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你故意的
「是!奴婢曉得!」百合低著頭應聲,心中卻想著,姑娘每日必是要問清楚夫人在家的每日行動,為的便是防止夫人被隔壁欺負了,今兒可是明擺著被隔壁欺負了,她怎麼能不匯報呢!
因此,當白清霜晚上回來的時候,百合便將上午的事情除了被關在外面沒有聽到的部分,其餘的都事無鉅細的告知了白清霜。
白清霜的第一反應就是:還有內鬼啊!
賞了百合一隻銀鐲子,白清霜支著腦袋細細的排查家中新進的所有人,但那日除了桔梗和山茶隨侍在一旁,並無其他下人在。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耳蝸邊被吹了一口熱氣,下一瞬,她就被抱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待她回神時,竟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意思意思的掙紮了一下,知道這臭小子的霸道勁兒上來了,她的所有動作都是空的,乾脆就此窩在他懷中了。
心中還矯情的暗哼:哼!不嫌老娘重,就抱著吧!反正姑娘我不吃虧!
「我在想,我們家裡是不是還有內鬼,前兒晚上才提及的開百花鋪分鋪的事情,隔壁今兒便知曉了。」
「咳咳!」許景玹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輕咳了兩聲之後,囁嚅的道,「是我讓人傳過去的!」
「嗯?你說什麼?」他口中噴出的熱氣癢得她的腦袋縮了縮,也因此沒有聽見清他說了什麼。
「我說你不要操心隔壁家的事情了,這樣貪心的人家,你出手還髒了自己的手呢!」許景玹打了個哈哈掩飾過去。
「我是不怕他們煩,就擔心我娘性子好。到時候被他們迫得少不得要答應他們一些事情!」
「伯母如今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得性子啦,她如今最在意的便是你們兄妹,萬事都會以你們優先考慮,必定不會給你找麻煩,隨便答應他們家什麼事情的!」想到昨日暗衛的稟告,許景玹就覺得未來的岳母大人果然長進許多了,他家霜兒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她娘時時被欺負了。
「也是哈!」白清霜想到的是百合的回稟。她娘如今好像比以前機智多了。再不隨便被隔壁拿捏了。
這樁心思算是了了,白清霜這才回頭看著他問道:「你夜夜偷溜出宮來,難道不怕皇上追究?」
「我這不是要給父皇找兒媳婦麼。他便是知道我溜出宮了,也不會責怪我的!」許景玹老神在在的道。
他可沒告訴她,他在自己的寢床上做了一個假人放著,便是侍書和侍畫都被滿載鼓裡。以為他好好的在寢宮裡睡著呢!
白清霜臉一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臉皮真夠厚的!」
不過。她好像也有一米米喜歡上他的厚臉皮了。
有道是烈女怕纏郎,她是不是因為這個而心動了呢?
嗚嗚~她暗戀的溫柔男神六皇子殿下啊,這輩子注定是跟你無緣了呢!
「啊!痛!你幹嘛?」敏感的耳垂被輕咬了一下,白清霜立即偏過頭呼痛。並再給了他一個瞪眼。
「你心有旁騖,而且在想別的男人!」他沉著臉吃味的控訴。
她頓時心虛的臉一熱,轉回頭避過他探視的視線道:「蛇精病。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知,下巴很快便遭遇他有力的手指鉗壓。並被迫轉過頭去直面他透著危險的晶亮雙眸。
「你、你做什麼?」感覺到一種危險的壓力,白清霜不由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問道。
「霜兒,你告訴我,你心裡是不是有人?」他俊儔的俊顏就在眼前,閃爍的眸光中透著危險的威壓,不容她閃躲的直逼她的視線。
白清霜莫名的心頭一顫,垂下眼簾道:「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啦!」
「霜兒!」他語帶警告,俊顏再靠近幾分。
白清霜直覺的小心肝好似就要跳出胸腔一般的慌亂了起來,但打死也不敢在這個檔口承認自己方才真的在偷偷想別的男人了。
因為,她有預感,她若是真說出口了,今晚上絕對危險萬分。
對付妒火中燒的少年,她雖然沒有多少經驗,但卻本能的知道自己此時若是扮弱的話,說不定還有一些效果。
總之,一定不能硬碰硬,不然,死的很慘的一定是她。
於是,她立即委屈的低沉了聲音哀怨的道:「許景玹,你弄痛我了!」
其實,他的手指頭看似用力,卻絕對避免了那種強硬,因此,她並不覺得疼痛。
但此時唯有這一個辦法,才能轉移他的注意力了——如果他是真心疼惜她,愛她的話!
果然,聽聞她這樣一說,許景玹的手指立即鬆了開來,並換上一臉疼惜的誠懇道歉道:「對不起,我弄痛你了!」
白清霜心中微汗,但見自己成功轉移他的注意力,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面上依舊哀怨道:「你下次不准這樣捉著我的下巴了,明兒要是淤青了可怎麼辦?」
「好好!以後斷然不會了!」許景玹抬手撫觸上她的下頜,輕輕的摩挲著,「現在可好些了?還疼嗎?我看看,有沒有淤青!」
說完,真低下頭湊到她的下巴處檢查,發現了一片紅暈,頓時更加自責萬分的道:「真的紅了一片呢!霜兒,你要是生氣的話,我給你捏回來!」
他抬起下巴,態度十分誠懇的的求罰。
白清霜汗顏,但又怕機靈的她察覺到自己轉移話題的意圖,立即像征性的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後道:「好啦!」
豈知許景玹雖不是老奸巨猾,卻也絕對是一隻小狐狸,在她轉移話題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這一切不過是順著她的意圖演了一回戲而已。
此時,在她滑膩的手指就要離開他的下巴的時候,他瞬間捉住了她的手,然後張口對著她的指尖懲罰性的輕咬了一下。
「啊!許景玹,你……」白清霜輕呼一聲,一抬眸,立即又看到了他眼中的警告,頓時蔫了,並指控道,「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