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巧奪玲瓏酷女郎》第8章
第七章

  「我想請問尹小姐手上那塊玉的來處?」威列斯基將尹瓏和洛雲飛邀回自己落腳的別墅,虛心慈藹地問道。

  尹瓏回道:「是從小撫養我的人在臨終前留給我的,我只知道他叫達克,在沒罹患絕症之前,他的偷名世界排名第三,至於最後為何會流浪至紐約的貧民區,沒有人知道。」

  「那妳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的嗎?」威列斯基聽得一字不漏,但他覺得沒有探知到自己所要的。

  「達克的足跡遍佈全球,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偷了什麼東西,當他的聲名到達極盛時,我還不到三歲,所以我對他的過去沒有半點概念。」尹瓏偏著腦袋淺淺地笑著。

  「尹小姐是他的親人嗎?」威列斯基試探地問道。

  「我希望我是,但實際上我只是他的傳人,說出來也不怕丟臉,從四歲起我就開始以扒竊維生,直到十四歲那年才被顏岱哲先生收養到奧洛接受訓練。」尹瓏提到過去的生活時,表情是一片坦蕩,沒有絲毫的赧然。

  「令尊與令堂呢?」問得有禮卻直接了些。

  尹瓏不由自主地朝身畔的洛雲飛靠去,低聲卻字字清晰道:「我是個孤兒,方在繈褓就被達克從垃圾堆裡撿回去扶養,達克從不鼓勵我找自己的父母,因為會把出生沒多久的小孩丟在那種地方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傢夥。」她的神情逐漸黯然。

  看著她脆弱的模樣,洛雲飛將她納入臂彎,彷佛想為她阻擋開所有的悲傷。

  「妳確定玉不是他從妳身上得到的嗎?」威列斯基鍥而不捨地追問自己所要的答案。

  「夠了!瓏她有不說的權利。」洛雲飛陰霾的眼神擺明瞭心裡的不悅。

  尹瓏先謝謝洛雲飛的體貼,才回答老人,「達克沒說過,而我也不以為是如此。」

  「難道妳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可能四處在尋找妳嗎?」威列斯基為尹瓏推測。

  尹瓏再度搖頭,面帶笑容道:「從十歲起我就不再幻想會出現一對未曾謀面的父母來讓我依靠,扒竊的生活每天都是刺激危險,沒有空餘的時間讓我作白日夢,整日的心思只在取得更多的金錢養活自己與達克。達克很凶,只要我犯一點錯,挨的打會比我吃的食物多,但我不怨他,因為達克就是我的至親。」

  氣氛頓時沉寂下來,尹瓏靠在洛雲飛的胸膛,任他的手指撫觸把玩她的髮絲,傾聽他的心跳。

  威列斯基很仔細地注視尹瓏,她笑中流露的神韻讓他有一種熟悉感,她像極了他生命中曾經認識的迷人小男孩啊。

  「如果我現在告訴妳一個很古老的故事,妳肯聽嗎?」威列斯基以一種很和煦的語氣徵詢。

  「當然。」尹瓏淡笑著回答。

  「在二十世紀初,中國滿清被推翻時,我的叔叔正巧遊歷至當地,兩年後他帶回一名清室格格,他們夫妻生了個兒子叫做賽耶。我和賽耶的感情很好,直到叔叔自立門戶,我和塞耶便少有往來,後來塞耶娶了一名中國女子,我看過她,是個美麗的女人,之後我們就失去聯絡了。」威列斯基說到這裡歎了口氣。

  半晌後他才又道:「直到二十五年前我才有了塞耶的消息,知道他把不聽話的兒子趕走了。兩年後,賽耶去世了,絕的是他把他所有的產業全數轉贈到我的名下,希望我照顧他兒子,不過多年來我始終沒有他兒子的消息,最壞的打算是他已經死了。」

