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實在不能挑戰男人的能力，尤其是嗜欲的男人。

　　凌晨四點，他又迅猛地重重插進她的私處，讓她體力不支地倒在他的懷抱裡暈了過去。

　　他繼續旋轉、深入，激射出身體裡所有的能量，才擁著她入眠。

　　睡了一個多小時，天亮了，光線刺激了雷耀的眼眸，他便自動睜開眼來。摟著身畔的方語嫣，他的腦子裡是清醒的。

　　一個一直被他忽略的女人，他真的沒有想到他會貪戀她的身子，捨不得離開。她的身子太美太緊了，讓他魂牽夢縈。

　　她睡得好沉，一定是被他給累壞了。

　　雷耀的眼瞳裡露出憐惜，他輕輕撫摸方語嫣的臉蛋，深深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好好睡吧！」

　　他掀被起身，露出她一部分的春光。

　　雷耀唇角上揚，眼裡閃過一抹惡作劇，他把她身上的被子整個拿掉，讓她赤裸的嬌軀沐浴在溫暖的晨光下。

　　她美得無法形容……

　　雷耀胯下的蠢動已經硬直，又可以衝鋒陷陣了。她既是他的欲奴，就該滿足他所需要的一切。

　　方纔睡了一下，他的體力再度蓄滿，清晨的男人是最驍勇善戰的，若不能在離去前再好好愛她一回，他今天恐怕會一整天都慾求不滿。

　　「語嫣……」他在她的耳邊叫喚著。

　　方語嫣睡死了，靈魂早就不曉得跑到哪裡去跟周公下棋了，根本就聽不到雷耀的呼喚。

　　雷耀邪邪一笑，看來，他只好自力救濟了。

　　他爬上床，先讓她屈起膝，再幫她扳開雙腿，美艷的妖戶對著他門戶洞開，黏稠的甜液還在穴口附近流連不去，讓他慾火焚身，頓感難耐痛苦。

　　「就算妳睡得不省人事，我也要把妳吵醒，讓妳知道我的厲害。」

　　雷耀挺起腰桿，大力地把巨大的欲龍送進方語嫣的蜜洞裡，直接貫穿她的美穴，深入到最裡面。

　　他拉起她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不斷地勇猛直前，讓她猶在睡夢中的身子顫動頻頻。

　　方語嫣睡得很不安穩，小臉沁出細汗嬌吟著。

　　雷耀知道他快要把她吵醒了，興奮得揚起一道笑紋，賣力地在她體內旋刺，激烈的律動讓她皺緊眉心。

　　終於，方語嫣被雷耀狂野的衝刺給震醒了。「耀？」

　　「醒了？喜歡我用這種方式叫妳起來嗎？」他詭譎深沉的眼裡儘是氤氳慾望。

　　「我……」她羞赧不語。

　　「不回答我，就是喜歡。以後我會常常用這種方式叫妳起床的。」

　　「耀！」她嬌嗔，卻被他更激狂地撞擊一下。

　　方語嫣的嬌軀被雷耀支配著，身體裡屬於他的那一部分灼燙得嚇人。

　　她滿蘊情意地凝視著他，「我愛你……」

　　「我知道。」她的愛液不斷從花壺中流出，讓他的男根更濕更黏，也更加暢行無阻。

　　兩人的交合處摩擦得好熱好麻，方語嫣連靈魂都已被他俘虜，她心甘情願地為他奉獻所有，在他編織的歡愛世界裡沉淪墮落。

　　銷魂的快感，驚心的高潮，唯有當他的女人才能得到。他讓她徹底淪陷在歡愉的性愛裡，不願離開。

　　「啊……」他的下身不停地刺弄她，花唇被他磨得更痛。

　　「我會痛……不要了……求求你……」

　　他動作更快更猛，幾個重頂狂刺，最後是強而有力的深深撞擊，霸道地將所有的精液全數傾倒在她的體內深處……

　　她的花徑收縮得好緊，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深深地震撼驚悚。

　　她的大腿內側肌肉顫抖得好厲害，可愛腳趾蜷曲了起來，高昂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她癱軟在床上，疲累地閉上了阪，他已經搾乾她最後的氣力了。

