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現在,為了慶祝你當我的情婦,我們再來一回。」
「這有什麼好慶祝的?我不要!」
「我要。」他火燙的男性分身抵著她微裂的花穴入口。
「你……」她的思緒瞬間停擺,因為明顯感受到他推進來的力量,讓她想退,卻退不開,他的雙手托住了她渾圓的俏臀,令她無法退縮。
她被他一點一湧的向外擠開……
她好緊,好濕,好溫暖。
他好熱,好大,好充實。
花芷盈的身體正在按納著他,當他進去一半時,被她包圍的快感立即衝擊而來,朝他的頭腦兜下,讓他無法再慢慢來,一個微退,然後進擊,深深貫穿了她的在心。
「啊……」她忍不住戰慄,輕啼嬌音。
不,不,不!
為什麼她非得全部都聽他的?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惡劣的對待她,不惜用錄了他們之間性愛過程的記憶卡來威脅她?
花芷盈又是羞憤又是盛怒,毫無預警的拚命扭動退開。
「吼!」他低咆一聲,她的熱情扭擺讓他火力全開,兩手箝住她的纖腰,狂猛地攻城略地,次次都讓她痙攣不己。
反效果……居然變成了反效果!
花芷盈見他像一頭慾火狂燃的猛獅般不斷的挺進她、充滿她,她被快感層層迭迭的包圍住,他深深推入的小腹深入被點燃了激情火藥,不斷的向外爆裂。
雙腿間的灼熱無法忽視,他不斷進出的熱源讓她又羞,又氣,又痛苦。
他根本就不愛她……
他只是把她當成了洩慾的工具……
雖然他的挑情技巧十分高竿,他讓她快要在情慾洪流之中跟著滅頂,隨波逐流,隨心所欲……但是……她不能!
僅剩的一絲清明與不甘在他抽出熾昂男性慾望,要更換姿勢,讓她轉過身背對著他,把她的俏臀抬高之際,她左右開弓往後急揮,手肘打中了他毫無防備的肩頸,讓他一頓,她乘機再舉起腳要把他踢下床。
卻在關鍵一秒鐘被他捉住了腳踝,讓她怎麼踢也掙不開。
「你真的是隻不馴到了極點的小野貓,不過,我喜歡你這麼嗆,這麼辣,這樣子玩起來才夠味。」他粗嗄性感的嗓音傳出,隱藏在其中的邪惡與隱怒,讓她毛骨悚然,不寒而僳。
「既然你喜歡這樣,我們就用這個姿勢。」他順勢把她的腳高舉,讓她的上身躺倒在床上,她的花穴沒有遮掩,他的長手侵犯著她的女性花心。
她急喘一聲,臉上佈滿驚懼。
他邪惡的撥弄著一層又一層的花瓣,上面的濕濡讓他對著她狎笑。
她羞恥地別開臉,甚至閉上眼。
那裡……根本就不受她的理智控制!
她暗暗咬牙,無限氣惱。
驀地,他的長指滑入了她的體內……
「嗯……呃……」她驚恐的瞪大眼。
「你這麼濕,可以同時容納我們。」
她還沒有消化他的話,他堅碩的男性已經頂了進來。
「啊噢……」她深深大震,體內也不斷抽搐。
太滿了……太滿了!她會被撕裂的……
他的長指悄悄離開,在她的花穴外圍輕揉慢捻,而他的巨根不斷在她體內掏弄,讓她泌流出源源不絕的豐沛愛液。
奇異的快感,奇異的熱流……她的身子愈來愈熱了……
她該阻止的,她不該沉淪的……可是,她的身子已經不聽她的使喚,她的本能已經不受她的理智束縛。
他的衝刺愈來愈粗暴,因為他生氣,氣她的不配合,氣他自己愛上她的身子,只想一而再的深入,一而再的進擊。
她的身子不斷被引爆,她已經無法不馴,因為體內熊熊焚燒的欲焰燒著她的四肢百骸,燒著她的全身細胞,她只想要他繼續下去,怕的,只剩下他會突然停下來這一點而己。
白奇剛一路衝刺,野悍狂剽地攻佔她最柔軟的地帶,讓她戰僳,讓她瘋狂,讓她喘息不止。
這是一場激情龍捲風,她被他帶進去一起癲狂,捲入極度痛苦跟極度愉悅的短暫世界。
而這個短暫,對此時的他們而言,就像一世紀那麼漫長,那麼甜蜜。
那種身心融合的快感,那種靈魂結合的甜奮,讓這一瞬間變成了永恆。
★★★
床的另一邊是冷的。
她醒著,要不是身體上大大小小的紅瘀跟兩腿之間的濃濁液體隨著她的蠕動而漫流,她會希望這是一場惡夢。
他離開了,帶著對她足以構成威脅的記憶卡離開了。
她成了他的情婦,她一點也不想,可是,她有把柄在他手上。
他真的很可惡,可惡到了極點!
