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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嬌妻》第36章
第036章 才貌

  其實失眠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曾經好眠過。

  嚴韜最近就處於這樣一種狀態,夜裡驚醒時,這種感覺尤其明顯。雖然不至於無法忍受,但幾天下來,整個人也憔悴了一圈,連太子妃都察覺到了他的反常。

  晨起服侍他更衣時,凌香霧擔憂地看他一眼:「殿下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夜裡睡得不安穩?」

  他略一點頭,捏了捏眉心,「如此嚴重麼?」

  凌香霧笑笑,替他束上龍紋玉絛鉤,「不大嚴重,是臣妾看得仔細,換做旁人未必能看得出來。」

  嚴韜彎唇,只說了句愛妃有心了。

  太子與太子妃在外人眼裡是一對極其恩愛的眷侶,下人從未見過他們爭執,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笑臉相待。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其實算不得是一種愛情,只是別無選擇下的一種順從。

  太子溫和,不如大皇子深謀遠慮,懂得審時度勢,早早地便為自己打好了根基。朝廷不少官員被大皇子籠絡,成為他的幕後之濱,而太子晚了他一步,便處處陷入被動局面。嚴韜這幾年也做了不少,為了更深得人心,便娶了凌太傅家的孫女凌香霧為妻。凌太傅是朝中的老臣,說話也有幾分分量,如此一來,不僅能拉攏凌家,更能博得一個敬重恩師的好名聲,以此來拉攏更多官員。

  一舉兩得的好事,他斷然不會放過。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對的,這幾年來他的羽翼漸漸豐滿,不再受制於人,而開始準備反擊了。

  他跟凌香霧的關係不好不壞,太子府雖不斷送入別的姬妾,但他對凌香霧始終客客氣氣,其他丈夫能給妻子的,他都給了她。因為他母后和父皇的關係僵硬到了極點,所以嚴韜一直認為,這就是夫妻最好的相處方式,沒有爭吵,只有順從。

  他生在帝王家,早就不奢望會有愛情了。

  用早膳時,凌香霧親自舀了一碗山藥枸杞粥給他:「一會我讓下人去街上置辦些沉香,我記得殿下以前用這種香睡得還能安穩些。」

  嚴韜沒有反對,「那就由你辦吧。」

  凌香霧笑著說了聲是。

  他用過早膳外出辦事,說了聲晚上不回來用膳,凌香霧站在門前送他。他帶著侍從往前走了十來步,再次回頭時,發現門前空無一人,他的太子妃早就進屋了。

  「殿下?」侍從馮夷叫他。

  他回神,搖頭輕哂,繼續往前走。

  那天從宮裡回來,偶然看到街上一對即將分離的夫妻,男人背著包袱,與妻子依依不捨地在門前話別。兩人眼中都有淚,相互依偎說了許久的話,最終那男人還是一狠心走了,一連走出百十步都沒有回頭。

  妻子便一直站在門前看著他,直到人再也看不見了,才默默擦去臉上的淚痕,轉身回屋。

  他大抵有些羡慕那種感覺,才會期望在太子妃身上看到同樣的影子。可是他忘了,他們是沒有感情的,不過一場交易,他從她家裡得到想要的後台,她在他身上得到權勢富貴,各取所需罷了。

  夜晚回來,凌香霧讓下人點上沉香。

  鴨嘴鎏金薰爐中升起嫋嫋香霧,香氣很快彌漫整個房間,聞著不濃郁,使人心曠神怡。嚴韜更衣就寢,見太子妃還站在床邊,便道:「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他沒有留下她的意思,凌香霧是個明白人,當即也沒有說什麼,欠了欠身便退下走出房間。

  有了沉香助眠,嚴韜睡得比前兩天好些了。但是夜裡不知怎的,總是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個姑娘手持絹帕,站在雲蒸霧藹中朝他微笑,他上前一步,她便很快消失不見了。再次醒來時,發現那條帕子就在手邊。他覺得這事兒有點荒唐,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帕子的主人是誰,更不知道對面生得什麼模樣,居然會對一個姑娘產生雜念。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他不承認也沒法。

  沉香雖有益睡眠,但始終不如那條帕子的效果好,他這兩天都是睡到三更便自動醒了,後半夜一直睡不著,只能起來坐在窗邊批閱文章。

  一連七八日,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

  他妥協了,挑了一個早晨跟太子妃開口:「六弟到了成家的年紀,自己不好意思開口,我身為兄長,應當為他多操點心思。」這招數委實有點不光彩,拿著自己兄弟當幌子,然而沒辦法,總不能說他自己想找個女人,「我看他喜歡心思縝密的姑娘,你若是沒什麼事,便辦一場宴席,邀請幾位世家千金到府上,看誰帕子繡得精緻,便拿過來讓我過目。」

