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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嬌妻》第41章
第041章 良娣

  謝蓁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謝蕁,也沒跟謝榮說,就算說了也無濟於事,她一個人在屋裡苦思冥想了好幾天,終究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

  她想過去求定國公,老太爺一定會答應幫助他們的。然而這並不是長久之計,何況還有一個老夫人橫亙在中間,應該不會太容易。她想起自己在青州攢了不少名貴首飾和珍珠,有逢年過節別人送的,也有高洵心血來潮送給她的,大部分都用不上,如果能拿到街上當掉,應該能換不少銀子。

  思及此,她立即從床榻上蹦下來,翻箱倒櫃地開始折騰。

  東西四分五散地放著,自從回到京城後就沒收拾過,謝蓁足足找了一個時辰,才整理出一小匣子珠串首飾。別看匣子雖小,但裡面的東西都極其珍貴,一個碧玉攢珠金雀簪上便鑲了三顆珍珠,絕對能值不少錢。

  謝蓁平常用不上這些,太華貴了,倒不如當了補貼家用。

  她叫來雙魚雙雁,把這事兒跟她們說了一遍,「明日你們拿這些東西到街上,找一間當鋪當了。」

  雙魚不解,打開一看驚奇連連,「姑娘為何要當了這些首飾?您可一下都沒戴過的。」

  她倒覺得沒什麼,這些只是冰山一角罷了,她箱子裡還剩下不少,當務之急是給家裡減輕點負擔:「反正也用不著……放在這裡礙地方。」

  雙魚拿出一支翡翠魚玉簪,覺得有點眼熟,「這個不是您十二歲生日時,高家公子送的嗎?」

  謝蓁摸摸臉頰,悄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明知不會有人,還是怕被人聽見,「你小聲點……不許告訴別人。」

  她心裡其實也有點愧疚,聽說高洵為了買這個簪子,偷了他娘的私房錢,後來被趙氏狠狠教訓了一頓。其實她也挺喜歡這個簪子的,但是這上面的翡翠色澤通透,青翠欲滴,一看便知能賣個好價錢……她內心掙扎了片刻,還是默默把這個簪子拿回來了,換成另一個金鑲玉燈籠耳墜,「那我不當這個了,你不要告訴他哦。」

  雙魚撲哧一笑,「姑娘心裡還是在乎高公子的吧。」

  她沒忸怩,回答得坦坦蕩蕩,「他是我的好夥伴,我當然在乎他了。」

  高洵對她的心思她當然清楚,可是她不能給予回應,她只能把他當好朋友,再多的便不行了。

  雙魚走後,她一個人在房裡坐了一會兒,閒來無事,重新拿了一條絹帕開始繡花。

  約莫傍晚時分,兩人才從街上回來,懷裡捧著一個檀木雕花盒子,一人在前一人在後,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房間門口。

  謝蓁一看,還當她們是剛剛做賊回來的,登時一愣:「你們這是怎麼了?」

  雙魚三兩步來到她跟前,把盒子往她懷裡一推,「姑娘快打開看看。」

  謝蓁不明所以,掀開盒子一看,檀口微張,被裡頭一沓銀票給震住了。她霍地重新闔上,「我給你們的東西,能當這麼多錢麼?」

  就算她金錢概念不強,也知道這數目委實太多了些。

  雙魚搖搖頭,一言難盡的模樣,最後還是雙雁替她回答的:「我們到了當鋪之後,有一個人要買下姑娘所有的首飾,開的價比別的地方都高出許多。他說日後您再有要當的東西,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謝蓁頗為詫異,不相信有這等好事,「他是什麼人?為何要買我的首飾?」

