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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嬌妻》第102章
第102章 仗刑

  宣室殿內,元徽帝端坐在浮金龍紋寶椅上,靜靜地端詳跪在下方的俊朗年輕人。

  他是兵部員外郎,前途無量,又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往後仕途必定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他若是娶了最受寵的和儀公主,無異於給自己手中握了一張更加有利的底牌,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落到他頭上,他居然要拒絕?

  謝榮在下方跪了小半個時辰,元徽帝始終一言不發。

  久得連一旁的高公公都感覺不安。

  謝榮的背脊挺得筆直,眼睛靜靜地看著龍椅下方的一個台階,一動不動,端是下定了決心,臉上連一絲動搖也無。背後的烈陽投影在他挺拔的身形上,在大殿裡打下一個修長的身影,正好停在龍椅下方。

  元徽帝終於開口:「和儀是金珍玉貴的公主,哪裡配不上你一個員外郎?」

  謝榮誠懇道:「是臣配不上公主。」

  「朕既然下旨為你們賜婚,便是看中了你,就是覺得你配得上!」元徽帝著實有些動怒,把手中的奏摺摔到桌上,虎目怒視著他。

  元徽帝這陣子身體不好,大抵是跟廢黜平王有關,在床上臥病一段時間,最近才有所好轉。

  他一愣,卻仍舊堅持:「臣有負聖上厚愛,恕臣不能答應這門婚事。」

  元徽帝蹙眉,「你當真要拒婚?」

  他雙手貼地,深深一拜,「當真。」

  「好,好得很!」元徽帝狠狠瞪著他,下令讓殿外的侍衛把他帶下去,「謝榮,你違抗聖意,難道不怕朕要你的命?」

  謝榮沉寂片刻,長身屹立,孤寂的身影竟帶著幾分決然,「若是能讓聖上收回賜婚,臣自甘受罰。」頓了頓,又道,「只希望聖上不要遷怒臣的家人,此事是臣一人決定,與他們無關。」

  元徽帝冷冷一笑,多說無益,「把他帶下去,打五十大板,給朕著實地打!」

  原本違抗聖意是要殺頭的大罪,更何況是拒絕皇上賜婚,元徽帝若不是看在公主對他有幾分情意的份上,擔心把他給弄死了,又豈是只打五十大板這麼簡單?他氣得胸膛起伏,久久平靜不下來。

  前幾日和儀哭著跑到御書房,求他為她和謝榮賜婚,他當時震驚之餘,第一個反應是拒絕。然而和儀公主為了逼他答應,竟然想到用絕食來威脅,三日之日,她虛弱地昏倒在殿中,他哪裡忍心寶貝女兒遭這份罪?雖不滿意,卻也只好答應下來。畢竟謝榮如今官階雖低,但是頗有前途,文韜武略,日後必有大作為,把和儀嫁給他,他思想來去總算說服了自己。可是沒想到聖旨下去以後,他居然如此不識好歹,當天就跑到宣室殿來拒婚?

  元徽帝越想越覺得憤怒,是以才沒有讓侍衛客氣,著著實實地打了五十大板。

  這五十板子打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即便是身強力壯、懷有武藝的壯年人也承受不住,更何況謝榮這種文質彬彬的人?

  可是出乎元徽帝預料,五十板子打下來,他居然還能強撐著站在他面前,屈膝一拜,「請聖上收回成命。」

  元徽帝大怒,「再打三十大板!」

  侍衛領命,再次把他帶下去。

  他背上的衣服都被獻血浸濕了,卻死死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聲求饒,直到唇邊溢出血跡。他喉結一動,硬生生把一口鮮血咽了回去。

  板子一下一下落在他背上,就連殿外的公公都不忍心再看。

  「啪——」

  「啪——」

  突然一個身影從大殿後面衝出來,憤怒地出聲制止:「住手,都給我住手!」

  侍衛沒有聖上的命令不敢擅自停下,她就衝上去親手攔下侍衛手裡的板子,「不許打了,我說不許打了你們聽見沒有?」

  侍衛後退兩步,跪地行禮:「參見公主……」

  嚴瑤安讓人把行刑的侍衛趕下去,她站在謝榮面前,看著他傷痕累累的後背,躑躅猶豫,不知該不該上前。她眼眶含淚,咬著唇瓣問:「你就這麼不想娶我?」

  寧願被打成這樣,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拒婚麼?他為什麼不肯娶她,為什麼就不能多看她一眼?

  謝榮闔上雙眼,俊臉蒼白,聲音嘶啞:「我對公主無意,你嫁給我,只會受委屈……」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表明立場,卻是在這樣的場合……嚴瑤安心中一陣苦澀,她蹲在他面前,素手試圖撫上他的面容。他就像有感知一樣,偏頭避開了,她訕訕地站起來,「那你對誰有意?如意麼?」

  這個問題擱在她心裡很久了,這些她吃不下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他和如意坐在樹下撫琴的場景。她承認自己嫉妒,為什麼他對她沒有好臉色,卻對如意露出那樣柔和的表情?

