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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剎君心》第1章
第一章

  奔雲寨

  早春的晨光,猶帶了一絲絲沁骨的寒意,小小的東跨院兒平日就少見人跡,只住了一位老嬤嬤和小女娃兒。

  單薄的木門被推了開來,探出一雙古靈精怪的眠睛,眼波流轉之間,說不出的美麗動人,她的眼梢兒微微地勾揚,黑白分明的眼瞳漾著水亮的光芒。真是好一雙勾人心魂的媚眼兒。

  當女娃兒將小臉整個探出之時,卻又教人覺得心憐,單薄的肩上梳了兩條長辮兒,還不到十五的年紀,雖然天生一雙媚眼,眼波之間卻不失嬌憨的純真氣息。

  「刀兒,鬼鬼祟崇的做什麼?」

  孝嬤嬤沉渾的老聲淡淡地自小女娃的背後揚起,隨即披著外衣走到她的身後,將她拎回屋裏。

  刀兒憨怯地一笑,小手直將老嬤嬤拉出門,拿起門邊的紙鳶,指著天空,「我想要出去放紙鳶,昨天裴叔親手做給我玩的。」

  孝嬤嬤盯了她手中的紙鳶一眼,沉肅的臉色一換,慈祥地笑了,「去玩吧!我還以為妳又要去火藥庫窩一整天了呢!」

  刀兒嘻嘻一笑,勾魂的眼兒斂著詭色,不敢說她一會兒就要去火藥庫拿些轟天雷彈,綁在紙鳶上玩兒。

  突地,一陣怪風吹來,她的小手一鬆,大大的紙鳶被風吹走,飛揚得半天高,教她吃了一驚。

  「鳶呀!別飛了!」她的聲音若黃鶯,急急地叫喚著,腳步匆匆地追在紙鳶之後,小臉高高地仰望著。

  「刀兒,回來!那地方妳不能去!」

  孝嬤嬤眼見刀兒奔出跨院,往奔雲寨主沖霄的跨院直去,暗叫不妙,也跟著她後頭去了。

  刀兒不知身在何處,在這陌生的園子裏橫衝直撞,直到心喜地見到自己的紙鳶被風吹掛在廊邊的樹梢上,她一躍身,將紙鳶拾回手中。

  她心滿意足地懷抱著紙鳶,就要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絲異樣的低吟聲傳入了她的耳朵,刀兒傾耳細聽,聽出了那是女人的呻吟聲。

  「唔……不……你不能這樣……」

  那女子的聲音透著痛苦,低緩之中卻又摻著壓抑的愉悅,刀兒可以從女子的聲音之中感覺她的呼吸異常地急促。

  「昨夜妳已經是我的人了,為何還要抵抗?」男人的聲音邪氣而且狂佞,「瞧,妳的小穴兒都濕了!」

  刀兒聽出那是寨主沖霄的聲音,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很可怕邪惡的人,孝嬤嬤很尊敬他,直稱他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梟雄。

  奇怪!

  刀兒好奇地壓低身子偷偷地潛到微啟的小窗邊,媚眼兒偷覦著屋裏的動靜,她的視線透過朦朧的屏風,看見炕上有一雙交纏的人影,沖霄精壯的身軀覆在一名柔弱的女子上方,兩人身上皆不著寸縷。

  他的大手邪狂地揉著女子雪嫩的豐乳,俯唇在她的頸邊用力地吸吮著,他修長健壯的腰桿一挺,徹底地分開了女子矜持的玉腿。

  「啊……不……」女子哽咽,隨著他的抽動而喘息,一雙柔弱的玉臂不由自主地攀到他寬闊的鐵肩上。

  「老天,妳的小穴兒好緊!」

  刀兒聞言,小臉兒一紅,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心底兒並不是很明白他們究竟在做什麼,但她就是忍不住臉兒潮紅。

  房中隱約傳出人體蠕動的聲音,有點濕濡,隨著沖霄的抽送而更加清晰可聞,聽得刀兒連耳根子都火辣地紅了。

  怦怦!怦怦……刀兒撫著心口,劇烈的心跳聲幾乎教她耳鳴起來,她真懷疑會不會有人聽到她如雷的心跳聲。

  「啊啊……啊……」

  女子的呻吟聲難以壓抑地傳出,含著輕微的哽咽聲,她的抵抗都被沖霄的狂霸給消弭了,一雙修長的玉腿纏繞在他結實的臀上,催促著他更加深入自己的體內。

  刀兒怔在原地,聽著那異樣的黏稠液體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慢慢加快,她聽著不禁心窩兒一陣騷動。