　　雷耀趴在方語嫣的裸體上，軟掉的小弟弟還戀戀不捨地擱在她的體內，細細回味著這番餘韻。

　　他在她的身上獲得徹底的解放、前所未有的滿足，她真是一個非常適合發洩慾望的女人。

　　跟她靈肉交合，他的心靈十分舒坦，而且非常滿足。

　　他喜歡她……他決定了，他不會輕易放開她。

　　男根在濕熱的緊穴裡又開始慢慢脹大，雷耀不再讓情慾主宰自己的身體，他的理智決定要離開她的身子，開始起身著衣。

　　先讓她睡一整天，等他忙完工作，周休二日就是她陪他的時候。

　　雷耀低低輕笑，在她的唇上深深吸吮，依依不捨地離去，不忘幫她鎖好門戶。

　　方語嫣在夢裡噙著一抹甜美的笑意，皺著雙眉夢囈著，「嗯……耀……不要……啊……你好強……我不要了……」

　　看來，雷耀已經成功地讓方語嫣離不開他，即使他不在身畔，也有春情蕩漾的夢境時時刻刻伴著她。

　　工作時一偷得空閒，雷耀就開始想起方語嫣。

　　她是個溫柔的女人，平時安安靜靜的，工作時十分認真，生活上乏善可陳，除了工作、睡覺，她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消遣。

　　雷耀從來不對女人吝嗇，特別是這個不論在公事上或是私事上都讓他很放心、很讚賞的女人。

　　他下班前特別繞到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迫不及待想看她發自內心的微笑。

　　停好車，他拿著花束在路上行走，一個俊酷有型的帥哥加上一束美麗浪漫的花束，說有多招搖就有多招搖，醒目得讓人不注意也不行。

　　街頭巷尾的三姑六婆最愛八卦了，每個人的眼眸都專注地跟隨著雷耀的步伐，看著他停在方語嫣的家門外。

　　他紳士地按了按電鈴，等了一會兒。

　　對講機裡傳來濃渡的倦意，方語嫣顯然還沒睡飽，被擾人清夢的電鈴聲給吵醒。「喂？請問哪位？」

　　「我，雷耀。」他穩重地回答。

　　「總裁？」方語嫣瞠大雙眸，「你怎麼來了？」

　　「開門！我不想在門口當任人觀賞、不收門票的雕像。」雷耀難得幽自己一默。

　　「好。」方語嫣身上只穿著睡衣，她加了一件睡袍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才把門打開。

　　一束鮮紅欲滴的花束迎面而來，讓她受寵若驚。

　　雷耀把花束交給方語嫣，把門關上。「送妳！」

　　「謝謝。」方語嫣朝雷耀綻開一朵秀雅靈氣的笑靨，眼波流轉間盡見愉悅與驚喜。

　　他因為她的笑容而精神大好，也跟著笑了。「我喜歡看妳笑得這麼無憂無慮，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東西跟驚喜，下次我再送妳更美麗的東西。」

　　「總裁，不要為我破費。」她搖頭。「這樣就夠了。」

　　只要他的心裡有她的一席之地，會想到她，她就很滿足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叫我耀。」