  雙雁道:「聽對方說,似乎是給妻子買的。」

  謝蓁放心了,不再胡思亂想,喜滋滋地把盒子捧在懷裡,「我要把這些錢拿給阿爹阿娘!」

  她是個急性子,當即片刻也等不得,穿上繡鞋便噔噔噔往正房跑去。她推開房門,歡快地叫了聲:「阿娘!」

  冷氏正靠著妝花迎枕午睡,被她這石破天驚的一聲吵醒了,緩緩坐起來抿了抿鬢角:「何事這麼高興?」

  天轉入夏,晌午的氣溫很是悶熱,冷氏在屋裡穿得涼薄,外頭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羅衫,透出婀娜姣好的身段。謝蓁身上大部分像極了她,膚白貌美,長腿細腰,還有豐滿的胸口……說起這個,謝蓁好像很久沒喊胸口疼了。

  她快步來到冷氏跟前,獻寶似的把盒子拿出來:「阿娘,阿娘這個給你。」

  說完,自己迫不及待地把盒子打開了。

  冷氏看清裡面的東西後,沒有她預料中的驚喜,表情反而有些嚴肅,「羔羔,這錢是哪兒來的?」

  謝蓁實話實說:「我把自己的一些首飾當了。」

  她怕冷氏生氣,低著頭老老實實地交代:「我不小心聽見你跟阿爹的對話……我想幫幫你們。」她不安地摳了摳裙子上的月季花紋,聲音越來越小:「反正那些首飾我也用不上……哥哥如果要娶媳婦,我可以把首飾都拿出來。」

  冷氏教育三個孩子最成功的地方,便是教會了他們相親相愛,兄妹同心。

  沒有哪一家的孩子,像他們感情這麼好的。雖然有時會有口角之爭,但那不過是小打小鬧,過不了一會,便又重歸於好。

  就像現在,謝蓁為了哥哥,可以不要那些漂亮的首飾。要知道她可是從小就最臭美的。

  冷氏心中百感交集,將她攬進懷裡,「羔羔放心,你阿爹只是一時不順,不會一直如此的。你哥哥的事不必讓你操心。」

  她眨眨眼,輕輕地嗯了一聲,「那這些錢阿娘收下麼?」

  冷氏揉揉她的頭,「你先拿回去放著,若真的走投無路了,你再拿給阿娘好麼?」

  她咧嘴一笑,痛快地說:「好呀!」

  回到自己房間後,她把檀木盒子放在箱子最底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不管怎麼說,阿娘沒有拒絕她,她還是有能力幫助父母的。

  那之後幾天,雙魚和雙雁出府過幾次。

  偶然一回遇到上回買了謝蓁首飾的人,對方說他的妻子很喜歡,問她們還有沒有要當的珠翠玉簪。謝蓁知道後,便把自己不需要的頭面全找了出來,都是一等一的精緻,她留了最喜歡的幾樣,剩下的全讓雙魚賣給對方了。

  她把拿回來的銀票一起放在箱子底下,閒來無事數了數,被這筆不小的數目驚了一驚。

  雙魚還說:「姑娘,那人說他的妻子夜裡睡不好,問您有沒有什麼法子?」

  謝蓁歪著腦袋,到底還是有點戒心,「為什麼要問我?」

  雙魚道:「婢子今日去購置香料被他瞧見了,香料裡有助眠的成分。」

  她哦一聲,琢磨了下,畢竟對方幫了自己不少,而且又是有家室的,應該不會有問題……於是便把自己床頭上掛的香囊取了下來,為了保險起見,甚至還挑掉了上面所有的花紋,遞給雙魚:「你把這個給他,讓他掛在床頭,他的妻子應該會睡的好一些。」

  這裡面的香料是她自己配的,跟她帕子上的香味一樣,有助人安眠的效果。她晚上睡不好的時候,便用這個助眠,十分見效。

  雙魚應下,在下次見面的時候交到了對方手上。

  一來二去,竟有了幾分熟悉。

  這天,雙魚來跟她回稟:「姑娘,那人說他妻子用了您的香,夜裡睡得安穩了許多,他很感激您。」

  能幫助別人,謝蓁也是挺高興的,她坐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笑盈盈地吹著風:「那就好,我這裡還有許多,他的夫人若是用完了,下回便再多送去一些。」

