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睜大眼眸注意著門口的動靜，但當燈光一打開，亮晃晃的光線讓她無法適應感到刺痛而閉上了雙眼。

　　「讓你在這裡傻等也未免太好過了，思珍心腸好善待你，我可是千辛萬苦才把你扛來這裡，我一定要為思珍出這一口氣。」

　　來的人是黃維維，她單手抓起孫曉慈的頭髮，逼她頭皮痛到昂起頭，黃維維動手左右開弓，狠擱了她四、五個巴掌，直到她流鼻血才乾休。

　　孫曉慈被打得耳膜嗡嗡作響，雙頰辣痛，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卻苦於口不能言，無法為自己辯解。

　　「思珍是我罩的人，你敢搶她喜歡的對象就是在跟我作對，我真的很討厭妳！」心思歹毒的黃維維拿出口袋裡預藏的絲襪，二話不說就從她的頭臉套住，存心要讓她不能呼吸。

　　黃維維玩弄著她的臉，她的臉已經變形，慘不忍睹，黃維維竊笑著，「把你變醜了，我就不信還有誰會喜歡你！」

　　孫曉慈清澈的眼底滿佈恐懼與無辜，望了黃維維一眼，希望她高抬貴手不要這樣子對她。

　　黃維維因心裡有鬼，感到氣憤交加，「你那什麼眼神？我看了就生氣！」

　　她居然抓著孫曉慈的頭去撞牆。

　　好痛……孫曉慈立刻暈了過去！

　　黃維維嚇了一大跳，她可不想把人玩死。

　　黃維維驚恐的用腳踢了踢她，她一動也不動。

　　她趕快把孫曉慈頭上的絲襪拿掉，微抖著手去試探她的鼻息。

　　有微微的呼吸……

　　她瞪了孫曉慈一眼，逞強的說，「算了，你愛裝死就讓你裝，看你能夠裝多久！」

　　她匆匆忙忙的關燈鎖門離開。

　　身心受創又日夜驚魂的孫曉慈覺得時間對她而言已經毫無意義了，她覺得自己的全身沒有一處不痛，沒有一處不難受。

　　她是痛到醒了過來，面對著同樣的漆黑，頭暈目眩的她無語。

　　她想出去……她不想死在這裡！

　　求生的意志漲滿她全身。

　　可……她心裡清楚，林思珍與黃維維恨她入骨，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她唯一的希望全在郭成俊的身上。

　　只能希望，他願意幫她……

第九章

　　郭成俊本來就不願意蹚這一淌渾水，綁架是屬於犯法的行為，然而林思珍跟黃維維威脅著要將他的裸照公佈在他們學校的網頁上，讓他身敗名裂。

　　她們已經關了她兩夜一天，也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今天學校要上課，她沒去學校，肯定會讓學校老師通知家長的，郭成俊不願事情鬧大，刻意向學校講了半天假，想利用她們兩個下午去打工的時間偷偷來放走孫曉慈。

　　他曾從林思珍的手裡轉手拿到這間房門的鑰匙，當時他偷偷的在口袋裡的軟性擦子上深印下鑰匙印，再若無其事的把鑰匙還給黃維維。

　　事後，他拿著軟性擦子到鑰匙店打造了一支備份鑰匙，打算隨機應變。

　　他一定要救出孫曉慈，因為不能鬧出人命。

　　他偷偷摸摸的回到孫曉慈被囚禁的地方，這間屋子唯一上鎖的就只有關孫曉慈的房間，而他因為太過緊張，害怕她們突然出現，鑰匙差點插不進去鑰匙孔裡。

　　房間裡的孫曉慈身心俱疲，外加疼痛不己，她本來是睡著的，聽到聲響嚇醒過來，顫顫驚驚的直盯著房門口不放。

　　又是誰來了？

　　又是誰要來折磨她了？

　　她很想逃走，但她完全沒有力氣了。

　　在沒吃沒喝又無法上廁所的狀況之下，她真的快要虛脫、快要休克了……

　　當門一打開，她反射性的閉上眼，但這次，白燦燦的電燈沒亮，而是一支手電筒照向她。

　　「是我，我來救你了。」郭成俊壓低聲音說道。

　　當手電筒照在她臉上，看著她被打腫還有凝固血跡的臉蛋時，他的心底著實嚇了一大跳。

　　她的臉實在是太慘了……

　　「你不要隨便出聲，我才能把膠帶撕下。」

　　孫曉慈以為自己重重點頭，在郭成俊眼裡，她只是稍微動了一下頭頸而已。

　　郭成俊是有備而來，他還帶來了剪刀，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順利的將她雙手、雙腳上的膠帶給剪開。

