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惹怒
自是別說白志鴻夫婦更加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是在面面相覷之後覺得有些不安。
許景玹只給了白清霜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揚聲道:「鐵血何在?」
鐵血?!白清霜差點倒了,四大名捕?
這也玩穿越?
「屬下在!」就跟變戲法似的,隨著一道沒有多少感**彩的冰冷聲音響起之時,眾人只感覺眼前人影一花,許景玹的面前便直挺挺的站立著一個全身玄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珠子的健碩身形來。
「啊!」白志敏就跪在許景玹的面前,被這麼一個神出鬼沒的人影出現而嚇了一跳的驚呼了一聲。
便是白清霜他們也都吃驚不已。
這臭小子,原來手下還養著其他的暗衛啊!好威武的趕腳啊!這鐵血是不是就是他安排著保護他們一家的暗衛呢?貌似檔次挺高的,應該不會的!
「你……」許景玹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白志敏,正要吩咐鐵血什麼話,大廳外卻傳來了一陣嘈雜。
「怎麼回事?」白清霜他們聽出是萬壽和玉簪的聲音,立即轉頭看向了大廳外。
只見萬壽和玉簪正氣哼哼的押著劉嫂的胳膊從迴廊口轉過來,口中還嘟囔著讓面色如灰的老實點,不准反抗什麼的。
他們的身後跟著面色緊張的趙媽,手中正捧著一個藥罐子。
這是東窗事發了!
白清霜和許景玹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眼中有著小小的興奮,這樣子是可以直接將那刻肉刺給拔除乾淨了。
而此時,暗衛鐵血冰冷的開口道:「回稟主子,韓雪玉指使劉花在白夫人的安胎藥中下毒,已被屬下放倒在廚房後面的矮樹叢中了!」
白清霜聞言大喜,這還真是完全不費功夫,一口氣便解決了,不由的看向了許景玹。
許景玹會意的點頭對鐵血道:「去將人帶來!記得別讓她死了!死人可不好玩!」
「屬下明白!」鐵血冰冷的聲音中有著一道不容人察覺的嗜血的狂喜,因為主子的意思是儘可能的折磨,要讓她一字不漏的將禍害白家的事情全部都吐出來,然後,一晃身,又瞬間不見了蹤跡。
「雪玉?」眾人中,受打擊最大的莫過於姚老夫人了,她猛地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氣怒攻心,晃了晃身子幾乎跌倒。
「娘!」
「岳母!」
白姚氏與白志鴻顧不得細細思考鐵血言中的意思,見到姚老夫人臉色窘變,立即上前扶住她。
當然,白志敏的臉色青白交替,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能力圖按壓下心裡的恐慌,賭一賭韓嬤嬤不敢把自己咬出來。
「山茶,快去我房中拿薄荷精油過來!」白清霜見姚老夫人隱隱有要暈厥的樣子,立即讓候在外面的山茶去取提神醒腦的薄荷精油。
雖然當著老人家的面揭露姚家的醜事,是件比較殘忍的事情,但是為了不讓這些人再暗中陷害她的親人,她也只能對不住她了。
日後再好好的孝順她彌補她也就是了。
山茶應聲去了,萬壽和小玉簪也扭送著面如土灰的劉嫂進來了。
「跪下!」萬壽如今正在長頭上,每日的三餐外加點心,白清霜都沒有拘著他們的吃食,營養充分的情況下,這小少年長高長壯了。
而且,因為他不似石竹那般文氣,活蹦亂跳跟個猴兒似的,為白清霜鞍前馬後的張羅跑動,又喜歡自個兒耍耍拳踢踢腿的,倒是練出了一點小硬功夫。
一腳踢在劉嫂的腰眼上,還真是有幾分力道,頓時疼得比他高了一個頭都有餘的劉嫂痛呼了一聲,就這樣跪在了白家人的面前。
「姑娘,果然不出你所料,我方才假裝肚子疼要去如廁,這壞人便又要偷偷的在夫人的安胎藥中下毒了!」玉簪氣呼呼的瞪著劉嫂的背影,一句簡單的話言語清晰,調理分明,特別是一個「又」字,讓在場的人不用多問,便知道這劉嫂居然不是第一次下藥。
「霜兒,這是怎麼回事?」白志鴻顫著聲問道,扶了姚老夫人坐下之後,便緊張的看著白姚氏的肚子。
直接受害人白姚氏更是捂著已經顯懷的小腹一臉驚恐的等著白清霜的答案。
便是因為考試而直接也被蒙在了鼓中的白清風也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爹娘,我想還是讓劉花自己說吧!」白清霜是真心不想讓白姚氏受打擊的,只是,這個大白蓮花般的娘親,若是不讓她看到最惡毒的一面,終究還是放不開娘家的。
「快說,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萬壽頗有幾分威嚴的又踢了劉嫂一腳。
敢陷害姑娘家裡的人,就是他們這些孩子的仇人,要不是姑娘提前關照了,不讓他們手染血腥的話,他一定是要將她痛打一頓才甘心的。
「老爺,夫人,大少爺,大小姐,饒命啊,這不關奴婢的事情!是韓嬤嬤威脅奴婢,若是奴婢不照做,就要讓大小姐將奴婢趕走,奴婢才不得已而為之啊!」劉嫂忍著腰眼上的痛,一出口便直接出賣了韓嬤嬤。
「那個賤人,她讓你做了什麼?她讓你給主子的湯藥中放了什麼?你說,你說,咳咳咳……」親耳聽到直自己當成女兒一般對待的下人居然膽大妄為到想要陷害她的親生女兒,姚老夫人氣得兩眼泛白,差點背過氣去。
幸好山茶來得快,在白清霜的授意之下,滴了一滴薄荷在指尖,然後輕輕的給姚老夫人按壓太陽穴,讓她放鬆緊張的情緒。
「奴婢不知那是什麼,韓嬤嬤只說藥量十分的低微,要服用五個月以上,才會有效果!」劉嫂答道。
「你不知那是什麼就敢往主子的藥中放,還真是忘恩負義!」萬壽氣不過又踢了她一腳。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氣,劉嫂又是跪在地上,本就重心不穩,便生生的被萬壽踢了一個狗吃屎。
「趙媽,你手中端著的藥罐子是不是就已經被她下了藥的了?」一直陰鬱著臉的白清風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