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先從門背後跳出來的是劉顏菲，穿著橙色活潑的羊毛連衣裙，她手裡拿著個噴花，對著顧瑤的頭頂啪啪擰開，細碎的亮片像雪一樣落在顧瑤的肩頭。

　　顧瑤整個人都愣住了。

　　廚房的吊頂是花形的幾盞小燈，他眼中的世界在亮片的點綴下閃閃發光，有一種奇異的五光十色。

　　接著出現的是新聞系女生的陶夢，她知道顧瑤的性向和劉顏飛的關係，顧瑤不在酒吧打工之後感覺酒吧生意都清寂了不少，“好久不見！生日快樂！”

　　沈冬旭躲在廚櫃裡，由於太過激動，出來時還磕到了頭，捂著腦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是個愛玩的人，受劉顏飛的拜託來烘焙氣氛，那必然是要在最大的驚喜出現之前控場的，於是忍著淚花道：“生日快樂，顧瑤你站在這裡別動，老王！”

　　在顧瑤反應過來之前，王喬已經默默地從窗簾後現身，手裡拿著一個單反相機，對準驚呆了的顧瑤啪啪啪幾張特寫，“笑一個。”

　　大菲轉過身，在顧瑤旁邊伸頭比了個剪刀手，“哈哈，有沒有把我拍得好看一點。”能夠和顧瑤茫然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那就更好了。

　　顧瑤這才在陶夢的笑聲中反應過來，嘴角沒有辦法控制地微微彎起，“謝謝。”順便伸手去擋鏡頭道：“別，別拍，劉顏飛人呢？”

　　不可能其他人都在，就只缺了劉顏飛吧，因為所有人都在笑，還很努力地給他準備了驚喜，他沒有說其實今天不是他的生日，他的生日還要再往後推一個月，當年為了早一點上學，他爸第一次利用職便找認識的同事給他改了出生日期，這樣他就可以六歲上小學，為何現在會覺得驚喜，大概也和他事先並沒有心理準備有關。

　　奶牛聞聲已經偷摸溜到門縫悄悄往廚房裡面看，裡面有好多的兩腳怪，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緊接著，它的小屁股被人輕輕踢了一腳，奶牛嚇得差點蹦起，有人西裝革履，抱著一捧玫瑰花從它的身邊走過，在朋友的夾道和噴花的歡迎中，徑直迎上顧瑤驚訝的目光。

　　劉顏飛之前抱著花束藏在衣櫃裡，聽見顧瑤說貓舔的是他的杯子後險些破功，後來咬牙還是忍住了，只等著壓軸出場。

　　顧瑤站在冰箱旁邊，大菲、陶夢、沈冬旭、王喬四人立即化作佈景，湊在一堆舉起單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兩人。

　　“顧瑤。”劉顏飛捧著玫瑰花，他今天特意打扮過，頭髮用定型抓出形狀，還刻意借了點大菲的洗面乳乳液什麼的搗騰了下自己，穿上修身的西裝皮鞋，風度翩翩，去掉孩子氣顯得更成熟了。

　　這套西裝他基本不怎麼穿，除非被他哥帶去比較正式的場合，但顧瑤過生日，配玫瑰花還挺合適，他自己照鏡子的時候就覺得帥氣極了，看顧瑤現在移不開眼的反應，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瑤瑤，生日快樂，還有……我愛你。”

　　話音落下，他上前摟住顧瑤的脖頸，輕輕地吻了上去，玫瑰花的芬芳撲滿兩人的鼻息。

　　大菲臥槽一聲趕忙遮眼，沈冬旭綠著臉罵他囂張，簡直沒法看，王喬端著單反，一臉嚴肅地把沈冬旭推開，“擋鏡頭了啊，路人甲請自覺一點。”

　　沈冬旭作為路人甲心情非常複雜，劉顏飛來找他和王喬的時候，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什麼作為他和顧瑤愛情的見證人，一定得給個面子，神他媽見證人，劉顏飛個厚臉皮，被愛情滋潤完就不管兄弟的死活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哭著喊著永遠做直男的。

　　顧瑤和劉顏飛碰了碰嘴唇，強忍住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欲望，接下劉顏飛的玫瑰花，心緒就像海水一樣起伏，他們的關係見不得光，所以生日也只能邀請到幾位好友參加，但是在別人面前光明正大地秀恩愛還是第一次，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尤其他上了大學後和朋友交際往來不多，和陶夢認識，止於知道彼此秘密的同事，原本和吳霸男還算關係不錯，但因為劉顏飛，嫉妒或是各種負面情緒，他也不再和吳霸男聯繫，就這樣，之前劉顏飛拐彎抹角地打聽他有沒有關係好的朋友的時候，他一個人的名字也想不起來，除了劉顏飛……他的世界裡好像只剩下眼前這個人了。

