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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 (皇商點芳錄2)》第9章
第七章

即使梅衣漪很清楚自己是女人,也不曾把自己當成男人,可在女扮男裝這麼多年後,當她看著手上這疊裴羿青在離開寢房前所交給她的女性衣物時,她還是感到頭痛了起來。

她不是不喜歡手上這些質料精緻的女裝,也並非不知如何穿上這些繁複的衣物,她只是覺得惶惑,心中升起不確定的感覺,就宛若當她穿上這些女裝才後,她往後的人生道路似乎也已經不在她的控制之下了……

原本她決意跟隨裴家商隊前往京城,心中實是有著妥善周密計劃的,誰知途中生變,造成今日這種尷尬的情況,而她也由一名服侍裴羿青生活起居的小廝變成一名在床上服侍他的「女人」。

此時她的處境可謂令人喪氣又悲哀,可是她卻沒有後悔。心已淪陷加上還算豁達的心性,讓她即使心頭有著輕淡的無奈,卻也因眷戀他溫暖的氣息,而執意粉飾太平,得過且過地度過每一日。

如今她終於明白,母親何以能無怨無悔地生下她且默默等待那從不曾再回來的父親,直至她的生命終了。原來終究是一個「情」字作祟。

而今,自己在嘗到同樣滋味時,更能深刻體會「情」字有多麼害人不淺了。它綁住了她想遠離的腳步,束縛了她自由的心境,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任由他擺佈,而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一名「侍妾」而已……

父親的薄倖讓她背負著「私生女」不名譽的稱謂。而今她又成為裴羿青的侍妾——又一個不名譽的頭銜。有時她會想著,命運可真是捉弄人啊!

梅衣漪眨了幾下眼,硬是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一旁,慎重的將手上的衣物的其中一件抖了開來,並將目光對準其上精繡的素雅花兒圖案……這是一件月牙白色的肚兜……

須臾,她掀開唯一復體的絲被,露出白皙且淤紅處處的赤裸嬌胴,慢慢下床並將床上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穿將起來……

而在外廳等待良久,不耐地進來催促的裴羿青,才一走進內房即看到披散著一頭淡棕色濃密髮絲的梅衣漪.下身著裙、上身在月白色肚兜的襯托下,白皙透明的肌膚更加顯得晶瑩剔透,白裡透紅,而肌膚上那清晰可見的紅痕則是昨夜他狂肆掠奪的成果。

好一位美麗媚人的混血美人,他沒想到她穿起女裝來竟是如此的嫵媚艷妍。

「太久沒穿女裝了,已經忘了該怎麼穿了嗎?」他慢慢朝著看似手腳不太靈活的梅衣漪而去。

「嗄!」突來的嗓音讓她驚訝的轉過身,猛地瞪大了眼看著朝自己走近的裴羿青。

「需不需要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呢?」裴羿青一邊揶揄著一邊伸手將垂落在她肩頭上的髮絲撥開,修長的指頭撫上頸肩處的一道淤紅,感覺一股熟悉的熱流由小腹間竄起。

不如為什麼,每每一接觸到她,他就會有一股強烈想把她壓在身下並進人她的衝動,這種衝動對他來說,是一種很陌生也很令人火惱的感覺,因為他實在不願承認,自己的自制力有那麼的薄弱。

梅衣漪渾身一震,感覺他指頭上的溫度宛如炙鐵般的燒灼了她,讓她頓時心跳加快了許多,於是她的身子反射性地往旁邊一挪,「不……不用了……」她語氣急促地回道,一邊將抓在手上的衣物胡亂地往自己身上套,形色慌亂無措。

裴羿青見她慌亂閃避自己的動作以及她臉頰上那泛起的紅暈,嘲謔又邪氣的笑痕在他的唇角漾開。

「怎麼!經過昨夜,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瞧過、沒嘗過的。」

「你!」穿衣穿了一半的梅衣漪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如此毫不忌諱地說著這般露骨的話語來,忍不住驚愕瞠目的瞪著他,雙頰紅暈更甚。

「我說錯了嗎?」裴羿青勾著笑,伸手將她呆怔的身子拉到面前,動作靈活的替她整起衣衫。「瞧你,我不過才說了一句實話,你就嚇得連衣服也不會穿了,嘖嘖,你之前面對我時的冷靜沉著都到哪兒去了?」