  謝榮身子一沉,從長椅上倒下來,他躺在地上,壓到了背上的傷口,深深蹙眉,「同她無關。」

  說罷不再出聲。

  嚴瑤安叫了他兩聲,他不答應,她還以為他死了,著急地叫太醫過來:「你快看看他怎麼了!」

  太醫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再捏捏他的脈搏,告訴嚴瑤安:「公主放心,他只是昏過去了。」

  她這才鬆一口氣。

  她是恨他,怨他,但是卻不希望他死。

  嚴瑤安向上一看,元徽帝正站在丹陛上方,面無表情地端詳殿外的一切。「來人,把他叫醒繼續打完三十大板!」

  嚴瑤安屈膝下跪,急急搖頭,「父皇,別打了,求您別打他了!」

  元徽帝輕輕地哦一聲,「他不答應朕的賜婚,朕若是不教訓她,如何對得起皇室的顏面?」

  她哭著搖頭,「他不答應,父皇還能打死他不成?」說著抹了抹眼淚,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不答應就不答應吧,京城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青年才俊……」

  元徽帝許久沒出聲,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踅身走回殿中。

  「來人,把謝員外郎送回家去!」

  謝榮被送回家時,一身血跡,把冷氏嚇得一張臉都白了,差點沒暈過去。

  她忙讓人把他送回屋裡,「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若是知道他入宮是這種結果,當時她說什麼都要攔住他!好端端的入宮,怎麼就剩下半條命回來了?他的衣服和肉都黏在一塊,給他脫衣服的時候冷氏的手都在顫抖,看著他背上一道道的血痕,冷氏淚眼婆娑,親手絞乾巾子替他擦拭背上的傷痕,「你究竟說了什麼,惹得聖上下狠命打你?娶公主就娶公主,有什麼不好的?怎麼你偏偏要拒絕呢!」

  一邊說一邊哭,「瞧瞧你背上還有一處好地方麼?榮兒,你可有考慮過我和你爹的感受?」

  謝榮睜開雙眼,握住冷氏的另一隻手,一字一字艱難道:「是孩兒不孝……」

  冷氏心疼他,讓他先別說話。

  謝蕁和謝立青立在一旁,謝蕁從未見過大哥這麼虛弱的時候,在她的印象裡,大哥是能一隻手支起一片天的,強大而且可靠。如今她顯然被嚇到了,一眨不眨地看著謝榮,唇瓣囁嚅,想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很快大夫來了,替他查看了一下傷勢,開了一副治癒傷口的藥方,還留下一瓶外敷的藥膏,內服外用,一日三日,另外還叮囑:「未來半個月都不要有劇烈活動,忌辛辣刺激食物,吃食以清淡為主。」

  冷氏忙記下,讓雨清付給大夫診金,把他送走。

  大夫離開後,她小心翼翼地給謝榮上藥,丫鬟把煎好的湯藥端上來,他半坐在床上,幾口喝完,臉色總算不如剛被她抬回來時蒼白了。「阿娘回去吧,我沒事了。」

  冷氏一直很想問,「聖上怎麼說?」

  他斂眸:「這門婚事就作罷了。」

  「我見過和儀公主幾面,除了性子有些張揚跋扈,卻是一位挺好的姑娘,你為何要拒婚?」

  他不語。

  冷氏又問:「你如今都快二十二了,我和你阿爹尊重你的意見,從未逼過你。只是不知道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他自己也答不上來,卻覺得不應該是和儀公主那樣的。他如今一心仕途,無心兒女情長,若是身為駙馬,仕途上必定會有許多限制,他拒婚的時候沒有多想,一是為了自己,二是不想耽誤嚴瑤安的一生。

  他想了下答道:「阿娘再給我一段時間。」

  冷氏無可奈何,不忍心打擾他休息,只好把一肚子的話咽回去,「那我們先出去了,你躺著休息一會兒。」

  說著與謝立青和謝蕁一併出屋,臨走前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

  安王府。

  謝蓁得知謝榮拒婚,被元徽帝打了一頓的消息後,霍地從羅漢床上坐起來,「怎麼回事?哥哥怎麼會做這麼衝動的事?」

  嚴裕剛從宮裡回來,坐在她對面,「他不肯娶瑤安,父皇盛怒,命人打了他八十大板。」

  語氣平淡,沒有絲毫同情。

  據說當天嚴瑤安回去以後哭了很久,至今眼睛都還腫著。

  謝蓁著急忙慌地往外走,「我要回去看看。」

  嚴裕拉住他的手,想了想道:「我陪你一起。」

  兩人一起回定國公府,謝榮的傷勢過了兩天,已經不如一開始那麼嚴重了,但還是坐在床上不能下地。謝蓁帶了很多珍貴的補品,一股腦兒地讓人煮給謝榮吃,他啞然失笑:「你以為我得的是不治之症麼?」

  謝蓁站在床邊,「我看哥哥是病得不輕。」

  此話一語雙關,暗暗諷刺他拒絕了一門這麼好的婚事。

  謝榮聽懂了,卻沒有解釋什麼。

  大部分人都跟謝蓁和冷氏想的一樣,認為他不應該,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他笑了笑,佯裝沒有聽懂,任由他們誤會下去。

  謝蓁看過謝榮,與父母在廳堂說了一會兒話,跟嚴裕一起回到安王府。

  回去的路上謝蓁問道:「瑤安還好麼?」

  嚴裕頷首,「哭過以後就看開了。」

  謝蓁鬆一口氣,「那就好。」她真擔心嚴瑤安會因此受到傷害,一蹶不振,好在嚴瑤安比她想像的堅強。

  拒婚這門風波過去沒多久,京城的人甚至沒工夫議論,就被另一個更震撼的消息給吸引了注意。

  大皇子嚴韞在高陽起兵造反,弒殺了城中大部分官員,攻破了周圍的兩座城池,如今正打算往臨沂和開陽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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