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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嬌妻》第69章
第069章 真相

  到底還是不放心,自從高洵出現後,嚴裕就一直處於戒備狀態。

  他清楚記得高洵小時候有多喜歡謝蓁,後來他離開,這幾年都是高洵陪著她,他不知道他們的感情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也不想知道。

  他把謝蓁抱到馬上,一抬手替她戴上帷帽,慢悠悠地跟在國公府的馬車後面,不快不慢地前行。

  謝蓁不知道他此舉何意,只覺得自己坐在馬背上很不舒服,她很少騎馬,以前哥哥帶她學過幾次,每次都磨得她兩條腿生疼,後來就再也沒騎過。她緊緊地抓住嚴裕的手臂,下意識看向國公府的馬車:「我想坐馬車……」

  嚴裕把她圈在懷裡,兩手握著韁繩,不高興地問:「跟我一起騎馬不好麼?」

  她癟癟嘴,不舒服地換了換姿勢,「我想照顧阿蕁。」

  他說:「有岳母和丫鬟照顧她。」

  前面謝立青和謝榮分別騎馬走在馬車兩側,高洵走在謝立青旁邊,兩人偶爾說上一兩句。不知怎麼,高洵忽然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沒有多停留,只輕輕一笑,便轉過頭去。

  嚴裕不由自主地把謝蓁摟得更緊一些,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睛看著前方,心思卻早已飄遠,「高洵跟你說了什麼?」

  路上有風,不斷地吹起謝蓁臉前的透紗,她一邊要穩住自己的身體,一邊要防止輕紗被吹起來,根本沒留意他話裡的醋味兒,「沒說什麼……就問他什麼時候來京城的……他當初跟我說要去從軍,我還當他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如今竟做得有模有樣了。」

  嚴裕輕輕哼一聲,目光落在前方的人身上,「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謝蓁來不及捂住輕紗,一陣風來,吹得她露出個尖尖滑滑的下巴,她忙用手捂住,嬌聲道:「你別問了……我帽子快掉了。」

  嚴裕低頭一看,她兩隻手扶著帷帽,就沒法穩住身體,正繃得緊緊的坐在他身前,生怕隨時都會掉下去。他幫她扶正帷帽,側身替她擋住大部分風,繼續糾纏剛才那個話題,「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這是他心頭的一根刺,若是不問清楚,恐怕會越扎越深,到最後拔都拔不出來。

  謝蓁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我忘了。」

  都是些瑣碎的話題,要麼是問謝蕁的情況,要麼是問她最近如何……說起來,高洵好像沒提過她嫁人的話題,他不知道她嫁人了麼?若是知道她嫁給嚴裕,應該會驚訝才對吧?怎麼兩人剛才見面,就跟不認識對方一樣。

  謝蓁想不通,於是扯著嚴裕的袖子仰頭問:「高洵認出你了麼?」

  嚴裕正在氣她那句「我忘了」,聽到此言嗯一聲,不禁想,他跟小時候沒什麼變化,也就她會沒心沒肺地忘了他,旁人看到他,哪個不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本想問他們為何不搭理對方,忽然想起一件事,抿唇一笑,笑聲從帷帽底下傳出來,嬌軟又動聽,「我知道高洵為何不理你了。」

  他垂眸,帶著點傲慢:「為何?」

  謝蓁的聲音被風吹散,柔聲細語伴隨著清風灌進他的耳朵裡,「你剛剛搬走時,高洵很生氣,曾經跟我說日後再見到你,必定要揍你一頓才解氣。」

  嚴裕噤聲,唯有這點永遠無法反駁。

  謝蓁故意問:「他揍你了嗎?」

  嚴裕臉一黑,「他敢!」

  說話間,人已來到定國公府門口,他把她從馬車上扶下來,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話,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謝蕁身邊,向冷氏詢問謝蕁的情況。

  府裡早已請好了大夫,幾個嬤嬤小心翼翼地把謝蕁抱回玉堂院,大夫寸步不離地在旁邊候著,一會用濕巾子給她祛熱,一會煎藥餵她喝下去。謝蓁心疼妹妹,在旁邊守了大半晚上,若不是嚴裕擔心她身子撐不住,半夜把她提溜回自己屋裡,估計她要坐上一整晚。

  一直到天微涼,謝蕁才退燒的跡象。

  謝蕁這次生病驚動了不少人,早上定國公和老夫人都來看了一次,定國公見她已經沒什麼大礙才稍稍放心。老夫人倒是沒什麼表情,自打上回嚴裕當著下人的面懲戒許氏和吳氏後,她對二房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既因為六皇子的身份不敢拿捏他們,又看他們十分不順眼。正因為如此,許氏和吳氏都沒過來,唯有四夫人來慰問了幾句,沒說幾句話就離開了。