　　不過，膠帶在她的肌膚上粘得太緊，他輕輕撕了一下，就好像要撕下她一層皮膚，他不敢再繼續撕開。

　　「我背你離開。」他背對著她，讓她雙手環住他的頸，他托住她的臀下打算輕輕悄悄的離去。

　　電燈驟然一亮，黃維維雙手鼓著掌，一臉不以為然，嗤道，「這算什麼？英雄救美？」

　　林思珍在黃維維身後出現，她一臉陰鬱，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就是因為對郭成俊的不信賴，黃維維密切注意著他的行蹤，在他的同學裡也有林思珍認識的，對方悄悄的打手機密報了林思珍。

　　郭成俊背上冒出涼意，整個人像一座僵硬的雕像般動也不動。

　　孫曉慈心情況重無比。糟了！難逃了……

　　「把她放下。」林思珍命令郭成俊，又氣又妒，好像受到極大侮辱般地咬牙切齒，「我早就猜到你會來救她，你的心裡一點也沒有我，只有她。」

　　郭成俊說了一句公道話，「不管我心裡有誰，都不該無端把人捲進來受罪！」

　　「不用你來教訓我。維維！」

　　黃維維立刻出手，使用蠻力將孫曉慈從郭成俊背上打落在地。

　　痛……

　　她一落地就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全身像棉花般使不上力。

　　「成俊，你既然要背叛我，我就讓你看個清楚，看清楚我跟維維如何把這個賤女人的下體弄壞，讓你永遠都得不到她！」

　　她們是有備而來，在門口的地上擺放了酒瓶、掃帝、雨傘、扇子……五花八門令人畏顫。

　　當初她們既然敢綁架孫曉慈，就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被怨恨與嫉妒蒙蔽雙眼的林思珍不怕犯法，只怕她愛的人心裡沒有她。

　　「天哪……」這兩個女人的手段未免太殘暴不仁了！

　　郭成俊臉色大變，不願再姑息養奸，不願再跟她們同一邊戰線，就算不為孫曉慈，也為了他自己，他不願意背上傷人般人的罪名。

　　他們三人內鬥起來，爭執不斷……

　　孫曉慈已經沒有力氣跟他們對戰了。

　　也許，她真的會死在這裡……

　　哥哥……凱哥哥……對不起，我擅離你們的保護網了……

　　凱哥哥……尤其是你，我捨不得離開你……

　　她感到體力一點一滴的蒸發，她的生命力也跟著流失……

　　她慢慢的閉上了雙眸，完全認命的她任由思緒被黑暗給吞噬。

　　也因此，她沒有看到臉色刷白的辜仲凱跟緊張的孫鈞瑞一起衝進來的景象，沒有看到辜仲凱臉上的慟與淚水在他眼底盈滿的感人畫面。

　　她更沒看到，在他們兩人身後還有警方也跟著趕到，將作惡的三人繩之以法，帶回警局問罪。

　　孫鈞瑞還來不及抱起昏厥的孫曉慈，辜仲凱動作比他快了一步。她是被熱淚盈眶的辜仲凱抱著送上救護車的……

　　她死了嗎？

　　一片潔白……

　　這裡是哪裡？

　　當孫曉慈睜開眼時，只看到天花板是白的，而且她眼前的視線是亮的。

　　她動了一下，渾身都痛，腹下更是疼痛難當，好像尿道發炎或是膀胱發炎。

　　「曉慈……」辜仲凱充滿感情的喚著她。

　　她呆住了，她不是在作夢吧？

　　「你獲救了。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幸好他有搭早一點的班機回來，而他送給孫曉慈的手機裡暗藏有追蹤功能，才能這麼迅速的找到孫曉慈。

　　他不能想像，若是晚到一步，她會再受多少苦楚與折騰！

　　「曉慈！」孫鈞瑞打開病房的門看到妹妹醒來，立刻急呼著。「曉慈，爸跟媽都來看過你了，他們剛走。」他才出去送送他們她就醒了。

　　喉頭好痛，她發不出聲，用盡力氣才吐出沙啞無比的單音，「哥……」

　　「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

　　「妳安全了。」辜仲凱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

　　「曉慈，你在醫院裡好好靜養幾天，等你好了再出院。他們那三個人太可惡了，綁架你又不讓你吃喝！」他憤憤不平，兩手握拳，深吸幾口氣後看著孫曉慈，「你醒了，肚子應該餓了，我去買一些粥給你吃。」孫鈞瑞看著好友，「仲凱，你陪一下曉慈。」

　　「嗯。」事仲凱點點頭。

　　孫鈞瑞走出病房後，辜仲凱難掩滿腔的激動與酸楚，喉頭緊縮，「你受苦了！對不起……」

　　她的臉蛋已經腫到變形，要完全恢復得等消腫而且不再泛紅才行，那起碼也要兩個星期。

　　孫曉慈紅著眼眶，在這感人一刻，卻感到尿急。

　　她不想憋著，區為腹下一陣難忍的劇痛，讓她的臉皺成一團。

　　辜仲凱察覺不對，「你想上廁所？」他還貼心的將準備好的便盆從病床下拿出來。「醫生說過，你的尿道因為憋尿而嚴重發炎，這幾天只要你想上廁所一定不能憋著，否則發炎症狀不僅無法改善，還會更加嚴重。」

