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想、萬想,海陵卻可沒有想到修羅會將刀兒帶到房中。
月色朦朧,海陵站在修羅的房門前,左右為難。
「海總管,天色很晚了,這碗湯也涼透了呀!」一旁的丫鬟不禁出聲提醒。這碗湯她已經端了兩個時辰了。
「好吧!夜宴也該開始了,我去請大人出來。」海陵提著一顆心,遲疑地踏出兩步,又頓了下。
「海總管,你怎麼了?」丫鬟不解地喚道。
海陵歎了一口氣。若非他是修羅身邊的親信,大概也會像丫鬟一樣不懂眼前的狀況詭譎。
唉,殺頭的事橫豎都是一刀,海陵認命了。
「大人,斷魂將軍已經到了,諸位大人也都在嘯風樓裏等候大人,請大人讓侍女們整裝,準備出席了。」
「滾開!」
修羅沉厚的嗓音冷怒地低揚而出,震得海陵渾身發麻,硬生生地退了兩步。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有這種反應!海陵愁苦地想,修羅大人現在想必還在那女娃兒的身體裏留戀不已。
沒錯,修羅就是不想離開刀兒。
在修羅的房中有一用水晶刻成的屏風,屏風後有扇門直通往氤氳的浴池,引著由山上而來的冷熱泉。
刀兒快樂地玩著水,而她正被修羅玩著。
「好好玩喔,我可不可以天天來這裏洗澡?」刀兒天真沒心眼地說道,小手掬起一把冷泉,而身子坐在熱泉中。
修羅倚在石靠上,大手圈住她纖細的頸項,沐過泉水的肌膚特別柔滑,他湊近她濕潤的髮絲,低語道:「為什麼就連天泉都洗不去你勾魂的味兒?」清冽芳香,教他無法自抑地受她勾引。
刀兒疑惑地皺起了眉心,聞了聞自己的身子,卻不覺得有異,過了一會兒才道:「或許是孝嬤嬤從小就用一種特殊的花藥替我洗澡,所以成了洗不去的味道了吧!」
修羅悶哼了聲,手指滑過地起伏的胸線,在她嬌嫩的乳蕊畫著圈圈,感覺她慢慢地在他的手指下變硬凸起。
「不要啦!」她羞死了,一雙小手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眶兒突然紅了。
「為什麼哭?不喜歡?」修羅輕淡地問道,冷眸中的憐惜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唇邊一抹傲慢的笑容。
「你娶我好不好?我不要這樣,嬤嬤一定會罵我的,她說女人除了丈夫之外,不能讓其他的男人碰的。」
刀兒委屈地說著,頰邊一串淚水不停地滑落,掉到泉水中。
修羅聞言不吭一聲,只是表情冷淡地拭去她頰邊的淚水,淡淡地問道:「為什麼嫵媚如你,竟然到了這年紀還未許人?奔雲寨裏是沒有男人了嗎?還是那些男人都看不見你勾誘男人的媚眼兒?」
刀兒橫了他一眼,皺起眉心道:「你到底是在褒刀兒,還是罵刀兒是壞女人?奔雲寨有男人,可是他們不能碰我,除非我親自點頭答應他們的求親,否則平日他們連東跨院都不能踏進,這是沖霄哥哥親口答應孝嬤嬤的。」
「喔?」修羅冷冷地挑起眉,聽到沖霄的名字,陰美俊冷的臉龐閃過一絲恨怒的神色。
「刀兒十四歲那年,有一天夜裏,刀兒的飯菜裏被下了藥,有人闖進來跨院兒裏,想強要了刀兒,等生米煮成熟飯,再逼刀兒與他成親,可是被孝嬤嬤及早發現,她以命相拼;護住刀兒的貞操,那夜沖霄哥哥親口許下承諾,奔雲寨中若有人再覬覦我,就是與他沖霄為敵,刀下絕不饒人。」刀兒說著又想起了孝嬤嬤,瑩淚兒又滴滴落下。
不知怎麼回事,修羅只要想起倘若那人得逞,刀兒或許早就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的情形,他就忍不住想殺人。
他會毀了奔雲寨,絕對會!
「那人叫什麼名字?」待他捉到,定要好生地伺候一番,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應該是……我忘了……你要做什麼?」刀兒迷糊地搖了搖頭。
修羅神情冷然,他的手指滑過刀兒的頭頸,冷眸凝著她細膩的肌膚,淡淡地說道:「你的頸子似乎少了點東西。」
刀兒不解,媚眼兒疑惑地眨著,看著他突然從水中站起,嘴裏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斷魂,站在門口別動,我要出去了。」
「為什麼不能進去?你鬼剎的身體我又不是沒有看過。」斷魂幽冷的聲音摻著淡淡的笑意,他的內力深厚,雖然距離還遠著,卻能清楚地聽見房中傳來水聲。
「總歸一句,不准進來!」修羅冷硬的語氣,不容商量的餘地,高大的身形穿過水晶屏風,冷喝道:「更衣!」
「是!」海陵大聲應道,帶著一行丫鬟就要進房,但隨即又被修羅一聲喝住,進退不得。
「海陵,你也不許進來!」修羅轉頭看著一身濕漉漉的刀兒跟隨出來,她赤裸裸的嬌軀散發著紅暈,小手揪著他的緞袍,掩著圓潤的雪乳。
該死!這種情況下他走得出去才有鬼呢!