  上回那帕子是在定國公府老夫人壽宴上撿的,不知是國公府裡的姑娘,還是前去賀壽的千金,他沒法確定,唯有都叫過來。

  凌香霧沒有多想,聞言說道,「六弟平瞧著寡言少語的,我還當他沒有這種心思呢。」

  嚴韜吃一口核桃酪,狀似隨口接道:「話再少,他也是個男人。」

  都是男人,哪有不中意溫香軟玉的。

  凌香霧會心一笑,答應下來,「那我這就著手準備,時間定下來後再告訴殿下。」

  嚴韜頷首,「有勞愛妃。」

  說起來,這陣子他的人都很辛苦,為了西夷的戰事沒少奔波。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把他和七弟一塊叫來,順道再叫上幾位官場同盟,在院中舉辦一場酒宴,小酌一杯,縱情一回。

  太子府送來請柬的時候,謝蓁正在院子裡洗頭。

  最近下了幾場春雨,天氣有點涼,好不容易出了太陽,她便讓人在廊廡下搭了木架,彎腰站在廊下洗頭。一頭青絲剛泡進水裡,下人便把帖子拿過來了。

  她頭上塗了皂莢,沒法睜開眼睛,便讓謝蕁念給她聽:「上頭說了什麼?」

  謝蕁打開信封,坐在廊下圍欄上,塞了顆烏梅蜜餞在嘴裡,含糊不清道:「太子妃辦了一場才貌雙絕宴,時間是十天以後,好像要比賽才藝和品貌,誰若是拔得頭籌,太子妃會賜予獎賞。」

  謝蓁抹抹臉上的抹子,聽了三遍才聽明白,關注的重點居然是:「太子妃是不是挺悠閒的?怎麼沒事兒就喜歡舉辦宴會。」

  謝蕁忙著吃,沒打理她,她就一個人自言自語:「才貌雙絕?是才貌都贏才行麼?贏一個行不行?」

  不用說,她這張臉是穩穩的第一。

  謝蕁搭腔:「阿姐要去麼?」

  慢條斯理地洗好頭後,她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濕漉漉的頭髮披在身後,坐在謝蕁旁邊說:「既然太子妃都邀請了,不去怎麼行?你看看上頭是不是也有你的名字。」而且宴席最能提高知名度,錯過就太可惜了。

  謝蕁低頭一瞧,果然在謝蓁倆字後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頓時垮下臉:「我什麼也不會……」

  謝蓁嘿嘿一笑,從她手裡搶過蜜餞放入口中:「別怕,你還會吃呀。」

  謝蕁氣得兩腮鼓鼓,「阿娘說能吃是福!」

  「……哦。」謝蓁故意戳了戳她的腮幫子,覺得妹妹臉頰太滑,忍不住又捏了捏,「看來我們阿蕁很有福氣嘛。」

  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謝蕁覺得自己被取笑了,從她懷裡搶過油紙包,轉身就要走:「我不理阿姐了!」

  那是謝榮從街上給她們帶回來的蜜餞,謝蓁雖然也喜歡吃,但覺得沒有謝蕁那麼貪吃,所以這一大包蜜餞,大部分都進了謝蕁的肚子裡。目下眼瞅著妹妹要走,謝蓁趕忙抱住她的腰,認錯求和好:「你走了我怎麼辦?你別走呀。」

  鬧了半響,謝蕁重新坐回來,到底感情深厚,也就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她們兩人坐在太陽底下,謝蕁手裡拿著一條巾子,坐在謝蓁後面給她擦頭髮,「阿姐想得魁麼?」

  謝蓁歪著腦袋,一張小臉白淨通透,烏髮披在肩後,只穿著薄薄的春衫,「想呀,既然去了,自然要得第一。」

  別看她平時懶洋洋的,其實好勝心一點沒少。只要是想努力做好的事情,便一定要成功才行,她若是沒幹勁,那就一定是因為看不上這個東西。

  謝蕁給她擦得半乾,從雙魚手裡接過牛角梳,一點一點把她的頭髮梳順了,「那阿姐要比什麼才藝?」

  品貌是完全不用操心的,整個長安城放眼望去,估計都找不出她這樣好模樣的。就是才藝有點難為人,她小時候偷懶,琴棋書畫樣樣不精,現在竟連一個能拿出手的都沒有。

  謝蓁想了一會兒,也有點惆悵:「不如我彈七弦琴吧?」

  謝蕁疑惑:「阿姐會麼?」

  她記得她從沒學過啊……

  謝蓁笑瞇瞇地:「不是還有十天麼,我可以現在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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