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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嬌妻》第110章
第110章 嗜睡

  嚴韞還想掙扎,伸手想抓住地上的長劍,卻被嚴裕一腳踢開了。嚴裕握住蛇矛往他胸口更深地扎了扎,用力一旋,把他的皮肉都攪成一團,血水不斷地從他的鎧甲下面流出。

  嚴韞瞳孔緊縮,疼得神智不清,「你……」

  一張口便吐出一口血。

  想必到了窮途末路,離死不遠了。嚴裕那一下刺得正正好,刺中他的心尖兒上,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濟於事。

  嚴裕直起身,踩住他的肩膀,垂眸睥睨,帶著冷漠和殘酷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麼?」

  當他殘忍殺害宋氏和李息清的時候,當他用謝蓁威脅自己的時候,當他萬箭射穿高洵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的下場?

  因果回圈,報應不爽。

  嚴裕握緊蛇矛拔出他的身體,猩紅的血珠濺了一地一身,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你沒想到也沒關係,今天就可以嘗試一回。」說罷最後看了他一眼,語氣近乎悲憫,「到地下去向爹娘和高洵賠罪吧。」

  嚴韞早就在他拔出蛇矛的那一瞬間疼得渾身抽搐,聽到他的話目露驚恐,更多的卻是仇恨。

  他怎麼都想不到,當初毫不起眼流落民間的少年會長成今日的模樣。他當初瞧不起他,以為他不過是被一對平民百姓養大的庸才罷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即便殺了他的父母,也從未有過悔改之心。卻沒想到當初瘦弱的少年長成頂天立地的男人,手握重兵,殺伐果決。他親手刺傷他,給他最沉重的打擊。

  他這麼多年的處心積慮,終究功虧一簣。

  嚴韞兩眼一翻,怎麼能甘心……

  嚴裕翻身上馬,轉身走回自己的軍隊中,對早已站成一排的弓箭手命令道:「射箭,誰都不許手下留情!」

  弓箭手領命,一個個動作熟練地搭弓射箭。

  嚴韞剛站起來,便被一箭刺中小腿,身子一軟重新倒了下去。

  箭羽像大雨一樣落下來,身後不斷傳來士兵的哀叫聲,血流滿地,哀鴻遍野。他身上多處箭傷,再加上心口那致命一擊,能撐到現在已是奇跡。如今兵敗如山倒,士兵逃的逃,死的死,他身邊是數不盡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不甘地睜著眼睛死去。

  大皇子死後,他的士兵自然而然成了嚴裕的俘虜。

  俘虜共有上萬人,大部分是大皇子生前強行招募的壯丁。誰都不願意手足相殘,同胞相殺,然而身在戰場上誰都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前進。嚴裕沒有嚴懲他們,只在為首的幾百名軍官身上飾以墨刑。在他們背上刺一個「靖」字,再染上墨,此後一輩子都不能洗掉這個字。

  「靖」代表大靖,表示他們永遠是大靖的子民。

  這已經是最輕的刑法,眾人對嚴裕千恩萬謝,痛哭流涕。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嚴韞曾與西夷聯手,如今他死了,西夷士兵卻仍舊留在蘭陵附近,蠢蠢欲動,不肯回鄉。嚴裕與太子商討戰事,定下計畫決定三日後領兵出征,將西夷人趕出大靖疆土。

  其中一些俘虜自告奮勇上陣殺敵,嚴裕准了,若是能成功擊退西夷人,也算他們戴罪立功。

  西夷人胡攪蠻纏,不如嚴韞那般好對付,這場仗足足打了半個月,才將他們攆回自己的故土。為防日後仍有這種事發生,太子命人前往西夷與他們簽下契約,未來三十年內都不能進犯大靖一步,若有違背,大靖駐守在邊關的士兵則會先一步對他們起兵出征。

  這場戰爭總算塵埃落定。

  勝仗以後,嚴裕來不及參與慶功宴,第一件事便是趕回京城。

  太子嚴韜問他:「為何不過幾日同我一起回去?」

  他當時正在挑選良駒,從蘭陵到京城有十幾日的馬程,必須要挑選一匹精壯的寶馬才能儘早回到京城。聽到這話連動作都沒停頓,直接將包袱甩到馬鞍上,翻身而上,「二哥不懂,我要回去陪自己媳婦兒。」

  嚴韜一愣,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靈氣十足的小姑娘的模樣。

  正如嚴裕所說的那樣,他確實不懂,他跟太子妃相敬如賓,兩人之間沒有感情,根本無從體會這種歸心似箭的心情。

  家裡有一個人在等候自己,盼著自己回去,應當很幸福吧?

  他有些嚮往,笑著調侃道:「你跟阿蓁的感情倒是越來越深了。」

  阿蓁?

