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楊宥翔在急診室外焦急萬分的踱步，看到韓心凝的出現讓他非常意外。

　　「小……小寶呢？」

　　他在這裡，小寶就有生命危險！她的淚水狂湧，語音尖銳而破碎。

　　「還在裡頭急救！」他頹喪的垂頭。「是我沒有照顧好。」

　　「怎麼回事？小寶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你帶回去就出事？為什麼？」悲痛欲絕教她陷入情緒失控之中，見他認錯，她痛不欲生，一股腦地把過錯全部怪向他。

　　她眼中漾滿淚水，教他心痛。

　　聽到她對孩子們掌握了第一手的消息，他心裡微喜。她果然沒有棄這兩個嬰兒于不顧，果然隨時在注意著他們的動向……

　　她淚水盈盈的眼底射出兩道怨恨的箭矢，他顫了一顫，「我……」他僵硬著身子，無話可說。

　　家有嬰幼兒的他已經非常小心了，不只在他們房裡裝置一些呼吸與心跳的監視器，夜裡更是起身三、四次看顧他們。

　　嬰幼兒本就不好照顧，他經驗不足，不敢掉以輕心。

　　要不是二十四小時監視的系統發出警訊，他光是肉眼根本就無法觀測到嬰兒的呼吸與心跳頻率正常與否。

　　當他發現小寶的呼吸變慢、心跳減緩，立刻打電話給救護車，然後在等待的心焦過程中再打一通電話，直接問睡眼惺忪的保母急救的辦法。

　　他為小寶做了胸部心臟的按摩，也對他做了口對口人工呼吸，直到救護車趕來……

　　他還在急診室裡，這麼一個小小的生命……他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珍愛這個小生命！小寶一定要平安無事！

　　焦急心痛的韓心凝哭紅了雙眼，身子驚恐的顫抖，聲音低如蚊蚋的悲號。

　　是她不對，她不該把孩子交給完全新手的他照顧！

　　小寶，你不要嚇媽咪，你要好好的活著！小寶……我的小寶……

　　媽咪答應你，等你度過這一關，媽咪就帶你跟貝貝回家，我們沒有爸比也沒關係，你有媽咪，還有外公外婆的疼惜！

　　這些就夠了……媽咪不會再貪心了，不會再拿你們的生命來開玩笑了！

　　她的神情淒哀，眼角垂著淚，心在泣血。

　　當急診室的燈暗了，楊宥翔跟韓心凝都陷在焦心的情緒裡，沒有發現。

　　急診室的門打開，醫生慢慢的走出來。

　　楊宥翔起身要走上前，韓心凝已經飛快的起身並走了兩步，頭一陣暈，膝蓋發軟，她差點跪跌在地。

　　他眼明手快的攙扶住她，她卻甩掉他的手，深吸一口氣，急急問醫生，「小寶……我兒子小寶怎麼了？他沒事了是嗎？」

　　「請問你們是病人的家屬？」

　　「對，我是他媽咪！」

　　「我是他父親。」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回答醫生的問題，相視一眼，他溫柔而疼惜的對她微笑，她絲毫不理，眼底、心裡只有對他照顧不周的怨氣與對自己的深深自責。

