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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那位掉在我家陽臺上的鳳大爺》第88章
第88章

  肖何前腳剛走,深坑中的黑蛇就緩緩化作一縷黑煙,打著旋朝肖何的方向追過去,無法在一旁看得分明,猛地上前幾步,張開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黑煙的去路。說來也奇怪,黑煙原本來勢洶洶,一碰到無法的身體,對方身上卻猛地射出一道金光,黑煙就像撞上屏障,被猛地彈了出去。

  黑煙在空中盤旋幾周,無法就仰頭盯著它,神情中沒有絲毫想退讓的意思。最終黑煙敗下陣來,盤旋著回到深池中,在池邊聚攏縮小,化成人的模樣。

  男子黑髮凌亂披在肩上,琥珀色的眼底透出些黑沉顏色。九咎伸出舌頭舔舔猩紅的嘴唇,乾脆赤裸著上身靠坐到池邊。他唇角還帶著餮足的笑容,看向無法時神情不曉得是挑釁還是勾引。其實他剛剛被無法身上的金光激了一下,身上不太舒服,心裡卻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和尚,管閒事了啊,按約定,你要滾出我的地盤。」

  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憋屈久了終於打贏個翻身仗,非常痛快。九咎說完之後還補充一句:「永遠。」

  無法雙手合十對他行一個佛禮:「阿彌陀佛。妖王記錯了,約定的是你不害人命,貧僧就不管閒事,適才的情況顯然在害人之列。」

  「哼。」

  九咎將身體扭開,後腦勺背對無法,命令道:「去拿水來,給我擦身。」

  無法沒在乎他的語氣,任勞任怨地去提來一桶溫水,浸濕了毛巾一下下擦去九咎身上的污漬。

  九咎被剜去龍角之後,算重回妖身,於是保留了妖的習性,每年都有一段時間經歷這些濕生卵化之物不可避免的生理期,比如發情、蛻皮。尤其九咎修習魔道之後,發情期來得比尋常妖類更加迅猛,每次要持續十多天,肖何沒見到九咎的這幾天,他都在坑裡交配了。

  九咎痛恨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他修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要脫離妖道,一朝又被打回原形,連性器官都變回最低級的兩根半陰莖狀態,可想而知他有多恨鳳琷。

  九咎跟無法定下那個約定也是權宜之計,本來嘛,區區一個凡人和尚,口口聲聲說要渡他,簡直不自量力,九咎本來想一口吞了他,哪知這和尚佛性凌然,分明是肉體凡胎,卻有金光護體,他傷不到他分毫。

  九咎能忍,想著既然他不搗亂讓他跟著自己也無妨,一個凡人,頂多煩他一百年,他的妖身好歹能活那麼久,耗也耗死他了。誰知道這一耗就是五百年,五百年來無法沒死,就死死的,貼身跟著九咎,整天逼他唸經。

  後來九咎才知道,無法說「已渡過自己」這句話不是吹牛,無法生來有佛性,從出生就注定這一生會走大通大悟的道,在他三十五歲那年,無法就修成金身,沒去西天極樂,一直徘徊人間。

  大能者普渡,在雲層之上俯瞰眾生便能苦海渡人,無法覺得自己能力有限,只有靠雙腳丈量陸地,雙眼去看眾生疾苦,雙手拯救眾生與紅塵泥淖,才能踐行佛法。他不能去西天極樂,只能周轉紅塵。

  他是三界裡唯一能留在凡間的金身佛修,即人佛。

  九咎是魔,無法是佛。凡人可能會傷到無法,九咎卻傷不到他。也正因為此,九咎才會跟無法定下那個鬼約定。

  無法擰乾毛巾,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對九咎說:「妖王現在空閒了吧,不如聽貧僧念一段經來聽?」

  九咎皺起眉,在坑邊轉個方向:「繼續擦。」

  無法好脾氣地笑了笑,把毛巾重新洗過,手越過九咎的肩膀繼續給他擦拭胸口和腹部。九咎動也不動地讓他伺候著,一雙妖異的豎瞳冷光乍現,瞳孔緩緩移開,盯著池底幾十條承歡後緩慢蠕動的母蛇,若有所思。

  這些蛇有幾年道行,基本保持著蛇尾人身的狀態,現在橫七豎八躺在一起,白花花的肉體看上去跟凡人的身體無異——他斜了無法雙腿間一眼,袍子遮著,沒露出一點醜態。

  九咎突然叫他:「和尚。」

  無法把毛巾在桶裡洗了洗,擰出一些髒水,隨口應道:「妖王還有什麼吩咐?」

  九咎抬抬下巴示意他往池子裡看:「你看也看了十來天了,浩瀚池裡春光蕩漾,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無法笑了笑沒回答,把九咎一條胳膊拉起來,仔細擦拭。

  九咎繼續挑釁:「我看你不是和尚,是太監吧。是不是為了斷絕七情六慾,自己斬斷孽根了?」

  他說著還伸手往無法袍子底下摸,無法沒讓他摸到,半路捏住了九咎的手腕。他跟九咎離得很近,微笑的眼睛裡清澈無波:「妖王說笑了,看畜牲行交歡之事,貧僧要有什麼反應。」

  九咎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他倒不是因為無法罵他,而是對方完全沒有自己在罵人那種意識,他只說實話,心裡就這麼想的,所以就這麼說了。

  五百年來,九咎跟無法的爭鬥從未停止,九咎深覺要殺了無法,首先要破他的金身,如果這個和尚破了戒,他跟普通凡人還有什麼區別?

