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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娃傳》第2章
第一章

  「令狐傲,你不是人!」

  男人氛憤的怒吼聲響撤廳堂,在府裏護衛的挾制之下,他全身上下的衣冠顯得淩亂不堪,怒罵之中,面紅耳赤,雙眼就像要冒出火花般,直勾勾地瞪祝著堂前雍容微笑的令狐傲。

  聽見對方的叫罵,令狐傲只是提唇一笑,冷道:「徐公子,商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令狐傲不遇是個安守本分的商人而已。」

  「無恥!令狐傲,你不只是個商人,還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徐記酒坊是我父親多年經營,竟然就這樣被你毀掉!不甘心!我爹不會甘心的!」徐仁放聲咆哮,掙身就要往令狐傲的面前欺去。

  眨眼間,令狐傲身形飛快一閃,讓他換了們空,撞上了堂前的太師椅,好不狼狽。

  「是你爹不甘心,通是你這個成天只會玩樂的公子哥兒會心疼?這件事情是你爹貪心不足,想想,我令狐家上萬兒郎等著善家活口,凡事講情面,又怎能成商?」令狐傲頓了頓,陰魅的眯起了眼眸,冷笑了聲,壓沉了嗓音,又道:「我的耐心用光了,滾出去,別逼我趕盡殺絕。」語畢,他挑眉冷覷了徐仁一眼,轉身往內堂步去,揭起衣袂飄飄,懶顧來人。無情、冷他們說去吧!

  徐仁驚愕地睜大了雙眼,望著令狐傲頎長的背影,機伶憐地打了個冷顫。

  這樣一個男人……直教人心寒。

  在令狐傲的身體裏,可曾有遍半點溫熱?只怕是沒有吧!

  *   *   *

  那們該死的、天殺的糟老頭!

  萬萬沒有想到,他那老頭子竟敢對唯一的親生兒子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真是該死!

  令狐傲暗咒了聲,將手中的宣堂紙揉成一團,狠狠地扔在地上,氣憤地從堂前的太師椅站起,神色不善,怒氣衝天地瞪著一名穿著官服、年約四十開外的中年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以泄心頭怒火之萬一。

  “那個死老頭賃什麼做出道漾的事情?他人在哪程?我要見他一面!”令狐傲眸光陰蟄地睨了那名官爺一眼,斂去了幾分怒意。

  “令狐少爺,令尊大人吩咐逼我們不得透露他的行蹤,否則就不再捐錢給官府做善事,更別提死生要將家產全數捐贈給官府了!”京城太守楊時周心頭惴惴,不知道孩如何是好。

  「哼,前提是我沒有在一年內找到釋如意,也沒有輿她成親生下子嗣,你們才有可能得到令狐家的財產!」

  「是、是、是……」楊時周陪笑點頭,心裏很怕自己沒命活過今天,就算活過了今天,他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太好過。

  雖說令狐老爺執意將家產送給朝廷,但是這幾年來,掌握令狐家主權的人卻是他眼前的令狐傲,他用了不到三年的光陰,就讓令狐家成篇北方第一首富,家產不知道橫充了幾倍,足以讓後代子孫揮霍不盡。

  再且,他與朝廷的關係交好,聽說與當今萬歲爺還有幾分交情,常在財政上給主意,並且靠著高明的手腕輿冷峭俊美的外表博得宮裏太后以及命婦們的喜愛,身價水漲船高,許多公主輿官千金們爭著嫁他為妻!

  這樣的大人物,他楊時周只是個小小的官兒,得罪不起。

  此時,令狐傲不屑地冷哼了聲,繃著一張冷峻的臉龐,心裏暗自盤算,並且不斷地咒罵他的父貌。那該死的老頭兒!

  三年前,那老頭兒半聲不吭離家出走,一點音訊都沒有,如今,就在令狐家的事業如日中天時,他竟然想到要搞出這種把戲?

  天曉得那個釋如意究竟長成什麼德行?

  根據方才那封簡函看來,那個死老頭自己也不知道釋如意人在哪程,只知道她在九年前輿父母在長白山下失散,這些年來,釋家雖然不斷地派人尋找,都是一點兒下落都沒有;就在兩年前,他們才黯然舉家遷往雲南,離開失落愛女的傷心之地。

  信中只道她身懷一瑰傳家綠玉佛,額心有一道淺淺的傷痕,右手心握有一顆珠砂痣,經過釋家多年的明察暗訪,只知道她好像沒死,有樵夫曾經在長白山巔見過她與狼群一起行動!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要他一年內跟她生下子嗣?令狐傲冷笑了聲。真是見鬼了!

