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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來了》第39章
☆、第39章 不要吵

 說完話後,安池御的手在安然腿側面輕輕摩擦一下,之後挪開,安然渾身一激靈,幽怨的看向他。

 安池御感應到了身後怨念的眼神,卻沒有看他,安然趁此機會反而離他遠遠的,這邊也不用他們做什麼,安然想了想,或許他還有件事要做。

 放火燒山這種事在村裡受到了極大的反對,畢竟一不留神就可能被火包圍這座山。

 「不行!不能燒!」老人拄著枴杖點著青石的地板,強硬的說著。

 滿頭白髮的老太太盤腿坐在炕上,一臉憂愁,「祖祖輩輩都在山中居住,我們咋能燒山呢!」

 「可不燒那些怪物咋辦…」

 「總之不能燒!」

 「就說他們是怪物,當初就不該留,還有後山的…」

 「你說的什麼話!」被眾多嚴厲的眼神瞪著,青年萎縮不說話了。

 小孩子被大人抱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會兒拽拽對方的小辮子,一會兒踢踢對方的腳丫。

 大人不耐煩的拍了孩子的後背,也不敢大聲說話,小聲警告著:「別亂動!」

 小孩很委屈,眼中的眼淚轉了轉還是沒掉下來,反而是掙脫開媽媽的懷抱,跑到屋子角落坐在小椅子上一臉不開心。

 大人也跟著屋子內的人發愁,瞅了一眼小孩,看他沒跑出去也就沒管。

 村長坐在椅子上,由著下面的人爭吵,從腰後拿出煙袋,兩隻粗糙的手不緊不慢裝滿了菸草,劃根火柴湊近,菸草立刻著了起來,對著煙嘴的位置連著吸了兩口,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飄散在空氣中。

 村長渾濁的眼睛看著,直到一絲白煙也不剩,接著吸第二口,屋子內都是村子裡能說的上話的村民,有同意也有不同意,爭吵一番後,把目光紛紛放到村長身上,從進屋之後一句話也沒說,反而是坐在那裡沉穩的吸著煙,大家也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山後的喪屍不是一個人就可以聚集的,全村的每個青壯年中年人甚至是老人都參與過,當初大家由著村長來決定怎麼處置那些怪物,現在依舊得由他說話。

 「行了!」緩緩吐出最後一口煙,村長用煙袋敲了敲桌角。菸灰一塊一塊脫落再地,村長抬頭看了看他們。

 「燒是一定要燒…別吵!」止住了又要爭吵的聲音,「準備好,下游有河,去倉庫拿水箱多裝點,三大你去把你的馬車套上,準備好防火,劉老頭你把家裡的獵槍分給大家幾把,防止那些怪物萬一逃跑襲擊人。」

 「行,老子二十多年沒開過槍了,手還真有點癢,哈哈。」

 「真要燒?村長你!」

 村長把目光轉向他,「你有更好的方法?說來我聽聽。」

 那人一愣,他只是知道不能燒,哪有什麼主意,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反對燒山的幾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卻不敢站出來說話,他們可沒主意。

 村長環視一圈,每張臉上掛著或憂愁或恐懼的表情,從個別人的臉上還看出了閃躲,眼袋重重落在桌上,「去準備著,那些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逃出來的,收拾好東西,該帶的帶上,不該帶的一律別帶,小孩婦女和幾個老傢伙都去村外河邊等著,萬一風向不對勁,直接走,順著河下游....」

 「村長,那竹樓裡...」

 村長話音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決絕,「活人要緊。」彷彿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幾個字,異常沉重,長滿老年斑的手緊握著菸槍桿,屋子內的人頓時不說話了,村長家的老婆子也在竹樓...