　　「耀。」她羞容含怯，想到她晚上的另外一份工作。「我……我的身子還很酸……對不起，我可不可以休息一晚？」

　　「是我讓妳累翻了。」他邪邪一笑，摟著她的腰肢。

　　她找了個花瓶將玫瑰花插起來，嗅著紅玫瑰馥郁的香氣，她忍不住笑逐顏開。

　　雷耀像在欣賞一幅畫般觀覽著方語嫣，覺得她是人比花嬌。「妳現在的表情比我帶來的花束還要美。」他由衷地說。

　　「耀，你別取笑我了。」她摸摸自己的臉蛋，「我有自知之明，我稱不上美麗。」

　　「至少妳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妳要對自己有信心，妳有屬於妳自己的美。」

　　「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美嗎？」她眸子裡的亮度比天星還耀眼。

　　「美。」

　　「那千千呢？」她控制不住脫口而出的話語，等她掩住嘴巴時早已禍從口出。

　　雷耀的眸子閃了閃，變得深沉難測，表情難看，不發一語。

　　方語嫣知道自己太得意忘形，觸到地雷了。她頻頻道歉，「對不起，我忘了千千她已經嫁人了，對不起……」

　　「別再提了。」雷耀煩躁地不想再聽下去。

　　她變得貪心了。當他送她花時，她太開心了，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是與千千旗鼓相當了？

　　但他頓時丕變的神情，讓她打從心裡深深地明白，她永遠也不能跟千千相提並論。

　　她再美，也美不過千千；她再好，也好不過千千。

　　就算千千已經是有夫之婦，在雷耀心中，她永遠都是他的初戀情人，這是無法更動的歷史、無法改變的心念。

　　「這些天妳把我弄得全身舒服，不輸我之前有需要時找來的乾淨舞孃，除了固定的薪資，我想再多送妳一些獎勵，妳想要什麼？」

　　他把她拿來跟舞孃相比？方語嫣臉色慘淡無光，他的話就像玻璃突然扎進她脆弱的心窩，教她悲痛哀淒，痛苦難當。

　　「不用了。」

　　雷耀的臉部肌肉微微顫了一下。「為什麼不用？我要送妳就是會送妳，妳不說的話我就自己選，珍珠項鏈、化妝品、禮服……我都可以送妳。」

　　「真的不用了！」尖銳而揪腸的疼痛深入她的五臟六腑，她咬著下唇，難過地開口表明，「我不希望你把我當成一個想從你身上撈到好處的拜金女，我跟你上床全是因為我愛你，你懂嗎？我、愛、你！」

　　她牽動嘴角，露出一絲落寞悲涼的苦澀笑容。

　　「我以為你送花給我是因為你在乎我，才會花心思在我身上。」

　　「我從不花心思在女人身上！」雷耀馬上反駁。

　　「我現在知道了。」方語嫣強迫自己提起精神，忍痛裝出淡然的神情。「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但淚意卻突地湧上她的眼眸，迷濛了她的視線。

　　「方語嫣，妳表現良好我就是要送妳東西，我不想欠女人。」

　　「你沒有欠我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付出的。」

　　「妳的付出超過我的金錢給付，不然，我給妳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妳這些天的服務值得我付出這些。」

　　「不！我不要！」方語嫣倒抽了一大口氣，熱淚盈眶地瞪著雷耀。「我不要你用錢來糟蹋我對你無私無悔的愛情。我愛你……我從不怕你笑我，從不怕你不響應我，但我怕你用錢來物化我，我怕你看輕我……

　　「只要能讓你快樂起來，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你快樂，所以我快樂；你不快樂，我就不快樂。我用身體安慰你，不代表我貪你的地位、你的錢財、你的權勢、你的名利，我不稀罕那些，一點也不稀罕！」她怒不可遏地哭訴著。

　　「我愛你，我是真心真意、掏心掏肺地愛你，跟虛浮的名利完全不相干！我把自己清白的身體交給你，不代表會隨便給別人，我也是有尊嚴，我也是要看對象的，因為愛情，所以我願意付出，因為是你，所以我願意付出，我跟你做這些親密的事情，從來就不是因為錢！」她擦拭著不斷流出的眼淚。

　　「你怕愛上我，所以你想用物資彌補我，但是我不需要！」方語嫣內心酸楚又苦澀。「我願意為你付出我的一切，就算你不響應我的愛也沒有關係，只是，求求你別用物質來輕蔑我，我不是那種女人！」

