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此時, 賀椿找到復原的寒豆豆和小夥伴們身體時的興奮度已經逐漸平靜到正常值, 在料理青龍敖楚上,他不打算越俎代庖, 作為過來人,他想龍硯肯定更想自己教訓青龍敖楚。
有時候虐渣,還是自己上手最爽。
龍硯聽說自己將有機會親手把敖楚暴揍一頓, 立刻跟大家說:放著讓我自己來。
敖楚感到排擠之力消失, 正想著龍硯是不是回心轉意了,就聽龍硯說要親手打他一頓, 當下露出一臉不可置信和你在搞什麼的表情。
龍硯懶得跟他說什麼, 他對敖楚已經灰心失望透頂,看他那樣子連恨都不願恨, 只恨自己當初眼瞎, 錯把渣子當寶疼。
賀椿安慰他:「所有的磨難都是為了迎接更好的到來。相信我,走過這個坎,未來會更好。」
龍硯心情複雜, 開玩笑地說:「那如果不好呢?別告訴我還要再去等下一個。」
賀椿哈哈笑:「你要有自信一定會碰到更好的。」
蒙魔帝:沒錯, 我就是我蠢的更好以及最好。至於龍硯的, 在那邊。
寒豆豆啥都不明白地拍拍龍硯。
龍硯對寒豆豆微微一笑, 他是個更不會想太多的人,寒豆豆把他當兄長看,他把寒豆豆直接當成了晚輩。
如今兩人都沒任何苗頭,純潔得不要不要。
賀椿捨不得豆豆兒子,也沒把小傢伙的話當真, 小孩的心思最不穩定,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喜歡那個了,他家豆豆還小,誰知道將來會怎樣。不過龍硯人不錯,作為朋友和夥伴都挺好。
那邊青龍看龍硯微笑,卻不是對著自己,心裡酸到要死,他也不好繼續再針對一個小孩子,只能對賀椿忿恨不已地道:「你為什麼老是挑撥我和龍硯?」
他雖然懼怕蒙魔帝,但他橫行霸道慣了,更不願失去龍硯,就忍不住把氣對著賀椿發洩出來。
賀椿無語:「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青龍:「我做錯了什麼?就算我之前誤會了龍硯,可我已經跟他說了抱歉,也說了以後要對他好。他不喜歡我控制他,也可以跟我慢慢協商。」
說到這裡,青龍還很生氣地對龍硯說:「我們的事你為什麼要聽外人挑撥?你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嗎?」
龍硯用僅剩的左手按住額頭,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也並沒有看錯你太多,你雖然活著的年頭不少,可你仍舊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不是說你天真無邪,而是你的任性和自以為是跟寵壞了的孩子也沒什麼區別。
以前我以為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樣,所以我可以包容你所有任性,但事實告訴我,你不是在乎我,你只是在報復我,進而把我當成了你的所有物,還是那種你可以隨意處置我,但我不能離開你的最卑賤的那種。」
青龍皺眉,他想否認,卻說不出話。他想說龍硯對他很重要,但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他心裡忽然有些慌了,為什麼他會感覺龍硯正在離他而去?哪怕他剛進來時,龍硯看向他的目光雖然傷心失望,但仍舊有些溫度,可現在龍硯看他真的跟看個陌生人似的。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對龍硯已經夠好了,他只不過拿走了他的界之核,只不過想要他留在他身邊乖乖聽話不要背叛他,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而且他剛才還說了要帶他去上界,龍硯為什麼不高興?
去上界啊,身份還是他承認的姬妾,這是多麼榮耀和高貴的事情,更是其他下界大能求他都求不來的機緣。
「龍硯,你在胡說什麼?」沒有人想被說成是寵壞了的孩子,高傲的青龍敖楚更無法接受這點。
龍硯已經不想再和青龍說話。
賀椿在旁邊看到現在,忍不住道:「你何止是任性和自以為是?如果你真的關心龍硯,在發現他身體只剩下一小半後就會急死,只會想著要如何更快地讓他恢復,可你急過嗎?」
青龍敖楚反駁:「那是我有辦法讓他不死。」
賀椿冷笑:「什麼方法?真有方法就說來聽聽。」
青龍張口,忽然發現他下面的話很難說出口。
賀椿懟他:「怎麼,說不出來了?」
青龍脫口道:「我可以分擔他的負能。」
賀椿不信,這青龍會願意負擔龍硯的痛苦?
