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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很忙》第7章
7 竹馬誤朝

陛下是從來沒有把暮雲軒的小倌往外帶出過的。因為暮雲軒既備了房間,就不必多此一舉。何況陛下的家與百姓的家不同,是很難隨便將客人往家裡帶的。所以陛下對狀元把小倌帶回家中的舉動感到很好奇,就一路尾隨了。

當狀元爺從馬車裡下來的時候,陛下剛好也從馬車裡下來了。

“徐夢飛你給我站住!”有人在身後氣急敗壞地下旨。

徐夢飛聽旨領命。

陳子然三兩步走到他面前,瞪他一眼,而後低頭看他胸前的人,頓時面如冰霜。

那人容貌清俊,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一手勾著徐夢飛的脖子,神智不清地曖昧催促:“小飛,快……”

大約也知道懷中之人姿勢過於不堪,徐夢飛輕輕把那人的臉往懷中按了按。

還!還膽敢當著朕的面行如此苟且之事!“他是誰!”陛下眯起眼,厲聲喝問,神情極其憤怒。

徐夢飛倒是平靜,回道:“是微臣的一個朋友。”

“是嗎?”陛下挑眉冷笑,“朕倒不知,狀元爺交友竟如此廣泛,這……” 瞟了瞟狀元爺懷中之人,陛下意有所指地酸道,“這三教九流,狀元爺倒是無所不歡啊。”

狀元爺微微一笑:“承讓。”

“你!”皇帝陛下咬牙切齒,恨恨道:“徐夢飛,朕今夜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徐夢飛面不改色:“真是不巧,微臣今夜也有要事。”

皇帝陛下眼看那小倌直把身子往徐夢飛身上蹭著,面上更寒了幾分。

徐夢飛卻不容他多看,抱著那人轉身回府:“微臣還有事要忙,就不送陛下了。”

看著那朱漆大門當著自己的面毫不留情地關上,陛下的憤怒之情頓時萎了一萎,轉頭對小喜子幽幽命令道:“你且在這裡守著,那人什麼時候出門,你什麼時候回宮向朕稟告。”

“是!”

皇帝陛下左右踱了兩步,用摺扇抵著額頭想了一會兒,補充道:“明日早朝前,朕要知道那兩個人的關係。”

“是!”

小喜子一邊應著,心中盤算不止:大晚上的,他向誰去打聽那兩個人的關係啊。

再次敲開了徐府大門,問那守門的下人,那下人道:“不知道,沒看清老爺帶回來的是什麼人。”

小喜子無奈,心想著看那小倌的狀況,一時半會是出不了門的,又去暮雲軒打聽了一番,不料那爹爹道:“今晚,今晚那些孩子沒有帶出去的。”

得,不是小倌,那就是客人了。

是客人,那麻煩可就大了。也不知與狀元爺是偶遇,還是……還是常相遇……

總之,大約,以小喜子的聰明伶俐和他對陛下的瞭解,小倌是小罪,偶遇是大罪,常相遇是天大的罪。

該怎麼回復陛下好呢?

小喜子在徐府門外想了一夜,直到早朝將近,那人也沒出來,不敢再等,立刻進宮去了。

陛下正在洗漱,接過毛巾擦了手,問他的第一句就是:“那人走了?”

“恩。五更天走的。”

“哦。”陛下的臉色略略舒展,伸開雙臂讓小喜子幫忙理了理龍袍,又問:“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換了別人不敢說,可小喜子是被皇上寵慣了的,乃道:“……還沒查出來。”

“沒用的東西。”陛下轉著脖子照著銅鏡自我端詳一番,也沒怎麼發怒,只道:“繼續查。”

“遵旨。”

小喜子是一心為陛下著想的人,總怕皇上過於動怒會傷了身子,很是懂得體貼皇上的情緒,所以有時候會說一些自認為無傷大雅的謊話欺騙皇上。

比如他說,那人五更天就走了,是因為以他對陛下的瞭解,陛下是斷不會去求證那人是不是五更天就走了,也不會有人特地去告訴皇上那人是不是五更天就走了。

本來也是無關緊要的事。

可是那天早上,徐夢飛破天荒告病假,未曾參加早朝。

五更天的謊言不攻自破。

下午,皇帝陛下屈尊,微服探望告病的狀元。一個人去的。小喜子被勒令“查清楚那人的來歷”,將功補過去了。

皇帝陛下心情有些抑鬱,他覺得狀元的翅膀硬了,跟那些老臣一樣,有些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畢竟狀元爺從前是很順從的,無論在床上還是床下,可如今為了那個人卻三番兩次違背自己的旨意。

陛下想不通那個人有什麼好?