他發現戲弄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尤其是她因他所說的話而臉紅無措時的表情,更是大大滿足了他男性妄大的心態,讓他愈發欲罷不能。

梅衣漪恍悟他說那些話只是為了作弄她,忍不住心中懊惱,可自己微小的力道卻又爭不過他執意為自己穿衣的手臂力道。

於是她只得僵硬的站在原地,瞠著雙眼瞪向他。任由他為自己整裝兼「輕薄」。

天吶!他的手到底是在替她繫上衣帶,亦或只是假借名義的撫弄她的……

裴羿青瞇起眼,看著她的身子在他「不規矩」的手下微微顫抖的無奈樣,不禁有些莞爾。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的身子有哪裡我沒摸過,現在不過摸你幾下就抖成這樣,難道你就不怕傷了我的心?」他調笑的俯頭低視她,灼熱的鼻息與男性獨有的氣息直襲上她。

「你……」梅衣漪無言以對,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個男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他行為不端,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質問她的不合作。

「好了,先不提這些了,」他終於將她衣上的繫帶綁好並鬆開放在她身上的手。「外頭的飯菜都快涼了。趕緊出來,用完膳咱們好啟程上路了。」

話落,他噙著輕笑,轉身出了內室。

梅衣漪呆立原地半晌,才終於讓他的話語進入腦中,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這才俯身穿上鞋,再依照他的吩咐出了內室。

   ☆☆☆☆☆☆☆☆

   京城

換回女裝的梅衣漪發現穿上女裝後最大的不便,就是無法再行動自如的騎騁在馬上趕路,不過這一點對裴羿青來說似乎一點也不造成困擾。

於是在裴羿青怎麼也不肯讓她改回男裝及執意地堅持下,梅衣漪再次屈服聽從他的「建議」,與他共乘一騎的繼續他們返京的路程。

經過十天不太急促的行程,三人兩騎終於由京城東面的城門進入城內,並且馬不停蹄地往位於城內東南方的裴家府邸而去。

當裴家那一眼望之不盡的青石高牆以及擻峨巨大的府邸大門呈現在梅衣漪眼前時,她突然感到慶幸她是與裴羿青共乘一騎,否則她恐怕早就因過分驚愕於眼前的景致而摔下馬了。

天吶!在遼州時她的確是早就聽聞裴羿青是少數擁有極大權勢與財勢的「皇商」之一。也知道裴家的生意遍及國境各處,甚至跨越國境之外……

但是眼前這座媲美皇宮的豪華宅邸也未免過分超呼她的想像之外了吧!更別提那群站在門前兩邊,聞訊而來,一宇排開的人群……

那些人……應該是屬於裴府的僕傭吧!

梅衣漪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奇景」,渾然不覺馬匹已然停在裴府的大門前,且裴羿青亦下了馬。 。

直到裴羿青將她由馬上抱了下來,她才終於回神,內心仍是咋舌於眼前盛大的迎接人群。

「怎麼!嚇呆了?」裴羿青趁著抱她下馬之際,在她的耳邊調笑一句,接著不待她回應即不避諱的攬住她迎上站在人群中恭敬行禮的裴府總管常彥。

「爺,你一路辛苦了。」

裴羿青頷首,「常總管,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府裡一切還好吧?」

「府中一切平安,爺可以放心。」常彥露出笑容地回應。

「很好,我們先進去再談吧!至於其他人……」裴羿青瞟了站在門旁的僕傭,「就讓他們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吧!」他似笑非笑的將目光投向常彥,「下回別再搞這種迎接儀式了。」

常彥露出含有一絲狡獪的笑容,「爺此次離京時間久長,欣聞爺返回,當然得慎重迎之,這是人之常情,並不過分。」

「看來你好似很盼著我回來?」裴羿青揶揄著,摟著梅衣漪一路往府邸裡走。「該不會是我交代你的工作太過於沉重了吧?!」

跟在裴羿青身後的常彥苦笑的望了一併隨行的元絳,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陣子裴羿青不在府裡,一些有時效性的商務皆落在他的頭上,明明就快被這些商務給壓死了,可他身為人家的手下哪又能抱怨辛苦呢!