阿蒙看青龍說得不清不楚,就把他的隱瞞當場給戳破:「他把黑界負能灌輸給龍硯恐怕並不止是為了控制。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應該是黑界負能累積太多,又沒辦法消除,就想法找了一個願意為他付出生命敞開靈魂的人共同負擔負能侵襲,這也是目前為止解決黑界負能侵襲的最好辦法之一。」
青龍下意識喊:「我沒有!」
在場者一起看向他。
青龍感到難堪,「我一開始並沒有想要龍硯幫我負擔黑界負能,我是想找其他人……」
賀椿截斷他,眼神變得寒冷無比:「你一開始沒有想到龍硯,是因為你還不確定龍硯會一心為你。等到後來你發現龍硯竟然願意向你敞開靈魂,並願意為你負擔一切後,你心動了,假借控制之名,其實是把自己的痛苦給轉移了。而你所謂讓龍硯不死的方法,大概就是把負能再弄回自己體內一部分。」
阿蒙再次聲明:「黑界負能一次性不能全部弄出,會慢慢再生。」
賀椿質問青龍:「你知道這點嗎?」
青龍避開他的目光,眼神閃爍:「雖然會再生,但速度比較慢,我只要帶龍硯去上界,我一定能找到辦法……」
龍硯的心徹底冷透。青龍這時如果坦言一切都是報復,他說不定還會稱讚他有幾分擔當。可他卻以愛為名,說是想要控制他才給他灌輸了黑界負能,但實際上呢?
「你如果能找到徹底消除黑界負能的方法,你就不會來下界。」到此,賀椿只稍微一聯想就明白了青龍為何下界的真實原因。
這青龍從黑界牢獄出來,大概發現自己靈魂內的黑界負能無法消除,最後又只得到一個讓他人代承受的方法,正好他要報復「告黑狀」的龍硯,可能也覺得下界的修者更好騙,就跑來下界了。
只青龍沒想到,龍硯是真的被他演出來的小青龍表象給欺騙,還在多年的陪伴中對他產生了深厚感情,達到了可以讓黑界負能轉出的條件。
青龍出於報復,也出於控制,更為了徹底解決自己靈魂中的隱患,就無視龍硯對他付出的一切,把黑界負能反灌輸到龍硯靈魂中。
想清楚這一切,賀椿更加看不起青龍敖楚,說話也越發刺人:「你所謂能幫龍硯解決黑界負能侵襲的方法都建立在不確定上。歸根到底,你欺騙了青龍的感情,還利用他解決了你的靈魂負能侵襲。而且,明明我剛才已經明確透露出我有辦法幫他恢復。可作為龍硯的愛人,你做了什麼?」
賀椿不等敖楚說話,就直接道:「你張口閉口都在說我這個外人在挑撥你們,在明知我這個外人能救龍硯的情況下。如果你真心為龍硯好,你就算再討厭我,為了救愛人,你就算不討好我也不該得罪我吧?」
很多事情不挑明也就罷了,一旦把事情擺明了看,真的會叫當事人徹底心寒。
青龍敖楚看龍硯表情從自嘲到麻木再到自我厭惡,急了,忍不住叫道:「龍硯,你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我不是不擔心你,更不是不關心你,是他們不讓我過去。」
看熱鬧的賽白澤發出嗤笑:「那你最起碼嘴巴上也會問候一句龍硯疼不疼,難不難受吧?可你從頭到位除了說一些更讓人心寒的話,你還做了什麼?」
青龍眼中露出狠厲之色,如果不是有魔帝在場,他早把在場除了龍硯以外的人全部殺死。等過了今天,他一定會把今日受到的屈辱全部討回!還有龍硯,不過一個小小的下界秘境境主,竟然敢仗著有魔帝撐腰,就這麼不給他臉!他會讓龍硯知道誰才是他真正應該小心侍候的主子!果然他龍娘說得對,再喜歡的也不能太寵,否則遲早爬到他頭頂上。
龍硯看到青龍目光,突然開口:「陛下,我想明白了,如果我就這麼放青龍敖楚離開,他以後仍舊會想方設法地來找我麻煩,他甚至會覺得今天他會受到種種屈辱也和我有關,說不定又想出什麼報復的想法。我實在不想被他報復了,也惹不起那些上界來客。龍硯池秘境那麼多生靈,我作為境主必須對他們負責。陛下,求您助我一臂之力。」
龍硯說話時用微帶乞求的目光看向賀椿,從各種傳說傳言來看,這位魔帝陛下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倒是這位小穢神人看上去很好,而且魔帝陛下顯然很疼愛這個弟子,如果有賀椿為他說情……
