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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春暖花開時》第3章
第三章

  捷人坐在落地窗前獨自啜飲著威士卡,從二十四樓往下看,整個城市在夜色裏閃動著五彩的光芒,看起來既惑人又迷茫。

  這是個金錢城市,而他更是位於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照理說,他應該感到滿足愜意才是。

  但爲何今夜他會沒來由地感到孤獨呢?

  突如其來的鈴聲劃破了靜寂,也替他驅走了這種噬人的孤單感。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攫起幾上的電話,沉聲地應著:「喂?」

  「董事長嗎?」一個如釋重負的聲音傳來。

  「楊經理,有什麽事?」

  「江瑞嵐已經出面了。」他興匆匆地道,「剛剛他的姊姊打電話給我,希望能解決這件事情。」

  「好,你做得很好。」

  「那麽我馬上就趕到江家去。」

  「等一下。」捷人況吟了一下,毅然地道:「這件事讓我來。地址給我。」

  「董事長……」楊經理極爲訝異。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事,你就去忙你的吧。」

  捷人記下地址後就掛上了電話,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要這樣做;但他還是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也許他是不想再獨自留下來面對這片寂寥吧!

  ※※※

  當山下猶是熱鬧繁華的同時,山上已是一片寂靜。

  汽車的引擎聲衝破了黑夜的迷霧,急吼吼地來到小屋前。

  屋外突然爆發出一陣雞飛狗跳的噪音。

  他沒有找錯地方吧?

  捷人看了看筆記本上的地址,濃眉微蹙。下了車,他望著月光下的花田,腦海閃過昔日一段不堪的回憶……

  老舊的平房內燈光明亮,倏地門被開啓,一個溫和卻不失嚴肅的聲音喝住了不停鼓噪的狗兒和雞只們,也喚醒了他的思緒。

  在夜色的掩映下,柔柔燈光勾勒出一個窈窕的身形,捷人眯起眼冷冷地打量著她。

  「這裏是江宅?」

  「是的。請問你是……」瑞雪有些驚悸地看著面前英偉傲然的男人。

  緊抿的薄唇顯示出他的堅毅不拔,黑眸內的冷漠暗暗地提醒旁人,他是個冷硬似鋼、不容易心軟的人。

  這人像是用鐵與寒冰堆砌出來的。但是……爲何在他流露出來的冷漠和俊酷之外,她似乎還看到了一絲脆弱?

  她一定是眼花了,這麽霸氣的男人怎麽會有脆弱的時候呢?再說,她根本還不認識他呀!

  「我是喬捷人,令弟的老闆。」他淡淡地道。「我必須站在門外和你談你弟弟的事嗎?」

  「噢,對不起,快請進。」瑞雪有些手足無措。

  捷人進入屋內,並不忙著「看」江瑞嵐,先行打量這有些簡陋的房子。

  可以看出這房子已有相當的年歲了,牆角的裂縫和自屋頂不時灌進來的冷風在在證明它的滄桑。

  但是也看得出來,逗屋子經過巧手慧心地經營佈置;窗臺上有著一排排小小的盆栽,嫩綠的葉子生意盎然地成長著。

  已然褪色的布沙發上放置著幾個抱枕,擦拭得潔淨無比的小桌上則插著一束優雅的粉色百合,暗香流轉在屋裏,顯得分外怡人。

  他不禁擡頭望向這屋內唯一的女子——江瑞嵐的姊姊。

  呈小麥色的秀麗臉龐此刻有些驚懼、有些迷惘,更多的是擔憂和愧色。

  她的緊張流露在不時扭手和撫發的小動作上,微鬈的長髮披散在她的肩上,有一股說不出的韻致。

  捷人突然覺得心抽動了一下,但他隨即嗤笑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反應。

  他今晚有太多的失常了。

  於是他更加板起一張酷臉,面無表情地望向屋內的大男孩。

  江瑞嵐白著臉,害怕又羞慚地偷瞄著他,捷人甚至可以想見他額上正涔涔冒著冷汗。

  「喬先生,請坐。」瑞雪慌忙招呼他。

  捷人坐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他們。

  哼,果然是無見識的窮困鄉下人,貪婪確能驅使他們做出這樣的事來。

  「喬先生,對於我弟弟所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這麽做,希望您能夠看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瑞雪扭著手,囁嚅地視出自己的要求。

