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香本來抬得高高的下巴稍微下降了一點,「為什麼?」
「因為如果阿夏是我的未婚夫,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不會讓他覺得寒冷。」
「他有覺得冷嗎?」南香氣呼呼的質詢。
「沒有嗎?你看他臉色都發白了。」小甄還故意心疼的摸摸他的臉,乘機吃豆腐。
南香睜大眼,衝到初夏的面前把小甄推開,然後不客氣的瞪著情敵,「誰說他是冷到臉色發白的?帥哥本來臉就會比較白,還有,誰說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他?」
南香用力的攤開她花了好幾個晚上織的圍巾,得意的說:「這就是我特地織給夏夏的愛心圍巾。」
小甄看著她織得一邊大一邊小的圍巾,有的還脫線了,就嘲笑得好大聲,「不會吧?都脫線了,你教阿夏怎麼敢圍出去?」
「你!」南香的臉已經紅到如果現在就燒起來,恐怕也不會有人會驚訝。
早知道就該把織圍巾這一招學得更好,也不會在這個重要的關頭輸得這麼難看。
接下來換小甄把自己親手織的圍巾攤開。
不會吧?怎麼會有這樣完美的圍巾!南香不服氣的靠近一點看,發現她居然採用的是最複雜的花式編織法!
「不可能,你一定是用買的。」
「唷!說我是用買的,不就是承認我織的圍巾是有品質的,可以賣得出去,不像你的,恐怕連乞丐也不會想圍吧?」
「你!」
「我怎樣?」
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在四目交接中早已戰鬥幾百回合,分不出誰贏誰輸。
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誰都不肯輕易認輸。
初夏覺得這兩個女人會不會太幼稚了?
他正想阻止的時候,卻發現南香是光著腳丫子站在冰冷的地上,而且因為凍得受不了,兩隻小腳還不停的換腳,抖個不停。
他黑眸一冷,大步的走到兩人面前,命令的說:「好了,別鬧了,回去等我。」
南香抗議,「夏夏……」
「不聽話了嗎?」
她才不敢呢!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離去的時候,還看見小甄在他背後偷做的鬼臉。
氣死人了!
南香傷心的轉身跑回去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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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看見南香一進屋子,娜娜連忙用毯子包住她,然後把她拉到桌子前面坐好,讓她被凍僵的腳丫子可以馬上浸到熱水裡。
「這樣好多了吧?」
一點都好不了,她的心好痛好痛。
「娜娜,你先回去,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小姐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說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你不要煩我了。」
南香把滿肚子的委屈都發在可憐的娜娜身上,但是娜娜不怪她,只是覺得她太可憐了。
在兩女爭奪戰中,男主角居然沒有挺她,不但讓小姐丟了面子,更是傷了心,這對一向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小姐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不過同情或是安慰不是小姐現在需要的,要是她再多說些什麼,可能明天她就會回家吃自己了。現在讓小姐一個人諍一靜,療傷一下也好。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來服侍你。」
聽到娜娜關心的話語,南香也覺得自己剛剛語氣太不好了,於是她放軟口氣,「娜娜,你叫小王開車送你回去,一個女孩子半夜回家不安全。」
「我知道,小姐,你別想太多,好好睡一覺,我明天一大早就會來了。」
南香點點頭,看著娜娜離開。
直到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才敢哭出來。
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傻喔!為什麼要愛得這樣辛苦?
外面要追她的公子哥排隊數都數不完,為什麼偏偏就愛他這個落難公子哥?根本就是自討苦吃!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待狂?