賀椿做了一個抱大腿的姿勢。
蒙魔帝壓下彎起的嘴角,對龍硯道:「你想我怎樣助你?」
龍硯伸出左手一指青龍敖楚:「請陛下幫我把他抓起來,等我恢復了,我會親手殺死他。」
原本的痛揍一頓變成殺死,足見龍硯的心被傷成什麼樣。
賀椿聽龍硯這麼說,原本的同情變成了欣賞。別看龍硯善良好欺負似的,其實能狠的時候比他狠。
蒙魔帝顯然也這麼認為,他一直很不滿意蠢徒弟放過傅逸的「窮大方」,老是忍不住懷疑某蠢對某人還餘情未了。
賀椿:媽蛋!冤枉死我了。
青龍敖楚懷疑自己的耳朵。
蒙魔帝似乎一點也不奇怪龍硯會說出這樣的要求,只提醒道:「殺了他,他龍爹龍娘恐怕不會放過你。」
龍硯鎮定地道:「我既然敢殺他,自然有辦法讓他上界的親眷們察覺不出他已死亡。」
「可。」蒙魔帝沒問他方法,伸手就向青龍敖楚抓去。
這些界主境主擁有一整個世界的本源能量,厲害的甚至相當於這個世界的神,他們有些特殊能力非常正常。
「龍硯!你敢!」敖楚終於從不可置信中反應過來要逃跑,可魔帝想要抓他,他能逃得了?
敖楚被抓住後還想威脅蒙魔帝:「魔帝陛下,如果我真死了,你覺得我父母真的會無法察覺?雖然你是魔帝,但殺了我,恐怕所有青龍都會把你視為敵人!」
阿蒙勾了勾嘴角:「威脅我?不錯。」
蒙魔帝手一抖,從青龍敖楚身體裡摳出一枚龍珠,敖楚發出慘叫,無法克制地變成龍身,但那龍身在魔帝的力量壓制下,變得極小,宛如一隻細長的筷子。
蒙魔帝隨手把昏死過去的筷子龍打成了一個結,丟給了龍硯。
隨後,蒙魔帝又把敖楚能量結晶的龍珠丟給賀椿,「第五種能量青龍之力,比我之前打算讓你用的高等龍血蛋更好。把這玩意兒放進你的基台慢慢吸收,你以後將無懼下界任何蟲獸,另外它還可以讓你的身體更強壯更堅韌。」後面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這不只是更好的選擇吧?這玩意真就這麼給他了?賀椿忙伸手接住,龍珠很漂亮,發出青色的光芒,像枚雞蛋大的青色玉石。
寒豆豆也覺得好看,賀椿隨手塞給他。小傢伙把玩了一會兒,覺得也就那樣就又還給賀椿。
賽白澤不住念叨:不識貨呀不識貨。可憐他看著龍珠眼饞,卻讓他稍微靠近一下都不行。賽白澤很想把龍珠討過來,有了龍珠,再加上一些材料,他就能擁有一具能修成龍體的偽龍身了。
可蒙魔帝卻在此時對蠢徒弟說道:「我剛才挖出敖楚的龍珠,他父母就應該已經感知。你拿了龍珠,他父母將來說不定會找你想要奪回龍珠。怕嗎?」
賽白澤一聽這話,頓時萎了。算了,偽龍身雖好,但後續麻煩太大。
賀椿握著龍珠挑眉:「怕什麼,不是有你在?」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他師父都敢給他了,他有什麼不敢收的?
蒙魔帝略愁,他從收了這個蠢徒弟開始就一心想要好好歷練他,可是除了開頭幾次歷險完全靠他自己,後面的,似乎都是他在給徒弟開後門?
這樣,徒弟能成長起來麼?
蒙魔帝仔細回憶有沒有辦法讓徒弟快速又安全地強大起來的方法,只一秒鐘,他就想到了。好吧,他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蠢徒弟已經煉體六重,以後哪怕只是靠他喂養,他的蠢也會給他養得壯壯的。
為了讓徒弟茁壯成長,他一定會天天喂、多多喂,保質又保量。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混沌魔功中魂體雙修更好的功法了。
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龍硯手裡抓著筷子龍,筷子龍從劇痛昏迷中醒來,他剛想反擊,卻發現自己所有能量全部消失。
敖楚怕了,他肆意妄為這麼多年,哪怕被壓入黑界囚禁勞改千年,他也沒有真正怕過,仗著有那對父母在,他從不認為自己會被人弄死,沒看仙帝至今為止都沒有真正處死過任何一條青龍嗎?那是因為青龍的寶貴?不,那是因為青龍的強大!
