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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敵綁定系統(穿書)》第182章
☆、第182章 山靈

 直到送走了顧裳,邵羽還是沉浸在一種微妙的感覺中。

 怎麼說呢?

 顧裳這個人吧,以前接觸的時候還感覺挺正常的,在天元的兩次和在天荒的一次,都沒有什麼不對,但這一次,他的行為卻很奇怪了。

 修真界的觀念比凡人要開放得多,但在別人的雙修大典上將台上的兩個人誤以為是女子便罷了,還說出以往巧合發出的失禮之事,又有什麼意義?鯤鵬爹剛離開不久,他便來訪,這個時間選的真可疑。

 開頭還說是要救出自己的情人,後來就完全沒提到了,談話的時候還沒發現,現在想想,總感覺邏輯怪怪的。

 「嘰嘰喳喳!」

 隨處可見的麻雀在窗檯上活潑地蹦蹦跳跳,邵羽招了招手,口中發出一陣鳥兒的啼鳴之聲,麻雀歪歪頭,眼珠轉了轉,展開翅膀飛走了。

 山上的鳥兒並非全是羽族所化,也有普通的小鳥的。這些鳥兒對羽族有種天性上親近,對於羽族吩咐的事情都很積極,可惜的是,以它們的靈智,只能理解一些很簡單的意思而已。

 不一會兒,便有只山雀妖飛來,將顧裳的消息告知。

 修行大典之後,紅楓夫人找到了清霄真人,想要詢問自己兒子的下落,當時兩人一起進了那個有冰雕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清霄真人神色不變,紅楓夫人臉色蒼白,腳步也有些凌亂,兩人都走遠以後,顧裳才慢慢地出來了。

 接下來,紅楓夫人告辭,顧裳找了個小團體加進去論道了,每天都和至少一位修士同進同出,連在客房裡也不是單獨一人,除了今天來拜訪,還沒有哪一次落單過。

 邵羽思索中。

 莫非落單了還會有麻煩不成?

 「燒魚,我記得白姑娘說過,玄魚是他的表哥——」想起往事的於歌故意拖長了聲音:「還有夫君?」

 「其實白姑娘的真愛是小青啊,」隨口調笑一個,邵羽皺起眉:「你不覺得奇怪嗎,在我們結為道侶之後,再特意來和我們說百花羞可能會遇險的事情。」

 於歌還沒反應過來,表妹有難,提醒表哥哪裡不對?

 好像真的有哪裡不對。

 於歌又想了想,總算理順了思路:「對了!既然你和白素貞有婚約,又和我在一起,那豈不是?」

 邵羽嘴角抽搐,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

 「別笑了。」

 「哈哈哈哈哈——」

 「於!歌!」

 「嘖嘖痴心女子負心漢,可憐的表妹——」

 「你欠揍!」

 新出爐的家庭矛盾以打架的形式解決了,哦,不是妖精打架。

 顧裳已辭行。

 他下了山,在林間行走,眉宇間儘是憂鬱,一片葉子落下沾在他的肩膀,那是枚藝術品一般的葉片,脈絡分明,色澤蒼翠。

 顧裳將其放在手心,忽而笑起來,笑容中帶著疼惜,低低道:「我們走吧,母親。」

 葉子在一剎間,竟變成了紅色。

 ————

 客人都離開之後,射日觀進入了穩步發展期。

 於歌和邵羽同時在門派走動的情況少得可憐,不是這個閉關了就是那個閉關了,對阮朦和厲桓依的指導也是換著來。

 兩個弟子如今在學的功法,是從鯤鵬的私藏裡挑挑揀揀找到的,叫《八荒訣》,聽起來很高大上,質量也沒話說,可學起來十分艱澀,邵羽和於歌誰都沒練過,於是只能捧著功法和弟子們一起研究,遇到問題再想辦法解決。

 於歌曾經對此表示慚愧:「我們這樣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點?」

 邵羽:「沒關係。」

 於歌依然不□□心:「其他門派的師徒好歹練的是一套功法,我們這樣……」射月谷的功法當然不能傳授,白星給的於歌練得是龍族的法決,於歌自認為沒有再教給別人的權利,也只剩下新功法這一條路了。

 邵羽安慰道:「真的沒關係。」他擺出事實:「阮朦以前沒進過門派,厲桓也是一樣,他們說不定以為所有師父都是這樣教人的呢,不會露餡的。」

 於歌:「……」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想像中的找茬踢館沒有發生,收了幾個外門弟子讓阮朦和厲桓去教了,日子平穩地走了下去,草長鶯飛,鳥語花香,又是一年春來到,距離射日觀立派,已有了近二十年。

 「師兄,好無聊啊!」

 水潭邊,一個披散著頭髮,衣襟大敞的青年戳了戳小龜的前腳,嘆氣道。

 小龜閉著眼睛不搭理。

 青年不死心地搭話:「翠色挺好看的,你這樣曬,背上的顏色會變深的,沒準會變成黑色呢!」

 小龜把頭和四肢都縮進了殼裡。

 青年:「……」為什麼龜喜歡曬背!