  「我不懂你為何要把這些事告訴我,也猜不透那件事和今晚你邀我來這裡有何關聯。」尹瓏直截了當的說出疑惑。

  「其實不難理解,洛先生,你可明白?」威列斯基轉向洛雲飛。

  「『碧血寒』有四百多年的歷史,且出自中國,不難猜呀!」洛雲飛聳了聳肩,眼光卻是看著尹瓏。

  威列斯基笑了聲,道:「玲瓏是那位格格陪嫁過來的物品,後來『玲』被不明人士偷了,而『瓏』即是被賽耶的兒子帶走。」

  「你在懷疑什麼?」尹瓏挑眉笑問:「你以為我會是賽耶的兒子的後代?我不以為光憑一塊玉就能斷定,而且撫養我的人是名神偷,他不過恰巧把你認為很有意義的贓物留給我罷了。」

  「我不敢奢望妳是我尋找多年的人,但『玲』與『瓏』一起出現,我想是要告訴我一些事情。」他看著尹瓏,覺得她與年輕時的賽耶十分神似。

  「你讓我很惶恐。」尹瓏老實地說。

  「妳長得很像賽耶。」戚列斯基的眼神中,明顯流露出欣賞的光芒。

  「怕是你思念故人過頭了,才會有這種錯覺。」尹瓏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暗地裡卻覺得自己的態度怎麼跟洛雲飛愈來愈像。

  「好,暫且先別提這個。」威列斯基轉念間順了尹瓏的話語,又道:「相逢即是有緣,我也不好意思勉強要妳的『瓏』,不然這樣好了,如果妳不嫌棄的話,讓我做妳的乾爹如何?」

  「你能保護我不受這男人的欺陵嗎?」尹瓏玩笑地把視線瞟到洛雲飛身上。

  「盡力而為。」威列斯基評估彼此實力後回答。

  「那就是不能囉?」尹瓏瞇眼問道。

  「很難,妳說的男人是奧洛不計代價請回來主持大局的人,也是他祖父唯一屬意的繼承人,他的外表多情風流,卻也是深藏不露。」威列斯基看著洛雲飛。

  洛雲飛聞言挑了下眉峰,聳肩一笑,彷佛事不關己。他拉起尹瓏的手臂雙雙站定後,向威列斯基說:「時候很晚了,我們告辭。」

  看著兩人走道,威列斯基才忽然放聲問道:「尹小姐,妳的回答呢?」

  「好!」門外傳回答應聲,接著又是細碎的爭吵聲。

  滿足的笑意噙在威列斯基的嘴角,他的臉部線條比平日柔和許多了。

  ※※※ ※※ ※※※

  輕啜著杯中自製的甘菊蜜茶,尹瓏靠在沙發上放鬆全身的肌肉,眼睛卻斜瞅著單人籐椅上的洛雲飛。宴會加上與威列斯基的談話,回到住所早超過半夜兩點,而他似乎想賴在這裡不走了。

  「嗯,熱熱甜甜的,很有鄉村的味道。」洛雲飛裝作看不懂尹瓏暗示的眼神,心滿意足地說道。

  「香港的一位老朋友教我做的,它能讓人放鬆緊繃的情緒,尤其按照他的獨門偏方,喝起來分外甘醇,有助於睡眠。」尹瓏故意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皮,表現出睡意已濃的倦態。

  「杯子呢?」轉了轉手中的小巧陶杯,洛雲飛一看便知定是出自行家之手,極似近代舉世聞名的某位日本大師親作。

  「半年前我曾到日本辦事,巧遇一位師傅,他很堅持要幫我燒制一套屬於我個人風格的陶杯,幾天前才從西雅圖轉送到我手上的。」尹瓏省略過她與那位元大師的認識經過,也不想提出他的大名。

  「妳有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際遇?」洛雲飛隨口問道,嘴裡繚繞著蜜茶的香氣,卻不以為它能安撫他此刻騷動的心情。

  「也許我比較幸運,我總是能遇到許多有趣的人,每個人都能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尹瓏的眸中散發亮熠光彩。