敖楚不想死,更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在下界,他到現在還不相信龍硯真的會殺死他。
他直視龍硯,失去能量的他無法開口說話,他想怒斥龍硯,甚至想要殺死他,但他眼中卻不自知的流露出幾分哀求。
龍硯摸了摸他小小的龍頭。
敖楚心中一喜,只要龍硯還對他有感情,他就還有翻本可能。可他的喜悅剛剛升起,就感到渾身一陣透骨冰寒。
龍硯把他塞進了冰牆裡面。
敖楚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都被冰凍住,結果就真的凍住了。
這是一堵封印牆,冰牆不知經過了多少年月,裡面蘊含了這個世界的本源規則。可以說哪怕比龍硯更高一等的能量出現,他也能利用規則之力把對方冰凍在這堵冰牆裡,更何況青龍敖楚如今已經失去他的能量龍珠。
做完這一步,龍硯似乎放下了什麼,手指在冰牆上輕輕劃過,道:「你們想找人是吧?只要人就在我秘境裡面,我等會兒就能把人給你們全部找來。」
有了界之核的界主,就是這個世界的神。
賀椿快速把他知道的關於偶身的事說了,說他一共還有兩個小夥伴和一個大堂哥還在偶身裡面。
「可以通過他們的身體尋找他們的靈魂,只要聯繫還沒有完全切斷。但我現在靈魂受損,恐怕需要一段時間來尋找。」龍硯道。
賀椿:「我可以助你,我是符修。」
龍硯眼睛一亮:「符修好!我這裡本來就生氣十足,你不用考慮維持他們的原身生機,只要能佈置一個引魂陣就行,到時候再有我的牽引和保護,可以保證他們靈魂不受任何傷害地從他們的偶身中離開,同時我還可以讓那幾具偶身表現出自然死亡後靈魂才離開的假象。這樣就不怕控制偶身的人察覺不對把所有偶身和偶身中的靈魂都毀了。」
「太好了!」有原身在,賀椿也有辦法把夥伴們的靈魂引回,但想不驚動幕後者就很難了。如今龍硯能不驚動對方的讓千金、螃蟹和賀一慈的靈魂回到原身,不知少了多少麻煩。
龍硯不知賀椿符陣能力到底多強,還體貼地道:「如果你不會引魂陣,在他們身上貼引魂符也可以。」
賀椿挺了挺胸膛:「我都會,哪個最好用哪個。龍硯兄,我在這裡使用儲物袋,在我體內下偶身禁制的人是否會察覺?」
龍硯肯定地道:「不會。」
賀椿放心了,最後自然就用了更有效果也更安全的引魂陣,而材料他儲物袋裡基本都有,沒有的,龍硯也能幫他弄來。
賀椿從儲物袋裡掏材料和取出賀一慈的身體前,在阿蒙提醒下,先把龍珠納入了丹田基台。
龍珠剛入體內基台,基台中的玉色小蜘蛛一看到龍珠就激動地撲了過來。
賀椿以為玉色小蜘蛛看到好貨才會這麼激動,結果就看小蜘蛛把龍珠放在基台上滾來滾去地玩……
對了!賀椿一拍腦袋,拉開儲物袋,跑出六隻小蜘蛛。
小圓圓終於和小夥伴們匯合,高興得快哭啦,撲上去就和小夥伴們說個不停。
不小心聯上網的賀椿差點被七隻小蜘蛛的說話聲給淹沒,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回以前的狀態。
不說小蜘蛛們再次見到它們的大王有多興奮,之後賀椿佈置好引魂陣,就和龍硯一起開始引魂。
盤在賈千金手臂上冒充手鐲的金線蟒被大量生氣給激醒,這傢伙為了修煉,長期入定,中間斷斷續續只醒過來幾次,好多事都不曉得。
如今一醒來就聽說賈千金的魂沒了,當下就吵著要去找人。金線蟒和賈千金之間有靈魂契約,它確實可以找到賈千金。
賀椿安撫他,說馬上就能把賈千金的魂魄引回來,不用它再往外跑。金線蟒這才安靜下來。
可過了沒一會兒,這條金線蟒就把身體貼到冰牆上,不肯下來了,就算凍得要死,它還一個勁往冰牆上吐蛇信子。
賀椿和龍硯一起扭頭看它。
賽白澤嚷嚷:「看看!看看!這鄉下蟒蛇也知道這裡有好東西。不過那龍身是我的,你再看也沒用。」