  「別……啊……」女子柔細的聲音被沖霄的唇密密地打住,他的一雙大手揉弄著她飽滿的椒乳,隨著身下的韻律而動。

  刀兒靦腆地別開她那雙媚眼兒,然而,耳邊的低吟聲卻愈來愈清楚;沖霄的氣息漸漸地失去了規律,似乎極享受身下女子的緊窒快感。

  此時,沖霄冷魅的眼眸緩緩地抬起,先往小窗的方向瞥了一眼,邪邪一笑,突地抽身,扳過女子的嬌軀,抬起她俏挺的玉臀,長槍深深地貫入她柔嫩緊密的禁地。

  「啊……啊……」

  有如獸交一般的姿勢、交媾的情景盡入刀兒眼底,她覺得全身發燙,一股火熱直住她的腦門沖上來。

  一陣微微的酥癢感覺在她的小腹間流竄,她夾緊自己的雙腿,按捺住股間異樣的熱潮。

  濕濕的,熱熱的,一種令她無法形容的蕩漾快感,啃蝕著她的理智,此時的地,就連白嫩的胸頸都是一片潮紅。

  沖霄吻住女子紅嫩的楓唇,絲毫不憐香惜玉,殘虐地將她的唇都吻腫、吻痛了,片刻之後,他放開了她的唇,在她的耳邊邪氣低語了幾句。

  刀兒聽不見他們低細的對話,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那女子突然不再順從,在他的懷中掙動不已。

  「不,你……無恥!」

  他霸氣地控制住她,身下仍舊無情地抽送著,陪伴著女子的哽咽聲,嬌弱的身子微微地顫抖,纖手握著拳不住地搖頭。

  「別這樣對我……」她低低啜泣出聲,求著無情冷血的他。

  「慕容冰心,別忘了妳已經是我的人了,我要妳,妳就不能拒絕我!」沖霄的聲音很冷很淡,寒如冰霜。

  刀兒突然間很可憐那個叫慕容冰心的女子。寨主真壞,壞極了!

