊各長了兩道肉須,粗有小指長,長有一米多,隨著他唇邊肌肉抖動也跟著微微抖動著。

 他也是直到此時才發現,路邊看似三十歲以下的行人全都躲到了兩邊,低著頭繞開了路上的龍血生物們。

 「小子,我看上你了,你可以提一個要求。」龍方星波上下打量賀椿,完全無視了他頭頂的鱷魚獸。

 鱷魚獸:……畫個圈圈詛咒你。

 賀椿咬下半個包子,嚼了嚼,吞下,「這位公子,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龍方星波心中讚賞:果然不愧是能被我們龍血生物看中的人,這膽識就是不同於一般人。瞧這身子立得多直,真漂亮,就是那條瘸腿都瘸得特別風騷,這樣的漢子幹起來肯定特別來勁。

 龍方星波根本就沒有想到賀椿膽敢拒絕他,還以為他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就正經回覆道:「沒有認錯,我要的就是你。跟我回去好好侍候我,侍候得爺爽了,有的你好處。」

 通常像這種普通的被狩獵對象,大家都是玩過就用來交換或者直接吃掉,一點都不會浪費。但對眼前青年,龍方星波覺得可以衝著對方的膽量留他一條命,甚至他還可以給他一個某店舖管事的職位。

 賀椿把剩下的半個包子張大嘴全部塞進嘴裡,空出的一隻手先摸摸自己的臉,有點懷疑,這張臉好像還沒他以前那張臉好看,可古怪的是上次在碼頭那龍血怪物也是誰都沒選,第一個就選中他,不過那怪物是想吃他腦漿,而這個鯰魚須龍血人卻是看中他的另一種功用。難不成這具身體對龍血生物特別有吸引力?

 鱷魚獸:就是這樣。

 無法確定這點的賀椿慢慢把空著的手伸進懷裡,嘴裡嚥下包子說道:「抱歉,我已經有主了。」

 說著,右手從懷裡掏出,掌心扣著一枚昨天畫的新符,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頭頂。

 龍方星波發出嗤笑,不屑地看向鱷魚獸,直接道:「把他給我。」

 鱷魚獸半耷拉著眼皮,死魚眼看他。

 龍方星波嘆息。又來了,怎麼老是有不開眼的人認不出我是誰呢,非要我顯些手段狠狠打他們的臉,他們才能知道招惹了不該招惹的。

 龍方星波嘆息完就出手了,他的手掌在探出瞬間變成了巨大的龍爪,一掌抓向鱷魚獸。

 一片止不住的驚嘆聲傳來,龍方星波剛要露出微笑。

 「咔嚓!」

 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

 龍方星波呆滯,他的手……竟然被那鱷魚獸給咬斷了?!

 這怎麼可能!

 鱷魚獸嘴巴張大到不可思議,呸地把那有磨盤大的龍爪給吐了出來。

 龍方星波身後立刻有人上前撿起那隻爪子,恭恭敬敬地捧給龍方星波。

 「高級龍血獸?升龍路還是化龍池?或者野生?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龍方星波接過那隻爪子,見上面沒有口水等異常物,就特別豪放地直接往自己胳膊斷口上一按。

 賀椿嘴角抽了抽。老兄,你也太不講究了,好歹消個毒,咱家大禍害那就是移動的霉氣包,被他碰一下那是跳一百個火盆還不定有消黴效果,何況是被他咬斷,還從他嘴裡吐出來的?

 鱷魚獸特別淡定地耷拉著眼皮,沒有表情地瞅著龍方星波。

 「別看你長得醜,眼光倒是不錯。」龍方星波表揚鱷魚獸,捧著手腕活動了下,這次癒合似乎有點慢?

 鱷魚獸:呵。

 龍方星波忍住劇痛和強烈不適感,裝逼道:「育龍會期間,龍棲城不能放開打,要麼我們現在出城?或者七天後育龍會竟比台,我們好好打一場。這小子歸贏的一方。」

 鱷魚獸沒開口,那半開的眼皮都要全部耷拉上了。

 龍方星波逕自點頭決定,「那就這麼定了,七天後育龍會竟比台見。」

 說完,龍方星波非常光棍地轉身就走。

 哦,走之前,這位還對賀椿拋了個媚眼,一臉沒把剛才的挫折放眼裡的浪蕩表情說:「寶貝兒乖,這幾天把腰和腿練軟一點,等著爺疼你。」

 賀椿扣著符紙,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這張符紙省下來,他現在太窮,一點都浪費不得。至於這個奇葩,但願他還能活到七天後吧,阿門!

 有了這一場,其他龍血生物都沒有再明著想要打賀椿的主意。能變出真龍爪的龍血人不亞於龍血人中的皇族,那鱷魚獸能一口咬斷龍爪,還能逼得那疑似皇族轉身走人,誰還會那麼沒腦袋地再去找他麻煩?