  「哦?」他挑高一眉,似笑非笑的模樣教瑞雪立時心慌起來。

  她連忙補充道:「至於那一百萬,我一定會悉數歸還的,希望你們別對我弟弟提出告訴。」

  捷人深深地看著她懇求的模樣,再看了看瑞嵐那張已經嚇得慘白的臉龐,心頭突然湧上一絲怒意。

  「堂堂男子漢,自己做的事怎麽一點擔當都沒有?」他鋒利如刃的眸光瞥向瑞嵐。

  瑞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喬先生……」

  「喬先生,請不要怪我弟弟,要怪就怪我這個姊姊教導無方,無法把弟弟管教好,所以今天才讓他——」瑞雪急急地道。

  「我聽楊經理說,你弟弟是X大的學生?」他淡淡地截住她的話。

  「是的。」她怯怯地看著他。

  「這所大學不錯。」

  瑞雪聞言忐忑極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請問您的意思是——」她訥訥地問。

  「一個大學生還這樣不明事理,我倒是很懷疑他的書都讀到哪裏去了。」

  捷人知道這不關他的事,平常冷漠的他也最討厭去干涉人家的家務雜事,但是不知爲何,他卻爲這樣子的情況感到惱火。

  或許是這個姊姊的犧牲奉獻、委曲求全讓他看不下去了吧!

  瑞嵐被他的話刺得惱羞戊怒,血氣方剛的他忍不住反唇相稽,「喬先生,我書讀到哪去不關你的事,我承認偷一百萬是大大的不對,我對不起公司,但是我的私生活不用你管!」

  又是個不用大腦的小鬼!

  捷人不由得冷笑,「耍狠倒是有兩招,只可惜你的擔當遠不及你罵人的功力。」

  「你憑什麽對我說這些?!」

  「瑞嵐!」瑞雪嚇得臉都白了。瑞嵐這樣口不擇言地怒斥著喬董事長,讓她的心不由得重重地往下沉。

  瑞嵐衝動地說出那些話後,這才曉得自己做了什麽樣的蠢事。

  「我……」他被自己的行爲嚇呆了。

  捷人優閑地蹺高修長的腿,閒適地靠著沙發椅背,絲毫不被方才的情況激怒或影響。

  他性格的唇邊甚至泛著微笑,邃黑的眸子中平靜無波。

  「我想,我和你們是沒什麽好說的了。一切依法行事吧!」他滿意地看著血色從江瑞嵐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懊悔。

  年輕人性喜衝動不用大腦,這就是最後的下場。

  聽到捷人的宣判,瑞嵐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腦中閃過森冷的牢獄,還有他即將碎裂的人生。

  瑞雪惶急地看向捷人,哀懇道:「喬先生,我弟弟不懂事,請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等著他……如果你真的要抓人治罪的話,就抓我吧!我願意爲我弟弟接受任何的懲罰。」

  她濃重哀痛的言詞令捷人有一瞬閑的震撼和悸動,他在她眼中看到了無私與偉大的手足之愛,她甚至可以爲弟弟犧牲至此……

  不,不可能,沒有女人會這麽無私與偉大的!他所瞭解的女人,除了祖母與劉嬸之外,都是自私自利、貪婪無知的。

  她也不會例外。

  捷人硬生生地驅開這種悸動的心緒,眯著眼睛無情地看著她,「是嗎?」

  「真的,只要你不告瑞嵐,我什麽都願意做。」

  「姊——」瑞嵐又羞叉愧又感動。

  捷人露出頗有興味的神情,他從不相信女人會有什麽崇高的節操,她的話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興趣,他突然想要試試她能夠犧牲到什麽樣的地步。