  「刀兒,快些過來嬤嬤這裏。」孝嬤嬤壓低聲音,不敢接近窗邊,只敢遠遠地對刀兒招手,神色無比地慌張,怕刀兒惹禍上身。

  刀兒看了屋中的男女一眼,身手矯捷地躍出長廊,走到孝嬤嬤身邊,這才發現脆弱的紙鳶已被自己捏得不成樣子。

  「孝嬤嬤,寨主和一個女人……他們在做什麼?」刀兒小臉仍舊紅透,嗓音細細地問。

  孝嬤嬤怎會不知道她問的是哪回事,她牽起刀兒的小手,靜靜地走出沖霄的跨院,一路上兩人都不發一語。

  直到走進婆孫兩人的小跨院兒,刀兒才又提起勇氣向孝嬤嬤開口,「嬤嬤,寨主是在欺負那姑娘嗎?」

  孝嬤嬤苦笑了下,搖了搖頭,隨手將刀兒懷中斷折的紙鳶收拾起來,緩緩地說道:「別問了,這事等妳長大就會知道了。」

  刀兒不解地皺起漂亮的眼眉,雖然滿肚子的疑問,卻知道孝嬤嬤是不打算告訴她真相了。

  這夜,刀兒半夜醒來,覺得肚子有些疼,不料卻發現自己的錦褥上有著一份帶著點烏色的血,那竟是從她的身體中淌流出來的。

  孝嬤嬤一見刀兒的驚慌,只是淡淡地笑道。「別慌,小刀兒只是長大了,是個姑娘了。」

  *****

  春夏秋冬,四季替換,三年的日子飛快地在花開花謝之間匆匆流逝,奔雲寨仍舊傲立於天地之間,勢力卻更加龐大,成了朝廷的心頭大患。

  秋風微寒,吹落了樹梢頭的枯葉,戀戀不捨地在風中飄搖,慢慢地歸於大地的懷抱。

  一抬眼,顏色瑰麗繽紛的紙鳶飛揚在萬裡無雲的穹蒼之中,絲毫不覺山頭下正是一片兵荒馬亂。

  就在七日前,國君下了通緝令,要將沖宵逮捕到案,不讓奔雲寨繼續無視於王法的存在,在綠林中為非逞兇。

  廝殺聲不斷,通往山巔的棧道上血流成河,敵我雙方纏鬥,幾乎分不出你我,眼見奔雲寨的人就要退回自己的老本營。

  不遠處的高聳大石上,一尊冷魁的身影佇立,那是個體型高大修長的男子,冷風吹起他乾淨雪白的衣袍,彷彿羽化般不染紅塵俗氣。

  然而,他的臉龐卻教人不寒而慄,俊美陰冷,近乎惡魔般邪氣迫人,他的黑髮不像一般男子綰起,而是不羈地披落,在他的背後用緞子紮住,隨意而且任性,錯落有致地掩住他邪惡俊美的臉龐,更襯托出一雙沉魅的眼眸,眼底含著淡淡的殺機。

  看見奔雲寨的人馬漸退,他的眉冷冷一挑,魅眼透出危險的氣息,唇邊勾起一抹沒有笑意的淺痕。

  「修羅大人,奔雲寨的人馬退守了!」大石下,一名探官如實稟報,垂首等待他下一步命令。

  修羅,人如其名,他的性情陰柔,冰殘近乎無情,是當今國君最重用的右相大臣,此次領命圍剿奔雪寨。

  「有詐,傳令下去,靜觀其變。」

  「遵命。」探官立刻離去,將修羅的命令傳給先鋒將軍。

  修羅深沉的眸子一抬,望著晴空中飄揚的紙鳶, 那紙鳶矯若天空中的雄鷹,飛旋、沉降,迫近他的軍隊。

  該死!

  修羅眼尖地瞧出紙鳶不對勁,修長的身形仰空一閃,瞬間跨騎到一匹高大黑駒背上,手握疆繩一勒,如閃電般疾馳而去。

  「退下!統統給我退回來!」

  他沉渾如鐘的嗓音在山谷間迴盪不已,一聲聲追得所有人心魂欲裂,奔雲寨的人不禁都大吃了一驚,而修羅的兵馬卻早就習慣了似地不慌不亂,秩序井然地退守據地。

  黑駒衝破陣形,直驅往山邊的棧道,倏地,紙鳶像是有了生命似地直墜落地,一觸及地面,接著便是教人震魂的轟然巨響。

  霎時,山搖地動,落石紛紛滾落,砸往修羅的軍隊,一時間潰不成軍,而山頭上的奔雲寨,依舊不動於天地間。

  修羅及時勒住疆繩,黑駒被猛烈的爆炸聲驚動,揚蹄嘶叫,但它與修羅似是一體,通靈性似地,很快安靜了下來。

  沉魅的眼睛藏著冷冷的怒意,修羅不發一語,毫無預警地策馬掉頭深入綠林間,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修羅大人!」

  「突通!跟上來!」修羅的嗓音在爆炸的餘響中依舊清晰無比,縱使距離遙遠,仍舊字句清楚。

  隨著,一名鐵騎策馬而出,跟隨修羅深入林間。

  *****

  刀兒屏住氣息,細聽著身後林葉沙沙的作響,似乎有東西正快速地接近她,來勢洶洶。

  突然間,一道龐大的黑影跨飛她的頭上,她驚嚇地閉上雙眼,黑暗中只感覺到有動物在她的面前噴著急促的鼻息。

  她一咬牙,衝動地睜開雙眼,幾乎是立刻就感到後悔。

  天!好巨大的黑馬!她嚇得腿一軟,跌在佈滿枯葉的土地上。

  「不……不要過來!」

  她似乎沒有心思注意到馬背上的男人,只是一逕地揮著纖細的雙臂,用她可笑的薄弱去抵抗眼前的龐然大物。

  修羅陰魅的眼眸凝著跪倒在地上的刀兒,視線鎖在她那雙勾誘人心的媚眼兒,眼稍微微地勾起,眸光水亮迷離,我見猶憐。

  還有她小巧豐嫩的丹唇,紅灩灩的光澤,教人直想咬一口,試一試她的味道;桃腮瓊鼻,天生妖媚。

  「你……你……不要過來!」

  她似乎終於注意到修羅的存在,發現他竟比他胯下的黑馬更教她懼怕。刀兒咬著唇直往後退,惹動枯葉的碎裂沙動聲。

  修羅冷笑,目光邪惡地瞅著她的驚慌,覺得好玩。

  笑……他笑了?刀兒嚇得只差手腳並用爬著離開,不是她勇敢,而是已經被他的魅眼盯得軟腿。

  修羅的視線自她的小臉往下移,看見了她微微敞開的衣襟,見那件大概是手忙腳亂之餘沒空穿好的,藏青色的小袍兒,深綠色的綁腰之下,便是一片穗白色的裙子,依稀可見她探出裙襬的小腿肚。