　　劉顏飛看到顧瑤眼裡有笑意在流淌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驚喜成功了，他還從未對顧瑤說過愛字，這是第一次，希望顧瑤能在生日收到他的心意。

　　兩人不過才抱了一會兒，就被吃了狗糧的群眾強行驅趕開，他們今天晚上宵夜準備煮一個小火鍋，兩人擋著通往冰箱的道了。

　　如果顧瑤進家以後打開冰箱，就肯定會發現異狀，因為冰箱裡存了一個巧克力蛋糕，以及塞得滿滿的菜和下火鍋的凍品。

　　幾個人開始行動起來，負責清理地上亮片的，洗菜的，準備鍋碗瓢盆煮火鍋湯的，只有劉顏飛遊手好閒地靠著櫥櫃，時不時對顧瑤進行一下口頭上的騷擾，顧瑤正在摘茼蒿，低著頭，纖長的睫毛微垂著，莫名有一種帶怯的矜持感，雖然顧瑤想的是礙著外人在場不好收拾劉顏飛，但是別人可就忍不住了，劉顏飛被忙碌的眾人齊齊轟出廚房。

　　顧瑤讓他把西裝換成家居服，劉顏飛悄悄問了一句，“喜歡嗎？”

　　顧瑤點點頭，劉顏飛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出去。

　　鴛鴦小火鍋被置在茶几上，雖然茶几小，但好在坐的位置還是比較寬敞的，在煮魚豆腐的時候，奶牛就蹲在顧瑤腳邊一動不動。

　　還好他們煮了一鍋清湯，顧瑤心情好，夾了一片魚肉，擱涼了以後放到奶牛的飯盆裡，奶牛高興極了。

　　吃完火鍋還要切蛋糕，大家把向來冷心冷性的顧瑤抹成了大花臉，尤其是劉顏飛玩得最歡，他也是最不怕顧瑤生氣的那個，更何況私心裡，他想和顧瑤一起接受朋友的祝福，盡他所能給到顧瑤應有的安全感。

　　他還從來沒有對哪任戀人這麼周到過，也可能是因為顧瑤總是活得像是一根繃直的杆子，他想要幫他承擔一部分重量。

　　之前在聯繫王喬他們來辦這個生日火鍋會的時候，王喬說他變了，他也不知道變了哪裡，但應該是朝好的方向發展。

　　吃完火鍋，切掉蛋糕，劉顏飛從櫃子裡抱出一個箱子，裡面裝滿了煙花，“走走走，宵夜後散散步，我們去學校人造湖邊放煙花。”

　　“十一點了，會不會太晚？”王喬看了眼手錶，還好今天是週末。

　　“不會，咱們先放幾個響的，要是沒人來管，咱們就敞開了玩。”

　　聚餐結束，他和顧瑤把大傢伙送回學校會比較放心，大菲自己開了車，來回也很方便。

　　人造湖邊情侶多，煙花美景造福群眾。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煙花上，顧瑤和劉顏飛並肩立著，伸出手，和劉顏飛十指相扣，在最大的一簇煙花散開並墜落的時候，他側頭在劉顏飛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啥？”

　　“好話不說第二遍。”顧瑤冷著臉，直覺劉顏飛明明聽懂了。

　　劉顏飛嘿嘿笑，扳住顧瑤的脖頸，昏天黑地的人造湖，只有天空的煙火是燦爛的，他在顧瑤的唇邊啄了一下，“老婆，我給你安全感，那你就把你菊花給我好不好？”

　　這麼煞風景的話不知道劉顏飛哪有這麼厚的臉皮出口，顧瑤眼前一黑，再回過神來時，已經拉著劉顏飛跑了。

　　玩煙花的好友們誰都沒發現，主角兩人已經偷偷開溜。

　　劉顏飛一度以為顧瑤感動之餘要為他獻身，跑動得比顧瑤本人還要積極，然而，當他被推進家門之後，望著顧瑤幾欲噴薄出欲望的眼睛，他懵逼了。

　　“你想給我安全感，就把你自己給我。”顧瑤在劉顏飛的耳邊輕聲說。

　　劉顏飛只感覺顧瑤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冰涼的嘴唇貼在他的鎖骨上，從開始的啄吻到像是想要把他摁在案板上吞吃，原來顧瑤對他的忍耐已經已經到了極限了，“顧瑤……”

　　“給我。”顧瑤的目光像是沁著一層香酥的酒液，劉顏飛險些溺斃，他喜歡顧瑤的眼睛，沒有誰的眼睛能夠同時把純真和情欲融合得那麼醉人，裡面藏著他的影子，他把顧瑤所有的感情都佔據了。