  她始終沒有懷疑,半個月後把香料縫進香囊裡,通過做了五六個,讓雙魚一塊給對方送去了。

  幾日後,雙魚興致勃勃地告訴她:「姑娘,那人說他妻子想見您一面,當面感謝您。問您後天是否有空,他們想約您在城南的萃英樓一見。」

  夏日天熱,謝蓁最喜歡坐在院裡的桐樹下納涼,兩旁的丫鬟打著風,她倚在榻上打瞌睡,再愜意不過。聽到雙魚這麼一說,剛醞釀起來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她睜開水霧氤氳的雙眼:「萃英樓?」

  萃英樓是京城有名的茶樓,聽說當年太子在此處歇腳,誇讚那裡的茶水一絕,這才因此出了名。

  雙魚點點頭,「對方姓陶,他妻子是凌氏。」

  謝蓁沉吟了下,不知該不該去。

  既然對方的妻子也去,那應該不會落人話柄,她猶豫一會兒,正好當面感謝他們買了她的首飾,於是頷首道:「你跟他們說我會去的。」

  後天一早,謝蓁換了身白綾對衿衫兒和鵝黃裙,外頭罩一件輕透羅衫,頭上插一支水精簪,雲鬟鬈鬈,瑩澤照人。她帶了兩個丫鬟和兩個僕從,事先跟冷氏支會過,冷氏仍舊不放心,便讓謝榮陪她一塊同行。

  到了城南萃英樓樓下,謝蓁走下馬車,她戴著帷帽,朝謝榮微微一笑:「哥哥在這等我。」

  謝榮騎在馬上,叮囑道:「若是有什麼事,便讓丫鬟下來通知我。」

  她點頭,跟著雙魚雙雁往裡面走。

  聽說陶氏夫妻在二樓雅間,她們停在門口,雙魚敲了兩下門,門裡有個穿粉衣白裙的丫鬟打開門,對她們道:「我家少爺和少夫人還沒到,姑娘請到裡面等候吧。」

  一邊說一邊請她們進去。

  雅間紫檀小插屏後面是一張朱漆螺鈿小几,幾上擺了幾碟點心和一壺茶水,謝蓁坐在墊子上,問了一些他們少夫人的情況,便開始靜靜地等候。

  不多時,粉衣白裙的丫鬟退了出去,屋裡只剩下她和雙魚雙雁三人。

  起初謝蓁坐在那兒很安靜,漸漸過去一炷香,對方還是不來,她便有些憂慮了。

  等待最能看出一個人真實的模樣。

  若是脾氣不好,或是耐心不好,恐怕早已坐立不安,搓手跺腳了。

  可是她不一樣。

  她就算等得有點著急,也不會讓丫鬟去催促,而是一個人坐在桌幾後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細品慢酌。茶喝完之後,她摘下帷帽,露出一張精緻無暇的俏臉,雙手托腮,撐著下巴滴溜溜地打量屋裡的擺設。她坐的方向離門口最近,是個很聰明的小姑娘。

  雅間裡面有個十二扇繡竹韻常青的屏風,屏風是半透明的紗質,後面的人能看到屋裡的光景,屋裡的人卻看不到後面的擺設。

  嚴韜坐在花梨木圈椅中,腰上掛著她親手繡的香囊,以手支頤,含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連她的丫鬟都不耐煩了,往門口看了一眼:「姑娘,要不要婢子去問問……」

  她想了一會兒,「去吧。」

  沒片刻雙魚去而復返,有些洩氣:「她說陶家夫婦在路上耽誤了,恐怕還要一陣子。」

  謝蓁自己倒沒什麼,但是她怕謝榮等得不耐煩,便讓雙雁下去跟謝榮說一聲:「你告訴哥哥我沒事,就是得晚一會才回去。」

  雙雁應是,走出雅間。

  轉眼又過去一炷香,謝蓁起身在雅間走了一圈,看看屋裡的擺設。她來到十二扇折屏前,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花紋,正要往裡走,方才的丫鬟推門而入,略帶愧歉地開口:「實在抱歉,我家少爺和少夫人家中出了急事,怕是不能如約而至了。」