  「來人!」

  驚聞令狐傲揚聲喚人,楊時周嚇嗷退了兩步,生怕自己遭到不利,連忙揖手告退道:「令狐少爺,下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聞言,令狐傲冷冷地笑覷了他一眼,沉黑的眸子盯著他慌張離去的背影,俊美的臉龐不動聲色。

  「主子,請問有何吩咐?」一名管事離雕去的楊時周擦身而過,匆匆地奔進正廳裏,拱手請命。

  「傳我的命令下去,要令狐家旗下所有縹局的人都停下手邊的事情,到長白山上去找一個女孩子,她年紀約莫十六歲,額心有一道小傷痕,右手有顆珠砂痣,或許在她的身上還可以找到一塊綠玉佛,刻有“如意”兩字,要是他們能夠半個月內找到她,我重重有賞!」

  「是,小的這就去辨!」管事急忙領命而去,不敢有所耽擱。

  令狐傲高大的身形獨立在廳堂之中,他的神情高深莫測,俯眸凝覷著那一團信紙,唇畔勾起冷驚的微笑,仿佛勢在必得。

  他似乎天生就是個商人,深深明白著一點,那就是為了達到目的,有時候不擇手段也是值得被原諒的!

*    *    *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令狐傲的命令一傳下去,立刻驚動了旗下各地的鏢局,紛紛派出人馬趕上長白山,找尋那個額心有疤、手心有紅痔的女娃兒!

  頓時,長白山熱鬧得有如市集,除了令狐家旗下的鏢局,還出現了許多不相干的人物前來湊熱鬧。

  原來令狐老爺逼婚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此時己經在朝野之間掀起軒然大波,許多公主千金以及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們,都極力想要嫁進首富之家,做令狐傲的妻子,對她們而言, 這可是一件極光榮的事情呀!

  還有許多男人作起了突財夢,心想只要一找到那個少女,眼看令狐家財大勢大,賞金沒有幾兩,少稅也有幾千兩,足夠一輩子吃穿不盡了!

  「在那裏!我看到一個女孩子跑過去了─.」一名噪音渾厚的男人揚起粗壯的手臂,指著山林同掠過的一道黑影。

  「什麼?在哪裡?」從他的右後方跑出一個身形細瘦的男人,手裏拿著麻繩,打算先下手為強。

  「就在那裏呀!啊──跑過去了,看到沒有?一個胖胖的女孩兒,就從那棵樹後面跑走了!」

  這時,他的大嗓門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人群之中站出了另一個霸氣的男人,不客氣地吼道:「什麼胖胖的?我看到的是一個瘦瘦的女娃兒,穿著綠色的衣衫,跑到另外一個山頭去了!」

  就在他反駁的同時,似乎又有人不同意他的話,從人群中哼出一聲冷語,「什麼瘦瘦胖胖的?我明明就看到一個身材姣好女人,穿著藍色的衣衫,就躲在旁邊那瑰大石頭旁,她的額上也有一道傷痕呢!」聽他的語氣,似乎巨額的賞金已經註定要落入他的口袋裏了。

  此時,又有另一名男子從林子裏沖出來,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們在胡說些什度?我的包袱不見了!是誰?是誰偷了我的包袱?裏頭有銀子和衣衫,還有幾塊肉乾和饅頭,沒有那些束西,我只能放棄下山了!」他的眼神忿忿不平,掃視著眾人,仿佛在他們裏頭有人故意要妨礙他尋人討賞,眼紅見不得人好。

  見狀,令狐鏢局的領隊孫皓先不禁搖頭笑歎,心想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別多,主子不過派給他們一個找人的差事,怎麼會引出這麼多人、鬧出這麼大的風波。

  真是教人費解。

  就在他苦思不解的時候,鏢局的副領隊遠遠地從樹林那頭奔來,手裏拎著一隻藍色的布包,湊身到他身邊道:「孫師父,我們的人在北方三裏處找到這只包袱,似乎被人翻看遇,銀兩俱在,不過我們在包袱旁的地上看見肉乾及饅頭啃食過的痕濟,事情似乎有點古怪。」

  「啊──那是我的東西!」氣急敗壞的男人一沖上前,搶回副領隊手中的藍色布包,仔細地翻查著失落的財物,「還好,只有饅頭和肉乾被偷了,其他的束西一樣也沒少!」

  聞言,孫皓先心生質疑,一絲怪異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只不過他一聲不吭!反覆咀嚼著那一道怪異的想法。

  突然閃,一道黑色的影子從樹林裏閃過,引起眾人的騷動,人人抄起自己的傢夥,跟著黑影在樹林裏奔跑。

  「不要跑!」哈,死追活追,也要把賞金追到手!