她好氣他,也好恨他。
而最恨的,是自己,她居然瞎了眼把他當成了心儀的對象……
他不配,他一點也不配!
花芷盈覺得自己好可悲,酸楚在她心中泛流,有苦說不出。
他們之間的事,她誰也不能說,沒有人可以讓她吐苦水,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往心裡藏躲。
他要的是短暫的歡樂,他把她當成了容易找得的床伴是嗎?
她覺得自己真的好悲哀。
她一點也不想當女人,但這輩子卻是這副女人的軀體。
當女人,就要供男人玩樂嗎?
她討厭自己的身子,更討厭自己居然被迫要讓他玩樂三年……
而她,竟然拿他莫可奈何!
花芷盈覺得自己輸得好徹底,好徹底……
她坐起身,兩腳敞開,靜靜地看著濡濕的床單,上頭有他跟她交歡後流下的證據。
他狂放激烈的動作似乎還逗留在她身上不願離開,她不禁蜷曲起腳趾,感到身子一陣顫悸。
她太沒用了……她不是他的對手……
她的身子,此時此刻最不應該的,就是回想他的狂猛並且再度回味。
她的心顫了一下。
這副身子,因為他而變成女人了……
胸臆間翻騰的是心傷,是難過,是酸楚,是悲憤……許多情緒錯綜複雜的交纏在一起,讓她思緒紛亂,心亂如麻。
她最氣自己的一點就是,她都在最後關頭迎合了他……
她應該堅持到最後的,偏偏就是會情難自禁的被捲入他所營造的激情氛圍裡。
她好氣,好惱,卻……不由自主!
而這一點,她絕絕對對不會讓他知道。
霍地一起身,她不敢看向鏡內非常女人的自己,趕快把外衣外褲穿一穿,拿了換洗衣物,躡手躡腳的走向門外右手邊三公尺之遙的浴室,打算盥洗一番。
白奇剛悄悄的來,又悄悄的離開,完全沒有驚動到白父、白母,而一夜好眠的白父、白母,竟也完全不知道她跟白奇剛激烈運動的一夜。
她感到驚異,有苦難言,卻也只能選擇沉默。
當她事後再偷偷的潛進白奇剛房間搜查,抱持著一線希望,看能不能找到讓她倍感威脅的記憶卡,明知希望渺茫,明知他一定會帶走,她還是努力試了。
果然,找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
被他帶走了!
一想到往後他都會這樣偷偷摸摸的溜進她的房間裡對她為所欲為,她就感到頭痛。
這種事,她根本就不能說。
一旦白父、白母知曉,她就非得跟白奇剛結婚不可了!
她不要一樁同床異夢的婚姻,更不想當婚姻上永遠的失敗者。
白奇剛從來就沒說過喜歡她,兩人相處也常常是劍拔弩張,要不就是相應不理。他不喜歡馳的態度是那麼明顯,讓小時候的她時常受挫。好不容易她打定主意要遠離他了,現下他卻又頻頻要招惹她。他們兩個不是天生的冤家,會是什麼呢?
花芷盈覺得自己摸不透白奇剛的思想,不過,她一點也不想要摸透。
他只是一個靠下半身思考,要用她的身體來滿足他的下半身的壞胚子!
三年……她厭惡要任他擺佈三年,但她卻鬥不過他。
她該怎麼辦?那薄薄的性愛記憶卡像是掐住了她咽喉的無形惡手,她乾脆咬一咬牙,把這三年忍過去吧!
