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儘管有享受到,但薩爾起來時還是很認真地問大衛:“為什麽我又做O?”
紳士管家很平和地說,“因為我只願意做TOP。”
鑒於要受到的教育要他尊重別人的意願,薩爾只好說:“好吧。”
自霍回到中國後,薩爾並沒有去找他。
其實也沒什麽好找的,有時候,遠離他才是安全的,薩爾明白,並且也能做到。
就算他時常想念霍,也挺埋怨霍不怎麽聯繫他。
所以這些加在一起之後,他找了個心理醫生。
可是沒幾天,聊著聊著他跟忍不住跟心理醫生滾上了床,還在自家別墅裡的書房裡,大衛敲門時,他們正好把事實已經造成,被皮相誘惑的心理醫生欲望一過也清醒了過來,跟大衛在另一個房間聊過後,自此就沒有再來。
於是,薩爾的消譴又少了一個。
更在此時,殺手無甚動靜之後,偉大的,狡猾的,老不死的斯皮爾格‧霍頓要來美國參加一個挺重要的會議。
作為他明面上的長子,薩爾自然要招待他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包括槍林彈雨。
當薩爾聽說自己可以安全在外面行走時,因為老霍頓到來的消失他都沒心情問大衛是在怎樣的時間跟壓力下把那位名列全世界一流的殺手解決的。
他只是在衣帽間裡重重地呼吸,那是一個跟他從小都不對盤的老怪物,在他還在肚子裡時,那個老怪物就在算計著一切。
只是凱拉讓他的計畫並不是那麽牢靠,可是,如他所願的,凱拉也儘早地死去了。
而薩爾覺得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以一種儘量讓老霍頓痛苦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這是一個漫長的報復,精力與金錢都是一條拉據線,不是是個人就玩得起的,但是薩爾覺得自己能,他什麽都缺,缺感情缺愛,但是他不缺時間跟錢。
“大衛……”薩爾抬高著下巴讓管家幫他調整領帶。
“先生?”
“你會幫我嗎?”薩爾問他,“我說的這次。”
他真的不蠢,沒指望過,大衛能幫他一輩子,但是這次,他需要一個確定答覆。
“當然,先生。”大衛一如既往地讓人安心。
薩爾伸出手,抱著這個一直在他身邊的男人,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麽,但是,只要你幫我,一切都是你的。”
他站起身,露出一個英俊極了的笑容,“別那麽急不可耐,我的管家。”
大衛看著他的背影,慢慢地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確定完他的主人的保鏢計畫線之後,大衛上了去華盛頓的飛機。
他在私人機坪下了機後,上了開來的勞斯萊斯,在大門前停下時,兩邊的四個女僕彎腰叫了聲他:“先生。”
隨即安靜地走在兩邊領路。
城堡的走廊總是漫長的,掛著一系列已作古的重要人物,壓得人總是喘不過氣來。
大衛維持著沈穩平調的步子走過了走廊,在另一扇門前停下,女僕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隨即,跟來時一樣,她們在施禮後無聲無息地退下去了。
“伯爵先生……”門被打開,巨大的書桌後面,坐著一個花頭白花的老者。
“大衛……”英國腔十足的老頭朝他揚了下手。
大衛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朝坐在輪椅上老者又彎了下腰,此時湛藍的眼睛讓他看起來讓藍天一樣讓人心胸寬闊。
“我的孩子……”老頭朝他彎下的腰吻了下他的額頭,“你看起來不錯。”
“您也是,伯爵先生。”大衛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那麽……”老頭那皺紋四起的臉上有著讓人著迷的慈祥笑容,“你這次來,是有好消息了嗎?”
“是的。”大衛點頭,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遞給了老者。
老者拿起紙,露出一個挺高興的笑,“你幹得不錯。”
“謝謝誇獎。”大衛回露出一個笑容,“您還有什麽需要囑咐我的。”
“哦,沒有……可是,大衛,你的父親說他不願意在英國的古堡裡教訓那些笨手笨腳的僕人,他想這個月就來美國,我想,你知道的,我沒法拒絕你的父親,他不輕易開口,一說話總是下一些讓人不能拒絕他的決定。”老者這時臉倒顯得有些無奈了起來。
“父親又讓您為難了……”大衛了然地一笑,“不過他的下午茶倒是挺讓人懷念的。”
老頭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這可不是,全英國都找不到比他更瞭解別人的胃的人了。”
大衛微微笑著,看不出是附和還是其它意味的笑容。
這邊,薩爾見到自己的父親,老霍頓先生時,笑得臉都快抽筋,他非常直言不諱對剛走下飛機的老霍頓用非常誇張的口氣說:“哦,父親,您看看,您看起來還可以養幾個跟麗娜和安娜一樣年紀的情婦……”
老霍頓見著他,原本的友好笑容頓時僵了一下,他說:“薩爾,看來美國的教育並沒有讓你學會含蓄一點。”
“這是一個奔放的國家……”跟言辭一切親切的薩爾走在他父親身邊,並且還幫他拉了車門讓他進去。
“怎麽樣?麗娜跟安娜怎麽樣?我還有別的妹妹出現沒有?哦,天,或者是幾個弟弟?”薩爾愉快地說道,輕揚的語氣顯示著他是多麽開心與父親談起總是讓人愉快的“家庭細節”。
“薩爾,”老霍頓那張保持著不錯,但過於兇狠陰戾的臉此時的偽善全部消失乾淨,“閉嘴。”
“好吧。”薩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車子在行駛,薩爾帶來的保鏢跟老霍頓帶來的人一人一邊緊跟在身邊。
反正,這兩個人在同一部車裡,如果死,只能死一雙,總是不能死個單的,那可不吉利。
“你的管家呢?”過了一會,老霍頓的三角眼微微一揚,問薩爾。
薩爾吐了一口氣,他笑著說,“你可總算問到他了,我等好久了。”
他一臉的興奮難捺,讓人看得想皺眉,只是問個人,他至於這麽大動作表情嗎?