  「站住!」哼,到嘴的肥肉豈能讓它飛掉?

  「小女孩,不要跑了,停下來讓叔叔疼喔!哎呀,不要跑了嘛─.」不用多說,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變態!

  孫皓先老練深沉,不跟著他們起哄,沉吟了會見,神色一定,道:「你們是在哪裡發現那個布包的?快帶我去看!」

  「是,孫師父請跟我來!」副領隊揚起手,率先走在前頭,為孫皓先帶路,兩人偕同令狐總鏢局的幾名屬下飛快趕往發現藍布包的地方。

*    *    *

  半個月後

  環肥燕瘦、高矮美醜,如今齊聚在令狐府園裏,從大門口一路上行來,有人驚歎、有人緊張,她們紛紛都被令狐家的堂皇華麗給震懾了,大半天講不出話來,只能任由管事的仁叔領著她們穿過長廊,走進一處寬敞的院落,迎面而來的是一幢兩層高的樓宇,四面幽綠湖水環繞,湖裏栽植了無數色彩鮮麗的芙蕖,還有一座白玉拱橋可通往高樓。

  「哇……」

  沿路上,她們的驚歎聲此起彼落。

  雖然長相外貌各有巧妙,但是在她們的身上可以找到一個共通的特點,那就是她們的額心都有道深淺不一傷痕,右手心也都有一顆朱砂痣,最巧的是,她們各自都懷著一塊綠玉佛,刻有「如意」兩字。

  「各位姑娘精進,我們主子一會兒就到了!」仁叔面無表情,輕咳了聲,退身在堂邊,用眼神示意其他的下人多留心一點,免得人多嘴雜,讓宵小有機可乘,混在女人堆裏下手偷取他們令狐家的骨董寶物!

  一聽見令狐傲就要出現,每個女子都裝出一副嫺靜的模樣,臉蛋低垂,絞扭著雙手,嬌羞地搖晃著身子,但都忍不住溜著一雙眼珠,偷瞄著廳堂中氣勢十足的擺投,開始幻想自己極有可能會成為令狐家的女主人,喜不自勝。

  這是,令狐傲倨立在二樓的一扇屏風後,靜觀著底下那群女子惺惺作態的模樣,直覺反胃,不禁又在心裏暗罵起自己的父親。

  那該死的老頭子,最好別讓他遇到,否則就有他好瞧的了!

  「怎度樣?美人投懷送抱,滋味可好?」一名器宇軒昂的白衣男子走到令狐傲的身旁,與他一起俯眸審覷著樓下的女人們。

  「好極了,白天綸,你最好給我閉嘴,否則就算想盡辦法,我也要你嘗嘗一樣的滋味!」令狐傲冷冷地笑哼了聲。

  聞言,白天綸不以為然地聳肩一笑,道:「我可是好心好意來問候你一聲,順便來見識一下我未來的令狐嫂子,她究竟會是何等天仙佳人,才能有幸與你匹配成雙呀!」

  「天仙佳人?我可不敢奢望,下去吧!」令狐傲沒有好氣地橫了他一眼,迷人的薄唇勾起詭玩的笑意,伸出長臂一把將白天綸推下樓去。

  「啊……救命幄─!」白天綸身形一們不穩,翻身就跌了下去,只不過他眼明手快,騰空翻了個身,衣袂飄飄如仙人乍臨。

  只見從女子一陣驚呼,她們莫不臉紅心跳,看著斯文俊秀的白天綸降臨在她們面前,朝她們露出一抹迷倒眾生的笑容。

  「嗨,各位嫂子,小生莽撞,失禮之處請多包涵。」白天綸似乎很享受被注視的快感,險些忘了自己只是跟著來看戲的人。

  無數嬌娃心裏竊喜,她們自以為白天綸就是令狐傲,心想要是能夠嫁給這樣一個溫文儒雅的俊男子,又有享用不盡的富貴,天下間大概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吧!