走在前頭的裴羿青見身後的常彥遲遲不回應自己的問題,忍不住好笑的咧開嘴,心知肚明他沒有答話的苦處。

「別難受了,現下我既回府,你就不用再那麼辛苦的替我處理商事了。」

「多謝爺。」常彥如蒙大赦地露出開心的笑容。

裴羿青被他語氣中的釋然惹來一陣大笑。

看來這陣子常彥八成被那些繁瑣的商務給整慘了,否則他這位一向能幹精明的總管怎會發出如此愁苦的氣息來。想想上回他代三皇爺到江北辦事而不在京裡的那段時日,常彥好像也不曾有過抱怨,怎麼這回卻有著不一樣的反應了?!

   ☆☆☆☆☆☆☆☆

直到進入裴府前廳之前的沿途,梅衣漪發現週遭的僕傭丫環在見到裴羿青時,都是停下腳步,必恭必敬地向他打著招呼,可看到被裴羿青攬在身旁的她時,目光卻是充滿著疑惑與訝異,而這種情形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自在,心中亦升起了疑惑。

不過這個疑惑在裴羿青帶她進了前廳並向裴府總管介紹她時,她還是沒有答案。

「對了,這位就是我由遼州帶回來的梅衣漪姑娘,漪兒,常彥是裴府統籌一切事物的大總管,日後住在府裡,有什麼事盡可吩咐他去處理。」裴羿青垂眼看著偎在身側,眼底有些無措的梅衣漪。

「常總管。」梅衣漪不太自在的微笑頷首,即使眼前這位裴府總管臉上並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可廳中一孝隨侍的僕人眼中神情可就不一樣了,害得她差點以為目已突然長出三頭六臂出來了呢!

常彥亦微笑回應她,但眼中實在無法不露出好奇神色。從接到裴羿青傳訊之後,他就對這位讓主子願意被為侍妾的女子有著莫大的好奇,也一直在猜想是怎樣的天仙絕色才會讓主子動了收侍妾的念頭,畢竟主子從來不喜在自家府邸裡養上一群侍妾的。

而令疑惑揭曉,讓主子生平第一次動了收妾念頭的竟是一位混血美人,而且由她的眼神看來,這位姑娘的個性該也不怎麼柔和才對。

「常總管,我要你準備的事,打點好了嗎?」裴羿青在替兩人介紹後,隨即問著。

「爺,都已經準備好了,『玉還閣』也派了兩名丫環來負責梅姑娘的生活起居。」

「那好,來人,帶梅姑娘到『玉還閣』,要閣內的丫環好生伺候著。」裴羿青召來僕人後,復垂首看著身邊人兒,「漪兒,你先下去沐浴更衣並休息一下,我晚點再過去看你。」

梅衣漪知道他才回府,定有許多待辦之事,於是極力隱下心中尚未消失的惶惑感,她點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的隨著僕人離開前廳。