除了這樣,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
校園某一角,一排矮樹前是個個精巧的小花圃,花圃旁幾張漆白色長椅三三兩兩的排放,徐徐涼風還會不時吹過來。
一個中性打扮,眼角眉梢帶著幾分愁意的女子坐在椅上兀自發著愣。
「梓贏,你在想什麼?」文欣惠發現自己站在她面前足足五分鐘了,她卻一個人陷入冥想,對她視若無睹,如果她再不出聲,恐怕站成了雕像她都不知道。
「我?」花芷盈抬頭,臉上微驚,吶吶的說:「沒有啊!」
「我看你在發呆,而且眉頭深鎖。有心事就不要放在心裡,告訴我,或許我無法幫你排除萬難,但我其實是一個守口如瓶的安靜傾聽者。」文欣惠坐在她身邊,偎近她,粉嫩細緻的臉上漾出一朵溫柔的笑花。
「我……」她看了文欣惠一眼,她的雙眸正凝視著自己,充滿了誠摯與關懷,讓她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學姊,我是不是不男不女?」
「誰說的?誰敢這樣子批評你?我馬上帶一票喜歡你的粉絲幫你去討個公道!」聞言,文欣惠氣得站起來。
花芷盈淡淡的回道。「我耳聞的……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梓贏,你才不是不男不女,你絕對不要聽別人胡說,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英氣逼人的風采。」說完,文欣惠一臉不勝嬌羞。
「學姊……我……」花芷盈感到頭痛。
「梓贏,你不用馬上回答我你喜不喜歡我,不過,我希望你能慎重的想清楚,不要故意傷我的心。」文欣惠看出她的為難,神情凝重的說逼。
「學姊,你是個很好的學姊……」
文欣惠聽了好高興,笑靨如花。
「學姊,我……」
清脆響亮的鐘聲卻在這時殺風景的響起,中斷了花芷盈想要解釋清楚的決心。
「上課了,我們趕快進教室。你走那邊,我走這邊。梓贏,再見。」文欣惠拋下一個甜蜜的笑花,就轉身離開了。
花芷盈也趕快進教室,因為這節課如果比老師晚到,就會被扣平時的分數,而這個平時分數也會影響到整個學期的考試總成績。
★★★
「嗯……」
花芷盈擰著眉,嘴裡吐出嬌媚的嚶嚀聲,而這一聲,讓她嚇了一跳,眼皮迅速睜開。
呆不其然,她看到了他!
他正趴伏在她的胸前,兩手撐起上半身,埋在她豐滿的乳丘之間,發現到她的視線,他抬眸對她眨眨眼,熱力四射的眸底掩藏不住邪魅而惑人的激情。
花芷盈臉一紅,感到不可思議,「你……你又爬上我的床?」
「我有需求,當然來找你。」他一臉正色。
「你又瞞著爸媽回來了?」
「難不成你希望我大搖大擺的走進你的房間,在你床上大張旗鼓的吶喊著我在你這裡嗎?」他語帶微嘲。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花芷盈臉上紅暈加深,變得更有女人味,讓他看了一時心動不己,心怦怦然地直跳著。
「一個月過去了,你不來找我,我只好來找你。」
她怎麼可能去找他,而且是為了做愛做的事……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
天知道,她根本就不希望他們之間有那三年的情婦約定,她一點也不想要當他的情婦……
她抿著唇,好想一腳把他踹下床。
心中正思慮著要不要行動時,就接收到他射來的凌厲目光,彷彿在警告著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今晚穿的上衣領口極低,被他一扯,豐滿的乳溝立現,他就正在用唇舌舔洗著她的乳尖,瑰麗的頂端已經硬凸了,飽脹的酥胸也被他的雙手揉捏出微痕了。
她不想看到這樣淫穢的畫面,覺得自己好可悲。
她彷彿成為一個要隨時為他待命,隨時為他奉獻身體的可人兒……
多麼的不由自主啊!
他有這個家裡的鑰匙,是白父給予的,因此,他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間房間,這是他的權利,也是她防不勝防的地方。
他對她的身體這麼迷戀,她該高興嗎?