  就在她們試圖用嬌怯的眼神勾引白天綸之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渾厚的男人嗓音,語氣不善,「白天綸,你該死的給我閉上那張嘴!」

  眾嬌娃紛紛被令狐傲朗闊的嗓音給哧怔了,她們抬起頭,看著他從屏風之後一躍而出,在扶欄上點足借力,淩空飛步過廳堂,降臨在堂前的交椅上,轉身冷眸瞰著她們,玄黑色的衣袍揚開一道弧度。

  忽然,女人堆之中傳出了一道嘿嘿的哭泣場,顯然是被令狐傲懾人的冷臉給嚇哭了,很是悽楚可憐。

  「嗚嗚嗚……」

  接二連三,女人們的哭聲相繼突起。

  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令狐傲冷漠的神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慵懶地步下臺皆,銳利的眸光逐一審視著眼前數十個女子,她們的神態不一,只不過都不敢直視他的眼,臉兒垂垂。

  忽地,他揚起一抹饒富興味的笑容,伸手托起其中一名女子的臉蛋,笑諷道:「九年前,失散的釋如意不過七歲,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像已經人老珠黃,二、三十歲的婦人模樣?」

  「我……我是……是因為……」一時之間,被逼問的女子說不出半句括來,臉蛋漲成豬肝色。

  「哼!」令狐傲倏地鬆手,轉頭望向另一個看起來就像十六歲的少女,銳眸一眯,笑問道:「你額頭上那道疤是什麼時候被傷的?」

  「嗯……是、是七歲……跟爹娘失散的時候……我記不得了!」少女深吸了口氣,急得快哭了。

  「是嗎?那為什麼九年前的傷痕,看起來好像還滲得出血來呢?」令狐傲俯下冷峻的黑眸,逼視著少女欲哭的小臉。

  「我……嗚喝……不要殺我,是……是爹娘弄傷我的臉,逼我來這裏的……他們說這裏會有好吃的東西,所以……所以……」少女一時情緒激動,哭得唏哩嘩啦,臉上的妝頓時花成一團。

  「令狐兄,手下留情呀!」白天綸放心不忍,小聲地求情道。

  「你閉嘴!」令狐傲沉聲喝斥,大手擒起另一名少女的右手腕,逼她張開手心,看見一顆色澤鮮豔的殊砂痔,看來不假,只不過他眼尖地瞧出她的手心最染著紅色的痕跡,手汗涔涔。「你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他自她的手心沾起紅色的朱砂印,唇邊勾著一抹肅殺的冷笑。

  「嗚嗚……哇……」無話可說,膽小的少女被他嚇得大哭出聲,似乎一肚子委屈。

  「哼!」令狐傲重哼了聲,放開擒住少女的鐵掌,步回堂前的階上,冷聲道:「冒充之人要是已經有悔改之心且立刻離去者,我令狐傲就此不追究,要是你們死不悔改,待我查明真相後,我將逐一送官嚴辦!」

  「哇……不要把我送官啦……」

  一陣極度的喧鬧,女人們慌張的在廳裏跑來跑去,揣在她們手裏的綠玉佛頓時滿天飛,看起來刻功拙劣、質地粗糙,而她們個個囊得花容失色,紛做鳥獸散。

  就在此時,孫皓先與數名弟兄一起扛著大布包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吵亂的德行,著實愣了半晌。

  「主子!」孫皓先終於找回聲音,揚聲喚道。

  聞聲,令狐傲回身轉向自己的手下,看見一群女人在自己的屋子裏跑來跑去,心裏煩得緊,「你們統統給我滾出去!」

  女人們一時禁了聲,悄靜的腳步聲像做賊一樣,順著白天綸的指示,偷偷地從偏門溜走,離開令狐傲冷若冰霜的視線之中。

  「我只不過要你們去找人,為什麼會出現那一群孩死的女人?」令狐傲重哼了聲,心頭頗為不悅。

  聽見主子責備的口吻,孫皓先不引以為意,只不過為令狐家效力多年,似乎早就習慣了主子冷怒無常,卻是非分明的個性。

  「屬下來遲了,請主子恕罪,只不過這兩天篇了追捕一名少女,弄得我們人仰馬翻,直到最後一刻,我們才設下陷階,讓她乖乖就縛。」

  聞言,令狐傲心思淩銳地眯起黑眸,目光忍不住瞟向弟兄們合扛的那只大布包,布包被用粗麻繩緊緊地捆起,形狀看起來像個嬌小的人兒,此刻正像雋蟲般蠕動不停。

  「哈哈……啊啊……吾啊……」布包裏發出激動的吼叫聲,聽起來是人的聲音,叫聲卻訪似野獸。

  孫皓先看見主子緊瞅著布包不放的眸光,久久沒有反應,他便轉頭示意弟兄們將那只人形布包輕輕地放在地上。

  「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令狐傲終放有了反應,狠捧起眉心問,沉黑的眸子一直鎖著布包不放。