　　醫生說，「幸好在送醫前有人對他進行正確的急救，他的大腦沒有缺氧過久，小生命已經救回來了。」

　　楊宥翔不著痕跡的呼出一口長氣。

　　處理不呼吸的嬰兒是分秒必爭的事，幸好他的急救方法用對了，總算沒有白費苦心！

　　韓心凝淚盈於睫，當場喜極而泣。小寶活了……他還活著！

　　「請問，是誰對他做的急救？」醫生問。

　　「我。」楊宥翔出聲。

　　醫生拍拍他的肩，「你做得很好！嬰兒若是缺氧過久容易造成死亡，而很多人都是發現嬰孩狀況不對勁時才送醫，這絕對是緩不濟急，嬰兒死亡率才會這麼高。」

　　是他救了小寶……她誤會他了！韓心凝心裡又是歉疚又是感動。

　　楊宥翔看了她一眼，臉上掛著包容的笑意，完全沒有怪她的意思。

　　醫生沉吟了下，「不過，嬰兒猝死症是防不勝防的，三個月內的小寶寶還很脆弱，需要住院多觀察幾天，等一下就會轉到新生兒加護病房。」

　　「好。謝謝醫生。」韓心凝感謝道。

　　「謝謝！」楊宥翔對醫生輕點頭。

　　醫生離開後，護士走上前，「你們之中誰可以跟我一起去辦住院手續？」

　　他們四目相望，心有靈犀的一起踏步前往。

　　小寶沒事了，有最專業的醫護人員隨時照料著；貝貝在保母家，楊宥翔打電話過去時，保母表示貝貝已喝完牛奶、拍完背，打了嗝後剛剛睡著。

　　韓心凝局促不安的凝注著楊宥翔。

　　她該走的，但是步伐卻定在原地，動不了。

　　她已經因為一顆心懸在小寶的病情上，一時心急而破壞了跟父親的約法三章。

　　她不該跟他見面……

　　她眷戀不舍的盈盈眸光無比的縫繙，脈脈含情專注的睇視他。

　　她多渴望能跟他長相廝守，多想永遠留在他身邊……

　　趁著父親沒有發覺他們私下會面，她必須裝作若無其事。只要再忍幾個月，父親就會答應她的請求了。

　　現在，她絕對不能留下！

　　楊宥翔一手握住韓心凝的手，一手攬住她的腰，目光如炬，「你想一走了之？我不會讓你繼續躲著我！你還欠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拋夫棄子？」

　　她清楚的看到他臉上掠過深刻的痛楚，心頭重重一揪，淚霧迅速彌漫了一雙藏不住心事的水眸。

　　他們的八個月之約，她遲到了半個月，他等得夠苦了，想不到她孩子一丟，竟又故計重施！

　　「你今天非得把你的苦衷告訴我，不然這一次我會不計一切後果登報。我不在意把事情鬧大，我一定要找到你！」他堅持篤定，口吻十分有魄力。

　　韓心凝驚訝瞠眸，難以置信的掩嘴驚呼一聲。

　　他對她向來都是極有耐心的，是她把他惹毛了，他才變得強悍嗎？

　　她不能讓他這麼做！她不想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你若現在逃離我，我就登報「警告逃妻」。」他毅然決然的宣示。

　　「我……我還不是你妻子……」

　　「你已經為我生下孩子，就是我的妻了。要不是你一直不讓我見你家人，我早就上門提親了。」他深邃的黑眸滿布熾烈。「乖乖的跟我走。」

　　韓心凝沒有反抗，她的心酸楚而悸痛……

　　楊宥翔擁著她一起進入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先讓她坐進副駕駛座，他再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殷動引擎，車子直接開到他的住處。

　　晶瑩的淚從她眼角淌落……她以為她要五個多月以後才能再回來這裡！

　　能夠再次回到他的住處，她觸摸著傢俱擺飾，不論是在沙發上、地板上，還是廚房流理台、餐桌上……那些春色濃濃的歡愛畫面一一重回她的腦海，像幻燈片般不斷的自動播放……

　　她的身體愛著這個男人，愛得痛了。

　　她的芳心愛著這個男人，愛得癡了。

　　韓心凝兩手抱住自己，情難自禁的深深顫慄了。

　　楊宥翔注視著她的每一個舉動。她是愛他的！

　　她的每一個反應、每一個表情，都誠實的反應了她對他的真實感情。

　　到底她遇到什麼難題，為何要一個人承擔？為何不找他一起商量，讓他們想出最好的辦法？

　　她有他，她不需要一個人孤軍奮戰！

　　「把你一聲不響的棄我而去，到你生下孩子又不告而別的理由告訴我！」

　　她已經努力到這個時候了……她只要再堅持幾個月……

　　她能扭轉父親的意願的。對！她不要功虧一簣，她該離開這裡！

　　「我……我沒什麼話好說，你也最好不要登報，不要造成我的困擾，讓我討厭你！」她撂下重話，心虛不已，因為她心知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討厭他。

