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公子第二天醒來發現那人不在,氣得不行,拍著床板讓小廝趕緊收拾東西。
這王生幹完就走究竟是把自己當什麼了,連夜渡資也沒有,自己竟然連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小倌兒也不如了。越想著越發地生氣,砸了屋子裡的東西還不解氣,只是可憐了那個本本分分的小廝。
張小公子就這麼著回到了家裡,喝了好幾天的清粥身體才略微好些。每天就待在屋子裡不出門,再也不去那些地方廝混了。張員外甚感欣慰,說著要去還願,帶著張家的老老少少就去了,又給雲清寺好一筆香火錢,寺裡的和尚推來推去也還是收了。張小公子發現,主持的袈裟是越發地好看了。
就這樣待了一段時間,張員外又尋思著給張小公子尋個夫子。張小公子也沒有拒絕,張員外就喜滋滋地差人辦了。
書齋是特地辟出來給張小公子的。書齋裡的高臺子上面置了張紅木桌子,是專門為那位先生準備的。聽說那位先生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張小公子在前一天晚上特地焚香沐浴。翌日發現那位夫子正是王生,當場掀了硯臺。張員外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王生也是個會說話做人的,哄得張員外直誇王生。
鬧也鬧過了,張小公子還是來了。王生在高臺上坐的筆直,不慍不怒,真是有個先生的樣子。
張小公子斷然是不能好好學的,一看到王生他便想起那夜,這下邊兒不自覺地就翹了起來。王生自是看到了,一邊親著張小公子,一邊用手套弄著。張小公子想要掙開,王生卻仗著自己身長,把張小公子壓在了紅木桌子上。
也是那一回生二回熟,王生三兩下就把張小公子的衣服剝了下來。那肩頭還有那夜自己留下的印子,王生吻了上去。“聽說哥哥回來之後便再也不去那些勾欄院裡廝混了,是不是那些人不能像弟弟這般伺候你,他們的東西,能捅地像我這般舒服嗎。"王生一邊說著一邊下面用力頂著,直叫張小公子說不出話來。
王生把張小公子翻了個各兒,讓他仰躺在書桌上。“哥哥下邊可真是銷魂洞,又熱又濕,嘬得那麼緊,弟弟都不願出來,真想死在那裡。"“你這個斯文敗類,說什麼混賬話,你祖師爺還看著呢。"原來這書齋掛了幅孔聖人的畫像,現在這個位置,孔聖人的畫像正盯著張小公子,張小公子平的生出一絲恐慌來,這下邊不由得一緊。王生哼了哼,“好哥哥,可不要再這麼吸著我了。"張小公子簡直想撕了這個人的嘴,沒臉沒皮地不知在講些什麼。這張小公子雖然胡鬧鬼混,可是這般在書齋做這等事,卻也是不敢想的。
“哥哥莫怕,我倆行的是敦倫之好雲水之歡,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孔夫子自不會責難的。"張小公子攬著這人,狠狠地在他肩上就是一口。
“哥哥輕些咬,把弟弟咬壞了可沒人讓哥哥這般舒爽了。"可看這人的臉,上面哪有半分疼的樣子。
張小公子覺得自己胸口一熱,原來是那人用舌頭繞著自己乳頭打圈兒,這廂舔著,那廂還用手撚著另一隻。自己也是個賤的,竟生出爽利之感。
“這叫口銜櫻桃,手摘茱萸。哥哥可是記下了,下堂課弟弟可是要驗驗的。"王生的手掌在張小公子的腰上流連得張小公子渾身輕顫,突然一下子手重了,搞得張小公子叫出了聲。
王生把張小公子一把撈起攬在懷裡,蹭蹭他的臉。“哥哥可小點聲,讓旁人知道我們在孔聖人眼下做這等事,可不得了了。"這個偽君子,張小公子抽了那人個耳瓜子,可誰知那人卻捉住自己的手,黏黏糊糊地親著,“可是疼了,弟弟皮糙肉厚,別弄疼了我的好哥哥。"這張小公子被這麼一說,心裡的邪火蹭地沒有了。“那回我醒來你怎的就走,我尋你不到。"王生這麼一聽,想著這人原來因為這事兒在與自己生氣。“哥哥可是誤會我了,那次弟弟初次,不知怎麼照看哥哥,特地連夜下山去請教了院裡的小倌兒。可曾想,一回來哥哥卻不見了。尋到這,不知要怎樣登門拜訪,正巧員外要個教書先生,我就來了。"“這種瞎話誰信咧,看你那樣子,活脫脫就是個浪子。"這話裡可是一股子酸味,王生抱著張小公子又是一頓亂親,“哥哥可聽過春宮圖,弟弟可是研習許久,當年考秀才時也不曾那麼用功。"張小公子正欲說些什麼,卻見得那人一臉潮紅,那大物在自己體內蹭了蹭,泄了。自己前端也受不住控制,濺在那人身上。