  著地之後,人形布包的扭動更加劇烈,看起來像塞外異族把屍體捆起來的怪模樣,唯一露在布包之外的,是一雙黑璨璨的野眸。

  「回主子的話,這名少女是屬下在長白山上發現的,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身上穿著暖厚的皮毛,渾身骯髒,聽山上的獵戶說,這些年來她常常神出鬼沒,偷取他們的衣物、乾糧,人稱小狼女。」

  「那她輿釋如意之間,究竟有何關係?」一道詭異的念頭閃過令狐傲的腦海,只是他不願承認。

  老天!一個小狼女……

  孫皓先卻不明白主子微妙的心思,蹲身扯開裹著少女右手的布套子,使力地扳開她的手心,現出一顆鮮紅欲滴的殊砂痣。「屬下原本也只是大膽猜測,沒想到在她的身上,主子所要的條件,她全部符合。」

  「是嗎?」令狐傲扯開一抹沒有笑意的唇痕,蹲下修長高大的身軀,伸手褪開遮在她額上的布料,看見她的額心有一道小傷痕斜斜地割過,輿她靈璨璨的眸子形成一種教人迷炫的野性美感。

  「晤啊……啊……」少女的嘴裏似乎被塞了布,發出的聲音略悶,黑亮的雙眸毫不避諱地瞅著令狐傲,眸中充滿了敵意。

  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衝動,令狐傲伸出大手解開她頭上的布套,拿掉了她嘴裏的布巾,不顧孫皓先等人傳出一陣倒抽冷息的聲音,正欲仔細端詳她之際,只見她忽然弓起身子,張開小嘴,利牙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腕。

  「主子!」

  「該死!你們不要動手!」令狐傲揚聲喝住手下沖上前想要保護他的舉動,緊攢著眉心,咬牙緊瞅著她倔氣野性的小臉。

  沾滿汗垢的小臉瞧不清她原來的膚色,只見她野火似的黑眸就占去了小臉幾乎三分之一,此刻正如猛禽般直勾勾地盯視著他,仿佛恨不得將他生吃人腹,以報她被他的手下惡劣對待,將她捆成布包之仇。

  令狐傲展現出一副輕鬆的神情,似乎她咬的不是自己的手腕。他的眸光深沉,感覺從她小巧的挺鼻所呼出的氣息拂在他男性的肌膚上,她那張小嘴兒此刻正咬著他的手不放,利牙之間,滲出點點血絲。

  不愧是個小狼女,夠狠!

  野少女卯足了勁,死命地咬住他,直到舌尖嘗到了血腥味,心裏不禁冒出得意的火焰,卻在下一瞬間,被他的笑聲給澆熄成挫敗的餘盡。

  「夠了嗎?放開!」令狐傲揚起一聲冷笑。

  似乎是動物的野性直覺,少女發現自己張牙舞爪威嚇不了眼前的男人,靈璨的眸光一時黯然,緩緩地鬆開牙關,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鳴。

  「鳴……」

  令狐傲俯首看著自己的鐵臂上烙印著她清晰可敬的牙痕,除了血跡,還沾染著她口中透明的津液,此刻傷口正隱隱作痛。

  一如她野火燎動的雙眸在他的心裏引起的騷動般,無法自抑!該死,她不過是個小狼女呀!令狐傲在心裏暗咒了聲。

  這時,孫皓先呈上了一尊精緻小巧的綠玉佛,篆刻著「如意」兩宇,生栩靈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塊上好的綠翡寶玉。

  「這是屬下在她的巢穴中所找到的,似乎是因為銀鏈子斷了,所以掉落在地上,沒被發現。」

  白天綸一直在旁邊靜觀著,心裏覺得有趣極了“令狐大哥,這女娃兒似乎挺好玩的,如果你不要的話,就送給小弟我吧!”

  聞言,令狐傲握緊了綠玉佛,幽幽一笑,活絡轉動著被咬傷的手腕,絲毫不顧傷口上血滴涔涔,冷道:「你想得美!來人,把她帶下去,順便找幾個女婢替她把身子洗乾淨,教棗麼麼替她打扮整齊之後,再帶出來見我。」

  「是!」

  一聲答應之後,野少女立刻被人七手八腳地抬了下去,只聽得沿路上吼聲不斷、慘叫連連。

  至放那慘叫聲是誰發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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