  「我知道奧洛給妳很奢侈刺激的生活,但我看得出妳仍然很懷念過去與達克在一起的日子。」洛雲飛不隱瞞他已看穿她的心思。

  「嗯。」尹瓏笑了笑,「我就像一隻剛破殼而出的小雞,哪怕眼前是只再醜惡的怪獸,也都會把他認做母親。」

  「所以妳死都不肯承認自己和威列斯基有任何的牽連?」洛雲飛道出最後的問題。

  「嗯。」這次尹瓏不再解釋,臉上泛著淺淺的笑容。

  洛雲飛原本就沒有打算要求她做更進一步的回答,他慵懶地靠在籐椅背,雙手置於扶手上,敞開的領口露出古銅色的肌膚,撩得人想伸手撫觸。

  尹瓏將杯子往小幾上一擱,起身走近他,緩緩的將自己的重量放在他腿上。

  「我們可不可以移到沙發上?那裡比較有發展的空間。」洛雲飛提議。

  「不要,小空間比較有感覺。」偎在他的胸膛,尹瓏隨著籐椅前後搖擺。

  忽然,籐椅發出奇異的聲音,洛雲飛和尹瓏愕然相看,用眼神達成起身的協定之際,籐椅卻崩塌了,兩人狼狽地坐在殘椅上,表情糗得幾近滑稽。

  「的確小得很有『感覺』嘛!」洛黴飛笑諷道。

  「我不痛啊!」尹瓏聳肩道。

  「但我可不,我的臀部痛死了!」洛雲飛抗議地低吼。

  「是你太重了!」尹瓏強詞奪理。

  洛雲飛不甘示弱地說:「尹小姐,抱歉得很,只有我一個人坐的時候,可沒有半點不對勁喔。」

  「我怎麼知道!」尹瓏哼了聲。

  「不知道?既然這椅子那麼爛,妳為什麼不早把它給丟掉?」洛雲飛不滿飛來的橫禍。

  「它很好的,那是我朋友替我量身訂做的!」尹瓏不服氣道。

  「那個人就沒考慮到妳可能有一天會像母豬一樣肥嗎?」洛雲飛惡毒地說。

  「誰會像你這麼壞心眼的詛咒我!」尹瓏心裡希望他屁股痛死算了。

  「難說喔!」挑眉斜睨著她,洛雲飛頗有自信地說。

  「哼,朋友若問起我該怎麼說?」尹瓏埋怨道。

  「就說他的椅子不能承受咱們的重量,垮了。」洛雲飛說得倒輕鬆。

  「它本來就是單人座呀!」尹瓏氣呼呼地反駁。

  洛雲飛聞言,拍手鼓掌叫好,「妳知道?那妳幹嘛自個兒擠過來坐?」

  尹瓏語塞,滿臉通紅地掙紮起身,卻突然被他一把拉住,兩人相看半晌,倏地雙雙綻開笑顏,為兩人幼稚的舉動笑得樂不可支。

  又是片刻沉靜,四片染笑的唇瓣緩緩相觸,身軀火熱地相抵糾纏在一起……

  ※※※ ※※ ※※※

  「雷,你的假期怎麼好象永遠放不完似的。」尹瓏從背後拍了下雷清臣的肩,爾後與他同坐在吧台旁。

  嘈雜的人聲,嗆鼻的煙酒味,和幾乎快掀翻屋頂的音樂,尹瓏心裡不免質疑原本溫文爾雅的雷清臣怎會讓品味低落至斯,竟然把相約的場所選在這種地方。

  「如果嫌這裡太骯髒的話,妳隨時可以走。」雷清臣瞥見她的表情,淡淡地說道。

  「我早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地方,既然敢來,就不會在意這麼多。」尹瓏笑了笑。

  「但若真發生什麼事,妳以為可以安全離開嗎?」偏頭斜睨著她,雷清臣問道。

  「打當然是打不過,但用點小聰明,照子放亮一點,腳底多抹點油,這種地方,呵,隨你來去。」尹瓏憑著自小的經驗,懂得些許在險惡環境中求生存的本領。

  「說得好象妳常光臨這種地方似的,難怪。」說著雷清臣輕蔑的一笑。

  他的言詞尖銳到讓尹瓏不敢相信,心裡很不是滋味,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原本溫柔的雷清臣說話字字帶刺。她正色說道:「我以為你找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但實際上好象不是這樣,如果討厭我的話,只要一句話,我立刻就走,而且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

