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說了你是玩物
九點半時,南零準備好熱水,試了試水溫,確定可以後打濕毛巾,然後扭乾,替杜羽擦拭身子,擦乾後,整理好一切後替杜羽蓋好被子,調好空調的溫度,趴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杜羽。
‘這是哪兒?咦?我……是誰?南零……南零……是誰來著?’杜羽的記憶,在慢慢的流走,黑暗的四周,讓他開始害怕,‘我是誰?在這裡幹嘛?為什麼腦袋裡一片空白?’沒有過去,未知的未來,連自己都不記得,對於杜羽來說,這是很恐怖的事,‘這裡是[開始]?還是[結束]?誰來告訴我,有人嗎?請回答我,回答我。’
靈魂在掙扎,但是身體卻毫無反應。夏天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長,南零的守護,四周除了倆個人的心跳聲,呼吸聲,好像就沒有了別的聲音。
整夜難眠,誰又想起誰?過去的回憶,又留誰想念?天亮以前,又是誰的思念回到身邊?
早上六點,南零回到家中,洗澡換好衣服後,準備出門,卻被保姆攔住,“少爺,先別走,老爺找您有事。”
“我爸?他有說是什麼事嗎?”南零看了看手錶,“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他起床。”南零一直記得,自家老爸每天最起碼要七點半才起床。
“有那麼忙嗎?連陪我聊會兒天的時間都沒有?”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腳步聲,南零抬頭,“爸。”南零禮貌的打了招呼,“早上好,聽說您找我有事,請問是什麼事?”
“你知道的,南零,我現在已經七十五歲了,身體也越來越差了,你也該回來接管公司了吧,你打算要在北淩徹身邊待多久?”
“這個我自有分寸。”其實,南零不想接管公司,而面對已經老了的父親,卻又忍不下心看他那麼辛苦。
“還有,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成家了?我的時日可能也不多了,再怎麼說,也該抱抱孫子再走吧。”
“爸,接管公司的事我會考慮的,但是成家的事,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杜羽還在醫院躺著,他怎麼可能會想著成家。
“南零啊,你說,我要是去了你媽那兒,她會不會嫌棄我老了?醜了?”
“當然不會了。”南零的母親在生下南遙後去世了,那時的南零也就只有七歲,從那以後,南零的父親沒有再娶,而是一個人把南零和南遙拉扯大,然後又開了公司,二十多年來,公司一點點的擴大,變成了今天是規模。
“爸?聽說哥來了?”南遙穿著個寬大的睡衣來到客廳,然後伸了個懶腰,“早上好啊,哥,好久不見。”
“早上好,遙遙,我還有事,先走了。”
“南零,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吃飯了。”
南零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沒事,不用擔心。拜拜。”說完,離開了。
“爸,哥最近怪怪的。要不要派我去查查?”
“怎麼查?”
“跟蹤。”
“可以,但是別落下課程。”
“嗯,保證完成任務。”
梁小初睜開眼,一張大大的人臉出現在面前,要不是因為是張好看的臉,梁小初肯定會以為是鬼,精緻的五官,皮膚好的看不到一個毛孔,睫毛又長又膩,‘等等,這張臉,好像很眼熟……啊,北淩徹。’回想起昨天的事,梁小初立馬警惕起來。
‘為什麼又睡在一起了?’梁小初輕輕的揭開被子,衣服什麼的,根本不存在,‘昨晚……昨晚又不會被這畜生給……’
梁小初動了動身子,肚子上的傷又痛起來,“完全動不了下半身,怎麼辦?”
“別動。”北淩徹閉著眼,轉過身,“還很早,提醒你一下,我起床氣很大。”
梁小初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起床氣……超大?等等,我這是在怕他嗎?可笑,又不是我的錯,幹嘛要害怕。’梁小初提起膽子,“喂,我要回去。”
“……”
“喂!我說我要回去。”
“……”
“北淩徹。”梁小初怒了,“聽到我說話沒?”
“啪。”北淩徹迅速的起身,把梁小初的頭按在床上,力道很重,所以才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音,“我說了你是我的玩物,你覺得我會放了你嗎?”
“北淩徹,放開我。”臉痛的梁小初都想哭了。
“別跟我說什麼讓我放你走的話。不可能的。”
“欲望的玩物?很抱歉,我不喜歡男人,也不會把身子給男人玩弄。”
“我也不喜歡男人。”北淩徹的語氣,聽起來越來越不爽了。
“如果是為了發洩欲望,何不去找女人,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取悅你吧。”梁小初現在,也很不爽。
“隨便一個?”
“我可是男人,當然不會像女人那樣,而且,你不至於變態到看著一個男人的身體都會有感覺吧?碰男人與被男人碰,都很噁心的。”
梁小初說話的語氣,看人的眼神,都讓北淩徹不爽,“噁心是嗎?”北淩徹放開了梁小初的頭,直接把梁小初壓在身下,“這樣呢?”
“你……走……走開,不要碰我,你這個噁心的男人。”梁小初想要推開北淩徹,可是肚子上的傷痛的沒了力氣,“放……放開我。”
“自找的。”北淩徹做了很多假動作,直到看到梁小初哭了才放手,‘真是的,要不是說話那麼過分鬼才會想一大早就做那種事。’
“唔……禽獸。”‘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梁小初鑽進被窩裡,小聲的哭起來,被北淩徹碰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著。
過了半個多小時,北淩徹又來到床邊,換下的衣服很隨性的丟在床上,當衣服壓到梁小初時,很明顯的看到被被子包裹住的梁小初驚了一下。
“嘭。”門被狠狠地砸上,發出巨大的聲音,關門時,北淩徹好像是有意的提醒梁小初,[我走了]這樣的。
聽到聲音,梁小初悄悄地把頭探出來,看到北淩徹不在房間裡後才鬆了口氣,捂著肚子上的傷,一瘸一拐的去了浴室。
冰冷的水,緩和了梁小初身體的溫度,很冰,很冰,但是梁小初卻沒了感覺,肚子上的紗布沒有拆,也不顧肚子上的傷口會不會惡化,直接坐進水中。
每一個被北淩徹碰到的地方,梁小初都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洗到皮膚泛紅了才放棄,不知過了多久,梁小初才從浴室裡走出來,完全沒有擦乾身體,濕噠噠的頭髮,身體還在滴水,肚子上的紗布散了,零零散散的纏在肚子上,肚子上那條巨大的傷口,看的一清二楚,傷口也已經被水泡的泛白,泛白的嚇人,但是至少不痛了。
走到臥室,臥室的床單已經換了新的,北淩徹換下的衣服也不知去向,梁小初從床上扯下床單,披到自己身上,把自己裹的嚴實實的,光著腳走到窗邊,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動了那麼多下,也沒感覺到肚子上的傷口疼,也許是被冰冷的水泡麻木了吧。
過了可能有十多分鐘,肚子上的傷恢復了血色,也慢慢的疼起來,而且還流血了,梁小初想著,要不要再去泡一下時,門開了,北淩徹走到房間,習慣性的扯開領帶。
當看到梁小初的樣子時,北淩徹的眉毛,立馬就皺起來了,“你在幹嘛?”濕噠噠的白色床單上,大塊大塊的血印,窗邊的少年,頭髮濕噠噠的散在臉上,就只有一床白色的床單蓋住身體。周圍的地上,全是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