　　色令智昏，當真要命。

　　“我去……行行，今天是你生日……你說了算。”劉顏飛破罐子破摔，既然是他許下的換回顧瑤的承諾，那兌現也不是一件讓人特別不能接受的事，“不過你輕點啊，不然我屁股疼。”

　　顧瑤親了下劉顏飛的腦門，勾住他的膝彎將人打橫抱起，“那就現在。”

　　劉顏飛抹了把臉，沒反抗，都要被捅了，誰還管是不是公主抱……

　　臥室內，不算寬敞的空間催生著灼熱的情愫，淡藍色的床單上，有兩個渾身赤裸地交纏在一塊兒，深色的衣褲和襪子掉在地板上。

　　曖昧的親吻聲含糊地被掩藏在粗重的喘息裡。

　　“唔……顧瑤……你吻技見長啊。”

　　顧瑤根本不回應，慢慢地從劉顏飛的側頸吻到胸膛的乳果上。

　　劉顏飛的內褲襠部濕了，脫了下來，顧瑤自己也一絲不掛，後背的曲線在燈光的籠罩下，孤直硬挺，像一條封閉的峰線，他的膚色白，襯得身下的劉顏飛就像被塗了蜜。

　　他們今晚回家跑得太急了，忘買潤滑劑，臨了擴張的時候，顧瑤只好一點都不講究地光著身體，去廚房倒了一小碗他們平常拌涼菜吃的橄欖油。

　　“起來，腿張開。”

　　顧瑤把碗放上床頭，跪在劉顏飛的兩腿間，劉顏飛靠了一聲，這動作太他媽羞恥了，“那啥……要不打個商量，關下燈唄。”

　　顧瑤目光幽深地望了他一會兒，兩人眼神對視，劉顏飛敗下陣，“……大哥，你說了算。”

　　臥室的吊燈是蓓蕾狀的花瓣，內扣型的樣式，使得光線被柔柔地拘成一團。

　　“呃……”劉顏飛咬著牙，一頭熱汗，額角的青筋似乎都因為顧瑤的動作而暴脹起來，他的胸口起伏著，一手抓緊床單，而腿根卻是被顧瑤抵住，根本不能合攏。

　　顧瑤安撫地搓揉著劉顏飛的性器，撐開臀瓣，露出那處被手指一點一點入侵的穴口，穴口顏色透著淡粉，漂亮地沾著橄欖油的油光，會因為他的深入而生理性地抽動。

　　“輕……輕點……”身體被禁錮的無力遠遠比不上被入侵的痛楚，如果這個人不是顧瑤，他就要發瘋了，還有誰敢這麼對他？他難受得眼睛都開始朦朧，“顧瑤……”

　　顧瑤頓了頓，他總覺得劉顏飛的聲音帶著哽咽，像是快要哭出來。

　　“疼嗎？”顧瑤沙啞著問道，他的下身已經硬得快要與小腹平行，如果不盡全力克制，他怕他會心急把劉顏飛弄傷。

　　“廢話！你能不能輕點？”劉顏飛說這話的時候連直起身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只能吸著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久沒仔細觀察過床頂的吊燈是個什麼樣，他兩條腿不自然地大張，不知道顧瑤從哪兒學來的招式，怕他堅持不住，在他的腰下墊了一個枕頭。

　　據說以這個姿勢進入，特別容易受孕，並且也容易讓做下面那個的男人高潮迭起。

　　顧瑤的手指本來就長，越發深入了些。

　　“顧瑤你他媽的……我操你大爺……啊！”劉顏飛沒留神被顧瑤按了身體裡的某個地方，就跟被啟動了開關似的，後背瞬間像是過電一般，他嚇得渾身一個打顫，差點直接坐起來，瞪著眼睛驚道：“你他媽幹嘛呢！”

　　顧瑤觀察了他的表情一會兒，劉顏飛長得帥，眉目明晰俊俏，現在身體被打開後，就像是灑過一層春水，健康的小麥色中透出薄紅，他的雙腿結實修長，這會兒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快感猛然繃緊，連小腹原本半硬不硬、一直被穴道內的鼓脹感影響的性器也搖搖晃晃豎了起來。

　　看到這裡顧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把剛才碰觸的點又撫摁了一遍，劉顏飛就在他的眼前忽然雙腿一抖，一聲低啞又淫靡的哀叫脫出口，整個人軟軟地癱了下去。

　　“我要進去了。”顧瑤壓著劉顏飛的腿，撐開後頂到了劉顏飛臀尖的位置，他的性器現在腫脹得兩根手指都圈不住，明明套子就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但他並沒有去拿，而是扶著性器摩擦穴口，不容抗拒地捅進了一個頭去。

