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薩爾在美國胡天胡地胡鬧，喝多了打架還有亞當幫手，更是玩得不加節制，亞當被他蠱惑，被塞了太多美女在懷的下場是，每到一處，喝HIGH了，薩爾一說， “幹”，他能馬上拎起啤酒瓶就去砸人。

等到大衛回來，看著保鏢頭子，沈默了幾秒鍾問他，“玩得開心？”

亞當摸著他的紅頭髮，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知道的，金髮小子太會玩了……”

說完他看大衛，好奇，“呆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你怎麽沒變一點？”

剛起床的薩爾從樓梯下來，聽到這話，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從他的管家手中的託盤裡把那杯白色的玩藝拿起嫌惡地喝了一口，“就他，”他打了下響指，一屁股坐到雕花的軟椅上， “放心吧，亞當，我親愛的亞當，這位先生，就算雅典娜脫光了坐他身上他也會先跟她談談她是怎麽當上女神的……天知道，他怎麽能那麽不急著跟人上床。”

亞當也疑惑，看著大衛。

大衛眉眼不動，轉頭，溫和地問，“先生，您是要火腿三明治嗎？”

“無所謂。”薩爾隨意回答，摸了下因酒精過多而赤痛的胃，“在這之前，給我點胃藥，我覺得它好像快完蛋了，再這樣下去，它會先於我那日夜操勞的性器而萎衰。”

大衛神色未變，微點了下頭，從容不迫離去。

亞當看他背影，明明沒看他臉色有什麽變化，卻硬生生地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他問薩爾，“你看出來了嗎？”

“看出什麽？”薩爾拿著報紙翻看好萊塢又發生了什麽有趣的勾當。

“我覺得惡魔不笑了。”

“你這是什麽爛說法？”薩爾皺眉。

“惡魔總是喜歡微笑的。”亞當撓撓頭，盡自己全力描述自己的感覺。

可是薩爾不捧場，翻了下報紙無所謂地說，“他一直都這樣。”

“一直這樣？”

“算了吧，他是我管家，他的職責是聽我的命令，亞當，你能不能別這麽白癡重複我的嗎？”

“好吧。”亞當也聳了下肩，“反正這也不關我什麽事。”

給了他很多好處的金髮小子不聽他的忠告，他有什麽辦法？他就算再怎麽腦袋不靈光，也看得出一起長大的惡魔小子剛才很不高興。

至於為什麽不高興，上帝才能知道，他能看出他不高興已經很耗他的腦容量了。

黃昏一到，太陽沒白天那麽讓人望而生畏，該死的，至少可以開敞篷車耍下帥，如果可以碰到新澤西或者猶他州剛來的城市冒險者，或許還可以豔遇一下再重新譜一段浪漫戀曲。

一想到這裡，薩爾從他的床上爬起，打扮了一翻，剛想去車庫開車，路過花園時，看著戴著黑色皮手套正在剪花的他的管家。

“先生……”他的管家任何時刻都是完美無缺，儘管只是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的看不出到底是哪個品牌的休閒褲，還戴著那愚蠢的手套。

“你好，大衛。”剛洗了個澡的薩爾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開朗耀眼。

“我很好，先生，你要出門嗎？”大衛脫了手套朝他走來。

薩爾見他有話要說，只好停住，點了下頭，“是的。”

“外出晚餐？”

“當然，到時間肯定會晚餐的。”如果可以搭到一個漂亮男孩或女孩，就更加會如此。

“您的藥吃了嗎？”大衛把手套扔到一旁的太陽傘下面，依舊溫和地問。

“胃藥嗎？”薩爾詢問，得到肯定回答接著說，“醒來就好了，不需要再吃了。”

“你喝了太多的酒，”大衛說著，卻沒有絲毫指責，“我想你需要更多的休養，家庭醫生會在晚餐時間過來。”

“哦？”薩爾挑了下眉，“這樣說明我就不能出門了？”

“我想你需要檢查一下身體，我知道你討厭醫院。”

是的，討厭醫院，可是你看，那可惡的利爾德醫生都要帶著助手來他的別墅了，他就算討厭醫院也找不到藉口了。

“不能改天？”選了半天衣服才決定穿了自己身上這套的薩爾問。

“當然可以，但是，先生，我很擔心你的身體。”

薩爾看著大衛，他的管家在夕陽下背著光站著，那高大的身體跟很多年前相比，更是讓人覺得穩靠。

“好吧，聽你的。”薩爾聳肩，回過身往房子裡走去。

“你最好再吃次藥。”身後的聲音冷靜指出。

薩爾回頭，無奈地撇撇頭，聳肩，“好的，管家先生。”

沒有辦法，他只好今天告別他可能發生的偶遇愛情。

除了他以前的小夥伴霍，薩爾總是很容易愛上別人，一個一個接著愛下去，不知疲乏。

而霍，是他永遠的愛人，他總是不吝嗇於說給他的任何一位情人聽。

當然，大衛更是明白霍的重要性，在晚餐時間醫生還沒過來，他說：“今天是霍的生日，我想你應該給了他禮物了？”

已經忘了這事的薩爾“哦”了一下，想了一下說，“他的生日，是嗎？”

他看了下時間，點頭，“我忘了。”

“需要現在就送過去嗎？”剛從義大利回來的管家顯然就算遠在異國也沒少為他的主人操心。

“不用了……”薩爾搖頭，“霍不會在乎這個的。”

“他是你的愛人。”大衛管家總是會忠於職責提醒他的主人不要輕忽任何一件事，尤其是重要的。

“是的，愛人……”薩爾笑，“我沒否認，可是，大衛，霍是愛人也是親人，他才不會在乎我有沒有給他禮物？”

“你從來沒有想過把他留在身邊嗎？”

薩爾看向說這句話的大衛，見他神色跟平時沒什麽不同，勾起嘴角笑著回答，“無論他在哪，他都在這……”他指下自己心臟，“所以，別的都沒關係。”

說完，他低下頭，看著筆記本解決大衛塞給他的公事。

大衛微彎了下腰，腳步平緩地向廚房走去，查看今天交給廚師準備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