 「行了,都散了吧,回去準備準備。」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屋子旁的大樹有了輕微的動靜,安然從粗壯的樹枝上站起來,準備趁著沒人的時候爬下去,卻不想屋內又傳出了動靜,安然仔細一聽,還是和他們有關,頓時一凝神,重新坐了回去。

 「那幾個人,你們要盯好,若是真有了什麼差錯,他們也別想跑。」

 從安然的角度只能看到屋子內的三個人,而其中的村長又在往菸槍了灌著菸草。

 「村長說的對,不能便宜了他們反正他們最後也是要..」

 這個聲音略耳熟,安然正凝神聽他下面的話,那個人的說話音卻被打斷。

 「勝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用我教你嗎!」

 村長的聲音明顯怒氣值很高,屋子內的眾人都不敢說話了,安然覺得挺有意思,這個村長在這個小村莊裡明顯地位非常高,他做的決定很少有人反駁,即使是有不同意見的,安然也能感覺到,他們並沒有多大底氣,最後的選擇權還是在這個村長身上。

 等屋子內沒人了,安然從樹上爬下來,拍拍身上的樹葉,偶然間從窗口看到屋內的影子,安然連忙躲起來,從樹後順著窗口看去,才發現是個小孩子躲在角落,坐在小板凳上依著牆睡的正香。

 安然感應到周圍這次真的沒有人了,順著窗口跳進屋子,走到小孩子面前,輕輕的抱起他放在屋子中的土炕上,順便給他的腦袋下塞了個不算高的枕頭。

 「去哪了?」

 即使屋子中空地方很多,安然還是選擇了安池御身邊的位子,邊回答道:「打探消息。」

 安池御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遞給他,「打探出什麼了?」

 安然受寵若驚的接過水杯,眼睛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才灌了一口,他確實渴了。

 「還那個村長已經吩咐村民去下河取水了,而且他們已經在收拾東西,隨時做好大火燒山逃跑的準備了。

 安唯風擦著手中的刀,聽完後說道:「這個村長還挺謹慎。」

 「還有後面的,村長已經吩咐人盯好我們,若是一有不對勁首先就要拿我們開刀。」

 安池御挑眉,示意安然繼續,而安唯風卻點點頭,「這麼說也對,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安然瞥了他一眼,「安老二你哪頭的?」

 不給安唯風發作的機會,安然連忙轉移話題,「這個村長在村子有很有權威,說的話大家幾乎都會聽,很少反駁,而且他們總提到竹樓,好像有什麼秘密似的,只要人提眾人就會沉默,並且村長很謹慎。」

 安南想了想說道:「聽說有的村莊或者地方都有自己的禁忌,沒準是這個村裡不能提的什麼東西。」

 安池御點頭,「不管有什麼秘密,大家都警醒點,之後注意那些村民。」

 若要放火燒掉那些喪屍,可不是一個小工程,若是單單只是燒喪屍,那沒問題,但是喪屍的數量還有所處的地方是個麻煩,說到底唯一值得關心並且重視的就是火著起來後會不會改風向,反而引起森林火災。

 村民們既然住在這麼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對於火災也是防備工具的,不知道那些喪屍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幾個有膀子力氣的大漢抬著樹樁木板到小懸崖處在有鬆動的地方重新埋了木樁,訂上木板重新固定。

 家家戶戶都備著大型的水桶,村長說是水箱,其實比水箱小的多,到下游去裝滿水,由馬車或者驢車拉到山上,卸在小懸崖四周,光是裝滿水的水桶就有上百個。

 為了能快點完成,安然一行人也參與進去,天上的夕陽早就變成了月光,好在月亮夠亮,唯了怕引出喪屍連火把都省了,忙一個大半夜準備工作直到晚接近凌晨才做好。

 夜晚,在明亮的月光下,人影不斷的在樹林中穿梭。

 「大哥這個時間去解決那些喪屍是不是晚了點?」

 雖然月光充足,但是萬一喪屍從哪個角落逃了出來,在夜晚一定會引起惶恐,而且萬一傷到人怎麼辦?