  九咎打定主意,在約定中不許無法再剃光頭,佛家不都說三千煩惱絲,剃光了還怎麼讓他煩惱?無法答應了,結果他就算留著長髮也依舊金身不毀,一日日更加通悟。

  九咎每個發情期都會把無法叫到浩瀚池來,污他的眼,污他的耳,時不時陷害他殺生,污他的心……一次都沒成功過,九咎也從來沒放棄。

  九咎最討厭無法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總勸自己向善,放下仇恨,這個和尚又不懂自己的痛苦,憑什麼讓他放棄?

  九咎擺了一下尾巴,從浩瀚池中一躍而起,無法沒防備,被他水潤赤裸的身體撞進懷裡,然後重重摔倒在池邊。

  無法仰躺在地上,手裡還握著塊濕毛巾,不明所以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九咎:「妖王這是……體力透支?貧僧扶你起來。」

  九咎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去,冰冷的手指撫上他的臉,然後一點一點移到他喉結凸起的頸項上。

  無法的脖頸很性感,其實他整個人都有種性感到邪魅的氣質,但是本人對此卻一無所知,九咎由上而下俯視著他,五指撐開僧袍摸到他的胸口:「我在想,你不喜歡女人的身體,是不是喜歡男人啊?」

  無法沒回答,睜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著他。

  九咎不喜歡他這樣看自己。

  他扒開無法的僧袍,尖利的指甲輕輕刺破了他的肌膚,一顆血珠滾下來,流到九咎手指上,灼痛他。

  九咎用舌頭將指尖的血舔去,然後埋下頭,在無法線條流暢的鎖骨和胸膛上啃吻。

  無法是苦行僧,走過很多山和水,他的肌肉非常有彈性,不薄也不是大塊。他胸口的菩提子念珠被捻了很多年,變成透白的玉色,外面更起來一層油脂似的包漿,在無法胸口滾動著。

  這些法器就像無法的血一樣,對九咎來說是不可靠近的——會灼燒他身上的魔氣,令他感到疼痛。

  九咎悶笑著舔過一顆佛珠,舌尖吐了吐,後碾壓在無法的乳頭上,滑膩的尾順勢擠進他兩腿之間。九咎的尾巴在無法身上來回磨蹭,沒聽到他念清心經,也沒感覺到他身體有任何反應,九咎乾脆一把將無法的僧袍扯了下來。

  蛇類的吻和身體都是冰冷的,九咎伏在無法胸口,在他胸口咬出很多紅痕,不知道這和尚在想什麼,不制止也不反抗,由著九咎胡鬧。

  過了許久,無法突然摟住九咎的腰,後者被嚇了一跳,隨即心裡有些莫名雀躍——這和尚是想破戒了?!

  然後他感覺到自己尾巴的鱗片上有緩慢的,濕潤的擦拭感覺,九咎停下動作,無法正偏著頭專注地給他擦尾巴上的鱗片。他擦了一會兒又把手裡的毛巾伸進桶裡浸濕,單手握住毛巾用力擠幹上面的水,水流從他青筋虯結的手背上流下來,有些色情。

  無法又拿另一隻手抱著九咎的腰,把他的尾巴往上撥一撥:「煩請妖王換個邊,還有地方沒擦到。」

  九咎生氣地把尾巴從他手裡抽走,一把拽他起來,無法任他施為,表情很無辜,衣衫不整地看著九咎——即使身上帶著這麼些吻痕,他也絲毫沒慌亂,就好像身體不是他的似的。

  兩人相對沉默了半晌,無法又去撥九咎的尾巴,毛巾濕漉漉地裹上去,繼續擦——他做事一向有始有終,不論是與九咎的約定,還是關於渡化他這件事,還是給他擦尾巴。

  無法低著頭,懷裡抱著九咎的尾巴給他仔細擦洗,短短的睫毛烏黑油亮,彷彿刻意上過色一般。他執著地勸說:「妖王,聽貧僧講段經吧。」

  九咎靠在池邊打哈欠:「不聽,你的佛經幫不了我。」

  無法笑著說:「佛經幫不了,貧僧總幫得了。」

  「不自量力。」

  無法沒有說話,還是微笑地看著他。

  九咎冷哼道:「你想念就念吧。」

  他靠在浩瀚池邊,直接閉上眼不再理無法,清越的梵音從無法口中源源不斷傳出來,灌入他耳中,九咎也聽不懂,就覺得挺舒服的。

  沒錯,其實無法每次讀經給他聽,他都覺得還挺舒服的,有時候讀著讀著,九咎還會沉入夢境。做一個夢,夢到他還是一條小蛇的時候,在石頭縫裡艱難地吸吮日月精華修煉……

  但是九咎又非常討厭這樣,因為每次從夢裡醒來,他就不得不面對自己已經無法再修成仙身的事實,兩相對比,九咎心裡的恨只會越來越強。

  無法念完一段經之後,開始用通俗易懂的故事來講解佛經,九咎就睜開了眼,發現對面那個和尚已經穿戴整齊,盤坐在他面前娓娓道來。

  九咎聽了幾句就不想聽了:「半個時辰還沒到嗎?」

  無法微笑著說:「才兩柱香,妖王還要忍耐片刻。」

  九咎冷哼著再次閉上眼:「不想聽了,換一個。」

  「好吧,那就換釋迦牟尼割肉喂鷹……」

  「這個不是講過了嗎?」

  無法慈悲地看著他:「故事講過,經文的部分還沒念過,那貧僧再給妖王念一段經文吧。」

  九咎被他煩死了,他早就注意到,無法給他講的故事都是些什麼以德報怨的內容,妄圖感化他,心裡對此嗤之以鼻——這個和尚總喜歡做百工。

  「妖王不反對,貧僧就繼續了。」

  「算了,還是繼續講上一個吧。賴皮和尚……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我地盤滾出去。」

  「妖王放下心中執念,散盡魔氣之時。」

  九咎生無可戀地翻個身摀住耳朵——那豈不是要被他念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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