她的心裡卻沒有一絲興高采烈的雀躍之情。
看到他,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外,盈繞心懷最多的,就是酸澀自憐的感受。
他的到來,只會讓她有更深刻的體會,更深入的悲哀。
她是他的情婦,必須當三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管她願或不願,決定權都不在她的手中……
他動作熟練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讓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白色棉質底褲,看起來純樸又不失性感。
花芷盈看到了他閃耀著喜悅、跳動著慾望的眸彩,故意趴過身去,讓他只看到她的背部,不讓他對著她的雙峰意淫。
白奇剛知道要馴服她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但沒關係,他相信自己最終還是能夠得到她的,不只是她的身體,還包括了她的真心與她的靈魂!
他不急,他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慢慢品嚐她的甜美。
她的身體跟他非常契合,那種契合的感覺讓他即使身在美國宿舍,也經常夜裡難眠。
是的,他承認,他想她,想她的身體想得極為瘋狂!
雖然在美國有不少華裔或是金髮碧眼的美女對他投懷送抱,因為她們都懂得主動,也非常熱情,但是,他的心裡就是無法接受他們,也不願意享受所謂的一夜情。
他的身體是忠誠的,他的感覺是真心的,他想要的人,就只有那麼一個。
所以,忍了一個月,他還是偷偷利用空餘時間抽身回國了。
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卻發覺她睡得極熱、極甜,完全不知他一路奔波的辛苦,他就有種想要重重欺凌她的慾望。
他脫掉自己的衣服,讓自己赤裸裸的站在她面前。
花芷盈瞄了一眼,臉紅心跳,趕緊閉上雙眸。
她才不要看他呢!哼!暴露狂。
他故意把整個身子往她身上疊,要看她的反應。
「吼!」她低叫一聲。他是存心要她喘不過氣嗎?
他的男性象徵就抵在她渾圓的臀瓣之間,在股溝處來回游移,幾乎瞬間就硬挺如石了。
她本想扭動,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身體變化,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
他的熱源抵著她的臀溝,雖然她有穿底褲,但是他身上傳來的熱力還是烘得她全身發燙。
「你……你太重了!」她出聲埋怨。
「所以呢?」他挑眉,笑得邪氣,大有捉弄意味。
「你趕快離開我的身上。」她皺眉,聲音微高,充滿不悅。
「如果我不想離開呢?」他的手在她毫無痘疤瑕疵的美背上游移,輕輕一問。
「你……」她好想瞪他,但是頭往後扭時,因為動作太大,脖頸處宛如靜電似的痛了一下,讓她的臉皺得像快枯乾的橘子皮。
「躺好。」他二話不說,示意她照做。
花芷盈在這時候理所當然是聽他的,因為她可不想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而且痛的也是她啊!
白奇剛雙手在她的肩頸上輕揉慢壓的幫她按摩,還邊詢問她,「這樣會痛嗎,」
「好多了。」
他的力道適中,他的指腹溫熱,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身心,感到全身舒暢。
「你再重新轉轉脖子,不要一下子就轉得過猛。」
她當然知道,她剛才是氣他,才會不小心轉太大力。
花芷盈擺擺頭,向左看,向右看……嗯!統統可以,脖子已經不再那麼僵硬了,而且也不痛了。
「你在家自己要多做頭部運動,你的肩膀這邊很緊,代表你不常運動。」
「要你管!」花芷盈感到尷尬,出口就沒好話。
白奇剛神色不佳,但是他抿了抿唇瓣,「這三年內,你要聽我的話。」
三年……不要一直提三年,好像她毫無自由,只能當他的傀儡,隨時隨地為了他而活似的。花芷盈在心中嘟嚷著,但是她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你不情不願,可是,你的身體其實比你還要誠實。」
他的大掌正邪惡的揉捏著她彈性十足的俏臀,讚歎道:「你這裡的肌膚真是光滑有彈性,一點也不輸給你的臉部肌膚。」
她的腦子有一絲混沌,因為他的大手帶著電波,電得她的身子酥酥麻麻的,甚至她的小腹深處本能地一陣騷動,她感覺到雙腿間有絲絲涼意,忍不住併攏了雙腿。
她可不想讓他太過自負!
白奇剛沒錯過她併攏雙腿的這個動作,他心知肚明,忍不住唇角帶笑。
「看來,你已經有感覺了。」
「你不要亂說!」她故意用恐嚇的聲音警告他。
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我們來把謎底揭曉吧!」他大手一揮,一個大動作就把她的底褲給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