　　一看到便盆，她羞窘到不行，輕輕搖著頭。

　　她想去廁所上……只要他願意背她，她可以去廁所自己解決。

　　辜仲凱注意著她的表情，兩手一伸，「我抱你去。」

　　她點點頭，他動作輕輕柔柔的抱起她，像是怕會碰壞了她。

　　靠在他懷裡，她感到無比幸福。

　　他把她抱進廁所，讓她坐在馬桶上才出去，等到她如廁完，好像用盡全身力氣打了一場仗般。上也疼，不上也疼，尿道發炎比她想像中還要疼痛！

　　「好了嗎？」辜仲凱在外頭枯等。

　　孫曉慈覺得全身冒火，按下衝水鍵。

　　他居然一直在門外聽她噓噓的聲音……

　　好尷尬！好難為情！

　　「曉慈？曉慈！」等了幾分鐘，他喚道，沒聽到回音，以為她在裡頭暈倒，他把門打開，看到她正好站起身要穿內褲，兩個人四目相望，她楞住，他也愣住。

　　孫曉慈又一屁股坐回馬桶蓋上，辜仲凱則趕快把門關起來，不過他人是在廁所裡，「我幫你。」

　　在她來不及勸阻之下，他動手幫她穿好褲子，再把她抱出廁所，讓她洗了個手，再抱她回病房裡。

　　孫曉慈洗手的時候抬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就整個人默默無語了。

　　那張臉……好淒慘、好恐怖！連她自己看了都會怕。

　　辜仲凱卻毫無怨言的繼續對她噓寒問暖，讓她不禁自慚形穢起來。

　　她變醜了……而且是好醜好醜！她配不上他了……

　　她的異常沉默讓辜仲凱察覺不對勁。他就怕她會胡思亂想，才不願意讓她照鏡子，但她還是偷瞄到幾秒，所以此刻她一定是在胡思亂想。

　　辜仲凱輕撫著她的下巴，「看著我。」

　　孫曉慈並沒有照做。

　　辜仲凱把自己的臉湊上去，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你的外表並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曉慈，你如果討厭自己，我會更恨我自己來不及在第一時間把你救出來，讓你平白無故受了這麼多折磨。」

　　她激動難忍的紅了眼圈，他把她的手放在他怦跳的心口。

　　「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不要貶低你自己在我心中的價值，我沒有那麼膚淺只看你的外表，你知道的，不是嗎？」一雙深沉黝黑的眸輕漾點點異采。

　　孫曉慈渾身震顫，感動得無以復加。

　　是啊！就算她的臉沒有腫得像豬頭，比起辜仲凱以往曾經交往過的對象，若她們是豪華大餐，她充其量只能算是傳統小菜一碟，根本就不能比。

　　淚盈於睫，她顫著長睫，瞭然於心，承認他的說法，點點頭。

　　辜仲凱只是輕擁著她，想把自己能給的溫暖統統給她。

　　孫鈞瑞從虛掩的病房門看著裡面的情形，大大的震撼了。

　　他們兩個在交往？什麼時候開始的？

　　辜仲凱在各方面都匹配得上他最寶貝的妹妹孫曉慈，他是不會反對的。

　　就讓他們多相處一些時間吧！

　　他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看著手機上的顯示時間，決定就是三十分鐘。

　　辜仲凱讓認識的律師，也是律師圈裡數一數二、從不曾打過敗仗的律師負責孫曉慈這件案子。

　　孫曉慈明顯是受害的一方，加上孫鈞瑞給律師醫院對孫曉慈病情的證明單，律師一條一條分別列出，就足以告得林思珍跟黃維維關進牢裡關到年老。

　　根據律師去見過她們之後的分享，除了第一次嘴硬以外，第二次之後她們兩人已經哭到兩眼腫成核桃般那麼大，還當著律師的面自己掌嘴，哭嚎著知錯了，要大家給她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辜仲凱聞言，並沒有什麼表情；孫鈞瑞只是沉著臉，也不打算說什麼。

　　律師心裡明白他們對孫曉慈的重視，更是繃緊神經不敢輕易錯放任何一條可以求處她們的刑罰！

　　郭成俊吃罪較輕，但知情不報也是罪，看在孫曉慈幫郭成俊求情的份上，只差不用關而已，最後以罰鍰了事，而那筆罰鍰，他得不吃不喝十年以上才還得清。

　　辜仲凱砸錢讓醫學美容幫她迅速還原一張嬌俏動人的麗容。

　　孫鈞瑞已經悄悄讓家人知曉，辜仲凱跟孫曉慈兩人正在談戀愛，所以不論辜仲凱砸多少錢在孫曉慈身上，孫家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當她在受苦的時候，辜仲凱的心裡不會比她好受多少。