　　“啊！”劉顏飛腰臀一顫，抗拒地繃緊起來，嘴裡喊著，“我操你媽要裂了要裂了！”他的腿開始亂踢，腳踝被顧瑤強行攥住。

　　顧瑤的身體裡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他說不出話，只知道一味地往裡深入，在把性器的頭部完全沒入的那一刻，劉顏飛忽然一下子沒了聲音，眼睛大大地睜著，和男人違背論理的做愛趕緊太過強烈，腸道一點一點被性器撐開的那一刻，他幾乎想要一口咬在顧瑤的喉嚨上，與他同歸於盡。

　　內臟被壓迫，身體被入侵，最隱秘的部分從來沒有遭到過這樣蠻橫的攻佔。

　　“我操你……呃！顧……顧瑤……你別動……別……別動……”劉顏飛眼底開始積水，這是真的不好受，開苞哪有舒服的，更何況顧瑤又是地一次，他生怕他控制不住發起瘋來橫衝直撞，“呃……能不能不進去了……就這樣……我肚子脹得不行，不行了！”

　　好在顧瑤尚有一絲理智在捆束著欲望的野獸，他的動作很慢，也因為緩慢，他可以看見自己的性器將劉顏飛平坦的肚皮頂得微微鼓起。

　　劉顏飛再沒有先前罵人的精神，他感覺到自己和顧瑤連接在了一起，顧瑤的性器很粗也很大，和顧瑤的人一樣，幾乎是按著一定的比例膨脹，顏色紅潤，形狀又漂亮，在頂進他的屁股之前，他無意中還看了一眼，頂頭上已經濕得厲害，像是哭泣似的要抵觸白濁來。

　　明顯是地一次這麼使用……

　　可為什麼進到裡面去還這麼硬？處男不都應該秒射才對嗎？

　　劉顏飛總算體會到求著操自己大男人輕一點是什麼心情了，這完全是身不由己，全身心地牽扯在那一處上，只能求上面人大發慈悲，讓他先渡過開始這段漫長又痛苦的適應期。

　　顧瑤上次就饒了劉顏飛一馬，這回說什麼也不會再把煮熟的鴨子放飛，他推開劉顏飛分開的腿，把自己盡全力往穴道裡擠佔。

　　“啊……”

　　進得越深，劉顏飛的叫聲就會越好聽，他滿頭熱汗地動一下，劉顏飛叫一下，好像他們已經生長在了一處，由他掌控著身下人呼吸的節拍，決定他要不要發出難耐的呻吟，折磨他反復抽搐著穴口求饒。

　　他把性器退出去一點點，多抹了些橄欖油，又接著捅進去，兩人的身體發出撞擊響聲的同時，劉顏飛渾身一抖，不敢置信地大口喘息了好幾次。

　　這是全部都進去了？

　　劉顏飛的臀尖碰觸到顧瑤下體的毛髮，還沒等他緩過一口氣來，顧瑤就開始一下一下毫無章法地頂弄起來。

　　“啊……啊啊……啊……”

　　這可比光是插入要命多了，強烈的衝擊感讓劉顏飛眼前一片雪花，天旋地轉，等到回過神，他已經下意識地尋求了一個不會讓自己更加崩潰的姿勢掛在了顧瑤身上，“顧瑤……我操你大爺……”他一邊呻吟一邊罵，簡直是要把顧瑤咬死的深仇大恨，“操你爸……”

　　顧瑤也喘得厲害，報復性地用力往那緊緊包裹著他的濕熱穴道一捅，劉顏飛哀叫著連手腳都哆嗦起來。

　　“你操誰呢？再說一遍。”

　　“操……操你啊……啊……啊！”劉顏飛被枕頭墊高的臀根本受不住顧瑤一下接一下的頂撞，速度還他媽越來越快，“等……等……停！”

　　顧瑤會停才怪，他哪裡享受過這樣的極樂，能分出心思和劉顏飛說話已經不容易了，於是乾脆埋頭苦幹。

　　劉顏飛又罵又叫，挨了好一頓操後才驚覺識時務者為俊傑，後悔不迭，“我……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他媽輕一點！……啊……我……唔……啊！太深了……顧瑤……嗯……”

　　身體受到極度的刺激後，隨著顧瑤的動作越來越快，那根在劉顏飛體內進出的性器也變得更加脹大濕滑，牽扯的淫液順著腿根滴下。

　　劉顏飛被撞得不住往後聳動，身體搖晃如一葉海浪中的扁舟，他好不容易逃開一點，又被顧瑤拉近，貼著臀瓣啪啪啪幹了個徹底，又哭又叫。

　　哪裡在顧瑤面前這麼失態過，一直以顧瑤的男人自居，可不是現在這副手腳癱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