  尹瓏的脾氣在被激怒的情況下,總是十分火爆的,她從不壓抑自己的感受,直來直往的個性,不容別人對她的欺侮。

  雷清臣沉默了良久,突然將手中的龍舌蘭酒灌入喉嚨,玻璃杯往吧臺上重重一放,才開口道:「我總以為當妳的愛情降臨時,那個幸運男人會是我,這一點是我長久以來都沒有質疑過的。」

  看著他憔悴的表情,佈滿血絲的眼睛,尹瓏不禁感到心痛。她用雙手半遮住緊閉的眸子,幽幽地說道:「在我又見到他時,我曾經後悔為何不早點讓自己屬於你,但太遲了,或許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那樣的感情,很篤定自己要的就是那個人,彷佛冥冥之中就已註定,沒有餘地可以讓理智有所抉擇,瞭解嗎?」

  「太艱深了,我不懂。」雷清臣無法克制心裡不斷湧上的酸意。

  他毫無預警地扳過她的身子,出乎意料地吻住她,縱使她左閃右躲,他也不放,傾盡所有的濃烈熱情吻她。

  直到四周響起吆喝叫好的聲音,他才放開她。

  「老實告訴你,我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我只把你當成朋友、兄長,很殘酷是不是?但我真的無法愛上你,對不起,我真的辦不到!」很沉痛的說完,尹瓏拿起背包轉身離開,卻被雷清臣擒住手臂。

  「瓏!」

  「放開我!」尹瓏使力甩開他的手,沖出了酒吧。

  「兄弟,快去追回你的馬子吧!」一位老酒鬼紅光滿面地輕佻笑道。

  雷清臣苦澀一笑,緩緩道:「我不會再追逐了,因為她是我永遠的夥伴,聽清楚了嗎?永遠的。」

  他的嚴肅震懾了在場所有的人,大家爆起熱烈的掌聲,或許根本沒有人能瞭解他話裡的遺憾,但就是打從心底激實他的豪邁氣概。

  他走向吧台,向酒保要了杯啤酒,高舉起杯子,他以洪亮的聲音說道:「今晚我請客,大家不醉不歸!」

  眾人瘋狂叫好,讓雷清臣也隨之瘋狂。

  男子漢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想到這裡,他縱聲大笑,大口灌著一杯又一杯的酒。

  過了今晚,傷得再深的心也該有點免疫力了吧!

  ※※※ ※※ ※※※

  經歷一場噩夢後,尹瓏很難再入眠,肩後的傷也隱隱作痛。她走到廚房泡了杯熱牛奶,坐在餐桌旁慢慢啜飲著,希望能放鬆聚繃的神經,但肩後的傷提醒她尚有一件未完成的任務。

  電話鈴聲驀然響起,尹瓏納悶半夜三點多會有誰找她?會是洛雲飛嗎?他可是遠在法國呀!

  她接起電話,「哈囉?」

  「瓏,是我。」

  雷清臣!尹瓏有些吃驚,沒想到今夜的不歡而散後,她竟然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吵醒妳了嗎?」雷清臣歉然地問道。

  「呃,沒有,說出來很丟臉,我是作噩夢嚇醒的,到現在還睡不著。」尹瓏不好意思地笑道。

  「沒關係,反正妳有超乎常人的膽識。」撥開了心中的迷霧,雷清臣說得輕鬆自在。

  尹瓏因他調侃的語氣莞爾一笑,兩人已是純粹的朋友。

  「討厭,你幸災樂禍,也不可憐我一下。」尹瓏對著話筒撇了撇嘴角。

  「可憐?給綰雲還比較受用一點。」對她的說辭,雷清臣嗤之以鼻。

  「如果我也學綰雲姊一樣柔情似水呢?」尹瓏很不服氣地問道。

  「瓏就是瓏,不管上山下海都一樣野得不聽話,妳以為還有改變的餘地嗎?我對妳可沒什麼信心。」雷清臣實話實說。

  尹瓏聞言冷哼了聲道:「如果此刻你在我身旁,我一定要和你較量較量,看你還敢不敢嘔我!」

  「儘管放馬過來!」雷清臣朗聲一笑。

  驀然尹瓏滿懷歉意的低語道:「謝謝你,雷,謝謝你特地打這通電話給我。」

  「什麼?謝我?接到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的電話,用得著如此感激嗎?」雷清臣故意裝作聽不懂她的話。