門外,斷魂與海陵愕然相視,修羅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家子氣,敢情房中是藏了什麼寶貝?
「這情形什麼時候開始的?」斷魂笑問海陵。
「聽昨夜守房的人回報,昨夜裏大人抱了個女娃兒進去,就一直沒有出來過了,直到今晨早朝才出房。」海陵機伶,與斷魂也很熟悉。
斷魂抿唇一笑,更加好奇了。
「喂,鬼剎,我要進去囉!」斷魂在門外輕輕地說道。
突然間,自門內震出一道渾厚的掌力,直往斷魂的門面擊去。
斷魂一驚,帶著海陵閃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叫道:「兄弟,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修羅悶哼了一聲,將緞袍套在刀兒的身上,進門的丫鬟們看到這情形,面面相覷,卻聰明得不發一語,為修羅更衣。
「你的衣服太大了。」刀兒幾乎被淹沒在緞袍中,小小的身子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的模樣。
修羅笑視了她一眼,任丫鬟梳理他的黑髮。
刀兒笑嘻嘻地走到他身邊,抬起水瞳盈笑道:「讓我梳好不好?」
「不成。」修羅一口回絕,要是真的讓她接手,他會無法走出這扇門,直接抱起她回炕上玩親親了。
刀兒扁了扁小嘴兒,氣嘟嘟地說道:「你偏心,為什麼她就可以,我就不行?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奔雲寨。」
斷魂聽見門內刀兒的話,不禁一驚,「鬼剎,原來突通說的話都是真的,你真的從奔雲寨帶回了一名女子。」
「閉嘴!」修羅冷冷回斥。
「要我閉嘴可以,但是咱們的主子不允,是你親自領命要圍剿奔雲寨,這下子竟然帶了個女娃回來藏著。」
刀兒聞言一驚,後退了兩步,身子微微地發抖。
鬼剎要圍剿奔雲寨?就是他要毀了奔雲寨?
「不……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孝嬤嬤在那裏,我要回去保護嬤嬤。」
刀兒忍著悲傷的淚水,就要拉開門衝出去。
「回來!」修羅摒開身邊的侍婢,長臂一攬,就將刀兒摔入懷中,帶著狂烈的怒意朝門外喊道:「斷魂,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斷魂幽冷冷地一笑,聳了聳肩頭,可以想見房裏頭的一片混亂,他揮了揮手,笑說:「我先回嘯風樓了。鬼剎,好自為之呀!」
刀兒硬咽地說道:「你是壞人,壞人!」
修羅不悅於她的指控,重重地一哼,手指在她掙動不停的身子點了兩下,點住了她的麻穴,教她不能動彈。
「沒有人可以指責我的不是,妳自然也不例外!」他殘冷地一笑,甩袖離去,準備到嘯風樓去宰了斷魂。
「放開我!我要回去保護嬤嬤……」刀兒的呼喊一聲聲飄散在夜風之中,嗚咽可憐,看得丫鬟們的心不禁揪疼,卻無能為力。
修羅,果然人如其名,狂惡如魔,刀兒卻發現自己竟然無可救藥地受他吸引,像個傻子一樣地任他玩弄! 嬤嬤!刀兒好想你、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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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風樓的夜宴,一片拳風腳影,鬧得整個場面熱烘烘的,幾位大人們看著當今分掌文武兩權的左右兩相莫名其妙地打了起來,他們也莫名其妙地看得津津有味。
「她就那麼重要?」斷魂不屑地冷哼了聲。
「你管不著!」修羅抬腿耍了個虛招,卻一掌擊向斷魂的胸口,不過似乎知道斷魂能夠避開。
斷魂順著他的掌風疾退了兩步,笑嘻嘻地回了他一拳,然後被他順手接了下來,兩旁的大臣們看得津津有味,卻不知道他們只是在耍著玩。長年太平,他們的主子把皇帝這角色扮演得極好,害他們都沒有地方活動筋骨,趁著今天晚上玩一玩也好。
「怎樣?那娃兒的滋味可好?」斷魂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湊在修羅的耳邊低聲問道。
「好極了。」修羅淡淡地挑起俊眉,笑睨了斷魂一眼。
「有空帶來我將軍府裏逛逛。」斷魂提議道。
「休想。」修羅鷹爪一伸,箝向斷魂的頸子。
「你好毒,竟然下這毒招!」斷魂知道要是修羅認真了起來,只怕頸子真要被他抓出一個血口。
「哼!沒毒啞你就不錯了。」修羅的腦海中忽然想起刀兒淚眼迷濛的模樣,心口倏地一疼。
那位孝嬤嬤對她而言真的這麼重要?