待梅衣漪離開後,裴羿青輕鬆的眼神轉為凝重。揮手摒退閒雜人等後隨即開口詢問。

「常彥,驛隊這回在黑陰山遇劫之事,我要你先行探查的事可有結果?」

「是有些眉目了。」常彥一整臉色,「不過爺才剛回府,是否要先休息……」

「無妨,我還不累,既然這件事已有眉目,還是先行處理比較妥當。」

「是,爺,那麼……」

「這麼著,你到書房等我,」裴羿青再次打斷他的話,「等我換件衣衫,略為梳洗一下就過去。」

   ☆☆☆☆☆☆☆☆

半個時辰後,在裴羿青一向用來處理商務的書房裡。

裴羿青與貼身護衛元絳及裴府大總管常彥各據一方地討論起這回驛隊遇劫之事,同時,他也由常彥口中聽到另一椿事件。

「你是說這回由揚州違貨返京的驛隊也遇到同樣的事?」裴羿青才啜了一口手上的茗茶,隨即聽到另一樁裴家驛隊遇劫之事,他俊眼一瞇,一道犀利的寒光由眼縫中疾射而出。

「是的,爺。」常彥正襟危坐,復又瞟了眼面露訝異的元絳,才將事情始詳細道出。

「這回由揚州運往京城的貨品,因為項目繁多且數量不少,於是這回除了裴家驛隊外,還僱請『江北幫』出動幫內船來運送,而事情就發生在水路終點,船隻正孬靠岸之際。」

「人員可有損傷?」裴羿青眉眼間籠上一層陰沉的神色。

「所幸裴家驛隊人員一向訓練有紊,再加上『江北幫』派出來的人員身手亦不弱,所以全體人員稍有損傷,可並不嚴重,對方行事謹慎,久攻不下隨即退去,因此貨物亦沒有損失。」

「來者一概蒙面……不過『江北幫』領隊倒是認出來襲擊人中,有幾個人的武功路數像是『黃石門,中之人,而這一點與爺在黑陰山遇襲,元絳認出對方身手,有著相同之處。」

裴羿青眼神一冷,「看來真是有人衝著我裴羿青而來了。」

「屬下也有這種感覺,所以屬下就依照元絳的推測,派人暗中盯住榮王府,結果發現榮王府近日果然有著不尋常的情形,老是有一些偽裝成平民的江湖人士頻頻進處榮王府,因為偽裝拙劣,所以並不難認出。」

「榮國舅一向與江湖人士有所往來,這種情形並不能代表什麼,也不足以證實這回裴家商隊遇襲之事是由他所主使的。」

「當然這異常並不足以正是榮國舅是劫掠裴家商隊的主使者,不過屬下也查到,最近榮王府所屬的驛隊表面上是接了些生意出了京城,可在仔細的調查下,才知道驛隊是出了京城卻並非運貨,而且驛隊也並非在白日出京,而是趁夜深人靜才出發。」常彥繼續將近日所查到的事實述說出來。

對方保密功夫很好,他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而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如今主子終於回京,他的責任終於可以卸下來了。

「那總體的一切,你的結論是什麼?」裴羿青眼簾一掀,直指核心地問。

「屬下曾仔細查探那些進出榮王府的江湖人士的身份為何,發現其中果然有許多『黃石門』中的人,以屬下與元絳的想法並無不同,屬下也認為此次裴家商隊遇劫之事,那個榮國舅絕對脫不了關係。」

聽到常彥的結論,裴羿青唇角逸出冷笑,「難道就因為我懶得理會他,懶得去赴他那些另有名目的邀宴?我怎麼不知道他的心眼有那小,竟敢依恃身份,打起我裴家貨物的主意來了!」

常彥瞅著主子唇邊陰寒的笑痕,喟歎一聲,「爺,或許是,之前太不給他留面子了,所以才會導致他惱羞成怒的動起手來。」

「那照你這麼說……」裴羿青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常彥,「我該乖乖的去赴他的邀宴,即使他想將他那位如同花癡一般的女兒塞給我,我也該不吭一聲地接受下來,這樣才叫作給他留面子?」

常彥當場哭笑不得,「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之前爺拒絕榮國舅欲與裴府聯姻之事,可能也是讓榮國舅對爺心生不滿的原因之一,而且在爺這回離京前,每逢榮國舅送來請柬,爺總是以與花樓教坊有約為由拒絕赴宴,這種拒絕之詞……」常彥露出苦笑。

裴羿青撇撇嘴,「笑話,連當今聖上有意為我指婚,我都敢拒絕了,他算那根蔥吶!就憑他那個驕蠻的女兒。

「嘖!下輩子再說吧!」

「爺!」常彥猛地一翻白眼,「可如今如果無法抓到榮國舅是劫掠我裴家商隊主謀的證據,那又該如何解決茈事?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實在是很吃虧的,爺也不想這種事再發生吧!」

「那你的建議是什麼?」裴羿青睨著他,心中暗忖。希望常彥不會說出他此刻心中所想的結論。

「屬下認為,既然目前抓不出榮王府涉入此事的證據,那不妨由『黃石門』這邊來下手,可能會比較容易一點,不過為免咱們的行動太過於明顯,屬下建議爺偶爾還是接受榮國舅的邀約,過去敷衍一下比較好。」