後來這二人又在書齋了翻來覆去,頑鬧許久,才雲收雨歇。
得虧地這書齋離那主院遠,所以二人這般嬉鬧也無人來看。
王生給那人穿好衣服,自己也是穿戴整齊了。一開門便見那個小廝站在門口。王生掏出銀棵子就給那個小廝,那小廝也不拒絕,笑著說了幾句吉祥話就收下了。
這小廝原是王生家的,王生早就看上張小公子,便讓他來張府探探消息。誰知張員外要把張小公子送到山上,正好選了這個小廝。王生一想,自己就先上了山。那小廝說得什麼窮酸秀才,自是做不得真的。這王生是臨縣人,家裡也是個富的。書是讀了些,人也聰明,年紀輕輕便考上了秀才。
張小公子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樣發脾氣呢。
張小公子一醒來自己已經在自己床上了,身下也是乾爽的,心底便高興起來。
拍著床板讓小廝進來,讓他給自己準備些吃食,還賞了些東西。小廝連連道謝,退下了。
可還是發起燒來,估摸著是當時玩得太野,著了涼。也不敢請大夫,怕被看出什麼端倪來,遣小廝給自己抓了幾幅退熱的藥。喝了藥一覺到了翌日清晨。可頭還是昏的,身子也重,攤在床上動也不動。
昏昏沉沉又睡過去了,迷糊間見者一人倚在自己床頭,“弟弟,今日你怎麼又入我的夢了。"接著嘴被堵住,張小公子半推半就地受了這個吻。“弟弟,哥哥病著呢,別過給你了。"待到張小公子被小廝喚醒,已是掌燈時分了,用了點薄粥,人已爽快不少。想著今天夢見王生,覺得自己竟像姑娘家,才不見情郎一會兒,情郎就入夢來尋他來了。
張小公子難得拿起來筆來正準備寫個字兒,瞥見低眉順眼的小廝在磨墨。驀地想起紅袖添香這個典來,鬱鬱地寫了幾個字就擱下了筆。書也是翻了翻,就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身的時候院子裡熱鬧得很,張小公子逮了個丫頭就問了。那個丫頭年歲還小,說話還帶著股天真浪漫的味道。“小公子,臨縣的王大人家來給您提親來了。"張小公子也覺得怪,這王大人家,似是沒有女兒的。丫頭見張小公子不解,又添了一句,“是為王大人家的二少爺給您提親的。聽說和您差不多年紀,早考中了秀才,單名一個川字,長得是一表人才啊。"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在哪聽來的,說得似是真的那般。
王川不就正是那個冤家的名兒。張小公子想往前堂趕,路上就遇見了王生。
王生今日穿的貴氣。雪白的蜀錦,細看還有卷雲紋翻騰而上,袖口衣領處都用了青色的料子,越發稱得這人面如冠玉。手裡還握著一把檀木扇子,墜了個墜子,雕成了小老虎的樣子。儼然一副公子哥的派頭,哪裡還有窮秀才的樣子。
張小公子曉得自己是被騙了,抬手就想打王生。王生捉住那只手,順手一帶,那人便倒在自己懷裡。“虎兒怎的不像虎,反而倒只貓呢。"這二人鬧著鬧著就到了張小公子的房裡。王生把門一插上,就開始原形畢露了。
王生剝張小公子的衣服極為順手,拔了褲子手就直往那處鑽。
“哥哥這處可真是神仙洞府,上回玩得那般厲害,現下卻已大好了。"王生摘了扇墜子握在手裡,張小公子心裡一慌,怕這人把這物往那處塞,挪著想要掙脫出來。王生一笑,“哥哥可別怕,弟弟怎麼捨得把這東西放在哪裡呢。那處弟弟自己都沒嘗夠,怎麼會便宜了這東西。"王生把那東西給放在張小公子手裡,“哥哥肖虎,便自己雕了這隻小老虎,等著有一日能當面送給哥哥。"王生給張小公子穿好衣服套上褲子,讓他坐在自己膝上,兩手從背後環著他。
“哥哥定是記不得我了吧,那年七夕你救了落水的我,當時哥哥已是豐神俊朗之姿了,弟弟我望著你,想著以後若是能和這樣的人一輩子哪得多好。哥哥,你可知道弟弟念了你多久。"張小公子聽著,想起往日種種。他自是喜歡這人的,不然怎麼會甘心雌伏於這人身下。這人話說著帶了些哭聲,張小公子不捨得,扭過頭來親他。
“聽說王先生習慣午後小憩,學生房裡雖只有一張床,乃是楠木做成,結實地很,也夠寬,二人睡下綽綽有餘。昨夜剛換了水藍色的被面,是城裡錦繡閣裡最好的繡娘繡的。先生要不要看看,和您家裡的比,何如?"“倒真是有些倦了。"這王生屬兔,這下可真是老虎被兔子吃了。
作家想說的話
算是處女作了,不知道為什麼寫肉文就會寫得很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