  刀兒被他瞧慌了,直直地退後,直到她的背抵到了一棵大樹幹,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刀兒吞了口唾液,覺得他盯她的眼光好邪惡,似乎可以看透她的衣服,瞧見她赤裸裸的身體。

  「我想做什麼?」修羅玩味地自問,策馬又移近了她數步。

  刀兒小手緊握手中的梭子,一動也不敢動。

  修羅的眼眸瞟到她手中斷了線的梭子,立刻知道她就是那個利用紙鳶擊潰他軍隊的人,也是奔雲寨的一分子。

  突然之間,他的唇邊乍現惡魔般的笑容,修長矯健的身形一躍而下,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

  他長手往下一探,掀起她柔黑的髮絲,將她拉扯起來,半點兒都不留情,力道蠻橫。

  「痛……不要拉我的頭髮……求你不要……」刀兒哀求,痛得流出淚來,只能順著他的蠻力站起身。

  修羅將她按靠在樹幹上,仍揪著她的髮絲,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另一隻大手邪惡地探入她的的小袍兒裏。

  突然間,他深沉的雙眸閃過一絲驚訝的異色。

  「好淫蕩的女娃兒,竟連褻兜都不穿了!」他冷冷笑哼,大手攫住她一隻豐嫩飽滿的椒乳。

  刀兒突然間倒抽了一口冷息,感覺到他粗糙的掌心正在撫挲著她柔膩的肌膚,手指玩弄地掐著她的乳蕊。

  「不要……」她的小手推著他,卻發現他根本不為所動。

  今天情況緊急,她還來不及整裝就被人帶來這山頭下了,忘了將褻兜兒穿上,心想平日也常忘了,該是沒有關係的。

  卻沒有想到──

  「嗯?」他挑起眉,嗤笑她的口不對心。「不要?妳騙得了誰,妳的乳尖兒都變硬了呢。」

  刀兒俏臉一紅,心裏也有底兒。就算他不說,她也能感覺到自己原本柔嫩的乳蕊正在他的揉弄之下迅速變硬而且敏感。

  「可是……可是我……」她心裏還是有些矜持呢!

  「還想自欺欺人?」他不屑地輕哼了聲,大手的力道逐漸增加,揉著麵團兒似地玩著她飽滿圓嫩的奶子。

  「呃……我們……不行……」微微的痛楚中帶著一點兒快感,刀兒覺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瘋了。

  他……他怎麼能這樣碰她呢?不行,不行……

  刀兒推打著他,卻發現他的胸膛如鋼鐵般堅硬,震得她的小手發麻,而他卻似乎一點兒痛感都沒有。

  「妳這又是何苦?」他玩夠了一邊兒,邪惡的手掌又探向她另一邊圓潤的奶子,手指不經心的把玩著她挺立的乳尖兒。

  「嗯啊……」刀兒低吟,羞恥地閉上雙眼。

  修羅不悅地再度用力揪了下她的頭髮,冷喝道:「睜開妳的勾魂眼兒!妳跟多少個男人做過這回事了?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刀兒吃痛地睜開媚眼,瞳底盈著受屈的淚光,「我沒有……我沒有跟男人做過……我沒有……」

  「小騙子!」他嗤笑了聲,無情地址開她的小袍兒,她一對柔膩如凝脂的雪丘在他的盯視下微微地顫動著。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忐忑不安地一起一落,更顯出她雙乳的形狀完美,粉嫩剔透的肌膚沁出細細的汗珠。

  「不要看……」她急哭了,小手掩住自己坦露的圓乳,心裏又羞又惱,卻對他無能為力。

  修羅再度揪緊她的髮,冷冷地警告道:「把手放開。」

  刀兒哭著搖頭,祈求地瞧著他冷魅的雙眸,哭道:「不要欺負我……求你不要這樣欺負我啦!」

  「我欺負妳?」他彷佛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話,大掌揮開她遮掩的小手,更無情地掐揉她水嫩的奶子。

  「嗚……不要啦……」她低泣出聲,覺得自己好委屈,她明明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卻被他當作妓女一樣玩弄。

  「哭什麼?怕教妳情夫撞見?還是不喜歡我碰妳?」修羅冷冷地笑問。修長的手指在她的乳蕊上兜著圈圈。

  刀兒扁著紅嫩的小嘴,不停地搖頭。

  她哪裡來的情夫?雖然寨子裏有一堆臭男人想要染指她,可是孝嬤嬤兇狠的將他們全都趕跑了,誰也碰她不得。

  刀兒自己也討厭寨子裏的男人對她毛手毛腳的,感覺好噁心,每次都讓她好想吐。

  可是她怎麼不討厭他摸她?自己甚至於有點喜歡他的亂摸,挺舒服的呢!