　　「你愛我！」他緊緊扣住她的雙肩，要她看進他灼熱如炙陽的眸心深處。

　　她猛力掙扎，只想獲得空隙可以迅速離開。

　　楊宥翔有接受基本的武術訓練，之前沒對她用上是覺得不需要，現在他三兩下就制伏了她，單手箝制住她的雙手放在她腦後，另一手緊緊抓牢她的腰，膝蓋穿進她的腿間，直接揉上她的腿心。

　　「你那裡濕了。」低沉有力的磁嗓從他唇邊逸出。

　　她知道，當她進入這屋裡時就心猿意馬，無邊的春色教她的身子立即有了反應。

　　「你想要我，我也是。」他不讓她思考，也不讓她說話，唇壓下來，饑渴的狂吮她的瑰麗瓣唇，輾轉吸啜。

　　當兩人的唇瓣相貼，她的理智就全面棄械投降，身子一軟，全心全意威受他的濃情密意。

　　他一手攬緊她虛軟的嬌軀，用膝蓋輕摩著腿心，大掌沿著美背滑下圓潤俏臀，輕揉慢撫。

　　她體內的情愫迅速擴展到四肢百骸，喚醒身體裡的每一個小細胞熱情共舞。

　　他吻著她仰高的頸側，下滑到她的胸口，灼烈的直視著胸前若隱若現的波波風情，指尖伸進去，直接夾住乳蕾。

　　滾燙的欲念衝擊著她的嬌軀，她低聲嚶嚀。

　　他狂肆無盡的鎖住她的身軀，把她嬌顫的身子按在客廳長沙發上，恣意妄為。

　　「你讓我充滿了渴望……」雙眼灼亮的他眼裡深處潛藏著一頭欲獸。

　　這次，他沒辦法給她侵吞吞的愛撫，急迫的脫掉兩人身上的衣物，貪婪的吸吮著她的胸房，啜飲著她純天然的乳汁，下身堅硬腫脹的男杵直接找到了芳香幽密的花穴，勁腰一挺，直抵到最深處。

　　他一進入就狂野無比的衝刺起來……

　　她被情欲漩渦捲進了一團激情風暴之中，快威無邊無際……

　　哆啦A夢的手機鈴聲響起了一次又一次，數不清的次數。

　　床上的韓心凝分身乏術，嬌吟輕喘，像個美麗的樂器在楊宥翔毫不停歇的律動下嚶啼出最悅耳的美音。

　　楊宥翔已經在她意亂情迷時，從她口中探知了一切。

　　她真是癡傻！卻傻得教他又是愛憐又是微惱。

　　既然他們相愛了，她遇到事情應該找他商量，而不是自己鑽牛角尖。

　　她憑直覺認定他不可能會答應她父親的無理要求，因而什麼也不跟他說，作繭自縛。

　　該罰！

　　他大手揉捏一邊綿軟，一道乳汁噴了出來，他歡喜暢飲。

　　她扭了扭嬌胴，全身情迷泛紅，水眸氤氳。

　　他下身狂沖，兩人之間套插得一次比一次深……

　　已經在客廳、餐桌上、樓梯口狠狠的愛了她三次，他轉移陣地來到大床上，仍像要不夠她似的，不願離開她的嬌胴。

　　他放肆縱情，處罰她不該有拋夫棄子的想法跟行為！

　　他的指尖扯弄著敏感的花蒂，托起她的豐臀，急切的擺動深擊，高潮攀到最高點……

　　他速度快得驚人，她完全追趕不上，只能任他帶領，一起馳騁在激情領域裡……

　　喜悅的高峰四度相見，驚心動魄的過程一再的令她震撼不已，他在她體內盡釋白灼熱液……

　　她從來不曉得他有如此獸性的一面，體力耗盡，陷入昏迷！

　　哆啦A夢的手機鈴聲又響了，他幫她蓋好被，赤裸起身撈起她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心凝，你怎麼都不接電話？你沒有事吧？你在哪裡？爸去接你！」