「奔雲寨的事辦得如何了?」
「被你口裏的那個女娃兒的紙鴦炸藥給壞事了,不過我不會放過奔雲寨的,更不會放過沖霄!」
「還惦著慕容冰心?」斷魂嗤笑了聲。
修羅聞言,愣了半響。慕容冰心?他有多久沒有想起那個讓他顏面丟盡的未婚妻子了? 不!她現在應該是沖霄的壓寨夫人了!
三年前,慕容冰心被沖霄給擄上奔雲寨,不止被沖霄玷辱了身子,更在被救出之後,矢口不嫁修羅,而要隨著沖霄而去。這件事情在三年前鬧得天下皆知,讓修羅在天下人面前丟盡了臉。
「不,現在讓她舔鞋我都嫌髒。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修羅回擊了斷魂一掌,高大的身形如鳶鷂一般飛出嘯風樓。
斷魂嗤地一笑,看著面面相覷的大臣們,突然間恨不得將修羅剝皮吞了。
他斷魂可是左相將軍,可不是他右相府中的招待僕役,他自己跑回去玩女人,偏要他留下來看著這些老而發臭的臭皮囊。
修羅,你給我記著,不把你整回來,我就不叫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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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兒一雙媚眼兒紅紅的,淚水依舊不斷地淌下,她僵坐在炕上,哭得傷心極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教我不去圍剿奔雲寨嗎?」修羅的嗓音低幽幽地飄進,俊逸的身影佇立在花廳的中心。
刀兒氣憤地看向別處,不想理他。
「妳啞了嗎?」修羅眨眼間就站在她的面前,用兩指托起她小巧的下頷,冷魅的眸中閃過一絲惱怒的光芒。
刀兒聞言,忍不住抽噎了起來,她委屈地搖頭,低泣道,「我又沒有教你不要去打寨子,只不過我想要回去保護嬤嬤,就好像當年她保護我一樣,如果沒有她,刀兒早就被人欺負了。」
修羅不發一語,伸手解開她身上的穴道。
刀兒僵了好一會兒,才又道:「你放我回去好不好?反正你又不娶我,所以我不是你的心肝寶貝,但嬤嬤說刀兒是她的心肝寶貝,你知道嗎?反正你又不要我,放我回去好不好?」
「妳就算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妳可知道?」修羅用力地握住她的小手,沉魅的眼鎖著她淚濕的小臉。
「就算死,我也要和嬤嬤死在一起!」刀兒的表情決絕,水亮的眼瞳瞪著他,絲毫不懼怕他散發出來的冷殘氣息。
「好,很好,我就先殺了那個孝嬤嬤,再看看妳們如何死在一起!」修羅被她的話給激怒了。
他可以殺盡天下人,此刻卻害怕死字從刀兒的口中吐出,她的嬌憨傻氣讓他感到心驚,他知道她說到做到。
刀兒咬牙切齒地回道:「不能死在一起,那刀兒就先到黃泉路上去等嬤嬤,我們總會有碰頭的一天!」
修羅心一震,鬼剎般冷酷的心竟起了寒慄。不!她就算死了,對他而言也不過有如一隻螻蟻般卑賤。
「如果我能將那個孝嬤嬤帶到妳身邊,妳就會乖乖地聽我的話?」修羅的冷眸閃過一絲詭色。
刀兒一愣,破涕而笑,「真的?你不會殺孝嬤嬤?我想她,好想、好想她,你真的能把她帶來?」
「天底下沒有我做不到的事。」修羅不用承認,卻發現自己在看到她的笑容時,心怦怦然。
「那奔雲寨……」
「別想得寸進尺!」他冷冷地駁斥。
刀兒微微一笑。她雖然也擔心奔雲寨,只不過無法阻止修羅的行動,但是只要孝嬤嬤能夠平安,對她而言就夠了。
刀兒傻氣地相信沖霄,一定不會讓奔雲寨輕易被修羅所毀。
被修羅短暫溫柔所迷惑的刀兒,根本無法去思考更深一層的血腥殺戮,任由著修羅將她抱起,緩緩地往炕上倒去。
「你……不行……今天我們已經……嗯……做過不止一次了。」刀兒結巴地說,隨即被他用唇封住。
呵,她好喜歡他的吻。
「再多嘴我就收回承諾。」他霸道地凝視著她的小臉兒,大手揉著她袍子下的豐嫩蜜乳。