  嗚……她怎麼如此淫蕩嘛!刀兒咬著唇,又要哭出來了。

  修羅不理她,挺直的鼻樑湊在她柔細的髮絲上,她的髮際有些發紅,似乎是被他扯得極痛,他緩緩地鬆開揪住她頭髮的大手。

  他冷抿的薄唇在她的俏臉上遊移,吻過她如緞般的黑眉,輕輕擦過她微揚的眼稍,觸到她輕顫的長睫,掃過她柔膩如脂的粉頰,低俯在她白嫩的耳廓間,噴在她耳間的鼻息輕淡幽冷。

  然而,與其說他在吻她,不如說他正貪戀地呼吸著她的氣息,那是一股天生的香氣,他心裏暗覺得奇怪,不解為何妖媚如她,聞起來竟有一種令人憐惜的處子幽香。

  呵,果然是天生尤物,得天獨厚。

  刀兒屏住呼吸,緊抿著丹紅的唇瓣,既緊張又害怕,隨著他的唇遊移到她的唇邊,她更是僵硬得不能動彈。

  他……他要吻她了嗎?刀兒心裏有些害怕。

  修羅在她的唇邊停了一下,幾乎要觸上她絳紅的柔嫩,然而,他卻冷冷地勾唇一笑,放開了她。

  刀兒愣了,雙腿一軟,無力地靠在樹幹上。

  修羅的眸光幽冷,睨了她一眼,「淫娃兒,將妳的衣服穿好,否則我倒是不介意我的部下當場上了妳。」

  刀兒一瞥,揪緊自己的小袍,重新將衣服穿好,並用力地勒緊腰帶,一圈圈地纏繞,恨不得將自己密密地包好。

  就在此時,馬蹄聲自遙遠的地方傳來,愈來愈近,在刀兒的身後揚蹄停下,突通立刻下馬等候指示。

  「修羅大人。」

  修羅?刀兒遲疑地看了修羅一眼,直覺這名字邪惡,就如名字的主人一樣,狂惡如魔。

  毫無預警地,修羅揪過刀兒纖細的手臂,將她狼狽地拽進胸膛,覷了眼她驚慌回視他的媚眼兒。

  「你……放開我!」

  修羅殘酷一笑,將她甩向突通,低聲冷喝,「帶走!」

  「不!不行,嬤嬤見不到我會擔心,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刀兒說著拔腿就要逃跑。

  修羅幾乎是立刻逮住她,大手無情蠻橫地擒住她的手臂,嗤笑道:「天真,由得了妳嗎?」

  刀兒還來不及眨眼,就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離地,等她有知覺的時候,人已經隨他坐在馬背上了。

  「不……不要……」她掙紮不休,惹動高大的黑駒,也觸怒了性情殘冷的修羅。

  修羅大手扯起她的裙片,猛然一撕,毫不留情地取下長段碎布,將她的手緊緊地纏綁起來。

  刀兒不停掙動,小臉氣紅了,「放開我!你這個無賴,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家婦女!無恥!」

  突通聽得雙目大睜,不住地吞著口水,駭然地盯著修羅的臉色愈來愈陰暗,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這個小女匪太膽大包天了!

  這天下就連國君都不敢對修羅大人這樣怒駡。突通心想,立刻就要看到這個小女匪的死亡了。

  修羅的笑極陰殘,「說得好,等我玩膩妳了,就把妳送到軍隊裏伺候我的部下,淫娃兒!」

  刀兒一雙纖腕被布條磨滲出淡淡的血絲,聽見他的話,她心中不禁大驚,一時之間不敢再開口胡說了。

  「哼!」修羅冷冷一哼,勒馬往來時路奔去。

  突通也跟著上馬,卻遠遠地落後,眨眼間,就失去了修羅與刀兒的蹤影,心裏還為方才修羅的怒氣忐忑不安。

  依照這些年來他對修羅大人的瞭解,他知道修羅大人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小女娃的,絕對不會!

  而且,大人將會以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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