有賀蠢蠢揣著龍珠還沒有遮掩氣息,那青龍王和他婆娘只會去找賀蠢蠢,他完全可以偷偷笑納剩下的龍身,只要稍微做點手腳,保證那青龍王啥也察覺不到。
龍硯因為只剩下小半身體,仍舊斜靠在冰牆上。哪怕界之核回來了,他也沒有特意恢復身體——有黑界負能在,他恢復了身體也只會讓黑界負能佔領的地方更多,還不如就這樣等著賀椿給他徹底拔除黑界負能後再說。
龍硯看金線蟒趴在冰牆上,隔著冰,對筷子長的青龍敖楚舔個不停,竟伸手把冰牆裡的筷子龍掏出來,遞給金線蟒。
「你想要?這身體可以給你,可就怕你無法消化。」
金線蟒激動得一塌糊塗,渾身都軟了。它和青龍之間等級差太大,哪怕青龍沒有修為,依靠血脈都能壓死它。
可金線蟒是個知道努力上進的,哪怕渾身都軟了,還努力張嘴想要吞噬筷子龍。
賽白澤跺腳大罵:「那是我看中的身體,你給我住口!」
寒豆豆嫌棄地道:「我不喜歡那條青蟲子,白白你換其他身體好不好?」
賽白澤心疼難受得無以復加,可小豆豆都這麼請求他了……不行啊,他還是捨不得啊!
金線蟒太努力,竟然把筷子龍的龍頭給吞入了喉嚨中。
賀椿搗搗他師父,奇道:「金線蟒以前不是能變很大嗎,怎麼現在就不會變了?」
金線蟒無語凝咽。
阿蒙揭秘:「賈千金和金線蟒在紫木族地宮得到的那個傳承,會讓金線蟒越來越小,而不是變大。」
賀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它能吞噬龍身嗎?吞了消化得了嗎?」
阿蒙評價:「太貪。」
金線蟒也知道它消化不了整條青龍,可讓它放過如此大的機緣也不可能。所以它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它,就在那兒用勁吞吞吞。
賀椿以為龍硯會做些什麼,結果龍硯是做了一些事,但和賀椿想的完全相反。這位境主大人,真絕情的時候那真是與天地一般。
他親手把筷子龍的四隻爪子給擰下來,送給了金線蟒,並用十分溫和的聲音說:「這些應該足夠你用了。」
賀椿……眼皮狠狠跳了幾下。
阿蒙讚賞地傳音給他:「你看人家多果斷。那個傅逸,」
賀椿飛速打斷他:「兩碼事。我就算把傅逸的四肢都給剁了,喂給你吃嗎?」
阿蒙嫌棄臉:「剁碎了喂狗。」
賀椿:……總覺得有了這個對比後,會被某人借此說一輩子的感覺。
金線蟒雖捨不得整條青龍,也知道有了四隻真青龍爪子也足夠他修煉到蛟龍境界,運氣好說不定能直接化龍。
化龍啊!這可是它們蛇類最嚮往的未來了。
它以前以為能得到紫木人地宮下面那個傳承就已經是它和千金的極大運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等著它!
果然是跟著賀蠢蠢有肉吃?
此刻,金線蟒特別特別佩服賈千金,覺得他特別有眼光,當年它可是很看不上說話還結巴的賀小蠢,結果呢?
金線蟒先對龍硯鄭重地行了個大禮——人家只看到一條蛇立起上半身對他搖頭晃腦,隨後金線蟒又諂媚地蹭了蹭賀椿——感覺到一個可怕的氣息,迅速閃開,然後飛快地把四個龍爪給藏到它的空間中了。
筷子龍被擰斷四個爪子的劇烈痛楚給硬生生痛醒,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他曾經的愛妾龍硯竟然晃著他的身體接了滿滿一瓶龍血送給了那個叫寒豆豆的小孩。
龍硯微笑道:「這個送給你的白白,以後等他找到適合的身體說不定可以用到。」
賽白澤感動了,有龍血也很好啦。這位境主大人太上道了,就是……黑化快了點。這麼凶殘的主兒,以後哪能讓他們家豆豆和他談戀愛?
黑化的龍硯(?)把擰斷了四個爪子又被放了一瓶血的筷子龍又給塞回了冰牆裡。
筷子龍:爹啊!娘啊!快來救我吧!我受不了了!嗚嗚嗚!龍硯龍硯,我恨你!你這個惡毒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