“他昨晚在我的床上醒來後就把我送到機場了,自此以後我可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父親,您想知道嗎?您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打個電話給他?他總是那麽貼心,可以隨傳隨到。”
“你的床上?”老霍頓重重地呼吸了一下。
“哦,父親,這可不是什麽大新聞,我晚上喜歡有人陪我睡,外面又有些人拿著狙擊槍瞄我的腦袋,害我出去找個暖床的人的都找不到,你看,大衛長得也不錯,我只好將就了。”
老霍頓臉膛劇烈起伏,瞪著牛眼看著前方。
薩爾傾過身,連忙關心,“父親,我說錯什麽話了嗎?哦,上帝,您趕緊順口氣,別被我氣死了,您得想想您其它的孩子,您放心,您死了,我一個子兒也不會給他們的,當然,您未成年的孩子我是願意照顧的,上帝看在他們的母親沒想過讓我死的份上會寬恕他們的。”
“媽的,閉嘴。”老霍頓嫌惡地撒開他的手,“就算一千年不見,你還是個讓人噁心的撒旦。”
“這可不像一個父親對兒子說的話……”薩爾撤回手,捧著心誇張地痛苦,“上帝,我的心都要碎了。”
不到幾分鍾就被薩爾逼得扔掉所有偽善的斯皮爾格霍頓閉上眼睛,濃重地呼吸了一下,漸漸冷靜了下來,不再答理薩爾。
薩爾也覺得目的達到,至少,這老霍頓先生也不會時不時的用聯繫父子情誼的藉口找他了。
笑話,這世界上,比起他的父親,或許他跟他在某天不清醒下性交那些不記得臉的男孩女孩們的感情還更深厚些。
醜陋肥大的老霍頓並沒有帶薩爾去他在美國的公司,而在中途,就跟把他徹底激怒的薩爾分了車,自己帶著一票保鏢飛馳而去。
與他分道揚鑣的薩爾也帶著一票保鏢回了別墅。
這場戰爭,依然是誰也沒撈到好處,沒人傷沒人亡,但也沒誰占了誰的便宜。
薩爾一回到別墅,找了大衛,聽到他出門了,也沒打自己,自己去洗了澡,再把自己扔到烤箱裡做桑拿。
等到下午,他都無聊到快要睡著時,大衛才出現在房子裡,帶著他自製的下午茶點。
薩爾沒回他去哪,只是問大衛:“我是不是沒有權利進到公司內部?”
大衛點頭,“是的,先生,您的股份,必須在您的父親逝世後才會屬於您。”
“那麽,就幫我去買一些,我迫不及待坐在董事會的位置上提醒我親愛的父親他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薩爾不甚認真地提議。
“非常抱歉,先生,合約裡,夫人留下的錢不能購買霍頓公司的股份……”
“哦,還有什麽是我能的?在沒有殺手的日子裡找幾個漂亮的人共渡良宵?”薩爾自嘲地笑,“聽起來不錯。”
大衛拿眼瞟了眼他,伸手幫他倒了杯紅茶,撫慰般道:“總是需要些時間的。”
薩爾挺無可奈何地說,“那好吧,在這之前,我還是好好的享樂吧……我晚上要出去,你找幾個不出聲的跟著,我晚上就不回來了,你也趁著去做你的小事情去吧,不必要老是跟著我。”
大衛抬頭看著他。
薩爾聳了聳肩,“得了吧,我親愛的大衛,我總得想些辦法讓你留在我的身邊,我些,適度給你自由是個靠譜的辦法。”
他起身,喝了口茶,覺得難受皺了下眉,走至大衛身邊時他傾下身親了口他,“我滿身心的依賴於你,我的騎士,可別把我撇到最後,你知道的,我願意為你的忠誠付出最大的代價。”
他下了樓梯,換了身衣服,去車庫時路過他給凱拉準備的花房,在那裡站了幾秒,他撓了撓頭發,對著花房說:“好吧,凱拉,就算你死了,我還是願意最相信你。”
他按了手中的按鈕,車庫門響了,他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車子開出大門,幾輛顏色低調的車也緊隨其後。
看著車鏡,薩爾吹了聲口哨,打開車窗,讓風湧了進來,更加快了車子的碼力。
凱拉已經進了她的力量讓他活著了,可是,他還是找不到那種對生活的熱愛與愛情,這可真有點對不起她,畢竟,沈迷於性之類的快感,這種東西是不能說給凱拉聽的。
她聽著了,可真會有點傷心的。
站在房子的最高點,看著車子在海灣處飛馳,亞當說:“大衛,我還是想不透,你到底要怎麽辦?”
大衛對老是想得到一個答案的亞當搖了搖頭,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望遠鏡,他的領帶在高處的風中飄揚著,黑色的頭髮也亂成了一團少了平時的嚴苟,只聽他淡淡的說:“事情總是會好的方面發展的。”
亞當愣,還是不明不白,只是順著自己的感覺問:“如果不是呢?”
“我會讓他變好的。”大衛的薄唇一抿,沈穩且自信。
亞當看著他,野獸的直覺讓他覺得不對勁,只好說:“大衛,你別小看金髮小子,真的,別小看……”
大衛回頭,風吹亂他的頭擋住了他的眼,他露出淡笑,“我沒有小看,只是,亞當,有些事情,我只能讓他變好,而不是真正能掌握他。”
PS:下面正入高潮,然後就是小平靜,再然後就是最後高潮,再寫點甜的,這個故事就可以完結了。
本文劇透完,大概還有幾萬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