「衛生紙呢?討厭,連衛生紙都躲給我找,欺侮我……」她哭到一半,紅腫的眼睛掃著,想要找衛生紙,卻看到她織的圍巾可憐兮兮的躺在角落。
她氣得衝過去抓起圍巾,打開門便用力的把它往外丟,卻丟到一個寬廣的胸膛上。
她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瞪著站在門口的初夏。
「我要進去。」不是請求,而是宣佈他的意思。
「你要進來?你的乖巧女友呢?」她的口氣冷冰冰的,疏離到不行。
愈是這樣,就愈表示她受傷得很重。
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他直接走進來,坐在她的小床上,目光不經意的瀏覽著這間簡陋的小屋,雖然屋子的構造跟他家的一樣,但畢竟是小女孩的房間,多了很多可愛的娃娃及白色的蕾絲,就跟她的人一樣可愛。
「誰說你可以進來的?你快點去跟你的乖巧女友談情說愛啊!」她衝到他的面前,氣呼呼的說,臉頰鼓得像天竺鼠一樣,好不可愛。
「門去關好,很冷。」
雖然很氣,但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關好門,然後又衝回他的面前,準備來個大吵架。
「我跟你說,我很生氣。」
「我今天喝了點酒。」
她想要大聲的說,醉死你,死酒鬼。然而說出口的卻是,「喝酒對肝不好耶!」
初夏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宛如兩顆核桃一樣,鼻子也像草莓,看得出來她剛剛哭得很慘。
他緊緊的盯著她,「為什麼還要這樣纏著我?」
「怎麼會叫纏?我們從小到大就一直在一起,你以前也都沒有介意過啊!」以前他總是捺著性子讓她跟上跟下的,一點都沒有嫌煩過,是那樣嬌寵她,把她當成全世界最寶貴的人一樣的疼惜著。
她只是想要回到之前那樣的美好時光,只想找回當初那個自信、開心,又充滿希望的他。
彷彿看出她心中的思緒,他輕輕的說:「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殷初夏了,你應該明白才對。」
「我知道是我爸害的。」
「不光是你爸,而是我已經是個失敗者,我現在配不上你了,跟著我,你只會吃苦。」
「我不怕。」她激動的蹲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握住他的大手,像是以前那樣躺在他大腿上撒嬌,「我不怕,我只怕你會討厭我。」
討厭?
怎麼會討厭?
從來他就不討厭這個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小跟班,相反的,他是那樣的喜歡,甚至一心一意期待著她快快長大,然後就可以把她娶回家,當自己的新娘子。
只是現在……是癡人作夢了。
白雪公主該配王子的,而不是配一個平民。
而且也不光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更因為她是仇人的女兒。
「回去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纏著我。」
「不要。」
他的目光閃爍著某種逼人的光芒,直直的射在她的臉上,令她感到一陣害怕。
他猛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她發出一聲輕叫,然後整個人便落入他的懷抱中,嬌小白皙的小腳在半空中搖晃著,小小的腳背因為太冷的關係,而被凍成一片鐵青色。
他的眼神更為陰黯,額頭的青筋浮動,生氣她這樣不愛護自己。
「下次沒穿鞋不准出門。」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腳,專制的命令著。
在明亮的月光下,南香的粉臉紅撲撲的,一雙美眸閃爍著迷濛的光芒,那份純真的模樣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好好的憐愛著她。
南香緊張的注視著沒有任何的表情的他,很害怕他在生氣。
「我是太急著……」
她的話都還未說完,他的唇就霸道的落在她的唇上,緊緊的壓著她。他的吻是那樣的狂熱及猛烈,像是被壓抑了許久的火山一樣,在一瞬間爆發。
體內的理智退去,邪惡的惡魔出現,控制了他。
她顫抖著紅潤而柔軟的唇為他開啟,她的味道嘗起來是那麼的美好,這是他在其它的女人身上從沒有感受過的。
南香覺得無法呼吸,無法思考,也無法抗拒,只能像個被融化的冰山般,癱軟在他的懷抱裡。
他的右手插入她濃密柔滑的髮絲中,兩人的身體熱切的糾纏在一起,他飢渴的唇頂開她的貝齒,強行進入屬於她的溫暖,兩條舌頭交纏著,追逐吸吮著,他的男性也無法控制的抵在她的身上,緩緩的摩擦著。