  謝蓁倒樂得清靜,見謝蕁醒了,親自餵她吃完一碗藥,又拿絹帕給她擦了擦嘴。

  謝蕁身體仍舊很虛弱,靠在迎枕上咂咂嘴,滿嘴都是苦味兒,可憐巴巴地跟說:「阿姐餵我吃蜜棗。」

  謝蓁把早就準備好的蜜餞塞她嘴裡,摸摸她的額頭,總算不燙得嚇人了,「感覺好些了麼?」

  謝蕁點點頭,或許是生病的緣故,水汪汪的大眼失去光彩,顯出幾分虛弱,「我昨天燒得厲害麼?我好像聽見阿娘哭了。」

  昨晚她高燒不退,冷氏確實嚇得不輕,在一旁急得掉淚。本以為她沒有意識,沒想到卻都還記得。

  冷氏陪了她一宿,今天早上才回正房瞇一會。

  謝蓁讓人把香米湯端上來,「你燒得淨說胡話,阿娘能不哭嗎?」

  她有點愧疚,小聲地問:「我說什麼胡話了?」

  謝蓁翹起嘴角,故意打趣她:「你說想喝香米湯,這不一大早,就趕緊讓人把湯端上來了。」

  說著舀了一勺餵到她嘴邊,她啊嗚一口吃下,露出心滿意足的笑,「每次我一生病,阿姐就對我特別好。」

  謝蓁忍不住嗔她,「我平常對你不好?」

  她又吃一口,撐得一遍腮幫子鼓鼓的,這時候倒懂得討好她,十分真誠地回答:「都好。」

  謝蓁餵她吃完整碗粥,她才勉強恢復一點精神。

  謝蓁把碗遞給丫鬟,丫鬟收拾好退了下去,屋裡只剩下她們姐妹兩人。謝蓁問起昨天落水的事,「你說有人推你,你看清那個人的模樣了嗎?」

  經過一晚,謝蕁的頭腦清醒不少,不再如昨日那般混混沌沌。

  她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看清了。」

  當時她並不岸邊,她看到有個姑娘腳下一滑,差點掉進水裡,她才過去幫忙的。但是那個姑娘自己站穩了腳步,她卻被身後路過的丫鬟撞了一下,她腳下一滑,撲通掉進水裡。掉入水中的那一刻,她往岸上看了一眼,那是個極其普通的丫鬟,穿著打扮都不像將軍府的人,不知是誰家的丫鬟,撞完以後連看都沒敢看她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謝蕁記得她的模樣,勉強稱得上清秀,身形不高,低頭時正好能看到她耳朵後面有一顆紅痣。

  謝蕁把這些跟謝蓁說了後,謝蓁思忖片刻,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那個要落水的姑娘,當時身邊有沒有丫鬟?」

  「……好像有?」她記不清了。

  謝蓁覺得奇怪,若是有丫鬟的話,主子落水必定第一時間伸手搭救,根本輪不到謝蕁幫忙。若是沒有就更奇怪,前來將軍府賀壽的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身邊會沒有丫鬟跟著?

  她問謝蕁:「你記得那是誰家的姑娘麼?」

  謝蕁苦思冥想,「我聽別人叫她林姑娘。」

  昨日在場的人中,姓林的姑娘並不多,謝蓁只知道一個青州巡撫林睿的兩個女兒林畫屏和林錦屏,莫非與她們兩個有關?

  安頓好謝蕁,謝蓁從屋裡出來,冷氏仍在睡,外有只有謝榮和嚴裕兩個人。

  謝蓁把謝蕁的話複述了一遍,惆悵不安地看向謝榮,「哥哥,我覺得阿蕁落水與林姑娘脫不了干係……但是她為何要害阿蕁?阿蕁同她有過節麼?」

  謝榮聽罷,微微擰起眉心。

  謝蕁與林姑娘確實沒有過節,但是牽扯到林家,便不得不多想……

  嚴裕在一旁聽罷,把她帶到跟前,一語中的,「不是謝蕁與林姑娘有過節,而是你爹跟巡撫大人林睿有過節。」

  林睿曾經在元徽帝面前誣陷謝立青勾結突厥人,一心想要毀掉謝立青的官路。前不久嚴裕剛證明了謝立青的清白,林睿便因為涉嫌貪污被人參了一本,元徽帝把這事交給太子去辦,事情尚未查出結果。嚴裕與太子是一派,而謝立青又是嚴裕的老丈人,林睿想必以為是謝立青從中作梗,對他懷恨在心,在家說了謝立青的壞話,被女兒聽去後,才有了昨日謝蕁落水的一幕。

  林睿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與太子不和,這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實。

  只是可憐了謝蕁,平白無故被林家姑娘恨上,還因此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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