 「今天也裡沒有風。」

 安池御隨手拔了一根纖細的草葉,放在安然的眼前,草葉一動不動。

 「所以今晚最適合?」安然很想說著也太巧合了,臨近傍晚他們發現喪屍,晚上就沒有風了,天意都要他們燒了這些行尸嗎?安然的思緒又在不經意間被帶跑。

 安池御抬頭看著天空的僅有的幾顆星辰,「也許,不過,做決定的不是我們。」說完看向幾米外的村長。

 安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那老頭也在看天空,又看看腳下。

 「村長今天太晚了,要不明天再弄吧。」男人看看腳下衝他們吼叫的喪屍,對著村長說。

 「就今天,準備好,天亮可能會下雨。」

 聽說可能會下雨,在場的村民都不禁一喜,他們對於這些怪物的懼怕往往沒有樹林著火多。

 年輕的手上都拿著武器,自己家的農用工具,還有的拿著安然見過的那種勾喪屍的鉤子,只有個別幾個人拿著老舊的獵槍,看著那幾個人的年齡,安然忍不住為他們捏了一把汗,真的能看清人和喪屍的區別嗎。

 「不要小看那幾個,在山裡能拿獵槍的年輕時一定都是打獵的高手,即使現在老了也比年輕人強。」大概是一個夜晚忙碌的成果,那些村民看他們也不像開始那樣警戒,看著安然眼中的疑問不由提他解答。

 安然點點頭,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身邊的安池御,然後就被某人揉亂了髮型。

 「專心。」

 一部分人拿著大桶到的油,從四面向下灑,從顏色來看應該是家中的食用油,金燦燦的,喪屍隨著人不停換地方而蠕動,外圈的每個喪屍身上幾乎都沾染了食用油,三五個會用弓箭的,站在四個角落,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箭,每個箭頭都用不包著,並且染著火光。

 「唰唰唰」

 燃著火光的箭雨穿透了喪屍的身體,火焰接觸到油瞬間著起來,猛地包裹住了行尸的全身,一隻又一隻,火焰慢慢聚成了小火堆,又在推搡間的喪屍身上沾染,安然眼底被火光映成一片紅色,耳邊喪屍的吼叫響徹天空。

 火焰的傳播速度比想像中的快,當最後一隻喪屍身上也開始著起火,圍在上面的人群安靜異常,每個人的臉都被火光著的紅彤彤,安然卻注意到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不知道是為了這些曾經是人類的行尸,還是為了之後可能會引發的火災。

 燃燒腐肉的噁心味道飄散在空中,很多人都用衣服摀住鼻子甚至是眼睛,安然也不例外,可是那股子臭氣還是不停的縈繞在他身邊,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臭了。

 突然,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道佔據了他整個鼻腔,安然趴在安池御的胸前,呆愣的眨眨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兩隻雙手環住他的腰,貪婪的呼吸著對方身上的味道。

 安池御一手攬著他的背,另一隻手從褲子口袋掏出一支槍,眼神盯著那條唯一的出口。

 不知道喪屍有沒有痛覺,不過有幾隻喪屍卻懂得在著火後瘋狂的向那條小路奔去,不停的拍打著訂在路口的木板,第一層的木板竟讓就讓喪屍給擠碎了,好在事先村民們往木板上灑了水,不會著起來,不過喪屍的行動卻讓眾人緊張不已,拿著叉子之類的就往喪屍的身上捅去,不過效果甚微,更多的喪屍向那個方向奔去。

 「安南,你帶著大家過去,用槍,不要怕浪費子彈。」

 「是,先生。」

 「小風,你負責觀察周圍的那些人,不要讓他們有小動作。」

 安唯風一臉正色點頭,「好,大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最重要的永遠是他們自己人,這份自私,安池御問心無愧。