  他有把握,他一定會揭開她的真面目的。

  「好!」捷人爽快地答應,「我可以放過你弟弟,甚至連那一百萬我也不追究。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瑞雪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我現在還沒有想到,但我先聲明,只要我提出要求,你就得配合到底。」他惑人的眼眸中散發出邪邪壞壞的光彩,瑞雪心頭不禁驚顫起來。

  這種感覺……既像是好,又像是壞……

  「好。」爲了弟弟,她拚了。

  「很好,希望你謹記自己的諾言。」他深深地看入她的眸中,「我相信你也不至於會蠢到毀約。」

  「我不會的。可是……」

  「我就知道你還有其他的條件。說吧!」他就知道女人貪婪,喜愛得寸進尺。

  「不是條件。」她搖著頭。「我的意思是,那一百萬我還是要選給你。」

  「哦?」他再度挑高眉。

  「我堅持要這麽做。」她的眼中閃耀著堅定,「我們家雖然很窮,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們沒有尊嚴。」

  「我倒是有些訝異。」捷人嘲諷一笑。

  「喬先生,我知道我弟弟給了你很不好的印象,但是請你相信,我們不是那種貪心的人家。」

  「是或不是,以後就會知道了。」他倏地站起身,走向大門。

  「喬先生。」瑞雪輕喚住他。

  捷人回頭,眼帶詢問。

  「謝謝你。」她由衷地道。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雖然心中有種奇異的感覺,但他只是冷冷一笑,便轉頭離去。

  「姊,你好厲害。」瑞嵐這才曉得姊姊多麽地勇敢,但他隨即又想到了她所許下的承諾,「姊,你真的要答應喬先生做任何事嗎?」

  「我別無選擇。再說喬先生已經很好心了,居然肯放你一馬。瑞嵐,其他人並沒有像喬先生一樣寬大的胸襟,對於他的寬恕,你應該要心存感激才是。」

  「我不喜歡這麽霸氣的人,他太高傲了。」瑞嵐悶悶不樂地道。一想起方才被叱喝的景況,他就又懼又嘔。

  「他說的都很對,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清自己犯了什麽樣的錯誤?」瑞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姊,我曉得啦!」他羞愧地答道。

  「好了,你待會兒將剩下的錢交給我,不夠的我會另外想辮法。」她拍拍弟弟的肩,「你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

  「姊,那少了的二十五寓要怎麽補?我們家沒有那麽多錢呀!」瑞嵐替她擔心起來。

  「你放心,錢的事就交給姊姊,你不要想太多。」

  瑞嵐點了點頭,擡起因過度緊張而有些軟麻的雙腿,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瑞雪至此才鬆了口氣,當她正準備要回自己的房間時,瑞嵐突然叫住了她。

  「姊!」

  「什麽事?」

  「姊,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說完,瑞嵐就羞愧地躲進房內,猛地關上房門。

  瑞雪心衷又是安慰又是激動,瑞嵐真的長大了。

  雖然她還不是很瞭解這個弟弟,但這畢竟是一個新的開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的事件也未嘗不是個轉機。她不禁感謝起老天爺來。

  只不過對於那位冷若寒霜、酷若鋼鐵的喬先生,瑞雪的心情複雜極了。

  她會遭遇到什麽樣的事?叉將會面對怎樣的巨變呢?

  唉,一切只能聽憑老天爺的安排了。

  ※※※

  爲了補齊那二十五萬,瑞雪提出了她經年來辛辛苦苦、一點一滴鑽下來的二十萬。

  現在她的帳戶裏只剩下一百五十塊錢,還有五萬塊該怎麽辮?接下來的生活又該怎麽辦?

  「看來只有先賤價賣出一部分玫瑰了。」瑞雪抱著皮包,站在公車站牌下悵然地想著。

  公車就在她發呆時疾駛而過,等到她意識過來,剛好目送公車離去。

  「我還真是幸運哪!」她自我解嘲道。

  就在這時,一糯耀眼的賓士車大剌剌地停在她身邊,完全無視於「公車專用道」的標誌。

  是誰這樣囂張?