雖然是天黑瞄了幾眼,卻也看得出那人無論容貌風情氣質都不及自己,身份地位權勢財富自不必說,何況自己還是上下皆宜。

那人沒有一樣比得過當朝天子,所以陛下覺得狀元爺是瞎了狗眼!

皇帝陛下估計著,是不是自己久燥不適,讓狀元爺深閨寂寞了。他素來風流成性,自然貪圖新鮮,也許就像當日勾搭自己一樣,剛巧在暮雲軒見著個順眼的同道中人,就攜帶回家了,然後……就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自覺誤了早朝,只好稱病告假。

真是混帳東西!

陛下抑鬱地進了徐府,也不讓下人通報,熟門熟路七拐八繞,走到後院,果見狀元爺正對窗臨畫,好不愜意。

“聽說狀元病了,現下可好些了?”陛下一面笑著一面進屋。

狀元爺擱了筆,微微驚詫:“陛下怎麼來了?”

“怎麼?朕來不得?”陛下輕佻一笑,打量書房,“就你一個?你那位朋友走了?”

“走了。”

“哼,走得倒是挺快。”陛下隨手拿起狀元爺适才擱下的筆,接著狀元的飛花圖上緩緩添了幾筆,又加了一句詩——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狀元爺雙手環胸,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微微笑道:“陛下找他有事?”

“朕找他幹什麼。”陛下偏頭輕輕笑道,“朕,是來找你的。”

“朕昨晚找你,你有要事要忙,只好今日再來一趟。”

“唔……”狀元爺連連點頭,做了悟狀,嘲弄笑道,“那請問陛下,昨晚特地……從暮雲軒趕來找微臣,是為了何事?”

“徐夢飛!你……你跟朕說實話,你跟那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一個朋友你會為了他誤了朕的早朝!”

徐夢飛拿這位冥頑不靈的皇帝陛下沒辦法,只能又強調一遍:“他確實……只是微臣的一個朋友。”

“朕不信!朕還不知道你?表面著順從,其實又狂妄又絕情,但凡你認定的事,即便是朕,也無法動搖你的決定。朕當太子的時候你就不肯為朕誤一回早朝,朕當皇帝了你還是不肯為朕誤一回早朝。在你心裡,朕到底……到底……”皇帝陛下沒想到自己說著說著,居然激動得紅了眼眶,愣了愣,拉過狀元爺的手撫上自己的臉,目似秋水,語帶淒涼,“小飛,你就不能為朕誤一回早朝嗎?”

徐夢飛也愣了,漸漸收起先前的嘲弄:“陛下誤會了,不是微臣不能誤了早朝,而是陛下您不能誤了早朝。”

“朕沒有誤會!一個整天記掛著皇帝會不會誤了早朝而處處克制的臣子,怎麼肯隨意誤了早朝。”

“陛下……陛下您說話有些快,微臣有些跟不上……陛下能否說得慢一些……”

“……你!徐夢飛,你且說說,朕與你究竟是什麼關係?”

“……陛下。陛下,微臣心中有一根刺,但微臣寧願讓他一直這麼紮心地疼著,也不願把他拔出來。”

當小喜子篤定地告訴陛下,那晚狀元爺抱著的那人是狀元爺的竹馬,而且不是個斷袖的時候,陛下還天真地想,狀元爺心中的那根刺會不會是自己。

但是當陛下一個月後又在暮雲軒看到那人,那人正與他人調笑摟抱時,陛下忽然就想,那根刺在狀元爺心底大約紮得挺深,怕拔出來就是個血窟窿,填不上,所以才不願拔出來。

第二天皇帝陛下就下了道旨意,讓小喜子去接臨羅刹國的寒冷邊界打理陛下當年在那裡開設的一家皮革成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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