  「喔,那是因為我沒有跟醉鬼講電話的經驗。」尹瓏臉上的笑容很真誠,他的貼心暖進了她的笑容裡。

  「這樣妳的確該感激我。」雷清臣說得不可一世的模樣。

  「不瞎扯了。你到紐約多久了?」尹瓏忽然覺得可以拜託雷清臣幫她忙。

  「好幾個月了。我是不告而別的。」雷清臣沉聲說道。

  「怎麼沒聽顏叔提起?」尹瓏吃了一驚,心裡感到疑惑不解。

  冷冷地哼了聲,雷清臣點破顫岱哲的企圖,「他那只老狐狸,巴不得妳什麼事都不知道。」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這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之介去了哪裡,妳曉得嗎?」雷清臣舉了一個很簡單的例子。

  「出任務去了?」尹瓏很小聲地試探道。

  「妳猜錯了,從西雅圖與他見過一面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而我暗地裡跟在妳與少爺身邊數個月,因此知道之介並沒有回紐約,組織出任務的資料裡也沒有他的名字。瓏,他失蹤了,別看之介平常吊兒郎當的,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更絕更狠,所幸他對奧洛很忠心。」雷清臣披露數月來的綢查。

  尹瓏緊閉雙眸,咬牙忍住幾欲出口的喊叫聲,她知道雷清臣是在暗示她,愛她最深最濃,且到了可以拋棄所有的人是源之介,而她卻讓他目睹她與洛雲飛之間的纏綿。

  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她拋開紛亂的思緒,故作輕鬆地笑道:「他可能是嫉妒我會有個很長很長的假期,離家出走以示抗議。」

  雷清臣歎了口氣,也不想戳破尹瓏的謊言,順著她的意思道:「唔,這麼一聽,連我也要不滿了。」

  「去你的!」尹瓏笑斥。

  「本來就是嘛。」雷清臣咕噥道。

  沉默了一會兒,尹瓏忽然問道:「雷,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聽出她話裡的凝重意味,雷清臣隨即斂神,「說說看,能幫得上忙的,我當然義不容辭。」

  「能不能和我聯手調查一件奧洛內部交易海洛英的案子。」尹瓏嚴肅地問道。

  「毒品?不可能有這種事的。奧洛是嚴禁毒品交易的。」奧洛旗下運作的事業很多、很廣泛,唯獨不碰毒品生意。

  「如果這是正常現象,我還需要去探查來龍去脈嗎?一個月前,芝加哥子企業臨檢出一筆為數不少的海洛英,是我硬封住媒體和警方的偵查,但我一直沒讓雲飛知道,走漏半點風聲都會毀了他的。」尹瓏心焦地說。

  「假如他真的有參一腳呢?甚至就是他授權的也說不定。」這個可能讓雷清臣有些許幸災樂禍。

  「用用你的大腦,以他的權勢、財富和地位,他何必去碰毒品?且依他的聰明才智,你以為他會如此輕易讓人逮著把柄嗎?別傻了。」

  或許洛雲飛真的玩世不恭、遊戲人間,但在他身邊辦事數月,她非常欽佩他的能力,相信他不會拿奧洛的名聲開玩笑。

  「妳就那麼相信他?」雷清臣很不是滋味地問道。

  「換作是你,我也會相信,而且會拚死維護你的清白。」尹瓏說得很義氣,真摯的情感表露無遺。

  他淡淡地微笑道:「沖著妳這句話,就幫妳。」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尹瓏抑不住興奮的喜意。

  「少耍嘴皮,記得要好好回報我的大恩大德,否則看我下次還幫不幫妳。」雷清臣在電話的另一端清楚知道自己是無任何希望了,只要尹瓏能幸福,他便衷心祝福她與那個幸運的男人。

  「是是是!」連回了好多聲,尹瓏語調輕鬆,臉上卻綻不出笑容。

  終於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了,雷清臣其實是個不錯的對象,但誰教她的心偏偏只容得下洛雲飛。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