  嚴裕聽到這個稱呼微微抬眉,朝嚴韜看去。

  嚴韜卻恍若未覺,讓人給他多準備一些盤纏,以備路上使用。另外又調遣了兩名身手矯健的士兵隨身保護他。

  臨走前,他騎馬走出兩步,想了想又打馬折返,停在嚴韜跟前道:「二哥想必誤會了。我跟阿蓁幼年相識,青梅竹馬,感情一直很好。無論成親前還是成親後都如此。我著急回去是不放心她,怕她一個人在京城害怕。」

  他話裡有話,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表明謝蓁本來就是他的,讓嚴韜最好打消莫須有的心思。

  前年那場烏龍兩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嚴韜想納謝蓁為良娣,中途被嚴裕橫插一腳,最終成了他的六皇子妃。

  這件事一直是嚴裕心裡的一塊疙瘩,他知道他們都沒有忘記,他介意,嚴韜應該也介意。只不過兩人都藏得很好,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罅隙,一心一意對付大皇子。如今大皇子倒了,嚴裕當初答應嚴韜的事做到了,他們之間的這層窗戶紙也該捅破了。

  嚴韜失笑,顯然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六弟在想什麼?你難道還信不過二哥的為人?」

  嚴裕不說話。

  「阿蓁既然嫁給了你,便是我的六弟妹,我尊重她,不會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他道。

  嚴裕拽緊韁繩,在手臂上纏了兩圈,偏頭凝視他片刻,「二哥多慮了,我只不過闡述事實而已。」

  說罷喊一聲駕,馬蹄踏在戰爭過後的土地上,黃沙漫天,漸漸遠去。

  嚴裕總共走了兩個多月。

  一開始謝蓁會向人打探蘭陵的情況,後來也不知怎麼,身體一天比一天懶怠,睡得也越來越多,好像每天都睡不醒似的,做什麼都沒精神。她以為是冬天快來臨的緣故,天氣一冷,人就睡得多,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與之相反的是,她胃口卻不怎麼好了。

  廚房做的東西明明跟以前一樣,但是她卻一點食慾都沒有。每每筷子抬起又放下,什麼都不想吃。

  丫鬟以為她是過度思念嚴裕所致,想著法子地勸她多吃點,不然嚴裕一回來看到她瘦了,倒楣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有時候雙魚雙雁在旁邊勸說,她才勉強多吃幾口,吃完早早地就睡了。

  嚴裕勝仗的消息傳回京城,聽說元徽帝很高興,精神都比以往好了很多,還說等他和太子回來,要領著一干大臣去城門親自迎接他們。

  大皇子的屍身被運回高陽,簡簡單單地埋了,甚至比有些平民百姓家的葬禮更不如。

  元徽帝剝奪了他的皇子身份,貶為庶民,他的妾室都被發落了,唯有妻子守著他的墓碑,留在高陽陪他。

  京城總算恢復往日的繁榮安定。

  謝蓁聽到這個消息長長鬆一口氣,問吳濱他何時能回來,吳濱回答道:「王爺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也就是說最多半個月就能到京城。

  謝蓁又問:「他沒受傷吧?」

  吳濱搖頭,「王爺一切安好。」

  謝蓁連著問了幾個問題,得知他平安無事後才甘休。

  她剛睡醒又困了,揮手讓吳濱出去後,一個人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她怕冷,屋裡早早地燒起炭盆,地上鋪著羊絨毯子,整個屋裡都暖融融的,絲毫沒有屋外秋風蕭瑟的冷寒。

  雙魚走進來,看到她又要睡覺,免不了擔憂:「姑娘這陣子總瞌睡,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

  冷氏送給謝蓁的兩個婆子前幾天回鄉下了,謝蓁放了她們幾天假,讓她們回家看看孫兒。

  聞言,謝蓁懶洋洋地睜開一雙杏眼,「應該是夜裡沒睡好……不用請大夫了,一請大夫就要吃藥,苦得要命。」

  她覺得自己沒什麼事兒,除了嗜睡沒別的毛病,應該過幾天就好了。

  雙魚勸不動她,只好由著她去。

  不幾日聽說嚴裕快到京城了,她這才打碟起精神去外面迎接。她一開始是坐在正堂等候,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還是不見嚴裕回來,漸漸有點焦慮,就走到院子裡觀望。今天太陽有些熾烈,照得人頭昏腦漲,暈乎乎的。

  謝蓁額頭冒汗,舉起袖子擦了擦,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

  她一點也不覺得熱,為什麼會冒汗呢?

  想了很久,才明白原來是冷汗。

  雙魚勸她回屋:「還不知道王爺何時回來,姑娘先進屋等著吧,站在外面多累啊。」

  她搖搖頭,固執地站在原地,「我都兩個月沒見他了,想第一個看見他!」

  說著讓其他人都回屋去,只留下雙魚雙雁兩人在身邊伺候。

  快晌午時,嚴裕總算快馬加鞭趕回城門,直奔安王府的方向。

  他跳下馬背,直接把韁繩扔給門口的下人,看也不看對方一眼,大步往院內走去。他走得匆忙,頗有些風塵僕僕,這一路下來顧不得打點形象,下巴上甚至冒出青青的鬍渣。然而他卻精神得很,足下生風,只因知道有人在等待。

  走過影壁,便看到有一個姑娘站在銀杏樹下,百無聊賴地觀賞頭頂的樹葉。

  她穿著一襲香色雁銜蘆花對襟衫兒,下面配一條碧色羊皮金沿邊挑線裙子,外面罩一件櫻色緣金邊褙子,身段兒窈窕,纖細玲瓏。她頭上戴著金絲翠葉眉心墜,葉子服帖地垂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隨著她一轉頭,映得雙目流光溢彩。

  瘦了。

  嚴裕上前兩步,想抱抱她,又想多看她兩眼,站在原地許久沒動。

  謝蓁雙手背在身後,臉蛋有點蒼白,唇邊卻勾著軟乎乎的笑:「小玉哥哥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傻了?」

  嚴裕問她:「怎麼不在屋裡?」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

  她兩靨盈盈,「我想你了。」

  嚴裕心軟得不像話,正欲上前,然而剛一動,她就疲憊地閉上眼,身子晃了晃,往地上栽去!

  嚴裕一驚,忙把她摟進懷裡,手臂微微顫抖:「阿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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