他的左手也沒有休息著,沿著她嬌小的肩膀、手臂輕柔的撫摸著,感受著那份柔軟如絲緞般的觸感,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大手從她寬鬆的上衣下擺侵入,直襲胸前軟綿的乳峰。
不大不小的乳房正好一握,彷彿是為了他而訂做的,山丘上的小點細小如豆,初遭入侵的小花蕾立刻敏感地豎立起來。她的乳房滑若凝脂,像是剛出爐香噴噴、熱騰騰的包子,讓他愛不釋手地搓揉捻弄起來。
「啊……」初夏略帶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她細嫩的肌膚,強烈的刺激令她忍不住輕叫出聲。
他的唇吸吮著她的一邊乳尖,卻沒有冷落另一邊,他的手指輕扯摩擦著粉紅色的蓓蕾,他的吻來回游移在她的酥胸之間,她無法抗拒的迷失在其中。
他再次疼惜又激烈的吻上她的櫻桃小口,起初她是羞怯、猶豫的,但很快的,她就大膽的伸出小小的丁香舌跟他糾纏著,兩人的唇緊緊的相貼,舌頭互相交纏,似乎永遠都不要分開似的。
當他移開了吻她的唇後,接著緩緩的往下吻著,他拉開她的上衣及白色的胸罩,露出堅挺的乳房,雪白的玉女峰上綻放著兩朵粉紅色的小花蕊,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呈現誘人的顫動。
他張開口用嘴唇取代原本的大手,含住顫抖不已的小花蕾,深深的吸吮著。
南香全身嬌軟無力,他充滿佔有慾的狠吻,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卻又在他含住她的蓓蕾時,湧上欲仙欲死的快感。
「夏夏……」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他的舌頭輕輕繞著那粉紅色的小點,她不由自主的喘息,扭動著身體,她的指甲因為激情,而陷入他的肌膚裡。
「香香,你好可愛。」
他用牙齒邪恣的輕咬、拉扯著粉紅色蓓蕾,令她整個人感到十分興奮。
「會嗎?」她的粉臉滿含春意,紅艷的小口輕聲呻吟,美眸中漾滿了激情的火光。
他火熱的舌尖不斷的挑逗、吸吮著她雪嫩的胸,大手也充滿佔有慾的撫遍她每一寸光滑的肌膚。
南香像是被火烙印似的,感受著他狂烈又令人快窒息的侵略及佔有,在在都向她顯示他對自己的影響力。
在她的神志一片恍惚之際,她感到他的手慢慢的往下滑,一直來到她的雙腿之間。
突然間,她想到了……
「不行!」
她的理智整個回來了,因為她想到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因為她最近為了要照顧夏夏,所以有點偷懶,都沒有做除毛,連「那裡」也都長得亂七八糟,一點也不美觀,這樣的身子要是被夏夏看到,相信他一定會被嚇到。
但是身為男人的初夏哪裡會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的心事,還以為她是因為看不起他,才不把自己交給他。
初夏的臉色馬上為之一變,卻沒有對南香說些什麼,只是離開她,努力壓抑下自己還沒有消退的慾望。
「夏夏,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沒有,是我太激動了,我不該這樣做的。」
怎麼會?南香在心裡大喊,她隨時都歡迎他對她這樣做,只不過這一次不行。
「我想下一次,我們可以找個浪漫的地方──」
「我累了,我要先回去,你記得門窗要鎖好,不要笨笨的,知道嗎?」他的聲音無情的打斷她的解釋。
南香看著他臭到不行的臉,知道他是在生氣了,她不禁又氣又急。
總不能大聲跟他說,不是不讓他繼續,而是不希望他看到一隻小狐狸而已。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南香衝動的衝上去,撲到他的懷抱中,「夏夏,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只是……還沒有準備好……」
聽到她可憐兮兮的話,還有香香軟軟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懷抱裡,就算有再大的火,也都發作不起來了。
唉!遇到這個天生要來克他的小東西,他只能夠認命了。
他伸出手抱著她,「我沒有生氣。」
「真的嗎?」
「真的。」
她趴在他的胸口,深情款款的說:「不要叫我走開,不要叫我離開你,我不要離開你,永遠都不要。」
初夏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注視著遠方的黑眸中閃爍著令人無法猜測的光芒。
他無法許她任何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