  瑞雪忍不住好奇地瞄了一眼,卻立刻被來人嚇呆在當場。

  是她的「債主」!

  捷人戴著帥氣的墨鏡,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瑞雪注意到他身旁還坐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顯然那位女子和她一樣驚訝,他爲何要停下車來?

  「喬……喬先生……給你。」瑞雪想到自己懷抱中的錢,不假思索地一把塞給他,「後天我會把剩下來的八十萬全數送到貴公司的。」

  捷人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皮包,懶懶地道:「你該不會連證件之類的東西都丟給我吧?」

  瑞雪的臉龐瞬間燒熱起來,七手八腳地從車窗再把她的皮包抓過來,手忙腳亂地掏出裏面的紙包交給他,「對不起。」

  「你爲什麽這麽急?」

  「呀?」她怔愕地看著他,「因爲公車來了。」

  「爲什麽急著把錢全數歸還?」她誤會他的問題了。

  瑞雪看看他,再看看後頭遠遠駛來的公車,「呃,喬先生,有公車來了。」

  捷人的嘴角緊抿,「我不喜歡有人逃避我的問題。」

  「我沒有,只是……」瑞雪緊張地看著漸駛漸近的公車,「您占了公車專用道。」

  捷人身旁的女子嗤笑一聲,精心描繪過的鳳眼中有著一絲輕蔑與不屑。瑞雪臉又紅了,覺得自己似乎說了句蠢話。

  「上車。」

  「嘎?」瑞雪傻傻地看著捷人。

  「我說上車。」他不耐煩地重復。

  瑞雪愣愣地坐上了後座,腦袋瓜裏還是一片空白。

  情況已經不容她再多加考慮思索,車子已飛馳而去。

  賓士車直往郊區駛去,瑞雪看著熟悉的綠野大道,一顆心才慢慢地定了下來。

  「喬先生,你要載我回家拿錢嗎?不過我目前只能湊出九十五萬,剩下的五萬塊,等我把玫瑰花賣掉後再給你送去可以嗎?」瑞雪緊張地問道。

  「顯然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捷人沒好氣地說。

  「什麽?」

  「你爲什麽急著把錢還給我?」

  「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該急著還給你嗎?」瑞雪瞠目以對。

  她天真的回答,反教捷人一時語塞。

  「捷人,我都被你們兩個搞昏頭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駕駛座旁的麗色女子輕蹙黛眉,對於自己的被忽視已經有些不悅了。

  捷人轉頭瞥了她一眼,那女子頓時噤聲。

  他向來不喜歡女人過問他的事情。

  「喬先生……」瑞雪才想再提醒他那「五萬塊」,但他臉上肅殺的神情,讓她不由得將溜到嘴邊的話再吞了回去。

  車子開進了那條通往江家的幽徑,直到老屋的門口才猛然停下。

  「下車。」捷人面無表情地命令。

  瑞雪全然不知他此刻究竟有什麽打算,只能聽著他的話下了車。

  「喬先生,請稍等一下,等我進去把那七十—」

  回應她的是引擎的怒吼聲,賓士車瞬間揚長而去。

  瑞雪傻傻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還沒拿到那七十五萬呢!」

  難不成喬先生不喜歡分段式的償還方式嗎?看來她還是儘快將玫瑰花賣掉,早早湊齊錢交給他吧。

  這麽多錢放在家裏也是危險,除了讓她提心吊膽之外,更是瑞嵐做錯事的「殘酷證據」。

  不再多想,她打開門進屋去換了衣裳,戴上遮陽帽就往花田裏去。

  黑點不知從哪兒跑了過來,開開心心地在她腳旁打轉。

  「我要工作了,別鬧我。」瑞雪低聲輕斥。

  陽光正柔柔地灑在這一片姹紫嫣紅的美麗土地上,不知她此刻的心情是否也能被陽光溫暖起來?