  謝蓁踅身,愣了愣,很快大度地一笑,「沒事,那就只能改日再見了。」

  丫鬟將她們送出門外,為了表示歉疚,還打包了幾種點心送給她。

  等她們離開後,嚴韜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他站在窗邊,看著下方謝家的馬車,謝蓁坐上馬車,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許久才道:「想不到謝家還藏了這麼標緻的小姑娘。」

  梁寬站在他身後,「殿下打算怎麼做?」

  嚴韜笑笑,收回視線,「慢慢來吧,別嚇到她。」

  反正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不急於這一天兩天的。

  他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上回讓你調查的事如何了?」

  既然她是定國公府五姑娘,為何又要當掉自己的首飾?她在府裡過得不好麼?嚴韜特意讓梁寬調查此事,不知結果如何。

  梁寬回道:「謝立青去年年底回京述職,未被聖上重用,這幾個月一直閒在家中。再加上他家中地位尷尬,日子似乎不大好過。」

  嚴韜問:「為何沒被重用?他以前在青州擔任什麼官職?」

  梁寬道:「在青州擔任知府。他極有能力,把青州管治得井井有條,日益繁榮。但是青州巡撫林大人彈劾他在青州任職時與突厥人有來往,聖上不放心,便暫時將他留在家中查看,過段時間再做打算。」

  原來如此,嚴韜若有所思,「林睿所言屬實?」

  梁寬搖頭,「屬下讓人查了一下,謝立青與林大人在青州曾有過節,至於他話中真假……有待考究。」

  林睿此人,心胸狹隘,容易記仇,偏偏又是個滾刀肉,懂得討好上頭的人歡心,估計就是憑著那張舌燦蓮花的嘴才讓元徽帝信了他的話。謝立青又是個老實人,自然鬥不過他。

  嚴韜得知事情緣由,放在窗櫺上的手拂了拂上頭的灰,慢慢說道:「時刻注意林睿的舉動,找個機會抓住他的把柄……至於謝立青,是個良才,別埋沒了才好。」

  近日邊境又生事端,西夷人以五萬兵攻打大小鄔羌兩座城市,驃騎將軍仲開守城數十日,漸漸有破城之勢。

  元徽帝又調遣了三萬兵前去支援,命嚴裕護送糧草提前一日出發,此事來得突然,連嚴裕都有些措手不及。

  元徽帝既是為了鍛煉他,又是為了讓他增援仲開,並允他勝仗之後,必定答應他任何請求。

  嚴裕只好連夜整裝出城,前往千里之外的邊境。

  臨走前,他甚至沒來得及去定國公府跟謝蓁說一聲。他們走的街道與定國公府隔著兩條街,他騎馬走過,只往那邊看了一眼。

  彼時剛剛敲過三更的梆子,謝蓁還在睡夢中,她沒有聽到鐵騎錚錚的聲音,更沒有城門打開的聲音。只有醒了,才聽說夜裡三萬兵馬離開了京城。

  日子流水般滑過,期間她被邀請去了太子府幾次。

  當然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其他貴女千金。

  有一回太子也在場,遠遠地瞧見一眼,她甚至沒記住他長什麼模樣。其他姑娘倒是芳心大動,激動了好半天沒緩過來。

  太子跟太子妃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不知為何,謝蓁總覺得他身上的香味頗有幾分熟悉。

  有時候和儀公主也在,便拉著她和凌香雲坐一塊說話。嚴瑤安喜歡她身上的香味,還纏著她要她教自己調香料,奈何時間地點都不方便,最後只得作罷。

  一日和儀公主去昭陽殿給王皇后問安,正好碰到嚴韜也在。

  王皇后體弱多病,常年纏綿病榻,身子骨很有些虛弱。饒是如此,她仍舊衣著端莊素雅,雍容平和,只是蒼白的唇色給她添了幾分柔弱之感。她已有四十,即便保養得再好,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紋路,笑時會更加明顯。