　　韓父的關懷之情溢于言詞，楊宥翔聽了也動容。

　　「她很累，睡著了，不方便接聽手機。」

　　韓父愣了一下，盛怒的咆哮聲傳來，「你是誰？你對我女兒怎麼了？」

　　「我是小寶跟貝貝的父親，明天我們當面談。」

　　韓父一連串的炮轟叫囂立刻從手機另一端而來……

　　楊宥翔將手機拿開，緩緩蹙眉，唇畔卻逸出了笑。

　　不怕的，只要能跟心凝、小寶、貝貝一家團圓，他願意做任何事！

　　「我不答應！心凝不結婚！」韓父固執叫嚷。

　　見到儀錶堂堂的楊宥翔，比他年輕時帥氣好幾倍，韓父自尊心微微受傷。

　　看著女兒手挽著楊宥翔，楊宥翔姿勢正確的抱著正玩弄著他領帶的貝貝，明明是一幅溫馨的畫面，他卻捨不得成全。

　　「我願意入贅韓家。」楊宥翔扔下震撼彈。

　　韓母威動，韓父臉色鐵青。

　　韓心凝落淚，「不要，對你而言這犧牲太大了，我至少也要顧及你的面子，你還有很多員工，我不要他們看不起你……」

　　「傻心凝！」他揉揉她的髮絲，眸心的兩團火光攫住她的視線，「他們不會看不起我的，我只是成為愛妻愛子的好老闆，是他們的好榜樣。何況，我不能讓你繼續為我芳心受苦，比起你的犧牲，我沒有犧牲什麼。面子對我而言從來不是最重要的，我很早以前就想要一個家，家裡有你、有我們的孩子，你是我生活上的支柱，只要你跟孩子們待在我身邊，我什麼都沒有損失。」

　　韓母忍不住出聲，「我們的居住空間現在剛好，以後小寶、貝貝長大了空間就不夠用……當初招贅也只是一時權宜之策，你——」

　　「閉嘴！」韓父出聲斥駡。他就怕妻子會出爾反爾，拒絕招贅！

　　「你才要閉嘴！」韓母忍無可忍，「死腦筋！心凝的一生幸福比起你的偏私疼寵更重要，我要是你，情願多一個人疼我女兒，才不會處處阻止！」

　　韓父見妻子難得發輾，句句是理，他啞口無言。

　　韓母雖是傳統婦女，並非沒有主見，她以夫為天，只是希望和樂一家親，但當丈夫的行為悖離了理智，意氣用事，她在緊要關頭仍會做出正確的抉擇，就像現在。

　　韓母繼續跟楊宥翔深談，瞭解他的生長背景，瞭解他對一個溫暖家庭的渴望，瞭解他對女兒的深情真愛，才會不小心縱容了她，讓她一再的從他眼皮子底下逃離……

　　她得知楊宥翔的至親只剩一個正在歐洲旅遊的母親，她不認為楊母會答應兒子入贅。

　　楊宥翔目光鑠亮，神情毅然而堅定，「心凝可以為了愛我而努力，我也可以。」

　　他看著韓母，深邃眸中沒半絲遲疑，低沉有力的說，「這時代已不興招贅，我母親在第一時間聽到也會無法接受。但……」

　　他沉穩一笑，語氣堅若磐石，看著韓心凝，眼底只有滿滿的濃烈深情，「婚是我要結的，人是我要娶的，我會持續跟我母親溝通，就算她不願意，也不能代我決定什麼，也不能更動我的決定。我不會讓心凝吃苦，也許口說無憑，你們不放心是人之常情，所以，我願意入贅接受考驗。」他對她有著深深的執著，才會願意等她這麼久。