  ※※※

  「瑞嵐,你幹嘛那麽急著走?」阿德從後頭拍了瑞嵐一下,笑嘻嘻地說。

  抱著一疊原文書的瑞嵐吃驚地轉過頭,結結巴巴地道:「有……有什麽事嗎?」

  「怎麽這幾天你都避著我?我們前幾天不是還挺好的嗎?」阿德吊兒郎當地勾著他的肩,「該不會是車子一買到手,朋友就丟後頭了吧?咦,怎麽不見你那輛哈雷機車?」

  面對阿德一連串的問題,瑞嵐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是。

  他絕對不能讓阿德知道這兩天所發生的事,不然他真的會羞愧得鑽進地裏去。

  「你發什麽呆?」阿德再拍了拍他,「等會見要不要到『典雅小築』去喝杯咖啡?」

  瑞嵐衝動地就想答應,但是他又想到姊姊此刻正在大太陽下辛苦地工作,便硬生生地將那個「好」字吞了回去。

  「不行,我得趕回去幫我姊姊的忙。」

  「像個農夫一樣下田工作?」阿德怪叫起來。

  「是的。」

  「拜託,你現在是個大學生耶,你姊姊怎麽可以這麽殘忍,還叫你回去幫忙種田?」

  「不是種田,是幫忙照顧花。」瑞嵐直覺地辦駁。

  「都一樣啦!」阿德不贊同地哼道:「你這麽年輕,怎麽可以把生命浪費在田裏呢?我們應該要多接觸這個多元化的世界,千萬不能跟不上時代潮流,對不?」

  「這……」

  「這什麽這,走啦!我請客。」

  瑞嵐被阿德硬拉出校門,心裏雖然閃過了不安和歉疚,但是一下子就被好玩的心情沖淡了。

  只是喝杯咖啡而已,應該不算對不起姊姊吧?

  ※※※

  喬奶奶坐在庭院裏喝著牛奶,百般無聊地看著院中的綠樹幽竹,和在花叢間飛舞嬉戲的蝴蝶。

  劉嬸端出了一盤香味四溢的法國土司放在桌上,微笑道:「老夫人,吃飯了。」

  喬奶奶回過神來,「又要吃飯了?我怎麽覺得每天不是吃飯就是睡覺?日子過成這樣可真是無趣。」

  「老夫人別抱怨了,等哪天少爺結了婚生了寶寶,您就是想要清閒幾天都不成。」劉嬸笑著安慰主人,「到時候還怕這個家衷不鬧翻天嗎?」

  「甭說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說起婚事,就好像要他的命一樣。唉!我看我是等不到抱曾孫了。」喬奶奶哀聲歎氣地道。

  「老夫人,您的腦筋那麽好,爲什麽不想想法子讓少爺快些結婚呢?」

  「我也想過要設計他呀!可是他現在身邊的不是千金大小姐,就是精明能幹的女強人,想要讓他娶個溫柔婉約又適合他的女子還真是不簡單。而且這小子又挑明瞭說他絕對不會爲了愛情而結婚,你說我頭不頭痛?」

  「老夫人爲什麽不幫少爺挑呢?」

  「他是那種乖乖任我安排的人嗎?」喬奶奶沒好氣地道。「他的性子跟他爺爺一模一樣,就是一副死硬的怪脾氣。」

  「說得也是。從小少爺就凡事自有主張,不容許旁人插手。」

  喬奶奶支著下頷沉吟,充滿智慧的眸子閃耀著光芒。

  劉嬸知道這個足智多謀的老夫人又開始動腦筋了。

  「有了!」喬奶奶突然大叫一聲,慈祥的臉龐上漾開促狹的笑容。

  「怎麽樣?」

  喬奶奶拉著劉嬸,當下就嘰嘰咕咕起來。

  只見劉嬸的神情一會兒古怪一會兒好笑,然後是重重地點頭。

  「我這主意不錯吧?」喬奶奶洋洋自得地問。

  「不錯不錯,保證少爺對老夫人服服貼貼。」

  「能不能學會愛人與被愛,就看那臭小子的福氣和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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