  今天她氣色好,臉上明顯比往昔紅潤一些。

  嚴韜到時,嚴瑤安正在下方陪她說話。

  王皇后牽出一抹笑,讓他坐下,「今日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了?」

  嚴韜先行一禮,掀袍坐在下方,笑道:「香霧身體不適,兒臣便讓她在家中養病了,免得把病氣兒過給您。」說著看向對面,叫了聲六妹,便繼續對王皇后道:「母后今日氣色不錯。」

  王皇后道:「瑤安陪我說了會兒話,我這才覺得精神了些。」言訖不忘關懷凌香霧的身體,讓他回去好好照看著點。

  他道:「母后放心,已經讓大夫看過了,只是普通的風寒,並無大礙。」

  皇后道:「那就好。」

  母子倆坐在一塊,無非是說些關懷的話。王皇后想起最近邊境的動盪,不免擔憂地問:「那邊戰事如何,聖上可有叫你過去看看?」

  他搖頭,「有六弟在,應該便不用我過去了。」

  前幾日邊境傳來捷報,道西夷人被後方趕來的三萬大軍打得猝不及防,立即放棄了攻城的打算,改為退軍十里。當然,西夷人是萬萬不會輕易放棄的,他們在城外十里安營紮寨,商量對策,打算再做攻打。

  嚴裕與仲開一個守城,一個進攻,聽說西夷的軍隊已經潰不成軍。

  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

  正說話間,那邊嚴瑤安吸了吸鼻子,好奇地問:「我好像聞到一種熟悉的香味……」

  王皇后聞言一笑,讓人把香爐抬出來,「你是說這個麼?」

  她搖搖頭,又仔細聞了聞,「不是這種香,是……是很特別的荷香,只有阿蓁身上才有的。」

  王皇后哦一聲,「這位阿蓁是誰?」

  「娘娘有所不知,阿蓁是定國公府的五姑娘,她調的香料十分特別,既能助人安眠,又極其好聞,」嚴瑤安一本正經地解釋,站起來看了一圈,像嚴韜走去,「似乎是從這裡傳來的……」

  她停下,不可思議地看向太子。

  再聞聞,香味果真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這下連皇后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兩人的表情都有些意味深長,嚴韜輕笑,只好把腰上的香囊拿出來,「是這個麼?」

  嚴瑤安接過去,點頭不迭,「就是它。」

  王皇后叫了聲韜兒,眸中含笑,「你告訴母后,這是怎麼回事?」

  嚴韜沒打算這麼早說出來,畢竟對方還未滿十五,他可以慢慢等她及笄。這下是想隱瞞都瞞不住了,他只得道:「兒臣淺眠,母后是知道的。有一回在定國公府拾到了她的帕子,發現上面的香味能讓兒臣睡得很安穩,事後便千方百計找到了她,讓她給兒臣縫製了幾個香囊,這才日日戴在身上。」

  王皇后尚未開口,那邊嚴瑤安便驚訝地睜圓了眼,「太子哥哥,你……你這是阿蓁縫的?」

  他道:「正是。」

  王皇后聽明白了,她這個兒子怕是對人家小姑娘動了心思,不捨得說,在心裡藏著掖著呢。

  「你就打算一直戴著她的香囊?」皇后問。

  嚴韜搖搖頭,到了這地步,只好坦誠道:「若是母后同意,兒臣想納她為良娣。」

  謝立青是庶出,以謝蓁的身份做側妃還有些勉強,可以先封她為良娣,日後再慢慢向皇上請封為側妃。

  太子娶妻多年,府裡只有一個太子妃和幾名姬妾,他要納謝蓁為良娣,王皇后並不反對,「這事需得跟你父皇說一聲,他若是同意了,過幾日便能下聖旨賜婚。」

  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跟皇上說吧,她沒什麼意見。

  嚴韜鬆一口氣,起身下跪,「多謝母后成全。」

  這邊事情定下了,那邊嚴瑤安看得目瞪口呆。她跟謝蓁關係好,怎麼不知道謝蓁曾給太子繡過香囊……

  不行,她下回見面一定要問問謝蓁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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