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娛樂匪事-24
"警報解除!"掛了電話,昀少眉眼帶笑,可以看得出籠罩在他心中的烏雲散開,心情相當好。不過,他是個小心謹慎又強勢的人,不顧浮雲和蘇罹的反對,留下保鏢獨自走了。
"辛哥是誰?既然警報解除,幹嘛還留下他們?"林昕虛心求教室內的四男士。
"我去問問。"豪哥看了蘇罹一眼,立即站起來往外走。
"你的駕照還能用嗎?"蘇罹涼涼地奉上一句。
豪哥腳步一頓。別說駕照,現在他身上一文錢都沒。但他骨子裡浸漬過黑道不認輸的狠勁占了上風,高昂著頭大步往前走。沒錯,他改容換面了,過去以假亂真的證件全作廢,目前是吃白食的三無人員,雖自稱蘇罹的保鏢,實際上從未盡責。躺了幾個月,肌肉沒萎縮,起床下地後也沒做過複健,身體居然沒大礙,除了偶爾迸發的骨頭痛,以往的靈敏和力道都回復了。他心裡也疑惑過,以為是非人類的鬼焱施展了特殊能力,心裡感激他,認定了他和浮雲是救命恩人,又給了容身之處,還可以呆在蘇罹身邊,總想為大家做點事報答一二。
有陌生的保鏢守在屋外,假裝看樂譜的浮雲裝得忒累,懶得再裝,取笑蘇罹:"你啊,要用準確的語言,準確的態度表達關心。否則,原意會被聽的人扭曲,失去了語言正確的功用。"
浮雲講得大聲,專說給走到門外豪哥聽。哈,他的話生效了,豪哥高傲的頭垂了下來,腳步變緩慢了。
蘇罹心裡雖然責怪浮雲多事,嘴上卻說:"對方既然走了,沒必要再去打聽。"
浮雲替他補充說明:"蘇罹說得有道理,豪哥此刻去打探,有畫蛇添足之嫌,反而惹來無謂的麻煩。"
豪哥心裡一暖,返回室內,瞧見鬼焱朝他使眼色。
浮雲察覺到了,心裡略有些不安,一看,身側的鬼焱眼珠子溜溜轉,知道這傢伙又在打壞主意,偷偷扭他的腰,警告他不許妄動。
浮雲沖他裂齒一笑,"虎妖真蠢,打探消息何必捨近求遠?"
浮雲眼皮子狂跳,"你是說問新來的保鏢?"
"昀少派來的,嘿嘿……"鬼焱不懷好意地乾笑著。
浮雲警告他,"別胡來!"
"嘖,他們若是打不過我和虎妖,有什麼資格當你們的保鏢?"
"試試身手……"豪哥走到蘇罹耳邊低語,蘇罹也點了頭。想必是煩身邊有陌生人跟著吧。
跟在他們身後瞧熱鬧的林昕沒多久返回來,扁著嘴道:"太沒意思了,豪哥一人出手,三五下就把那五人打爬在地。"
"職業的弱成這樣?"浮雲不信,打算親自過去瞧。
"忘記跟你說。明天下午,你得回學校重考。不然,你得留級。"蘇罹叫住他,甩出一張學校的通知單。
浮雲的臉垮了下來。新學校,他去的次數屈指可數。他讀的是藝能班,不要求在職學生每天來上課,只要考試過關就ok。只可惜,不上課不看課本的他,小看了這邊的高中課程,十一科居然有二科掛紅燈得重考,真丟臉。書沒翻動一頁,重考照樣掛紅燈。"不去!明天要參賽。"有正當理由可用,幹嘛不用?
"別嚎了。上午只過去走過場,決賽是在晚上。補考的二科剛好是下午。"同樣轉入藝能班的蘇罹,工作和學業兼顧得很好,同場考試考了個最高分。說到分數,那副趾高氣揚的高傲樣令浮雲恨得牙癢癢。
"林昕,替我考。"浮雲向林昕求助。
"好啊,等我做了變性手術後再替你當槍手。"林昕答得爽快。
"丟人!"蘇罹嘴一歪,走了。
"小看我?哼,等著瞧!"憑他今時今日的活性腦細胞,只要肯做,小小的課本還難不倒他。關窗鎖門,門口貼上一張紙,龍飛鳳舞書寫:"拒絕入內!"
"我們去解決絕後患。"從被打倒的保鏢嘴裡問清辛哥是哪號人物,為什麼盯上浮雲。鬼焱這才知道是自己惹下的禍,朝豪哥做了個"哢嚓"的手勢。
豪哥摸了摸掛在腋下的槍,狠毒地點頭,思量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隱患。
鬼焱拍打他的背後,打著手勢罵道:笨,當真以為去殺人?殺人損修行,妖之大忌。
手勢的溝通有誤區,豪哥明白不了,堅持自我主張,繼續思考偷入醫院除去辛哥之北的步驟。
"唉,"鬼焱歎氣,解決方式只有一個:解除立哥中了他施下的狐惑眼。……懷念蘇家攝取記憶的法器,哪時弄個來玩玩,可惜蘇罹的被家長沒收。那玩意兒比狐惑眼好用,狐惑只能製造幻境,幻境解除記憶回歸,麻煩事根除不了。不如……"我們去蘇家。"
"呃?"豪哥跟不上鬼焱的思維。
"借件東西用用。"
"倒楣!"豪哥猛拍方向盤,前方有員警查車。"只有一條路通往山上的蘇宅,沒辦法了。"
鬼焱拍打他的肩膀,得意地揚著張駕照,是他順手摸了昏迷中保鏢的。
"長相差太多了吧?"
鬼焱揚手,示意他只管大膽地往前走。不能再磨蹭,眼看變身的時間就要到了。一旦變了身,狐惑眼不能用。
豪哥半信半疑,同時做好計算撤退與衝撞的雙向路線。他的擔心很多餘,停車後阿Sir過來,先往車內瞧,隨後盯上鬼焱的眼睛再看豪哥的證件,沒有半點疑惑,直接放行了。
"你用了障眼法?"到了安全地帶,豪哥驚奇地偏頭問。一瞧,安全帶上綁著迷你版的小寵物白色的小狼狗。
來蘇家借什麼?人的手勢他勉強能看懂一些,小狼狗的肢勢他可看不懂。
蘇家是收妖世家,大宅子古老,周邊的坡地都是私家產業,周邊佈滿了法陣。只到半山腰,鬼焱受不了,奇怪,豪哥卻感應不到。
"停!"鬼焱跳到方向盤,指著坡邊的樹林,要豪哥開車進裡面。
"早生!"
南拓敲門的手僵在那兒,難以置信地看著端著早點上樓來的浮雲。他難得的早起值得稱讚,可是,佈滿血絲的眼睛,泛青的眼簾,不停地打呵欠閉不攏的嘴又是怎麼回事?南拓氣得嘴唇哆嗦個不停,"你別告訴我,是緊張比賽而失眠了。"
浮雲捂住嘴,難堪地苦笑,道:"今天下午有兩科要補考。昨晚啃了一宵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