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故意提點
白清風淡淡的掃了滿臉得意的九皇子一眼,覺得他星眸中露出的那種明晃晃的某種光芒,實在是刺眼的很,便潑冷水道:「九皇子殿下天之驕子,又深得皇上喜愛,自然是不會漏了他的!」
「誰嫁給他就是誰倒霉,皇上才不會這麼隨意給他定親呢!」很早以前就結下樑子的甄雲諾非常不客氣的道。
「雲諾,休要胡言!」甄雲濤雖然自己也是個莽撞的少年,但是他畢竟也快要及冠成年,又跟著父親在戰場上歷練過,看人自有一套。
就衝著許景玹不顧眾人眼光,而非要湊到白清霜一桌,也知道這小子大約是情竇初開,心有佳人了。
只是,他隱隱不由的為這位遠房的表弟擔心,門不當戶不對之下,宮裡的人會同意麼?
「只要你不倒霉就成了!」許景玹涼涼的看了甄雲諾一眼,丟下一顆石子道,「我聽說,表妹也在名單中呢!」
「什麼?」甄雲諾立即驚跳了起來。
與甄雲濤同坐一凳的林宇臉色立即一白,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甄雲濤顯然也十分的訝異,尷尬的笑道:「九皇子別拿雲諾玩笑了,就她這般頑劣的性情,皇上必定不會指給任何一位皇子的。」
早就看出林宇對甄雲諾的心意的白清霜暗怪許景玹這個始作俑者破壞了歡樂的氣氛,藉著給他夾菜的功夫,咬牙低語道:「你不說這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後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又不是我要主動說的,誰叫她每回看到我,就觔斗雞似的戰意昂揚。我不過就是隨口反擊一下而已!」
也是!
白清霜暗嘆一聲,但處於同為女子的立場,她還是站在甄雲諾的這邊道:「你沒聽說過,好男不跟女鬥嗎?你讓著她點不行啊!」
「讓著你就可以!」他答非所問,說的話只有她一人聽到。
臉一熱,白清霜知道這人就是標準的厚臉皮,說了也是白說。只能轉而勸慰甄雲諾道:「雲諾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既然你們還沒有得到消息,便說明他是在胡謅呢!」
甄雲濤卻知道許景玹雖然紈袴不化。吊兒郎當,但他從不會無中生有,胡說八道。再看他明亮的眼睛,也知道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那他……
他的眼睛不由的一亮,看了看氣鼓鼓的妹妹。又看看臉色蒼白,頭都快要低到領子裡去的林宇,最後,視線落在了嘴角微揚的許景玹的臉上。若有所思了起來。
他——會是故意提點他們的嗎?
「哼!反正就算是皇上的旨意,我也不會答應的!」甄雲諾有些六神無主,忘記了場合如是任性道。
甄雲濤頭疼的按了按額角。他也是真心的不喜歡妹妹嫁給任何一個皇子,包括眼前的這位九皇子。倒不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林宇的心思,而是堅定的認為,她這個魯莽,又脾氣急躁的妹妹,真的不適合摻入皇家的事宜中,嫁給任何一個皇子,都是得罪人惹事的時候居多。
而林宇聞言,蒼白的臉立即回了些血色,不由痴痴的看向正對面的甄雲諾,只可惜,後者還在暗自生氣,沒能注意到他含情脈脈的眼神。
「好啦好啦!別說掃興的話了,我們還是先吃菜吧,這些可都是沁芳樓的大廚親自下廚做的,我方才在廚房偷吃了,可好吃啦!」白清霜招呼大家吃飯,以轉移有些沉重的話題。
但她心裡卻梗著一根刺:他也被議親了嗎?
視線不由的往他的方向看去,恰好便落在了一雙意味盎然的星眸中。
心尖兒莫名的一顫,她趕緊收回視線,夾菜,心中卻暗暗腹誹:這個作死的臭傢伙,那是什麼眼神啊!
酒足飯飽,少年郎們也都喝得微醺,熱鬧散去後,已是亥時過半,也就是前世的十點多了。
來了這個朝代後便養成了每日早睡早起的習慣的白清霜打著呵欠讓桔梗先下樓去休息,然後進了淨房泡了個熱水澡,在差點睡過去的渾渾噩噩中,只披著一件裡衣就往閨房而來。
吹滅了床頭的玲瓏琉璃燈下的蠟燭,整個人就要往床上躺去時,卻被身側忽然多出的一道驚喘嚇得驚聲就要尖叫。
她嘴巴剛張開,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有一隻大手摀住了她的口,同時,纖腰也被另一隻滾燙的大手給牢牢的扣住,緊貼著某一具賁發的年輕軀幹。
「唔唔……」她奮力掙扎,心中閃過無數個草泥馬,誰這麼大的狗膽,居然入她香閨偷襲她?
身後的身子在她不停的扭動中益發的緊繃,附在她耳側的呼吸也粗濁了起來,更讓白清霜尷尬至極的是,她挺翹的臀部已然感覺到了男性的某種變化。
再一聲重喘之後,熟悉的聲音帶著極力的隱忍,痛苦的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以不要再亂動了嗎?」
白清霜一怔:這個臭小子!頓時停止了掙扎扭動:「唔唔……」
喉間發出幾聲警告,示意他放開自己。
「我放開你,你保證不亂叫?」許景玹忽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小心翼翼的求保障。
他也不是有意的好麼,只是想要看看她的新閨房是如何的,想著以後說不定能照著她的喜好,佈置一下屬於他們的愛巢。
可哪知,她進了淨房之後,便磨蹭了好久都不出來。
於是,他小酒微醺之下,倚著床柱就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
待一陣幽香入鼻時,他感覺到了有個黑影正對倚在床柱上的他投懷送抱——額,好吧,他其實是知道她是想要上.床睡覺,卻沒有注意到自己,便有了方才的舉動。
叫!叫你個頭啊!把家人叫來了,這樣的情形之下,叫她張十張嘴也解釋不了啊!
點點頭,算是答應,白清霜卻是算計著要不要狠狠的咬他一口,以示報復因為他而受到的驚嚇。
得到保證的他還是警覺的先稍稍的鬆開了捂著她嘴的手掌,另一隻摟在她纖腰上的手,不知是以防萬一不敢鬆,還是貪戀那滑若凝脂的手感不捨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