　　她看到他真情流露的一面，看到他千方百計的幫助她的一面。

　　她臉上的傷已經完全看不到了，臉蛋也比之前更光滑了……

　　她做了全身健康檢查，剛才醫院的報告才熱騰騰的出爐，就在辜仲凱手上，她除了體重稍輕以外，沒有其他的問題。

　　辜仲凱輕摟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定定的注視著她白皙無瑕的臉蛋，喉嚨莫名緊縮，手一使勁，讓她更貼近他。

　　如果他班機錯過、晚回來，說不定他就會失去她！

　　他的眼裡一片哀傷與恐懼，為自己的保護不周感到歉然。

　　「曉慈……對不起……」

　　她總是被過度保護，但經過這次事件，卻也讓她明白她是多麼的幸福。

　　人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差點就因為自己的愚蠢而送命了！

　　連她自己都不敢想，若是他沒來，她的處境不知會變成怎樣。

　　搞不好，她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因此，雖然從孫鈞瑞口中得知林思珍她們兩人難免牢獄之災的淒慘下場，她卻無法同情她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也不做濫好人，無法同情她們的行為。

　　況且，如果這次她傻傻的放過她們，以她們歹毒的心計與偏差的行徑，還有那已經扭曲的思想觀念，往後不曉得誰會是下一個遭殃的對象！

　　她們已經滿十八歲，也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了。

　　希望在牢裡，她們能夠痛定思痛，能夠痛改前非，能夠消除那些偏差詭異的思想，導向正確的觀念！

　　「不要這樣子說，你一下飛機就趕來救我，我好高興。」她充滿感激，也充滿感恩。

　　要不是孫鈞瑞持續不斷的打辜仲凱的手機，辜仲凱下飛機後關機接聽，並且風馳電摯的趕來，她要受的苦恐怕不只這些。

　　想到這裡，她的胸口漲滿了激動的情緒，眼底不禁盈滿淚霧。

　　「凱，我要跟你說聲謝謝你！還有我好愛你」

　　因為他處處為她著想、處處幫助她，她幸福得好想哭。

　　事仲凱用唇舌輕輕舔去一顆剛形成的珠淚，她的心頭頓時小鹿亂撞，忘了哭泣。

　　他捧著她的臉容，暖意從他厚實的雙掌中傳來，她的心口暖烘烘的，臉頰紅咚咚的。

　　歷劫歸來，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意更深刻了，深刻到無法計算。

　　忍不住地，她對他漾起溫柔羞澀的笑容。

　　辜仲凱貪看著她含羞帶怯的嬌態，感到下身亢奮起來了。

　　這段時間裡，她不快樂，他也快樂不起來，滿腦子只想著要讓她重拾快樂，所以努力取悅於她。

　　看著她的笑，他也跟著微笑。很欣慰的一點是，他所做的一切努力，終於讓她重新展露笑顏。

　　孫曉慈告訴自己，不要羞，不要羞！沒什麼好羞的……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只是做一點點小小的回報，比起他，是小巫見大巫。

　　她凝視著他性感的唇形，閉上眼，飛快的啄吻他的唇瓣一下就趕快離開。

　　辜仲凱欣喜到楞了一秒鐘。

　　她終於克服羞澀，敢主動吻他了！

　　「不夠。」他微啞著音。

　　「我再吻一次，只有一次喔！」孫曉慈紅著嬌駝雙頰，打算故計重施。

　　辜仲凱眼裡閃過狡邪，在她的唇瓣碰上他時，他用力的反客為主吮住她，她訝異的半啟紅唇，他趁虛而入，霸佔了她的口腔芬芳，也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不願放開。

　　她的舌尖被吮得好麻、好辣……

　　她快要不能夠呼吸了！

　　辜仲凱分明就是給了她一個法式熱吻。

　　他還不安分呢！他的手……他的手在摸哪裡啊……

　　「嗯……」輕嚶聲，她很難沒有感覺。

　　辜仲凱的大掌托住嬌乳，拇指隔著衣物也能直接觸壓乳尖。

　　她的胸口被捂熱了，身子也自動記起他們曾經有過的纏綿激情，心神蕩漾起來。

　　「可以嗎？」他雖然嘴裡尊重著她而問，雙手已經揉捏起豐滿的雙峰愛不釋手了。

　　孫曉慈體內的慾望被挑起了，她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空虛感爬上她的雙腿間。

　　她媚眼如絲的注視著他，沒有回話。

　　他從她的肢體動作中已經獲得了答案。

　　知她莫若他。

　　她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