 說完幾人一起向那個方向跑過去,扯開幾個幫不上忙的村民,騰出一片空地方,一槍一個,每顆子彈都落在喪屍的頭顱上。

 雖然先生說過不用浪費子彈,但這玩意兒確實是稀缺貨,還是能節省一顆是一顆,很明顯大家都會這麼想,所以就給在場的村民一種這群人都是百發百中的錯覺。

 當他們拿出槍來的時候,確實給這群老百姓嚇一跳,他們也只是有幾把獵槍還是老古董,沒想到這群人幾乎人手一把,而且子彈不要錢似的。

 安然從安池御懷裡掙扎出來,注意到安南那邊遊刃有餘,也就沒過去,反而是用自己靈敏的視力聽力和日益增強的感應力注意他們周圍的情況,防止有漏網之魚逃出來。

 安池御單手揣著褲子兜站在他身邊,眼神深邃的在四周望著,嘴角還掛著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喪屍越來越多湧向缺口,被爆頭的屍體堆積在路口,越來越高,還沒被燒死的喪屍已經能踩著屍堆往外跑了,安九第一個注意到,連忙抬高槍口,子彈從眉心穿過,喪屍緩緩倒下,安九鬆了口氣,然而..越來越多的喪屍踩著屍體堆衝出來,身上燃著火光,有些村民抓著武器不敢上前,喪屍卻不管那麼多。

 即使身上在燃燒也不能放過眼前的食物,向著最近的村民就衝了過去。

 安南見狀一把推開那個嚇傻的村民,手中的刀唰的砍掉了喪屍的頭,「一組繼續射殺,二組和我一起解決跑出來的喪屍!」

 曾經訓練時一組永遠是槍法最好的小組,這樣一說,幾個人就知道誰該做什麼了。

 安然見狀從背包中抽出一把長刀,「大哥我去幫忙!」說完沒理會安池御的反應直接衝過去,安然的身體自從被改造後,雖然招式什麼的還不能和安南安池御比,甚至是安唯風也比不上,但是身體靈活,聽力靈敏,就像一條滑不溜丟的魚,在屍群裡也能如魚得水。

 讓一邊安唯風的心七上八下,後來發現這小子完全可以自己對付,忍不住挪到他身邊,「少年你很有練武天分啊。」

 安然一刀劃過喪屍的臉,一邊回答道:「二哥你這麼閒不如這邊的喪屍都交給你了,打他們的頭!頭是弱點!」見到一個村民被當時圍在角落,安然脫不開身,大聲喊道。

 安唯風悻悻不說話了,太能噎人了,跟誰學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喪屍倒在腳下,喪屍身上的火也跟著在腳邊燃燒,安池御走到水箱旁邊,拽過那個已經傻了的村民,「滅火!」

 說完打開水桶,一腳踢倒,「嘩啦」一聲熄滅了一處火焰,被男人冷厲的聲音驚住的村民如夢方醒,連忙打開一旁的水桶,火焰大的地方就直接踹倒水桶,火焰小的直接潑過去一瓢水。

 村民們見勢也來幫忙,拿著長武器的一個勾住喪屍,一個一叉子插過去,自從知道頭是弱點,村民們的行動也快了起來,至少不會再手忙腳亂,或者誤傷別人。

 火焰越來越大,熱量也越來越高,安然的臉被烤的有些發燙,不過再也沒有喪屍能完整的越過屍堆了。

 熊熊大火直衝天際,腐臭的味道瀰漫在這片樹林,安然回頭,不意外的一眼就看到了安池御,人群中他就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無論什麼時候他只要一回頭就可以看到他,無論什麼時候,他只要一回頭,一眼就可以從人群中找到他。

 安然看到,安池御發現了他,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很小,在熊熊火光中很容易讓人以為是錯覺,但是他還是看到了,迅速撥開人群,安然跑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太臭了。」

 安池御拍拍他的後背,沒有說話。

 此時他的內心一片安寧,只要站在他身邊,什麼都好,只要那個人是他。

 喪屍慢慢的挪動著腳步,很快也跪倒在地,只餘手臂還在向前抓著,這是最後一直喪屍,安池御轉頭看向一邊的村長,這老頭從一開始就跟在自己身邊。

 「可以滅火了。」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裡並不清晰,可對於村長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滅火!快滅火!」