　　韓母在他眼裡看到他對女兒的愛戀，也不想為難他。

　　「你要入贅，我還不願意答應呢！」韓父出聲輕哼道。

　　這男人想娶心凝，他卻還不想嫁女兒！

　　「你們都聽到了，他不要女婿招贅了。心凝，謝謝你爸爸，他成全你們了。」韓母故意說道。

　　「我沒……」

　　韓父反駁的聲音被女兒激動的喜極而泣給打斷了，「爸，謝謝您！」

　　韓父看了妻子一眼，「我並沒有……」

　　「他們相愛，你如果真的愛心凝，真的希望心凝幸福，你還會狠心拆散他們嗎？」

　　「我……」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問題，你別再插嘴，我來問！」

　　韓母難得強勢的主導一切，韓父唯唯諾諾的不敢再有意見，他的所有心思韓母再清楚不過，都會提出來詢問楊宥翔。

　　風度翩翩的楊宥翔回答得流暢又真誠，不時跟韓心凝眉目傳情，看得出來對韓心凝用情至真至深。

　　韓母狠瞪了丈夫一眼，不准他再阻止這對有情人。

　　楊宥翔談吐不俗，提出在他們住家附近購買新落成的房屋。

　　最後雙方拍案決定，當楊宥翔成功買下離韓心凝娘家步行只要五分鐘路程的新居，等新居內部裝潢好，他們的婚宴就可以舉行了。

　　想不到楊宥翔一出馬，她一直搞不定的事情就成功了……

　　韓心凝視線模糊，晶瑩剔透的眼淚掛在兩頰，眸底漾著顫動波光，緊緊抓著楊宥翔的手。

　　他幫她排除萬難，她終於可以結婚了……

　　「等一下！」韓父還是覺得這樣子太便宜楊宥翔了，不顧妻子以眼神阻止，說道，「你要娶我女兒可以，必須在一個月期限內在臉書集滿一千萬個贊，我才願意嫁女兒！」

　　韓心凝垮下臉。她要結婚……果然是困難重重！

　　「爸，一千萬人耶……太多了！一個月期限也太短了。」

　　韓父一臉堅持，「這是我最後的要求，做不到，就代表你對我女兒的愛沒有我這個父親多！」

　　「我答應。」楊宥翔要用行動讓韓父瞭解，他絕對會好好對待韓心凝。

　　「宥翔……」韓心凝一臉苦澀。一千萬個贊很難耶……有可能嗎？

　　「我不怕困難！你要相信我，準備當美美的新娘子。」

　　「還有，你不能幫他！要靠他一人之力達到我的要求。」韓父附加但書。

　　「爸……」好像難上加難了……

　　楊宥翔卻胸有成竹，露出自信的淺笑。

　　第二十二天，楊宥翔就在臉書上得到了來自全球各地，超過一千萬個贊！

　　喜愛旅行、廣結善緣的楊母一得知兒子要娶個老婆還有岳父這一大關要過，立刻召集她所認識的朋友，再藉著他們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迅速在臉書上累積贊的數字。

　　比起獨生子差點入贅韓家，楊母做這一點努力不算什麼。

　　若兒子為了心愛的女人而放下身段入贅，她也無法阻止，但她會不平、不甘心。

　　韓母身為人母，也會為女兒設想，將心比心的她不願意女兒跟婆婆關係交惡，所以勸丈夫還是打消想要男方入贅的舊觀念，來個皆大歡喜。

　　小寶康復了，貝貝笑了，心凝給宥翔一個愛的抱抱……

　　韓母欣慰的微笑，「心凝終於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韓父氣急敗壞的跳腳，直呼，「我給他的題目太簡單了！」

　　妻子要他願賭服輸，他不甘心，卻也答應妻子願意敞開心胸接納女婿。

　　只是，婚期逼近，他常常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就是捨不得嫁女兒嘛！

　　沒關係，他可以天天到女兒的新居串門子，要是楊宥翔敢給她委屈受，他二話不說，立刻幫女兒收拾行李，要她回娘家長住！

　　而韓心凝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女人了。

　　小寶跟貝貝身體健康，養得白白胖胖，人見人愛，她肚子裡又有了剛成形的寶寶……

　　婆婆會趕在他們婚禮前回來，接著就定居臺灣親自幫她養胎，等她生下寶寶後由婆婆幫她帶。

　　母親已經在幫她帶小寶了，貝貝也被父親預約了——父親已決定要退休，他感覺失去了女兒，所以非得把長得酷似她小時候的貝貝一手帶大。

　　她將成為輕鬆無負擔的媽媽……

　　「三個孩子都被預約照料了，我覺得我好像會變得很閑。」韓心凝向楊宥翔抱怨道。

　　楊宥翔失笑，「你已經是賢妻良母了，我希望你當閑妻涼母，而你，最需要照顧的是我的人，與我的心！」他輕輕擁抱她。

　　「好，」她甜蜜蜜的在他懷裡點頭。

　　她要與他彼此相愛，一生一世，不再分開……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