 這正是厲桓和阮朦。

 進了門派一年多後,厲桓確認了這裡真的沒有誰不懷好意,也不會突然有個和尚來渡他,開始放飛自我了。

 首先改變的,是他的穿衣打扮。

 規規矩矩的道袍他都瞧不上,倒是喜歡那些布料少的,對此於歌頗有微詞,好好地敲打了他一番,於是厲桓委委屈屈地把那些布條裝換成了V領裝。按照他的說法,在萬魔窟太慘了,每天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就怕不小心沾上的一點灰塵都是別人的手段。

 其次是到處找茬搗亂的天賦。

 靈溪峰的普遍脾氣好,多半退讓了,實在退讓不了的就告狀,讓於掌門或者邵長老來教訓他;奇異峰的,至今厲桓還不太懂他們在忙什麼,聊天通常是聊著聊著到天邊,旁人聞之色變的喻子炎他倒是能一直聊下去,但每次看到那只會下蛋的公雞,他就有點方,所以還是減少了和喻子炎的接觸。

 厲桓手賤地把小龜翻過來:「師兄,你幫我要一隻靈溪峰那邊的大蟲來好不好?」那邊每次見他去都防賊一樣,傷感情。

 小龜伸脖子,一扭,成功翻身。

 ……然後又被翻了過去。

 「不好。」

 阮朦變成人形坐在他旁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裡寫滿了不贊同:「虎一家都在一起,一個都不少,多好啊!為什麼要拆散它們呢?」

 厲桓低下頭,把表情藏起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傷心一些:「可是我只有一個啊。」

 在與師兄的相處中,前任魔修總結出來的規律便是以情動人。

 和阮朦說道理說歪理基本都是沒用的,他有一套自己的體系,並且自己深深地相信了,厲桓經過N年抗戰,總算摸索出一套可行方案,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比慘,反正自己的經歷也沒誰知道,萬魔窟裡面的經歷更是怎麼編都行。

 阮朦果然同情心大起,但說的話卻出乎了厲桓的意料:「師弟,你別傷心。」他充滿感情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可以把師父當爹看的!」

 厲桓:「……」

 阮朦又道:「其實我也只有一個叔叔了,不太捨得和你分……要不你叫我哥哥?」←所以你把自己分了嗎=V=

 厲桓:「…………」

 「嘻嘻,你們真好玩!」

 「誰?!」

 山風猛烈起來,樹葉紛飛,一個模糊的孩童身影若隱若現,他拍著手,笑嘻嘻地唱了起來:「小烏龜,會翻身,一翻脖子轉過來~」

 阮朦揉了揉眼睛,試圖看清楚一點,厲桓已經丟出了一把釘子。

 即使以後的路是劍修,在沒有本命飛劍的時候,比起劍他還是更喜歡用釘子,原先充滿怨氣的人骨釘被師父沒收了,新的這些是師叔給的獸骨做的,光從威力上來說比原先的高,只是出場時沒有自帶陰風慘慘效果、也無法引動敵人心神了。

 攻擊+1,特殊效果-1。

 釘子穿過孩童的身影,像是那兒根本沒有東西存在一樣。

 本體在哪兒呢?

 雖然年齡不大,厲桓卻有著豐富的對敵經驗,他知道這種看似無形的敵人往往是依託在某種東西上面,便不動聲色地尋找起來,也傳音讓阮朦一起找:「先找和它的身影相連接的地方,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

 也是金丹期的阮朦回道:「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的確,他們總是來這裡,水潭旁的景色閉上眼睛都想得起來,完全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孩童唱完了自編的小龜歌,拍手道:「抓不到我!抓不到我!笨笨!」

 「抓到你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種成竹在胸的笑意。

 「師叔!」*2

 正是邵羽。

 修真無歲月,他依然是青年的模樣,瞧上去美豔絕倫,卻又不會讓人誤認為是女子——如果說歲月帶給了他什麼,那或許是「英氣」吧,好歹現在性別的辨識度提高了,邵羽本人對此深表欣慰。

 桃花扇此時,已有了畫虛為實之效,由虛化實,由實化虛,轉化由主人把控,理論上可以困住一些並非實體的存在……

 邵羽這樣想著,揚扇之後,牢籠落下,將孩童鎖住,整個懸浮在了空中。

 這籠子瞧上去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在,時刻處於虛實轉換之中,孩童衝擊了幾次,無法脫困而出,漸漸急了:「你快放開我!」

 三人這才看清孩童的模樣。

 一張圓圓的蘋果臉,一套褐色的小衣服,赤著雪白的小腳,瞧不出男女,總得來說還是個可愛乾淨的孩子。

 厲桓猜測道:「這是精怪成形?」

 阮朦眨了眨眼:「他看上去好小。」

 「不,他比我們都要大得多了,」邵羽微笑:「是不是,小天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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