 一向都是理智的村長老頭也略有些激動,村民一直就等著這一刻,眼見火苗越竄越高而他們只能在旁邊靜等的滋味可是夠難受的。

 之前有受傷的村民坐在後面,安唯風走過來,「大哥,那些人..」

 安池御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精神不振的幾人說道;「讓小九注意一點,若是有變化..也先不要動手。」

 安唯風點頭,繞過人群去找安九,這種時候若是村民屍化,他們還真不好動手,萬一村民不滿,他們難道要和這群無辜的村民動手?他可不想見到那種場面。

 離的近的的火焰直接把水桶打開,向火源處澆灌,而在坑中心的火焰還在不停燃燒著,誰也不想下去,更何況這時候下去不是找死。

 有村民從一個大袋子中抽出幾根細管,拔掉水桶底邊堵塞用的橡膠頭,細管連接上,花灑一樣的東西就出現了,而且這個細管是一節一節的,能連接很長,雖然緩慢,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安然聽著耳邊人的動靜,卻一點也不想從懷抱中出去直到一個聲音傳來。

 「呦,我們的安寶寶在哭鼻子嗎?」

 光是聽聲音就能想像聲音的主人一定是雙手抱著手臂,一臉揶揄外加嫌棄。

 「幼稚。」安然鬆開抱住安池御的手臂,不屑的看了眼安老二。

 安唯風也就是嘴欠,每次都想逗逗他這個小弟,體驗作為哥哥的樂趣,無奈每回都能被噎回來,一點也不可愛。

 安然突然想起來問道;「大家都怎麼樣?沒受傷吧?」

 安唯風依著身後的大樹,打了個哈欠,「沒有,我們回去睡覺吧,忙活了一晚上,天都要亮了。」

 可不是,天邊都已經漏出了朝陽的一絲亮光,空氣中略微額潮濕,一晚上在火邊烤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打透,當然除了安然,安然一滴汗也沒出,比起其他人黏在身上的衣服,他的身上出了污血就沒有其他的東西。

 不過清晨的濕漉還是給他們帶來一絲舒服的感覺,一滴水滴落在額頭,接著小小的水滴啪嗒啪嗒的滴在樹葉上身上,敲出「噠噠」的動靜。

 安然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一臉興奮的說;「大哥你不會算好的吧!」

 那雙藍湛湛的眸子裡滿滿的崇拜,一張略髒的小臉彷彿能發光似的。

 安唯風聽的雲裡霧裡,就連剛過來的安南安十一也是一臉好奇,是什麼讓小少爺這麼激動。

 安池御低頭看著安然,什麼也沒說,只是在他的頭上揉了揉,轉身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安然跟在身後,追問著,「大哥你怎麼做到的!」

 「安然你說什麼呢?能不能給二哥解解疑惑。」

 安然本來不想搭理他,但看著安南安十一也是一臉好奇,就指著還在被撲滅的火說道,「當時說火燒喪屍的時候大約是四點多,說完村長就開始發動村民做準備工作,大約在一點左右開始點火,夜裡的溫度是最低的,在這時候點火絕對比八天點火要安全。

 而且今夜沒有風,大火燒到最旺的時候恰好是凌晨,濕氣最重,之前我看大哥一直在看天空,而那個村長也是看過天空之後就說凌晨會有雨,所以這一切要不是巧合就是大哥事前已經預料到的。」

 幾人說著和安家另外的幾人匯合,歡呼的村民被遠遠拋在身後。、

 安唯風也一臉驚訝,「大哥你都預料到了?」

 他知道大哥聰明,從小到大沒少被拿來比較,要不是他心寬早就已經是一個會跟著大哥對著干的中二少年了。

 自從安家繼承到大哥手裡,別人都以為安家的大少爺最多也就不會把家產敗光,卻不想安池御小小年紀就已經把安氏集團搭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這幾年還隱隱有越發展越大的形勢。

 安唯風看著大哥,覺得大概這就是人生贏家,若是再娶一個漂亮的大嫂,生一個胖乎乎的小娃娃人生就完美了。

 跑題了,回到正題,安唯風覺得這種運籌帷幄的大哥,一點也不陌生,甚至即使口中在問,內心也並不怎麼驚訝。

 「螞蟻搬家蛇過道,明日必有大雨到,一句老話。」

 在安然吃的心裡大哥簡直無所不能了,連預測天氣也行,這就厲害了。

 .....