　　熱淚在她臉上交織，夾雜著哀威的啜泣聲，她把話說完後便掩面衝回房間，把房門給鎖上。

　　她讓自己在床上哭得淅瀝嘩啦，痛快淋漓，內心的悲痛被淚水從心中帶出。

　　被誤解讓她覺得好委屈，她好難過、好難過……

　　聽完方語嫣如泣如訴、連珠炮似的告白之後，雷耀全身都震動了。

　　原來，她對他的感情深不可測！

　　試問，有哪個女人願意無條件地為男人付出一切？

　　唯有深情摯愛，真愛是沒有理由的。

　　她的深情感動了他，但他的心裡，凌干千的位置還在，雖然模糊了，但方語嫣還無法完全取代凌千千，或許，初戀情人的身影永遠都會存在。

　　雷耀若有所思地坐進沙發裡，但內心奔騰的思緒卻讓他坐立難安。

　　她……還好嗎？他用言語深深刺傷了她的心，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願意向她道歉，有這樣一個深愛他的女人，這是他的福氣。

　　被愛是幸福的，她確實讓他感受到了幸福的氣息……

　　雷耀堅定地緩步走到方語嫣的房間門口，她痛哭的聲音由裡面傳出，讓他的心擰成一團。

　　曾經，有個女人也讓他的心好難受；現在，他讓一個深愛他的女人痛苦。

　　雷耀輕輕開口，「我在門口，幫我開門。」

　　方語嫣的哭聲突然停止，她哽咽地回答，「我累了，我想休息。」

　　「開門！不然我潼開門囉！」他威嚴的磁性嗓音裡飽含脅迫意味。

　　「你……」方語嫣驚叫一聲，但心裡想的卻是怕他撞疼了自己。

　　方語嫣，妳好沒用！他這麼欺負妳、傷害妳，妳還一心一意、設身處地為他著想，妳真的好沒用！

　　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念，起身打開了房門。

　　雷耀直接衝了進來，緊緊抱住她。「妳不要哭，都是我不對。」

　　方語嫣的淚光在眼眶裡閃爍不定，她滿臉酸楚和倔強，硬生生逼回自己的淚珠，自我保護地昂起下巴。「放開我，我不要你的可憐。」

　　「我不想放開。」她在他懷裡那麼嬌小，他實在不該惹她傷心。

　　一個愛他至死不渝的女人，他感動於她對他的愛。

　　方語嫣瘋狂地在雷耀懷裡扭動，傷心欲絕、悲憤交加，使出渾身力量想要逃開這個踐踏她悸悸芳心的男人。

　　「原諒我……」雷耀沙啞地說：「我從不輕易向人道歉，尤其是女人，唯有妳讓我破例……」

　　他緊緊攬住她，雙手像銅牆鐵壁讓她無法逃開。

　　驚愕的她，因為他話裡的真誠而停止掙扎。

　　「這些日子以來，我喜歡妳的陪伴，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今天妳不在公司裡，我就渾身不對勁，好幾次撥妳的專線都無人接聽，才赫然想起是我讓妳休假的。」

　　方語嫣淚盈於睫，滿腹的淒楚與幽怨全因他的肺腑之言而煙消雲散了。

　　「我無法拿妳跟千千比，妳們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千千在我心裡是一個永遠都不能磨滅的過去，但我們有現在，也許，還會有無限寬廣的未來。」

　　他伸出雙手捧住她交織著淚光與喜悅的臉龐，語音清晰有力地說：「妳願意許我跟妳一個相同的未來嗎？」

　　方語嫣喉頭梗塞，竟無語凝噎。

　　她等到了嗎？

　　她等到了他的愛情了嗎？

　　方語嫣淚水滂沱，心旌顫動，對著雷耀直點頭，淚珠沾濕了他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