 黑衣人目送賀椿頂著那隻鱷魚獸離去,眼中充滿火熱,不是對賀椿,而是對那只能咬斷龍爪的鱷魚獸。

 賀椿又去了一趟寶材樓用兩枚最普通的平安符和清心符換了更多材料。

 錢大師見這兩枚紙符的符紋和普通的也有些不同,便明白了賀椿肯定來自一個他不知道的新符籙流派,同時從兩枚紙符的功用上肯定了賀椿絕不會是魔修。

 錢大師出於愛才之心,問賀椿想不想留在寶材樓發展,並隱隱透露出寶材樓身後的樓主是兩大龍門也不敢隨便招惹的大人物。

 賀椿志在混入兩龍門打探消息,就拒絕了錢大師的好意。

 錢大師也沒生氣,反而送給了他一條消息:「育龍會上雖然主要招收的是具有龍血的未來龍子龍女,但他們同樣也歡迎有天賦的人才,尤其對於煉丹、煉器、制符和陣法等方面。可惜如今你已經超過二十週歲,沒辦法通過正常途徑參加兩大龍門的弟子選拔。

 如此,你想要進入兩大龍門,就必須設法引起兩大龍門注意,方法有二。方法一,上竟比台,只要你能連勝十場,讓人看出你的符師能力,而你年紀又不算大,且有修煉天賦的話,那麼你就有一定可能被兩大龍門破格收入門牆。

 但如果你沒有修煉天賦,只會畫符,那麼就只有走第二條路,那就是參加獵龍血會。」

 見賀椿露出詫異的表情,錢大師笑道:「你是不是奇怪兩大龍門以龍血生物為主,以化成真龍為目標,怎麼會弄出一個獵龍血會?」

 賀椿坦言:「是很奇怪,還請大師指點。」

 錢大師豎起一根手指,「我的消息不是白送給你,當然我也不會讓你說出你的流派傳承,我只想知道一點,為什麼你的符籙中靈氣含量那麼少,可法器測出的符籙威力卻和用了大量靈氣材料的符籙差不多?是不是因為那些我沒見過的符紋?」

 賀椿有阿蒙在頭頂是什麼都不怕,直接點頭。

 原始符紋本來就具有自動吸收天地能量的能力,符籙和符陣只是把原始符紋組合在一起形成更大威力的效果而已。

 只是只靠符紋自身來吸收能量,那需要花很長時間,想要讓符籙立刻生效,就必須讓它的能量處在飽和的、隨時能使用的狀態。

 於是修者們在畫符時會直接把能量輸入符紋,或者依靠符紋引動天地能量,再引入符紋中,但想做到這點必須有個引動的能量,賀椿現在引動的能量都沒有,就只能靠材料來給符紋能量。

 所以賀椿畫的符,哪怕用的材料只是普通材料,但任何材料中都會含有一定能量,尤其是生血等物,只要有這麼一點能量,就能引得符紋開始自動吸收天地間游散能量,逐漸達到符籙可以使用的最低標準能量。

 換言之,其實賀椿畫的符,不考慮材料保質期和紙符承受力的話,時間越長威力越大。

 關於這一點,錢大師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才發現,等他發現這點後,就把賀椿當初賣給他的那幾張符全部翻出來,用刻畫了聚靈陣的盒子裝著,打算留作傳家寶。

 而賀椿賣給他的那幾張符之所以能讓錢大師留那麼久,就是因為錢大師想要借這幾張符來琢磨那上面與眾不同的符紋。

 錢大師雖然很想再進一步知道那些符紋都有多少、有哪些、分別是什麼功用、又要怎麼掌握等等,但他也知道這些都涉及到一個流派的根本,他就算問了,賀椿也不會說。再加上賀椿頭頂上還頂著一隻龍血獸,他就很聰明地把問話到此為止。

 其實他真要問了,賀椿多多少少也會說一些。庚二教他原始符紋和符陣學時從沒有說不能再傳授給其他人,庚二還為現今修真界的符紋傳承流失很傷心呢。

 錢大師咳嗽一聲,遵守承諾,把獵龍血會的大概和賀椿說了一遍。

 「這獵龍血會,顧名思義,就是捕殺龍血生物。你不要覺得殘忍,龍血生物想要提純龍血,除了修煉和碰機緣,主要就是靠吞噬其他龍血生物。而我說的育龍會時召開的獵龍血會算是兩大龍門給全天下低級龍血生物、散修和普通人一個變成級別更高的龍血生物或成為龍血生物的機會。

 凡是參加獵龍血會的生靈全都是別的參與者的獵物,凡進入者不論生死。而只要能達到指定存活天數,活著出來的生靈都會被兩大龍門破格收入門中。

 看在我們同是符師的份上,我免費送你一個消息。如果不是龍血生物的普通人類,不能一上來就飲用龍血和吞噬龍血生物,身體會受不了。普通人類想要改變體質,首先就要找到龍血草,每天服用十二根,連續服用三天,就可以捕食最低級的龍血生物進行吞噬。

 但龍血草同樣也是龍血生物升級用的寶物,當你找到龍血草時務必要藏好,因為那時你會成為一個非常明顯的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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