 劉冬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跑到了土炕上,並沒有太吃驚,反而習以為常,經常能坐在地上睡覺,每次都是媽媽把她抱上去,小孩揉了揉眼睛,在屋子中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媽媽,掀開被子,因為炕太高,所以慢慢挪下來。

 雙腳終於落地,冬冬推開門,天還未亮,凌晨的涼氣讓她揉了揉胳膊,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也不見早出的爺爺奶奶,冬冬回了家,發現媽媽和爸爸不見了。

 就連平時玩的小夥伴跟著一起不見了,終於小姑娘忍不住,嘴角向兩邊一撇,嗷啕大哭起來,每次一哭媽媽都會來哄她,而這次她哭了這麼久也看不到媽媽的影子。

 越想越傷心,一直在打嗝,眼淚不停的往下流,看起來可憐極了。

 小姑娘抹著眼淚,腦子裡突然想起上次他睡覺時媽媽和爸爸說的話,好像是說奶奶在竹樓。

 從來沒有一個人去過竹樓,特別是這幾天媽媽不許他和娜娜小亮他們一起去竹樓玩。

 一個人走在小路上,冬冬很害怕,媽媽說後山有狼,專門吃小孩,特別是不聽話的小孩,可是媽媽現在不見了,他要去找奶奶告狀,媽媽不要她了,想著想著眼淚又掉下來了,這麼一會兒小臉也哭花了。

 磕磕絆絆總算是到了竹樓,一座二層樓高說的用竹子搭建,冬冬去開門,卻怎麼也拽不開,才發現兩個木板橫在竹門上。

 被鎖上了嗎?可是媽媽不是說奶奶在這裡嗎?為什麼要鎖起來?

 冬冬踮起腳拔掉了一塊木板,誒二塊木板已經鬆動,小姑娘臉上一開心,突然!

 一雙滿是白血球的眼睛出現在門縫中,伴隨而來的還有裡面傳來吼叫的聲音。

 「啊啊啊啊!」

 小姑娘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嗷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媽媽!媽媽!」

 一雙沾滿血跡的手從門縫中伸出來,手指勾住了小姑娘的腳腕,冬冬更害怕了,蹬著腳連忙後退,連哭帶爬的往回跑。

 安然一行人回到了他們住的房子,安叔和萍姨沒有跟著一起去,所以在家燒了熱水,幾人快速洗個澡,狼吞虎嚥的吃了幾口飯,一分配房間,撲到枕頭上就開始睡,安然這次被分到和安池御一間房間,腰不酸了背不痛了,整個人都精神了。

 萍姨收拾著碗筷,小聲說著;「他們也累壞了。」

 安洪幫忙端著碟子,「你也一夜沒睡了,這些我來洗,你也去休息會兒吧。」

 「不用,我..」

 安洪接過她手中的碗筷,推著她走到門口,粗狂的臉上男的一間臉紅了,「你快休息不然我..咳大家該擔心你了。」

 萍姨站在屋子門口,聲音含笑道:「好。」

 屋子這回沒有床,只有土炕,已經被萍姨燒的溫乎乎的,從空間拿出兩個枕頭,兩床單人被子,和一張大的雙人被,大的鋪在身下,小的蓋在身上。

 安然勤快的鋪好被縟,整個人撲上去,真軟啊。

 頭枕在枕頭的那一刻,他覺得幸福也不過如此了,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戰鬥,困了能躺下一間房間一張床上休息,而那人就在離你不過一米的地方,放鬆了全部,安穩的睡在你的身邊

 最悲傷的也不過於,那個人永遠不會愛你。

 望著那張帥臉發了會兒呆,最後實在抵抗不住睡意,進了夢鄉。

 安池御在他睡著後,睜開眼睛,大手一攬,安然整個人帶著被子就滾到了他的懷裡,下巴抵在他頭上,安池御重新閉上眼睛。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吵鬧的聲音不停的鑽進安然的耳朵。