刀兒一時噤口,卻過不了多久,就被他撫弄的手給逗得迷亂,不禁呻吟出聲,「不要……那裏……」
隨著他的手指在她的花徑中勾弄著極敏感的嫩瓣,刀兒不禁咬著紅嫩的丹唇,媚眼兒泛著水亮的豔光,渴望地看著他陰美俊俏的臉龐,小臉透著純稚的嫵媚氛息。
「小嬌兒,妳的小穴似乎餓極了,一直吸著我的手指不放呢!要我餵飽妳嗎?」他邪氣一笑。
刀兒羞怯地垂下眼睫,不敢看他邪氣的臉龐,小聲道:「你……你要用什麼……餵飽刀兒?」
「嗯?還不知道嗎?」修羅解開褲頭,用他巨大的火熱抵住刀兒濕潤的女穴,淺淺地進入花唇,惡意地挑逗著她。「現在抵著妳小穴兒的是什麼?」他詭異一笑。
「你……你的……我不玩了啦!」刀兒俏臉通紅,羞得說不出半句話,伸出一雙小手將自己的臉捂住。
修羅勾唇一笑,火熱的堅挺撐開花苞,闖入她狹窄的柔徑中,慢慢地開始抽送,一次又一次地進入抽出,直搗她濕熱的花心。
「嗯啊……好熱……好脹……我的肚子裏……」刀兒感覺到他火熱的鐵棒在她的體內進進出出,逐漸加快速度。
修羅大手揉弄著她飽滿的蜜乳,揪玩著她桃色的乳尖,不停地戳刺著她濕熱的花穴,情不自禁地吻著她的唇。
「嗯嗯……啊……」
刀兒不由自主地夾緊柔嫩的花徑,緊緊地將他硬挺的熱棒含住,一抽一送之間搗出了濕熱的愛液。
「好……鬼剎……啊啊啊……」
一陣狂喜襲來,刀兒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快感中,她一雙纖細的手臂牢牢地圈住修羅的頸子,忘情地喊出聲。
「小嬌兒,老天!」修羅抽送的律動加快,手指揉弄著她花苞間綻放的小核兒,感覺她的體內因高潮而不斷抽搐。
刀兒緊緊地抱住修羅,激烈的狂喜教她無法承受,微揚的眼流出淚水。
「不要了……好熱……」
雖然嘴裏說不要,但當他剛硬的男性要抽出時,她又會不由自主地縮緊小穴兒,留戀地吸含著他不放。
修羅吻住她的唇,舌頭在她的口中纏繞翻弄,下身的抽送深而密集,突然間,四肢百骸急速地流竄過一陣快感,他有力的長臂擁住她,在她的體內徹底地釋放欲望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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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雲寨
小小的東跨院兒裏,景物依舊,刀兒愛玩的紙鳶依舊掛在牆上,隨著微風緩緩飄揚,紙鳶的顏色從完全的素白到瑰麗的豔色,一應俱全,它們飄揚在風中,等待著不知何時歸來的小主人。
孝嬤嬤也在等著,她在刀兒的房裏,坐在炕邊整理了一些刀兒愛不釋手的小玩意兒,其中有一個是去年裴叔親手刻的木雕像,雕像的人物是刀兒與孝嬤嬤的模樣。
刀兒很喜歡這個木雕像,每晚總要把玩上一會兒,否則就睡不著,稚氣的模樣半點兒都不像已經二八年華的小姑娘。
孝嬤嬤用著布巾擦拭著木雕像。這十幾天來,刀兒沒有這個木雕像,能安心入睡嗎?
淚悄然滴在木雕像上刀兒栩栩如生的小臉上,孝嬤嬤趕緊將淚水拭去,否則讓淚水蝕了木身就不好了。
孝嬤嬤將木雕像收到一個小包袱裏,裏頭都是刀兒最喜歡的玩意,她沒有一樣漏掉。
「可以走了嗎?」
隨著聲音進門的人,竟是修羅的屬下突通。
「嗯,隨時可以起程了。」孝嬤嬤點頭,提起了小包袱,越過突通走出刀兒的房間。
原來是修羅命令突通務必在官兵攻入奔雲寨之前將孝嬤嬤帶出來,以免刀劍無情,錯殺了孝嬤嬤。
而孝嬤嬤看見從後山潛入的突通一行人,並不驚慌,她只要求收拾一些東西,好帶給刀兒。
孝嬤嬤走出院落,就看到一個壯漢身後綁著一張小椅,那是專門用來背人的,以求行動迅速。
她坐了上去,綁好了繩帶,一行人從原路回山下,與山下接應的人會合,一眨眼間,東跨院裏安靜無聲。
沖霄見一行人走了,才從院門後走出,面無表情地看著樹叢猶微微地晃動著,顯示出有人來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