裴羿青就知道常彥會這麼說,他嘴角一勾,俊目清冷地一睨,「你明知我根本就懶得理會他,你還對我作出這種建議?!」

「依目前的情形,爺就先虛與委蛇一番,相信不用多冬,事情便可解決了。」常彥難得看到裴羿青露出為難的神色,忍不住就咧嘴而笑,不過口中仍是正經八百地勸說看。

裴羿青看著這位名為僕、實為好友之一的常總管,當然清楚他唇角笑意的來由,再次不以為然的撇了下嘴角。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應付一番好了,不過你探查的動作可得加快速度,我可不想與那險小人來往過多,知道嗎?」

其實他並不擔心常彥的能力,只是他的確是對榮國舅毫無好感,一想到要擺出平和表情與他來往,他就心生不爽,所以才會慎重其事的警告常彥,要他不可耽誤過入時間。

「是。」既然主子肯加以配合,那事情就較為容易處理了。

   ☆☆☆☆☆☆☆☆

   玉還閣

深夜的樓閣,涼風徐徐,一片幽靜。

裴羿青踏進佈置清雅精緻的內室,一眼就瞧見半倚坐床頭,狀似熟睡的梅衣漪。

之前在書房議事時,心底的沉重驀地一掃而空,他走近床邊俯頭低視,一陣女懷幽香撲鼻而來。

陷入熟睡的面容垂靠一旁,兩頰泛著粉色的淡暈,更襯出她特有白皙肌膚的吹彈可破,順著頸線往下看,未著兜衣的胸前,罩衣半敞,前襟露出半隻圓嫩凝乳。

睡著的她,掩去了倔強冷靜的眸子,反顯出嬌小柔弱、今人憐惜的一面,他感覺體內那股熟悉的熱流又再次奔馳著。

看來不管她呈現在他面前是哪一種風貌,他對她的反應猶是不變.他真的迷上她了嗎?

這是他不願去想的問題,此時此刻他只要知道自己還要她便行了。

裴羿青勾起霸氣的笑容,伸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

露出昂藏體魄,僅著一件衫褲地爬上床,並將佳人推躺在床上並摟人自己的懷裡。

他單手支著床面,半撐著身子俯看著在他一番擾動猶是沉睡的女人。

「這麼累啊?!」他自語似的問著,眼底忽地浮起一絲邪惡,大手一伸,慢條斯理地解開沉睡人兒身上的單衣絆結,讓她露出一雙柔嫩凝乳以及僅著褻褲的嬌胴。

他忽地邪魅低笑,繼續將她身上的衣物扯落,並伸出一隻修長手指,由她的頸部往下劃摩,滑過胸前柔膚,到達凝乳頂峰,來回輕摩,然後再繼續往下,越過香臍及微微起伏的小腹,直探入雙腿間的密林之中,輕畫著粉嫩的皺褶花瓣,撩逗不去……

「唔……」渴睡的昏沉中,梅衣漪不自覺輕吐嚶嚀。感覺體內升起了陣陣熱潮,直被他揉撫自身敏感處的手指給逼至清醒……

當意識逐漸清醒,她才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反應並非幻夢,而是真實感受,且始作甬者正是此刻俯首用著邪惡目光謔笑地看著她的裴羿青。

「怎……怎麼……」腦中猶是昏昏沉沉的她,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終於醒了。」裴羿青挑眉謔問:「睡得那麼熟,我看就算把你抬去賣了,你恐怕也依舊人事不知地繼續睡吧!」

「呃……」梅衣漪猛眨著困盹的眼,還是未達清醒狀態。

「看來我好像努力得還不夠喔!」

原本在層層花瓣中撥弄挑動的手指,倏地戳刺進入她已泌出蜜露的花徑之中——

「啊——」她渾身抽緊,瞠大眼眸,終於明白被喚醒的原因,神智也在這刺激下驀地清明。

「你可終於醒了,還真是難弄吶!」裴羿青唇角邪揚,語帶誇張地戲謔,可手下的戳刺動作卻是有愈來愈加快的趨勢。

「你……啊……」竄過小腹間的快感令她忍不住逸出難耐的呻吟。

見她已然完全清醒,裴羿青不再給她話或是想抗議的機會,一個翻身朝她壓下,唇瓣迅速復上她的紅唇,堵住她任何開口的可能性。

霎時,一場雲雨歡愛就此展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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