 他們住的這間房子正好是在去後山的路邊,所以當村民們成群結隊回來,腳步聲,說話聊天聲,馬打響鼻聲音,吵的安然唰的把被子蒙在腦袋上。

 忍耐著起床氣,安然儘量催眠自己馬上睡著,不過卻馬上感覺到另一個情況,大腦頓時精神。

 他的頭正好在安池御的腹部,大概是晚上他睡覺不知怎麼的就滾到了大哥的身旁,加上剛才蒙頭的動作,正好讓自己的頭貼在他的腹部。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他..好像..大概..可能..感覺到了什麼東西,拜他超級好的視力所賜,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它不斷變大的細節。

 大早上就如此精神,安然尷尬了,呼出的熱氣不斷噴灑在安池御的腹部,讓小弟弟直愣愣的頂在睡褲上,彷彿沒了這層舒服就能馬上鑽出來。

 同為男人,安然知道這只是個正常現象,哪個男人大早上要是沒有這個反應他絕對會推薦他看醫生。

 可是這個人不一樣,他是安池御,他的大哥,他現在的暗戀對象。 安然假裝還沒睡醒,掀開被子整個人往自己的方向滾了一圈,嘴裡還嘟囔道:「吵。」

 呼被對著安池御,安然瞪著眼睛腦中不斷回憶剛才看到的那處,還真是..雄偉。

 然後作為一個男人,,大清早就讓他看到了限制級,不意外的安然的小弟弟也和內ku親密的打了個招呼,安然連忙讓自己精心,清空腦中的東西,然而還是沒有用,某處還依舊精神不已。

 安然簡直要哭了,這讓他怎麼辦。

 安池御一把從後面按住折騰不已的安然,「不要吵。」

 和外面一直沒停過的吵聲相比,安然真的是很安靜了,被大哥一手按住,臉上頓時緊張起來,腦子一空白整個人突然閃進了空間從,光著腳踩在果園的石子路上,安然扶額,他是不是有點蠢。

 水流不斷沖刷著安然的身體,最後匯聚在地磚上流入下水道。

 一個冷水澡,什麼旖念都不見了,當安然擦身體時腦中突然閃過,大哥是怎麼解決的呢?難不成在...?那他現在出去豈不是很尷尬?

 安然在空間呢裡轉了好幾圈,雞鴨兔子喂了好幾遍,空間中的牛都不厭其煩的離他遠遠的。

 等安然覺得安池御差不多完事後,才出了空間。

 剛站在被子上安然就下了一跳,只見安池御支起一條腿坐在被子上,一手搭在支起的腿上,而某處還精神的撐在那。

 「這麼久?做什麼了?」安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大哥的眼神在自己的下半身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

 「大哥怎麼不睡了?現在還早。」

 安池御看了他一眼,「某人一直吵我還怎麼睡,更何況..」

 安然好奇,更何況?

 「更何況它早上太精神了,我需要解決。」

 安然不知道他現在什麼反應才算正常,口中只能磕磕巴巴的說道:「那..你..解決。」

 說完就要往外走,安池御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去哪?」

 安然也豁出去了,反問道:「大哥你會讓我在看著你,那個吧。」

 然後安然就看見安池御笑了,還是很開心的那種笑容,「想什麼呢,送我進空間,我要洗澡。」

 然後安池御就突然間消失了,出現在空間裡,空氣中飄滿了果香,安池御低頭肩膀抖動,哈哈的的笑聲讓在外面能感知空間內一切的安然臉色爆紅,什麼人啊這是。

 另外幾個屋子的人還沒睡醒,安然腳步放輕,除了房間,院子內只有洪叔在收著散碎柴火,安然上前幫忙。

 安洪輕聲問著:「小少爺不睡了?」

 「嗯,睡不著了,洪叔我來吧,你也去休息,大家起來還早,待會我就把午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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